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0章 求你放了我 文 / 古冰倩
玄青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我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村長說:「這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王會不會來。也不好說……」
「他肯定會來的,以他的脾氣,誰敢動他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輕饒。」玄青打斷我說。
是嗎?他真的會來嗎?我心情很是複雜,來了,又怎樣?短暫的溫潤不到剎那就消散了,然後又是無止境的痛,我已經決定再不想接受他的任何恩惠了。
「不過,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也可以為你逮出那個兇手,考慮下,我可是比那慕容溫柔多了。恩?」玄青靠過來在我耳邊低低的說著。他略微冰冷的氣息輕撫過我的耳,我渾身一顫,忙退後一步,警告的看著他說:「你要是對我動手動腳,慕容峰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打得過他嗎?」魔族最勇猛的魔將也被他鎖在鎖魔塔裡了,我就不相信這個玄青不怕他。
玄青沉思了下說:「的確是個麻煩,不過,也許他會把你送給我也不一定,等他玩膩了。哈,他手中玩物多的是,對你膩味也不過是日子的問題,到時候我接不接還不一定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淡淡的說:「就算在你們要在,人類不過是玩物,但我絕對不會任人擺佈,慕容峰不行,你更不行。」
「呵呵呵,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文姬可是有千百中酷刑招呼你,千萬別太早死,否則就不好玩兒了。」
我咬著唇不說話了,那個文姬到底是個怎樣瘋狂的魔女,她和慕容峰之間又有怎樣的故事?慕容峰對她又是怎樣的想法?要說她嫉妒我不如說我嫉妒她。畢竟她已經是慕容峰的妻子了,那個名分,老實說,我很在乎。
回到三嬸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暗處一閃而過,我遲疑的走進房裡問三嬸:「齊威他……還沒走嗎?」
三嬸歎了口氣說:「他說不放心我這個老太婆,所以守在這裡保護我,其實我看他根本是放心不下你,才守著這房子。」縱陣樂劃。
我低下頭心裡酸酸的,很想哭,我一下子抱住三嬸,將頭埋在她脖頸處默默的流著眼淚,好多委屈,好多心痛,好多無奈,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母親莫名被害,村人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喜歡我的男人變成了我的妹夫,我的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種滋味誰能體會?
三嬸摸著我的頭髮輕輕的說:「可憐的孩子,哭吧,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惹上那種魔物,你也是無可奈何,你是為了威少爺好才故意那樣對他的吧,唉,造孽啊。」
三嬸溫暖的懷抱好像母親,我哽咽著說:「三嬸我只剩你了,求你,別太快離開我。」
「生死有命,我老婆子半邊身子都埋進黃土裡了,不過只要我有口氣在,我都會疼你的。」
最後我是在三嬸懷中睡著的,數數這些日子真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只有這一刻我睡得很安心。
不知睡了多久,在本夢半醒間,好像有一個冰冷的東西在摸我的脖子,我一下就想到了慕容逸那個臭小子,我不耐煩的一把打開,翻了個身喃喃:「滾開。」
可是那小娃就是不依不饒,又纏了過來,冰冷的手執意在我脖頸處摩挲,我有些發火的說:「慕容逸再不滾下去,我就踹你了。」
一聲低笑在耳邊響起,接著那個如同夢魔的聲音淡淡傳來:「逸兒這些日子果然是和你在一起,居然敢碰孤的女人,孤絕對要剁了他的手。」
我渾身一顫,頓時清醒了不少,黑暗中他冰冷修長的指摸索著我脖子上的傷痕,那感覺怎麼會和慕容逸那種胖乎乎的手弄錯呢?
