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孤膽英雄 惡魔難纏 第三十八章 孤膽英雄 文 / 古風青龍
西風廋馬,孤膽英雄,一個人,一把劍,就是一個江湖,把劍刺向你要刺向的人。
一個年輕人,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拎著一把不曾入鞘的劍,騎著一匹瘦馬,迎著紛紛揚揚的風雪,不知趕往何處。
此人是誰?他只有一個字,熊!
不過,此時,他已化身為逍遙暗俠。
「身世?哼,一個一文不值的東西,對我有何用!母親,就讓它暫告一段落吧。孩兒,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做一個暗俠要做的事!」熊匹馬前進,白皚皚的雪地上留下了兩行長長而彎曲的馬蹄印。
「陰風山,黃石廟,黃金十萬兩!」這是熊截獲的消息。
熊騎馬飛奔來到一個山峰腳下,只見山路全是積雪。
一眼望那山峰,白茫茫一片,狂風把白雪當棉花一樣吹,在山谷中飄絮,險要至極。
熊讚歎一聲:「果然是個賊山!」
馬根本難以上去,這馬太瘦,又跑不快。
熊望了那馬不停蹄的黃瘦馬:「嘿嘿」一聲笑,飛身落下,拍了拍瘦馬鼻樑,道:「老兄,辛苦你一路帶我飛奔,只可惜,此處沒有甜心的糧草……」
黃瘦馬「呿呿……」幾聲嘶鳴,似乎懂得小許人性,一個勁兒跑了,熊大聲,道:「老兄,老地方見!」
黃瘦馬抬起頭來,前蹄騰起,後腳跳起來,左眼還回望了一下熊,一陣怪叫,樣子調皮得很,似乎在示意:「熊哥,我等著你!」
「哈哈……好!我去去便來!」熊一手拎起酒葫蘆,望了一眼,道:「師傅平生最愛喝酒,原來,這酒真的很有趣!聞起來香!喝起來辣!辣起來爽!喝過之後,便永遠忘不了!哈哈……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對著酒葫蘆,喝了一口,把酒葫蘆往身上一掛,即刻抬步凌空飛去,好一招踏雪無痕。
「一個殺手,不能沒有好的輕功,你就學這踏雪無痕吧!」逍遙子說的話,熊至今不忘。
熊一陣心酸,即便如此,可眼前的事即刻要辦,就是要把這幫賊給剷除了,那些往事只能回味。
只見雪花飛絮間,熊早已飛身上了絕峰,望見了一路行人,正在後山腰趕著馬車走,不知要趕往何處。
「三車十箱!也不考慮馬的感受!這幫飯桶!」熊遠遠望著行人。
「十一,十二,十三…十九,二十,二十一…三十一,嗯,隊伍還蠻龐大的。可惜,只有一個領頭,看樣子,武功不在我之下,但我有把握殺了他,四個青衣人武功稍好,一對一絕不成問題,六個黑衣人武功一般,加起來,我可以一劍殺四個,其餘的全是跟班。一劍十個幾乎不成問題。問題就是如何殺了他們!將十萬兩黃金奪過來!」熊看得清楚,在計算著如何殺了他們,奪走黃金。
熊見遠處一陣暴風雪,正向著這邊刮來,熊喝了一口酒,壞笑一聲,說:「哈哈……天助我也!」說罷,將酒葫蘆往身上一掛,自己施展踏雪無痕下來,躲在暗處。
「老大,暴風雪,我們必須停止前進啊!」一個頭戴厚實帽子的人,喘著白氣說。
老大本是一把大鬍子,現在看來,似乎是大鬍子將白雪當被子蓋。鬍子周圍全是白雪,厚厚地圍了一圈。
那人腦袋大而圓,兩眼大而暴凸,身材魁梧,使得一口七尺臼齒金剛刀,騎著一匹黑色高頭大馬,威風凜凜望著那人,吼聲震天,道:「奶奶的!這種鬼地方,這種爛天氣,堂主偏偏要接這種鏢,真他媽的倒霉……快!將貨物全數押過來,躲過這該死的暴風雪!」
「快!他媽的,你們沒吃飯呀!」一個持劍的人說,似乎是個小管事的。
「我們已很用力趕了,這貨物實在是太重了!」只見七八個大漢拉著貨車,其中一個大漢委屈地說。
「啪」一聲,那持劍的人,手中的皮鞭往那人的身上狠狠地抽去,大罵,道:「頂嘴麼?有本事,你給老子再說一次!」說罷,欲一腳踢去。
被一人一手攬住他的腰腹,道:「兄弟,別亂打人!將貨物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否則,我們都要受罰啊!」此人也持著劍,警惕地望著四周。
呼呼……
暴風雪似乎並不像他們那邊計算得精確,天氣越來越惡劣了。
那圓腦袋的壯漢,雙眉緊鎖,高聲喊:「全部給我用力趕,那個狗娘養的沒有用盡全力,我就把他的狗腿給砍了!」說之時,抖擻著七尺臼齒金剛刀。
那些人見得這個架勢,力氣大增,馬車果然行得比以往都快。
