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遲了,已經遲了 一百紅包派發 文 / 顧念
張了張嘴,話語抵在喉嚨遲遲沒吐出。
理智告訴她,不,不能答應。陸靖南這男人的心裡根本沒有你,現在稀罕你,說喜歡你,無非是因為你的態度引起了他的興趣,越是不容易到手的人或物,越能挑起佔有慾,他也不過是抱有這想法的純粹男人罷了。
另一邊聲音卻不斷冒出,要她答應他,對陸靖南,心裡似乎還存有一絲的期望。
「不,絕不!」穆晴的眼神變得堅定如火,鏗鏘有力的回答,「你別將我說過的話拋諸腦後,你。不再是曾經的陸靖南,我也不再是曾經的穆晴,你我,已經是陌生人。」
她絕對不再重沓舊路。
「我想,我們之間沒話可說。」穆晴轉身就走,邁出一條腿,停了下來。
「陸靖南是人不是神,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只是希望能夠找到愛的人,留住她。」陸靖南跨步上前。轉眼間來到穆晴面前。銀光四射的戒指展現在眼前,「我到底是你的陸靖南,還是雅悅的陸靖南,由你來選擇。」
穆晴眼睛紅紅的,咬著唇,急促呼吸著。
為什麼這時候陸靖南才和她說這些話呢?
如果早一點,不。從一開始他不選擇林雅悅的話,他們之間還是好好的,也許現在已經過著一家三口的快樂日子。
陸靖南抬起她的手,輕輕將戒指一點一點向上移動,套上她的無名指。
突然間,她握緊了拳頭。
眼眶擠滿了淚水不斷打轉,抿了抿嘴,「遲了。已經遲了,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林雅悅的陸靖南,我則是蘇凱的穆晴。這戒指,現在對我而言,毫無意義。」穆晴落下了淚,轉身將戒指往大海扔去。
「你在幹什麼。」陸靖南頭爆青筋,朝著穆晴怒吼一聲。
接著他快步朝著大海走去,甚至潛水去找戒指。
「陸靖南,你瘋了嗎?快點上來啊,丟進海裡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何況是那戒指。」
不,他一定能找得到的。
那戒指……那戒指是他六年前為穆晴定制的。
和穆晴還在熱戀中,悄悄瞞著她到著名的店為她定制了這枚戒指,原本想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後來結識了林雅悅,發現聽話乖順的她比不上雅悅,漸漸忘卻對她那份感情,連同這只戒指。
如果不是偶然碰到那店的老闆,他一輩子也不知道,有一枚戒指,被自己遺忘了。
穆晴咬了咬唇,鬆開緊握的手,一枚亮麗的戒指掉在地上,狠心轉身離開。
陸靖南找回戒指又如何。
他們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
潛得太久的陸靖南冒出來,不見穆晴,眼瞼垂下有些失落,手抓了一把頭髮往後梳,深邃且幽深的瞳孔迸濺著藏藍,一絲銀光落入,快步上前從沙地裡找出戒指。
唇角上翹,到頭來,你還不是不捨得將戒指扔掉。
將戒指放回口袋,頂著濕漉漉一身回酒店。
「公司出事了。」蘇凱正色道。
穆晴繃緊神經,「什麼事?」suit集團的運作不是很好嗎?就算他們誰也不在,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suit集團的三名股東將持有的股份轉讓給別人,那人仗著是suit集團最大股東之一,和曾經拒絕過的小型企業公司合作,虧損項目不說,股價下跌情況日漸加重,連合作許久的幾間大公司也受到了影響,影響最大的是陸氏。」
「根據調查,陸氏的股價下跌程度低於百分之二十,有可能會被強行退市,因為陸靖南不在的關係,許多大小企業只顧自己的盈利,不管陸氏死活。現在陸氏已經到了要賣股的地步。」
也就是說,陸靖南打死都不願意將陸氏剩餘的股份賤賣,只能眼睜睜看著陸氏完蛋。
而這件事,在他回到酒店時,接到秦雪的電話,得悉了情況的嚴重性。
穆晴皺緊了眉頭,「是誰?三名股東持有的股份轉讓給了誰?」
蘇凱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還能有誰,不就是這六年來對你窮追不捨的傢伙。」只是他沒想到,那傢伙會用這手段。
「呵呵。」穆晴冷冷地笑。
第一次是想還顧氏倒閉,現在是想利用連帶關係,損了suit集團外,還損了顧氏。
「訂兩張機票,立刻回意大利。」
「兩張?小忘呢?」
「交給莫青看著。」
莫青對小忘寵愛有加,肯定會牢牢看著這頑皮的熊孩紙,要是把小忘帶回意大利,真不知那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主要是從那傢伙的手裡奪回suit集團的股份。
情況緊急,穆晴給莫青捎了電話大致上把情況交代清楚,「莫青,你給我好好看著小忘,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拿你是問。」
「汗毛這麼細你都能看到和數了一遍,真不得不對你甘拜下風啊。」莫青直接翻了翻白眼,穆晴真不懂什麼叫做好好說話。
「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的嘴上裝拉鏈。」明明時間這麼緊急,莫青就真的不能給她聽聽小忘的聲音嗎?