「怎麼,知道是孤,就怕了?」他似是感覺到我的僵硬,將唇貼到我耳上請問。
我沉默,他真的來了,來了又怎樣?不過是片刻的溫存後留下無止境的痛,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不斷的重複這個節奏,我不想要了,好累,如果拒絕他會死,我也義無反顧。
「怎麼不說話?恩?」慕容峰用力將我轉過來對著他,黑暗裡一雙血紅的眼睛顯得萬般醒目。
我看著他的眼睛,淚慢慢的流下來,我抬手向他的臉摸去,他沒有動,任我取下他的面具,黑暗裡我看不到他那俊美的五官,只能用手一點點撫摸,他定定的讓我的手指在他臉上游移,我們都沒有說話,如果這一刻能成為永恆該多好。
「王,你能……放了我麼?」我低低的哀求,說出這一句話時好似撕裂了我的靈魂,但長痛不如短痛,因為我做不了心如止水的玩物,我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了。
慕容峰沉默了,忽然一下含住我游移到他唇邊的手指,他冰冷的舌一下下舔著我的指腹,我只覺得那酥麻的感覺一直傳遍了全身,我咬著唇一雙淚眼還是直直看著他深沉似火的眼,那一片紅好似要把一切燃燒殆盡一般。
「王?」我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又喊了他一聲,他這才輕淺的說:「喚孤峰吧。」
我愣了下,然後搖頭:「不,我不會改變對你的稱呼,因為從今日起,在我心中,你就是萬屍之王,是所有人都懼怕的屍王。」
慕容峰頓了下,抬手撫摸著我的臉問:「你到底想怎麼?」
他還問我想怎樣,我想怎樣?我只想有一個人疼,只想有一個人愛,只想過平凡的日子,我只想他能愛我,一抹譏笑浮上唇角我躲開他的撫摸,將自己縮在角落裡說:「王,求你了,放了我吧,不過是一個玩物,你想要多少都能得到。」
「不可能,唐雨兒,你聽著,生生世世孤都不可能放了你。」慕容峰站起來淡淡的說。
「是嗎?那就殺了我吧。」我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說得雲淡風輕。
「孤不會殺你的,殺盡天下人,也不會殺你。」慕容峰的話中帶著笑意,他每次這樣說是也就意味著他已經開始發火了。
我忽然大笑起來,笑得是那般淒楚,我瞪著他說:「慕容峰,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哀莫過於心死,心若是死了,我就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就好像蘇玲那樣無喜無悲,你真的要逼我到那境地嗎?」
卡擦一聲,我感覺床沿斷了,慕容峰一把將我壓在身下,他用力咬住我的唇,咬得滿嘴鮮血,就好像那天他要懲罰我時一般,我默默的任他啃咬,痛卻不及心,淚已經流乾,我就好像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一動不動,好久他放開我,將頭埋在我頸間,我冷笑:「這次是繼續喝熱茶還是換撒鹽?」
他用力抱著我,那力道好似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好久好久才沙啞的在我耳邊低語:「雨兒,別逼孤。」那聲音竟然含了一抹哀求,雖然很淺但我卻傻了,霸氣如他,任性如他,居然在哀求,我的心瞬間醉了。
「你每次都這樣,你不知道那樣有多疼嗎?」我摟住他僵硬的身子埋怨,他不說話,卻放鬆了些力道,我們靜靜的相擁著,我再感覺不到唇上的疼痛,在他冰冷的懷中,我只覺得一切都圓滿了,真是悲哀,這就是所謂先愛上的就是輸嗎?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峰忽然伸手開始扯我的衣裙,他靠著我的耳問:「雨兒還氣嗎?」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頓時羞紅了臉,偏開頭不理他,他冰冷的手鑽進我的衣裙裡,咬著我的耳垂道:「孤好想你。」
其實我也很想他,一直壓抑著的思念在這一刻爆發了,他瘋狂的愛我,我激烈的回應,那一瞬我們都想把彼此融入身體再不分離,在眩暈般的潮浪中,我留下了眼淚,明明說好不愛的,卻更愛了,愛上這樣涼薄的魔物,這是不是說明以後會更傷?
在到達頂點的最後一刻,我咬著他的肩問:「你愛她嗎?你愛文姬嗎?」
他沒有說話,只用力將我送到頂峰,然後我就暈了過去,等再醒來,天已經大亮,床上一片狼藉,慕容峰已經走了,我苦笑,從來都是這樣,歡愛也不例外,我熱情如火他冰冷如霜。
「啊,這是怎麼回事?」三嬸走進來嚇了一跳,床已經斷裂了,我渾身青青紫紫的痕跡,看上去就好被人打了一樣,我紅著臉說:「對不起上三嬸,弄壞了你的床。」
三嬸畢竟是過來人,她看到床上那些曖昧的痕跡歎了口氣說:「那魔物昨夜來了?」
我點點頭,三嬸默默的回身取了一套新衣服遞給我說:「壞了就壞了吧,只是雨兒啊,魔物是沒有心的,你和他這樣糾纏,最終傷的只會是你。」
我無奈的說:「我知道,愛上他只能萬劫不復,但卻忍不住,只要他有一絲情意顯露我就心軟了,嬸兒,我真的很恨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孽緣啊!」
這時一個村民跑進院子裡喊:「唐姑娘,村長請你馬上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