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方幻想麻將 第115章 深山老鴨 文 / 九種九牌

    八雲藍被二巖貒藏打敗之後，一溜煙逃走了。

    「今天碰到這狐狸真是掃興。」二巖貒藏說完這句話，也跟著一溜煙跑了，完全忘記了要帶高鴨穩乃去魔法森林找霧雨魔理沙的事情。留下高鴨穩乃一個人孤單單站在那裡。

    二巖貒藏和八雲藍打了一場不歡而散，高鴨穩乃不熟悉附近情況，正打算回村裡，忽然聽見草叢中傳來唱歌的聲音。

    正是「穩乃拔腿將欲行，忽聞草叢唱歌聲」：

    邀空妹，為何難受？明明有這樣強大美腿。

    傷了美國妞，空抱著戀色，就要你換人怎樣美色？

    呀，怪獸，奈何美色？往往又漫到到處過客。

    夜色美多有來仙念叨，對著你疼到未見的愛，太沒人道。

    高鴨穩乃奇怪是誰躲在草叢裡唱歌，走過去扒開一看，竟然是一隻長著兩條尾巴紅黑相間的貓。

    「貓……又？」

    那隻貓見了高鴨穩乃，變成梳著兩條麻花辮的綠衣貓耳女孩，嚇了高鴨穩乃一跳。

    「咱看起來雖然像是貓又，不過其實咱其實是另一種妖怪貓。咱是火車。大姐要是搞錯的話，會讓咱很困擾的。」

    「這地界妖怪還真多。」高鴨穩乃無奈地說，剛走了九尾的狐狸，這邊就來了二尾的貓妖。

    「大姐是有趣的人嗎？」妖怪貓問，「說不定大姐死後可以跟咱做朋友。」

    「走開！我不想跟貓車交朋友！」

    「嘿嘿，咱叫火焰貓燐，大姐叫我阿燐就好了。不知道大姐怎麼稱呼？」

    「你不是只跟死人交朋友的嗎？」高鴨穩乃問。

    火焰貓燐回答說：「其實活人也是可以的啦。咱倒是不介意跟活人交朋友。」

    「我叫高鴨穩乃……雖然你不介意跟活人交朋友……不過我還是很介意和貓車交朋友啊。你也太不祥了吧。你不是喜歡偷屍體的妖怪嗎？」

    「雖然咱的確是喜歡拿走別人不要的屍體了……」

    「你該不會想把我殺掉之後拖上車吧？」

    「那種事情，咱不會做啦。大姐似乎不是村子裡的人吧？」

    「我是穿越過來的。」高鴨穩乃回答說，「明明之前還是在船上，莫名其妙就過來了。」

    「那大姐還是不要離開村落比較好。這是朋友的忠告。」

    「為什麼？」

    「村落外面有很多妖怪。雖然妖怪裡有像我一樣的，不過也有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攻擊過來的。比如說白玉樓的魂魄妖夢啊，還有白玉樓的魂魄妖夢啊，還有白玉樓的魂魄妖夢啊什麼的。」

    另一處地方，魂魄妖夢打了一個噴嚏。「總感覺有誰在背後黑我。」

    「我想要去找學姐。」高鴨穩乃回答說，「我想她應該也在這附近。她是個魔法少女，應該不怕這邊的妖怪。我們在海上航行的時候，上百米的海怪都打敗過。」

    「上百米？那還真是厲害。」火焰貓燐點點頭，「我還沒有見過大海呢。」

    高鴨穩乃正與火焰貓燐聊著天，忽然見到村外的森林中走出一個穿著洋裙打著洋傘的少女。

    「你不是說村外很危險嗎？」高鴨穩乃問火焰貓燐，「那個姑娘不是沒事嗎？」

    「阿燐和不認識的女孩子在一起呢。」打著洋傘的少女走了過來。

    這名少女名為八雲紫。

    火焰貓燐見了八雲紫，便和高鴨穩乃說：「我該回去吃飯了。」

    說完，重新鑽回草叢裡，推出一輛手推車，一溜煙逃走了。

    「誒誒誒……阿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八雲紫走過來，看著遠去的火焰貓燐說。說完，轉身看向高鴨穩乃，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邊，「是外面來的人類嗎？」

    高鴨穩乃覺得有些害怕，儘管眼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卻好像已經被什麼恐怖的凶獸盯上了。

    「想要離開這裡嗎？」八雲紫問。

    「我得先找到自己的同伴們。」高鴨穩乃回答說。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高鴨穩乃搖了搖頭。

    「這裡是幻靈界……簡單來說，就是夢中世界。只不過一旦進入這個世界，就很難出去了。你要找自己的同伴，不應該在幻靈界找，應該返回現實世界找。」

    「那麼……如何才能返回現實世界？」

    八雲紫從腰間解下一把鋒利的鋼刺，看起來一下子就能夠將內臟刺穿。

    「用這個。」八雲紫說，「莊周夢蝶。幻靈界與現實世界互為裡表。你不小心踏足幻靈界，就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出去……那就是自殺。在幻靈界死了，自然就會在現實世界甦醒過來。你的同伴，全部都在哪裡。」

    八雲紫說著，將手中的鋼刺遞給高鴨穩乃。

    高鴨穩乃接過鋼刺，看它的確是相當鋒利。恐怕在身上捅幾下就肯定會死掉了。

    「你在害怕嗎？」八雲紫問，「也是。殺死自己的勇氣，不是每個都有的。我想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是應該永遠被囚禁在幻靈界，還是回去跟你的同伴們在一起。」

    「幻靈界什麼的……根本沒有聽說過。」突然出現的，是一個手裡握著誇張巨大的鐮刀的少女。

    她叫做小野塚小町，死神，三途河的擺渡人。偶爾也會在別的地方溜躂溜躂，正巧看見了八雲紫在誘騙高鴨穩乃自殺。

    八雲紫瞟了小野塚小町一眼，跟高鴨穩乃說：「那邊那個拿著鐮刀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長柄鐮刀？專門對付騎兵的步兵小姐？」

    八雲紫沉默片刻之後說：「你的思維太發散了。長柄鐮刀的話，怎麼想都是死神吧？在幻靈界呆得太久的話，可是會有死神來迎接你的。」

    「現在的妖怪做事都這麼拖沓嗎？」小野塚小町走過來看著八雲紫說，「想要襲擊人類的話，直接把她拖進你的隙間裡不就好了嗎？用得著大費周章地教唆自殺嗎？看起來就像是在街上賣奇怪保健品的小販一樣。」

    「你們二位……都是妖怪？」高鴨穩乃問。

    小野塚小町回答說：「咱不是妖怪。咱是三途河上的死神。不過那邊那位教唆你自殺的傢伙真是妖怪。」

    「欸？」高鴨穩乃稍稍歪了歪腦袋，「原來妖怪也有長這樣的嗎？看上去倒是個可愛少女呢。我還以為妖怪都應該長得凶殘一點，比如說像是這樣……」

    高鴨穩乃說完，身體迅速變大變黑，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人形怪物。眼睛像是發著光的紅燈籠一樣。

    「嚇！」小野塚小町向後跳了一步，「這是個什麼怪物？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八雲紫卻像是早有心理準備一樣。「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深山老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