圓腦袋的壯漢見此時行走如飛,在馬上哈哈大笑,其餘的小頭目也跟著哈哈大笑。一行人奔奔**地跑著,路上車轍印得很深。
倏然,暴風雪來得更猛,人與人之間三尺難視,風雪交織,迷糊一片,那行人也紛紛亂亂,那些馬伕大漢想要躲避在馬車後面。
卻被小頭目逼著去拉車,推車,有的還被打了。
高頭大馬上的圓腦袋的壯漢,舉目四顧,緊張地持著七尺臼齒金鋼刀大罵那些人,道:「誰要是再敢躲起來,給我立即殺了他!」
「是!」那些小頭目得了權力,手中的皮鞭更肆無忌憚地落在那些馬伕身上。
又一陣狂風暴雪吹來,人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高頭大馬壯漢見得亂雪之中有一異物,黑乎乎地極其快速地,發出「切切切」的響聲,刮向他的腦袋,高頭大馬嚇得長嘶一聲,跳將起來,差點將壯漢翻落馬下。
壯漢心頭一震:「啊」一聲,舉起七尺狂刀,迎著風雪劈去。
一道強烈的刀氣砍破了紛飛狂亂的白雪,如同紛亂白花點綴的布,開成兩半。
「卡嚓」兩聲,壯漢感覺砍中什麼?定睛望去,原來是斗笠,被砍成兩個半邊。
壯漢知道來者不善,大喝一聲:「究竟是何人?」話語之中,甚是惱怒,橫刀一拍,將空中的兩半斗笠,拍得粉碎,散落在風雪之中,瞬間消失在風雪之中。
但與此同時,聽得紛亂的慘叫聲,有人大聲呼救,也有人呼喊道:「殺人啦!殺人啦!」風雪中飄來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
「保護馬車!」又有人高聲喊道,四名青衣人紛紛拔劍,冒著狂亂的風雪,衝入呼喊之處。六名黑衣人也紛紛拔劍,衝了入去。
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
那些馬伕紛紛逃命去。
壯漢勒馬大怒,說:「誰敢逃!格殺勿論!」即刻拍馬奔去,一刀殺死一名逃逸的馬伕,大喝:「振開,三鬼,劉泰,大狗!你們要小心!來者凶狠!」
壯漢站在風雪中,濃眉豎起,凝目四顧,耳聽八方,手緊緊握住七尺臼齒金剛刀。
那風雪越來越大:「嗚嗚呼呼」地響,如同鬼哭神嚎。
「鏘!鏘!……」在壯漢左邊響起刀劍聲,壯漢把刀一橫,大喝一聲,狂奔過去,欲要殺人。
不知何時早有一團白雪衝向自己,那壯漢舉刀怒視,盡力砍開。
又在風雪之中,掄起大刀,在響聲處亂砍,口中罵道:「狗賊,給我出來!偷偷摸摸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與我單挑!」
……
「哈哈……狗賊,想要與我單挑,你要是能在這狂風暴雪中尋得著我,便與你這蠢驢廝殺,如何?」熊笑著在風雪中說。
氣得那壯漢七竅生煙,直在叫罵。可風雪實在太大,就連是自己人也難以辨認。
但熊一個人,碰到的就一定是敵人,而敵人碰見的還要辨認,自然吃虧不少。
熊見一個就一劍刺去,他們那些人,亂刺,有的把自己人也刺傷,甚至刺死!
風雪之中,誰也難瞧見誰,只能憑感覺。熊時不時發出笑聲,故意讓這些人驚慌。
「唉喲!是誰刺我的屁股啊!」大狗摸了一下屁股,全是血。
「唉喲!怎麼是三鬼!你怎麼就不認人的呢?」大狗怒說,被三鬼刺了一劍。
「這麼大的雪,一個人,就一個黑影!」三鬼為自己分辨著。
「看不見,你還亂刺!」大狗瞟了一眼三鬼。
「三鬼,你你」大狗眼睛突然變得雪亮。
「你什麼」三鬼不知怎麼回事。
「你」大狗又一聲說,有些害怕,但不知害怕什麼。
三鬼意識到危險了,即刻旋身一劍砍去,卡嚓一聲,一個人的腦袋被砍斷了,向天空飛了上去,那鮮血飄灑在風雪中。
原來,是熊手中劫持了一名青衣人,那人正是振開。
沒想到這三鬼,看也不看,就一劍砍去,正好砍在振開的脖子上。
在三鬼砍出一劍之時,振開欲要張嘴說話,可是?嘴能快得過劍,振開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振開乃四名青衣人的大哥,此時已被三鬼殺死,嚇得三鬼半死,大聲驚喊:「我殺了大哥了,我殺了大哥了!」後悔得不得了。
熊冷笑一聲,轉眼又不知去向。
風雪吹得越發厲害,壯漢和其他人又不知熊身在何處,唯有四處亂撞。
此時正是魚龍混雜,人少殺人多的最好時機。人多還不一定佔優勢,反而,孤身一人,卻弄得這幫人首尾不能呼應,亂成一片,逃的逃,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