「媽媽好好工作,小忘會乖乖欺負青哥哥的。」巨縱邊弟。
「嗯嗯,記得要狠狠欺負,不要手下留情。」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穆晴和蘇凱著急趕回去suit集團,另一方面,陸氏的情況嚴峻得很,想趕回去卻想起林雅悅還在醫院,急急忙忙走去醫院。
「雅悅,我要回中國一趟……」
空空如也的病房乾淨整潔,連一個人影也不見,捉住經過的護士詢問才知道,林雅悅在他離開不久辦出院手續,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一時半刻也顧不上她,陸靖南只能獨自一人回中國。
他並不知道,林雅悅比他先一步回中國,會林氏質問父親,是不是他將陸氏害成這樣子。
林總冷冷掃了受傷的林雅悅一眼,「怎麼弄成這樣?」冷凍如霜的口吻,不是第一時間關心自己的寶貝女兒,而是責備。
林雅悅也習慣父親這種冷視她的態度。
在父親的眼裡,親生女兒也比不上林氏來得重要,一心想攀上高峰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懂得女孩家的心思呢?
「爸,是不是你還陸氏陷入危機?」
林總怒眉瞪眼的,「說什麼鬼話,你眼中的父親就是卑鄙小人嗎?」
「爸,我不是這意思。」爸爸之前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陸氏,很難不讓她懷疑,陸氏再度陷入危機是不是爸在背後搗鬼。
林總歎了歎氣,起身到林雅悅身邊,扶她到一旁坐下,「顧氏的危機不是我弄的,是suit集團出了問題,起了連帶關係。何況陸靖南不在公司看著,光靠公司員工,又怎麼可能平安運轉呢?」這一切都怪他沒注重陸氏。
「爸,對不起。」知道誤會了林總,林雅悅垂下腦袋乖乖道歉。
「沒事,爸剛才語氣也重了點。」林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讓司機送你回家休息吧。」
suit集團的連帶關係給了他靈感,陸氏的情況已經嚴峻到需要賣股的情況,這樣一來,和雅悅是夫妻關係的陸靖南自自然然要將陸氏剩下的股份賣給他這岳父。
仔細算算,股價和虧損給陸氏帶來了危機,就算如此,剩下的股份也是挺多的。(小說)
得到陸氏剩下的股份,林氏上市就輕而易舉,甚至能夠躋身在前三名。
穆晴和蘇凱急急忙忙趕回去suit集團,看著所有員工忙忙碌碌的樣子,沒停下來,恰恰一名陌生的女職員抱著合同撞上蘇凱摔倒了。
「沒事吧。「
「沒……沒事……」看見蘇凱的一瞬間,女職員已經被他那張帥氣的臉龐所迷住。
穆晴瞇著眸子,撿起地上的合同,清清楚楚烙印意大利名譽最差的公司的名字,不翻還好,一翻看了裡面的內容火冒三丈。
「停下!通通給我停下!」
忙碌的員工頓時愣住,無數只眼睛直勾勾盯著穆晴看。
suit集團原有的員工一臉欣喜,但新進員工則是一臉茫然看著這怒火中燒的女人。
「這份合約作廢。」狠狠撕掉手頭的合約,凌厲迸濺出火光的瞳孔掃量在場的人,「小型公司,和帕克公司有合作關係,meier集團等等一些列的合同作廢,他們有什麼不高興就來suit集團和我談。」
穆晴昂首挺胸,強勢命令員工該怎樣做,面對難纏不願接受合作作廢的公司要怎樣應對。
「不,這不是耍你,因為……」新進員工支支吾吾給meier總裁說取消的事。
穆晴一把搶過電話,冷笑道:「meier集團的信譽比茅坑還臭,凡是合作的項目通通都是出問題,連珠寶也是假貨,你覺得suit集團會傻到送錢給你嗎?要是不高興就告我,我敢保證,你會輸得一無所有。」狠狠掛斷電話,直徑走向辦公室。
