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5章 【百零五】賭局 文 / 水夜子緣
曲華裳走下檯子的時候還是滿臉淡定,但是越靠近席位她就越繃不住,最後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笑開了花:「怎麼樣?」
「你竟然會七秀坊的武功?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其餘人還未開口評價,唐君澤便疑惑的問了出來。曲華裳看他一眼,心中頗為驚訝,不由說道:「你還知道七秀坊?」
「我也是博學多才的人啊……」唐君澤搖著手中的扇子,裝模作樣道,「平時很愛讀一些古老的書……況且公孫大娘的故事是傳說好嗎我從小聽到大的。」
「不過七秀坊已經消失很多年了。」唐君澤話鋒一轉,語氣之中頗有些遺憾的味道,「若是我早生幾百年,說不定還能見識見識揚州瘦西湖畔那些錦衣華裳劍舞翩翩的漂亮姑娘們啊!」
曲華裳很是懷疑唐君澤究竟在遺憾什麼。
「很好。」白玉堂對於曲華裳剛才的表現就倆字評價。
「哪裡很好?」曲華裳挑眉。
「哪裡都好。」白五爺簡短的解釋。
其他人:「……」
別管圍觀群眾多麼無語,反正曲華裳是滿意了,她拉開椅子重新坐下來,拎起茶壺給白玉堂跟自己的杯中滿上一杯茶水,然後偏頭看見唐君澤還站在那裡,不由得奇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唐六兄?」
「我醞釀一下情緒……」唐君澤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搖著他那把萬年不離手的扇子慢悠悠的朝著擂台上走了過去。
曲華裳看著唐君澤遠去的背影,目光一轉掃過盡職盡責站在自己身後的唐君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開始滿肚子壞水的瞎折騰。
「工聖大人?」曲華裳回過頭,對著唐君溪勾勾手指,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我們來賭一把吧!看看誰贏!」
「好。」沒想到一向冷的好像一塊冰、從來不跟他人互動的唐君溪竟然破天荒的開口同意了這件就連南夙瑤都覺得好無聊的事情。白玉堂聽了唐君溪的一個好字,都忍不住回頭瞥了他一眼。
「哎?好啊!那我賭展大哥贏!綵頭嘛……就這個好了。」聽了唐君溪的話,曲華裳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她反應過來唐君溪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之後,頓時很開心的拍手說道。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曲華裳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長桌上,她抬手一把把在桌面上吭哧吭哧來回瞎轉悠的機關小豬抓了過來,放在掌心之中對著唐君溪攤開,笑的滿臉燦爛,「我要是輸了,就把這個機關小豬送你好了!」
「算了。」結果唐君溪聽了曲華裳的話之後,反而立馬改口了,他的目光從曲華裳掌心之中那個可愛的教官小豬上掠過,停頓了數秒,像是很不捨的樣子,但最終還是無情的拒絕了,「不賭了。」
「為什麼?!」曲華裳很不理解,她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能欺負一下自己的手下,結果計劃沒開始實施就夭折掉了。
唐君溪不言不語。
「因為你欺負人。」一向太怎麼愛管閒事兒的白玉堂都忍不住搖搖頭,伸手敲了敲曲華裳的腦瓜殼。
「我哪裡欺負人?」曲華裳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
「你賭展小貓贏,這不是明白的事情?」白玉堂挑眉。
「話不能這麼說啊!」曲華裳眼珠子咕嚕一轉,開始狡辯,「展昭是我大哥,我當然賭他贏。而唐君澤是他大哥,那他也應該賭唐君澤贏啊!」
這話乍一聽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白玉堂想了一會兒竟然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曲華裳一臉得意,唐君溪默默的看著台上跟展昭過招的唐君澤,什麼也沒說。
