《》第六卷 孤膽英雄 惡魔難纏 第四十章 驚現何家女娃 文 / 古風青龍
熊殺掉了馬成雙之後,不知所蹤。
水雲城內,大雪紛紛揚揚,下得特別大,街道上冷得死寂,沒有一個行人。
好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不知何時有一人踉踉蹌蹌地走在街道上。
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出街去,對現在的水雲城來說,是十分少見的。
只見此女子頭戴黑紗帽,似乎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又見她身穿紅衣淑女裙,似乎有點愛美。
性感的腰腹,還繫著一把長劍,似乎教人莫要好.色,否則,長劍一揮,必死無疑。
不知何處飄來一句話,說:「嘿!姑娘,你是外地的吧?」
「啊?」那姑娘似乎感到驚訝。
「你莫要往前去了,最近啊!水雲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你還是往後走吧!再走,也許,自身難保啊!」一位好心的人勸告雪地上的女子。
只是那女子即使隔著黑紗,依然是面無表情,手指稍微觸碰了一下腰間的劍,冷笑一聲,道:「多謝這位大叔好心相勸。只是,今日這條路我不得不走。」
「不可,不可啊!」大叔說。
「有何不可?」女子問。
「你有所不知,前一天,霹靂堂堂主被人劫鏢,慘死在半途之中。霹靂堂的人已經下令,禁止任何閒雜人等進入這條霹靂街上。你還是回去吧!」大叔在門縫內勸說,卻被屋內一位大嬸大罵道:「渾人,你想死啊!人家想死,那是她的事,誰叫你多嘴了!」
「唉喲……輕點、輕點,我的耳朵啊!」那大叔似乎被打,疼得叫了起來。
……
女子也不再理會他們,繼續前行,大街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腳印,雪白的。
紅衣女子一路緩緩而行,見到街道上的雪地中,竟然早有腳印,一看就是個男人的,這個男人很粗心,腳印特別顯眼。
在一個胡同轉彎角處,腳印消失了。
女子聞得異響,耳朵靈敏得輕輕略動了一下,那秀髮被風雪輕輕地刮,飄飄然地站定在雪地中,俊美而冷酷的雙眸,四顧了一下。
似乎並沒有人。
「姑娘,你是在找我嗎?」一人在傾斜的屋頂中坐著,手中拎著酒葫蘆,頭戴斗笠,一把劍握在手中,讓人感覺就是,哪怕是喝醉了,劍絕不會離開手。
女子見到此人,略為驚訝,又見那把奇異的劍,在劍身上紛紛點點印著血冰花,似青絲似紅霞,通透靈動暗藏著極重的殺氣,讓人望而退步。
女子雖然略為驚訝,但語出驚人,說:「一會這兒又多了個死人!」
「嘿!姑娘,死人我見得多了,只是,這天氣寒冷得很,你看這白雪紛紛飛,你就不想喝口醇香的米酒麼?」那人說道。
「一個快要死的人,自然要多喝些,可我還不想死。」女子說罷,就繼續往前行去,不再理會那男子。
「奇怪,這世上的人,都這麼奇怪的麼?管它呢?我喝我的酒,一銷萬古愁!」那人說罷,竟然躺在屋脊上睡在冰冷的白雪中,拎著酒葫蘆喝。
「哈哈……」不知何時,屋頂上又冒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九州怪醫,心中一股熱氣騰在腦海之中,久久不能揮去。可是?此人竟然呵呵地笑了起來。()
當作若無其人一樣。
嵐為救熊賣了身,取得一百兩銀子。可是?逍遙子曾說九州怪醫是個騙子。
熊相信了,又對嵐說了此事,嵐也恨得牙癢癢。
「嗯,今日好像日子不錯。嗯,兄台,你好生面熟,不過,我人老多忘事,也不知道你是誰。」九州怪醫摸著鬍子說,九州怪醫有個習慣,喜歡撫摸這鬍子說話。
喝酒的人笑道:「貴人多忘事!今日日子的確不錯!熱鬧啊!」
「小子,你不知我要說什麼!你如何確定日子一定不錯?」九州怪醫瞇著眼睛對著那喝酒的人說。
「呵呵……能在風雪之中喝一口熱酒,你說這日子好不好?」喝酒的人笑著說。
九州怪醫聞了聞酒味道,說:「酒水穿腸過,七分是水,三分是毒,我勸你還是少喝,喝酒傷身!」