一打開門就看見害suit集團和陸氏出問題的罪魁禍首滿臉春風坐在sui集團總裁的座位上。「是誰允許你坐我的位置?」穆晴頭爆青筋,亮麗的瞳孔如火山岩般灼熱通紅,恨意,厭惡,恨不得一手把這礙事的傢伙扔了。
「穆晴baby,我等你很久了。」帕克鳳眼一瞇,唇角上翹掛著邪魅的笑容,含著精光的瞳孔上下打量著,「許久不見,你的女人味是越來越濃。」
穆晴笑瞇瞇看著帕克,渾身散發陰沉沉的黑氣,夾帶著怨恨,快步上前一手拍著桌子,「這位置不屬於你,起來!」
帕克這傢伙是越來越過分,還想著上次的事會讓他不會再來糾纏自己,結果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
眼明手快的帕克轉眼間將穆晴抱在懷裡,「穆晴baby,你怎麼能狠心對待我呢?明明,我們都快是夫妻。」
「白日夢做多分不清現實,我和你絕對不會變成那關係。」
「總裁,不少公司企業的老闆來了,說要和你談取消合作的問題。」眼看著那名女職員將手上的幾份合同遞給帕克,而不是自己,穆晴頓時火冒三丈。看樣子,suit集團的員工真真忘記,suit總裁到底是誰。
穆晴極力推開帕克卻推不開,倒是這男人笑瞇瞇看著自己,很是享受這種情況。
在這位女員工看來,穆晴不過是suit總裁帕克的女人罷了,根本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絲毫沒把她放心上。
「帕克,鬧夠了,別再激怒我。」低沉的嗓音在空中響起,蘇凱快速從帕克手裡奪回穆晴,陰霾遮掩半臉,激光般的眼神狠戾瞪著帕克。
「你,是新來的?」
女職員感受到穆晴從頭到腳不斷散發出來的黑氣,嚇得不敢動,僵硬點了點頭,不僅僅這位女職員,suit集團也出現了很多新進員工,通通都以為帕克是suit集團總裁,壓根不知是穆晴。
確實,穆晴雖然是suit集團總裁,卻極少在媒體露面,出席什麼慈善晚會,或者企業家晚會,全都是由蘇凱出面,她從不去,也沒這興趣。她在乎的,只有小忘,因此,除了和穆晴親自見過面,大型企業的老闆才知道suit集團總裁是一位女人。
而有過記者將這件事發表出去,引起了各大行業對suit集團的猜疑和鄙夷,認為一個小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擔任這麼重要的角色。
不過是過了一兩年,還真沒人記得suit總裁是女的。
「你,收拾包袱離開,suit集團從不養廢人!」連小小事都辦不好,動不動就擠淚水,這種弱不禁風的員工,不需要。「蘇凱,我不在的時間,所有新進員工都得離開,命人看著他們收拾東西離開,我不想有人順手牽羊將公司文件帶出去。」
「好,我知道了。」
蘇凱剛出去表明穆晴的意思,喊來保鏢各自盯著每一位新進員工收拾東西。
新進員工心有不甘也只能離開,前不久還很高興能進到這種大公司工作,結果幾天後被人無緣無故炒魷魚,任誰心裡都會不爽的。
「你這草包女人憑什麼辭退我們?我們可是suit總裁聘請的。」一位長相妖孽的女人氣沖沖踏入辦公室指著穆晴說。
穆晴冷冷一笑,抬頭瞇了瞇眼,「suit總裁不是他是我,自然有權利決定你們的去留。suit集團不請廢人,特別是你這種只懂得花枝招展的花瓶,一無是處,只懂得爬上別人的床求來好工作。」
「哼,你是suit總裁,別說笑話,這裡誰不知道帕克才是suit總裁。一個女人也想戴這頂高帽,我看你是不自量力。」