「你為什麼覺得唐君澤一定會輸?」曲華裳看了一會兒台上兩人的比試,瞇起眼睛問道,「唐君澤武功很高,而且唐門機關變化莫測,展大哥對於機關方面不是很擅長,這一戰唐君澤的贏面很大的。」
「我沒有說唐六會輸。」白玉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我只是說,他沒有必須贏的理由。」
唐君溪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玉堂。
台上的兩個人還在你來我往的過招,這麼會兒功夫他們已經拆了五十餘招了。曲華裳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敢說展昭和唐君澤的比試絕對是他們這些人之中最沒看頭的!兩人動手,一招一式之間規規矩矩的,簡直可以寫進書中作為日後友好切磋的書面指導。沒有扣人心弦的翻轉,沒有步步逼近的緊迫,平淡的就彷彿白開水一樣,給人一種這倆人會天長地久就這樣一直打下去的錯覺。
「他倆這是做什麼呢……」曲華裳表示自己十分的不滿意。
「剛才的賭約,繼續如何?」
就在曲華裳快睡著的時候,唐君溪忽然開口說道。曲華裳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頭把冷著一張臉的唐君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點點頭:「行啊,我還賭展大哥贏。」
「我賭平局。」唐君溪淡淡的說道,伸手一指被曲華裳重新放回桌子上撒歡亂跑的機關小豬,「若是我贏了,那個就歸我。」
迷糊的曲華裳終於再次清醒了,她瞇起眼睛看了看木著一張臉的唐君溪,在看看台上打成了一壺白開水的兩個人,最後在白玉堂忍俊不禁的笑聲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究竟是有多想要那個蠢不拉嘰的豬?!」
展昭跟唐君澤過了得有五百多招之後,兩個人同時停手,看向一邊撐著下巴的葉清歌。葉清歌雖然面容帶笑,但若細細觀其面部,也能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的抽搐。
「好吧,既然如此,這局算作平手,可有異議?」葉清歌咳嗽一聲,高聲問道。
「沒有沒有!就平手吧!再打下去我就餓了。」唐君澤不滿的搖搖頭,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肚子。
「展某也沒有。」展昭面容帶笑,雙手對著葉清歌抱拳。
「既然如此,此局平手,明天再抽籤比過。」
當事人都沒有異議了,其他人還能說什麼?巴不得這倆人早點下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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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跟唐君澤兩人哥倆好的走回台下,正對上曲華裳跟唐君溪倆人大眼瞪小眼,曲華裳死死的抱著自己手裡面那個正拚命掙扎的機關小豬:「不給!你使詐!」
「我哪裡使詐?樓主,願賭服輸。」唐君溪冷冷的說道,他對著曲華裳伸出了一隻手,「請把機關小豬交給在下,這是之前說好的。」
「不要!」曲華裳拒絕,「我才不要把這麼可愛的機關小豬交給你這個木頭臉!太過分了!你們太過分了!」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唐君澤和展昭,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著他二人:「為了一隻機關小豬你們竟然在這種比試上搞暗箱操作!平手!展大哥你也跟著他們一起墮落!你怎麼會打不過那個唐小六!」
「咦?你們在說什麼?」展昭一回來就被曲華裳指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臉的問號,「唐兄武藝高強,在下不是對手……」