「呵呵,聞先生之言,似乎是一個大夫,不知這樣給我診斷要不要收診金?」那喝酒的人笑而問道。
「哦?嗯,看你的確眼熟,但真的想不起來了。」九州怪醫撫摸著鬍子,不知何時在身後取來了一壺酒,也是一個酒葫蘆,而且,酒葫蘆還比那人的要大三倍。
「兄台,你不是說……」喝酒的人即刻翻起身來,驚訝地說。
「哈哈……毒雖三分,癮君子已然七分!」九州怪醫望著那酒葫蘆,就已垂涎三尺地說道。他那蒼老的臉上,竟然多了層細細的皺褶,那是微笑所致,輕輕打開酒葫蘆,一陣熱騰騰的酒氣,飄散在風中,他低首聞了聞酒的香氣:「啊」一聲讚歎,搖了搖頭,又一個微笑,沉醉在酒香之中。
「哈哈……想不到今日的日子還真的不錯,不錯!」喝酒的人大笑地說道,笑聲之中略顯豪氣。
且說,近日發生了一件令人驚悚的事情,那就是馬成雙之死。
這件事驚動了所有霹靂堂的人。
有人見得,霹靂堂的大堂內,有人披麻戴孝,靈堂前擺著一人的靈柩,靈柩前香火綿綿,十幾排的家眷、家丁一併站在靈柩前跪拜不起。
霹靂堂的弟子身穿素衣,腰間繫著白布條,放聲咆哮啼哭。
又見馬成雙的妻兒更是嚎啕大哭,聲嘶力竭,有的數數答答,如訴如泣。
整個霹靂堂成了哭喪的海洋。
那嗚嗚嗷嗷的哭聲如同浪潮一樣,高起高落。聞者傷心,聽著流淚。
不時,還有賓客前來弔喪,三支香叩頭,再和馬成雙的家屬細說幾聲,節哀順變,就完事立場而去。
馬成雙有四個兒子,大兒子馬玉忠,二兒子馬玉誠,三兒子馬玉義,四兒子馬玉信。就大兒子馬玉忠比較沉著冷靜,其餘的兒子都比較衝動,憑著霹靂堂的馬家刀法橫行街市,無人不知,為人不曉,霹靂堂在水雲城內堪稱一方之霸主。
馬玉誠不知何時已經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猛然指著天空,大罵道:「逍遙暗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殺父親!這狗賊,我與你不共戴天,倘若,被我找到你,定將你五馬分屍,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二哥!你說得對,我們一定要找到這個萬惡的逍遙暗俠!將他碎屍萬段,取他狗頭,拜祭爹爹!爹!你死得好慘啊!」馬玉義叩首跪著狂哭,邊哭邊擦眼淚。
那些家眷一聽哭聲更加厲害了。
馬玉信聽得他三哥如此說道,突然跳了起來,掄起劍,欲要衝出霹靂堂門外,被他大哥一把攔住,道:「四弟,你要去何處?」
「大哥!我們在這裡乾哭,有何用,此刻,那狗賊逍遙暗俠卻還在逍遙快活,看我們悲傷,他卻歡喜,我要去找線索,他一定跑不遠的。」馬玉信異常地衝動,提起金燦燦的馬刀就想要去報仇。
「好哇,好哇!這下可有看頭了!」
一個娃娃的聲音驚動整個大堂。
霹靂堂內所有的人都驚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有人竟然進入了霹靂堂內,還沒有人發現,而且,此人竟然還是一個娃娃。
不是娃娃,而是一個娃娃聲的少女。
只見此少女雙眸清秀,長髮披肩,衣著乾淨大方,竟然爬在屋頂的白雪上看著他們。
馬玉信硬是一愣,轉頭望聲音處睜大眼睛望去,正要大罵,可只得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話到嘴邊咕一聲,吞了下來,猶豫之間,還是忍不住,罵道:「你是何家女娃?竟敢闖入我霹靂堂!」
馬玉信不知對方底細,一個女娃竟然敢坐在霹靂堂的大堂頂上,武功自然不弱。竟不敢小覷她。
「看你笨頭笨腦的,也不太笨嘛!你說對了,我就是何家女娃。」那眉清目秀的少女邊說邊坐起來,緩緩地說。
馬玉信本來就是個極其衝動又極易惱怒的人,聽得這女子如此說來,即刻臉色發紫,大罵道:「小畜生!竟然在這兒撒野,你也不看看,這裡是誰家?你先給我下來!」說罷,縱身跳去,轉眼便到了那女娃的身旁,欲要一手抓住女娃。
「唉喲!」馬玉信竟然從屋頂摔了下來:「砰」一聲,掉落在地上,摔了個半死。
「啊?四弟……」眾人大驚,三兄弟同時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