「這裡的人都知道帕克是suit總裁?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愚蠢的笑話,果然,你不過是個花瓶,連一絲聰明也沒有。」穆晴勾了勾手指喊來秘書,「告訴她,誰是suit集團總裁。」
「suit集團總裁不是帕克,是穆晴小姐。」秘書不溫不熱的聲音響起。
「凡是在suit集團工作半年以上的員工都知道穆晴是suit總裁,很可惜,suit集團的員工平均工作時間全在兩年以上,只有你們這些新進員工才會以為帕克是suit總裁。」蘇凱雙手抱胸倚著牆,半瞇眸,一副慵懶的態度,實際上,這代表他很生氣。
收拾包袱中的新進人員目瞪口呆,因為面試時間是帕克,公司的事幾乎都交給他處理,自然而然認為他就是suit總裁。
這些新進員工沒注意到,只有他們這群人才會將公事交給帕克處理,一開始待在suit集團的員工,就算完成工作也只會放在自己桌面上,從不會交給帕克處理。
所以suit集團面臨的危機並沒有想像中嚴重,全靠這些員工。
穆晴會說suit集團不請廢人,完全是因為suit集團的員工已經夠了,不需要新進員工。這些跟著她很久的員工知道穆晴的做事方針和原則,就算小型公司想趁著她和蘇凱不在博得一兩份合作也會拒絕,比起這些毛頭小孩,她手下的員工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她不在,他們的工作也不會有半點差錯。
「乖乖離開別把臉繼續丟在這,我會覺得很麻煩。」穆晴冷冷說道。
這種沒規矩的女人只會令suit集團蒙羞。
「帕克,你也不幫幫人家,人家都快被這女人欺負上頭。」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扭動著軀體往帕克那蹭。
帕克對女人從來都不會板著一張臉,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才讓穆晴對他不爽鄙夷,像他這種花花公子對她窮追猛打六年,不過是一時興起,或者基於男人的面子,又或者和別人打賭,原因眾多,她也不想一一道明。
「好好好,穆晴baby,不准辭退她。」女人待在帕克的懷裡,得意洋洋超穆晴看了一眼。
「這女人一定要滾,留在suit集團只會給公司蒙羞。帕克,別以為你用下三濫手段取得suit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能決定公司的一切事務。suit集團的話事人是我不是你,我說她要滾就要滾,連同你這人渣在內。」她,已經把話說輕了。
換做蘇凱,二話不說就把這兩個礙事的垃圾扔出去,怎麼還會廢話呢。
帕克推開這女人,驚呆的女人被保鏢直接請出去,連同不屬於suit集團的一切東西。
「穆晴,幾日不見,你的話是越來越粗魯,實在不符合你的身份。」帕克搖了搖頭,一副失望的表情。
「符合我身份與否不需要你來評論,帕克,你最好給我消失,否則,我會讓你丟臉。」
帕克很自然聳聳肩,邁開一條腿從穆晴身側經過,勾勒著魅笑,「穆晴,你不想suit集團和陸氏出事,只能答應我的要求。成為我的女人,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很抱歉,她是不會成為你的女人,是我蘇凱的未婚妻。帕克,如果你再用手段來威脅她,做出傷害她的事,我能保證,帕克公司也會在幾日內倒閉,損失一點也不比suit集團現在的虧損輕。」蘇凱一把將穆晴抱在懷裡,劍眉緊蹙,藏藍的瞳孔發出幽暗。
對上帕克似笑非笑的樣子,蘇凱是一刻也不願意繼續對著這種男人。
「suit集團的虧損還會繼續,穆晴,好好想想。」