「哪裡哪裡,展兄才是內力深厚,在下拍馬難及……」唐君澤假惺惺的打斷了展昭的話,對著展昭裝模作樣的拱手。
「請樓主把機關小豬交給我……」唐君溪趁機說道。
「為了一隻豬……」曲華裳咬牙切齒。
「夠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吵吵嚷嚷的爭論聲中,展昭終於受不了了,他單手扶額,看向了這裡唯一正正經經老實坐在椅子上圍觀一幫大人瞎胡鬧的南夙瑤。
「姐姐跟面癱哥哥打賭,賭你跟表哥誰會贏,姐姐押你贏,面癱哥哥押你跟表哥平局,賭注是那只蠢不拉嘰的豬。姐姐輸了的話,小豬就歸面癱哥哥。」南夙瑤展現了她不符合這個年齡的超長智慧,冷靜而簡潔的講述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一堆哥哥的稱呼差點兒把展昭繞暈了。仔細分辨了一下哥哥都是誰,把大家對號入座之後,展昭哭笑不得的看著抱著豬死不撒手的曲華裳和堅定不移的伸著一隻手、癱著臉要豬的唐君溪,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曲,一隻豬而已嘛,給我弟弟啦!你看他那麼可憐連隻豬都沒有。」同樣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唐君澤開始攪混水。
「你怎麼不給他再做一個!這個豬是我的!」曲華裳堅決捍衛自己的東西。
「可是你已經輸給他了啊!」唐君澤聳聳肩膀,「快給他!我弟弟那麼可憐,唐門弟子都有機關豬就他沒有,連隻豬——」
「給給給!」曲華裳受不了唐君澤一口一個「好可憐連隻豬都沒有」,她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很好笑,但是鑒於被騙走的是自己的東西,又笑不出來了,滿臉彆扭的表情。
不遠處的人們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還以為曲樓主真的因為一隻豬而跟唐門少主和南俠客起了嫌隙。燕萋萋坐在長桌的另一端,看著那邊笑鬧成一團,覺得自己心裡微微發苦。燕歸來看見女兒的樣子,長歎一口氣,拍了拍燕萋萋的腦袋,推開椅子猛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台上走去。
白玉堂的餘光捕捉到了燕歸來的動作,他也無聲無息的站起,準備跟在燕歸來背後上台。
「等等玉堂!」曲華裳終於不再跟那幫地瓜糾結豬的問題了,她拽住了白玉堂的衣袖,「黑龍斬鐵堅硬無比,你真的要用這個硬拚嗎?」
「傻瓜。」白玉堂微微一笑,認真的說道,「神兵利器固然重要,但這些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如果有就用,沒有照樣可以,你不也能憑空點穴截脈,制敵於無形之間,而不需要借助絲毫的兵刃?你家白五爺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但凡有寸鐵在手,未嘗一敗,今日也是一樣。」一邊說,白玉堂一邊摸了摸曲華裳的長髮。
「那因為輸了半招給北俠歐陽春而鬧著要上吊的人是誰?」唐君澤忽然插了一句話進來,「是因為你當時手中連寸鐵都沒有嗎白五?」
白玉堂:「……」
南夙瑤眼疾腿快,一腳踹在了唐君澤坐著的椅子上,連人帶椅子給踹到了遠遠的一邊去。那突然爆發的力道連展昭都歎為觀止,不由得對小丫頭豎起了拇指。
「好了剛才的那些話都不算數,我們現在重來一遍……」曲華裳很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個狀況竟然導致白玉堂要上吊自殺……不過看看眼下顯然不是八卦的好時機,白五爺的臉色都有著往鍋底黑的方向發展的趨勢。於是曲華裳果斷順毛,她兩隻手分別握住了白玉堂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我相信你,但是要小心。」
「嗯。」白五爺終於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抱了抱曲華裳的肩膀,然後鬆開她的手,向著台上走去。
白玉堂跟燕歸來在台上站定,兩個人分別站在擂台的兩邊,中間相隔好遠的距離,默默的對視著。