帕克離開後,一群小型企業公司的老闆湧上來對穆晴表示強烈的不爽。
「suit總裁,你為什麼要取消和我方的合作?我方的損失是否由你來賠償?」
「這是我方以最快速度做出來的策劃案,我們所簽訂的合同表明,suit集團擅自解約便要賠償三倍的價錢,請suit總裁好好想一想,要賠錢還是要繼續合作?」
「suit總裁這樣不顧我們小公司的盈利,胡來,若被業界的人得知,怕沒人願意敢和suit集團合作。」
這群小型公司的老闆還真是不要臉,一個個過來七嘴八舌地說,還不是想從suit集團這撈點油水,特別是那所謂賠償三倍價錢,肯定是帕克做的好事。
他們看著一個散發著強烈怨恨,頭髮汗毛渾身豎起的恐怖女人雙眼迸濺著冷光,咧開嘴,磨著牙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響,一下子,公司裡頭成了恐怖奇怪的氣氛,好讓人害怕。
「蘇凱,處理這事。」穆晴已經怒火沖天,根本沒辦法和平跟這群人談話。
蘇凱冷著一張臉出去外面和這些小型公司的老闆談話,句句諷刺銳利直直插入心坎,意大利,凡是想和suit集團合作的小型公司通通都被調查得一清二楚。
哪些有資格,有能力發展,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於那些一心只想走捷徑的公司,是絕對不可能達成友好的合作態度。穆晴為了suit集團的美好發展,這才拒絕和白眼狼合作。
穆晴回到座位先查看suit集團的內部資料有沒有丟失,或者被人擅自改動。
幸好帕克沒有這種聰明才智,電腦裡面的東西全都沒有動過。
擔心黑客入侵,穆晴專門請來了意大利最厲害的黑客給suit集團的電腦加了點東西,導致一般黑客都無法侵入,甚至連電腦高手也沒辦法破解密碼進入suit集團內部資料。
suit集團在蘇凱和穆晴的管理下,漸漸恢復了平常的風光,手頭上大多數沒用的合約全被拿起碎紙機那。
「蘇凱,你知道三名股東的住處嗎?」
將公司的情況穩定下來,接著便要找那三個擅自將股份交給帕克的傢伙。
「這是他們的地址。」蘇凱從電腦裡翻出三名股東的住處,只是不知這三名股東做出這種事會不會夾著屁股走人。
穆晴和蘇凱前往三名股東的地方,看見她們的來訪,三名股東的臉色如出一轍冒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誰也沒想到,他們會找上自己。
感受到兩人身上散發出厲鬼般的冷厲氣息,三人也不多做隱瞞,說會交出股份是因為帕克以家裡人的性命威脅他們,別無辦法,也只能乖乖交出。
帕克的手段,業界裡無人不知。
這傢伙一旦認真起來,不擇手段,遭殃的範圍頗大,他們也不想為了抱住飯碗丟了家裡人啊。
穆晴理解他們,可的將suit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到這男人的手裡,只會令suit集團加快步伐倒閉而已,她才不像從帕克的心思。
從其中一名原股東的口裡得悉帕克的某個心思,suit集團,被暫時穩住也不會有多大用處,被強行取消合作的小型公司會四處散播謠言說suit集團不是,引導公司股價一一下跌,到了無法彌補的情況。雖然無法阻止和suit集團合作關係友好的公司,但股價下跌肯定會導致中止合作。
股東表明,suit集團不會因為區區的合作而股價下跌,帕克在背後做了一定程度的手腳導致了這種結果。
穆晴真想把帕克這傢伙給狠狠掐死。
果不其然,秘書打給她,告訴她,股價下跌的情況,和suit集團簽訂了三年合約的公司也迫不及待說要上門商議取消合作的事,說心甘情願賠款也要取消。