「終於有一種高手對決的感覺了啊……」南夙瑤小聲嘀咕道,然後她偷偷的拉了拉唐君澤的衣角,貼在他耳邊低聲問道:「表哥!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年紀不大,人倒是挺機靈的嘛。」唐君澤把南夙瑤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驚訝的眨眨眼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你看出來了啊?」
「我只是覺得你跟展大哥想做什麼但是又在瞞著姐姐而已。」南夙瑤嘟噥。
「她想一個人對付顧百岳。」唐君澤眼睛望著台上,嘴裡面卻在小聲的回答南夙瑤的疑問,「若是我所料不錯,依照小曲的性子,她不會說出來,但是肯定會有兩個結果。」
「若是在日後的比試之中,她對上了顧百岳,她會光明正大的下殺手;若是對不上,那她恐怕不惜觸犯品劍大會的規則也要在品劍大會結束之前對顧百岳下手。反正她對於那把待品的飲月刀沒有絲毫的執念,也就不會有什麼顧忌。」
「只是我不懂她為何非要現在急著殺顧百岳……若是覺察到顧百岳是個禍害,那麼當初在江陵的時候小曲就該出手幹掉他了。可當時她只是拿到了百花樓主的位置便罷手……變故是之後發生的,一定是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才讓小曲改變了想法。」
唐君澤似乎是在對懵懂的南夙瑤解釋,但聽完他的疑問之後,接話的人卻是展昭:「他們回到開封之後發生過什麼,我已經告訴過你,想必他倆也都跟你提過了。但我還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展昭皺眉,目光往顧百岳空出來的位置上望了望,「唐兄,你覺得,依照顧百岳的智慧手段,有可能聯合……布下這麼一個局嗎?而且據你們所言以及第一場我親眼所見的比試,顧百岳的武功似乎進步的也太快了些。小裳說他的武功不是自己練的,我覺得她可能猜出了什麼,但是卻沒告訴我們。」
唐君澤看了看旁邊不遠處全心全意望著台上白玉堂身影的曲華裳,把椅子又往展昭那邊挪了挪:「她有沒有對你我說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她有沒有告訴白五。說真的,展兄,雖然英雄不問出處,這麼長時間相交我也忘記這一點了,但是小曲那麼高明的武功……她究竟師承何處?公孫劍舞自安史之亂後失傳百餘年已久,江湖之中從未曾聽聞有人會此劍法,還有她那手漂亮的點穴截脈,看著像是百花樓的武功路數,但又隱隱約約有些不同。細細想來,她就好像是個憑空跳出來的人物,身世家身都是一團迷霧……」
唐君澤說著說著,忽然感覺有人戳自己的肚子,低下頭一看,發現南夙瑤木著一張臉看著唐君澤:「喂,我說,你說我姐姐的壞話,請不要當著我的面可以嗎?我要告狀的呀!」
「可別啊小祖宗!」唐君澤忘了自己懷裡還有這麼一個小活寶,嚇得一下子摀住了南夙瑤的嘴,「嘿嘿,我只是隨便聊聊,隨便聊聊……」
「唐兄這麼一提,在下倒是忽然想起來了,最開始認出小裳的人……正是藥聖前輩。」展昭垂頭看著窩在唐君澤懷裡面,抱著雙臂氣鼓鼓的南夙瑤,腦海之中猛地一亮。
南夙瑤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
「咳咳,小瑤。」展大俠彎下腰看著南夙瑤,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那個……」不過展大俠吭哧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口——誘拐小蘿莉開口,這辦法總覺得太不厚道了。
唐君澤也看著南夙瑤。
被兩個帥哥看著,南夙瑤表示只沒有絲毫的壓力,她淡定的想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說:「我知道的不是很多,爺爺有一次喝醉酒了之後亂七八糟的說了好多事情,當時我年紀小,到現在有很多都記得不大清楚了。但是有一段話,因為爺爺說的太認真了,所以我怎麼也忘不掉。」
「爺爺說,天道有常,萬物輪迴,枯榮流轉才是正統,沒有什麼東西是永生不滅的,一切妄想逆天而行的人,最後都會受到懲罰。百花樓順應時勢而出,只為在適當的時機平一個延禍千年的結果。天下必有一劫,但如何了結,還要看樓主如何決斷。」
南夙瑤說完之後,話鋒一轉,歪著頭天真的看著展昭和唐君澤,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想了好久都聽不明白呢……」
但是展昭和唐君澤在聽完南夙瑤訴說的這段彷彿預言般的話之後,卻無端端出了滿身的冷汗。他們不由得轉頭去看那邊的曲華裳,曲華裳依舊滿臉專注認真的望著台上,目光緊緊追隨著白玉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有三個人在聚團悄悄議論自己。
「小瑤,這件事情,千萬千萬不要再告訴別人了,知道嗎?」展昭難得嚴肅認真的說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明白,我也沒法給你解釋,你只需要記住,如果你不想給你姐姐惹上麻煩的話,就一定要不再提起。」
「有多麻煩?」南夙瑤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問道。
「天大的麻煩,大到你難以想像。」展昭說道。
「好的,我不會說的。」南夙瑤想了想,點點頭,對著展昭跟唐君澤伸出了雙手,「就只告訴你們兩個……我們來拉鉤!」
展昭跟唐君澤被南夙瑤的行為逗得微微一笑,他二人各伸出一隻手指,小心翼翼的跟小姑娘認認真真的拉鉤上吊。
「我有點睏了,想回去睡覺。」拉完勾,南夙瑤揉揉自己的雙眼,跳下了唐君澤的膝頭,對著兩個人擺擺手,朝著站在曲華裳身後的唐君溪蹬蹬蹬的跑過去,拉住了唐君溪的衣角。唐君溪微微彎下身,牽住南夙瑤的手,抬眼看了看展昭跟唐君澤,就轉頭領著小蘿莉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永生不滅,逆天而行?」等到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身影遠去不見之後,唐君澤才冷笑一聲,撐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對著展昭說道,「我終於覺得我好像捲進了一樁了不得的事情裡面……比聽到襄陽王謀反還要麻煩。」
「或許只是藥聖前輩醉酒之詞吧,我們不要亂猜。」展昭雖然這般寬慰唐君澤,但自己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但小曲一定在等什麼……」唐君澤微微瞇起眼睛,「回你之前問題的答案,我也覺得顧百岳沒那能力跟襄陽王撒網布了這麼大一個局。說句大不敬的話,若一切真是他所為,還牽涉到了我們唐門數十年前的秘辛,襄陽王早就謀反成功了,何至於至今還在隱秘不發的階段?所以小曲對顧百岳下手——是為了逼什麼人出來。」
「所以你才同意跟我戰成平手,只不過是想在日後她跟顧百岳動手的時候多上幾個籌碼而已……」唐君澤話鋒一轉,之前劍拔弩張的氣勢不見了,他慢悠悠的搖著扇子,一副隨性的樣子,「就算我們猜錯了也無所謂,能夠有機會多揍顧百岳一頓也是好的,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誰讓他算計我弟弟。」
唐君澤隱性弟控的成分在那一刻終於隱約的暴露了一角出來。
「我們換個話題吧!」看展昭思索了半天都沒有回答,唐君澤認真三分鐘的勁頭過去了,又恢復了之前逗比的狀態,「展兄!你看這一場,白五和燕老前輩,誰會贏?」
「跟你賭有什麼綵頭嗎?」展昭眨眨眼睛,問道。
「有啊!」唐君澤挑眉,說道,「我賭燕老前輩贏!白五再怎麼厲害,燕老前輩畢竟比他多吃了那麼多年的飯。況且聽小曲說,燕老前輩的那把劍可是大有來頭,能揮動的都是不凡之人!說不定白五會輸呢……綵頭你要什麼?」唐君澤覺得,就算白玉堂可能贏,他也要押白玉堂輸,反正就是要跟白五對著幹。
「那我就押白兄贏好了。」展昭想了想,說道,「綵頭嘛……就跟令弟一樣好了。」說到這裡,展昭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我要唐兄的機關小豬。」
「機關小豬?你要那玩意兒做啥?怎麼今天誰都跟一隻豬過不去?」唐君澤愕然。
「賭不賭?」展昭沒說為什麼。
「賭就賭!你贏了我就把我的機關小豬給你——不,我還是再給你做一個好了……」
「只要是會跑會動的機關小豬就行,展某不挑的。」展昭神秘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