各種各樣的情況接二連三發生,suit集團也快要受不住。
穆晴熬夜待在辦公室處理這些破事,連飯也空不出時間吃,佈滿血絲的雙眼乾澀生疼,可她強忍著,一刻也不願意放鬆。
「穆晴,吃點東西吧,熬壞了身子,誰來為公司脫難呢?」
蘇凱特意煮了意大利面送過來,還做了對身體有益的檸檬汁給她。
穆晴放下手頭的工作大口大口地吃,早就餓扁,懶得出去買,一直等蘇凱給她送來呢。
「情況如何?」
「不樂觀,除了和公司合作超過五年的chele公司沒接觸合作,其餘公司通通賠款解除合作。」這真是糟糕。
真是擔心suit集團會還chele公司受到損害,像陸氏一樣。
蘇凱的目光有些閃爍,緊抿著唇,漆黑的夜空劃破一道明亮的光芒,隱約照耀著他的臉龐。
與此同時,陸靖南待在陸氏手忙腳亂,一不小心將桌上整理好的文件掃落在地,全都混亂了。
冷汗不斷滲出,咬著牙逐一撿起紙張,浪費時間將這些紙張給分好。
如果穆晴在這,自己也許不需要這麼手忙腳亂,導致陸氏出這種問題正正是suit集團,連陸靖南也吃了一驚,平時連一絲差錯也不會出現的suit集團竟然出了這麼大問題,實在是很古怪。
穆晴和蘇凱不是頭一次不在suit集團,第一次出現無法收拾的問題。
陸靖南沒空想suit集團和穆晴的事,一心一意想要將陸氏的股價抬高,陸氏的股價不能抬高就會被勒令退市,合作的公司也紛紛傳來取消合作的消息,賠款一聲不吭打入了他的賬戶,連說不字的時間都沒有。
「靖南……」站在門口許久的林雅悅雙手緊握,輕聲呼喚。
「雅悅……我,還有公事要處理,你先回家吧。這段時間,我是不可能回去的。」陸靖南低著頭看著文件,連一眼都沒看過林雅悅。
林雅悅深知他是個將工作放在首位的男人,她愛的也是他專注工作的一面,將帶來的飯盒放下來便轉身離開。穆晴在這就能幫到靖南一點,結果害陸氏出這岔子的人就是那賤人,果然,穆晴對靖南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
得知公司出了事,陸婷也無法在這種時候把陸靖南喊回來說教一頓,只能忍著,等風波過去再好好說說這不生性的兒子。
第二天,林總主動上門找陸靖南。
「靖南啊,我今次來不是以林總的身份,是以岳父的身份來關心一下陸氏,陸氏的股價已經下降到百分之二十,直到現在也沒回升,今晚再不回升就會收到退市的通知。中國可不允許一間遇難的公司導致經濟出現問題,人情味兩個字,更別提了。」
陸靖南全身心落在工作,全神貫注的同時也能聽入林總的話。
林總來了之後便在耳邊一個勁地說話,他能不聽嗎?
「我這有份合約,請靖南過目過目,如果你真能信任我就簽下名字吧。」
陸靖南打開一看,光是標題的幾個大字便讓他合上,「不,我是絕對不會賣掉陸氏的。」不過是股價下降,就算退市也不能代表陸氏真的完蛋。何況,林總抱著什麼心思還不清楚嗎?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呢?
陸氏剩下的股份足以讓林氏崛起。
「靖南啊,你怎麼能這麼鑽牛角尖呢?你看看這合約對你,對陸氏是百利而無一害,再這樣下去,陸氏就要崩盤了,難道你要雅悅跟著你過窮苦日子嗎?」
「伯父放心,陸氏不會崩盤。」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陸氏確實不會崩盤,請林總放心。」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副幹練的穆晴出現在眼前,「因suit集團關係導致陸氏出先問題,suit集團自然會全權負責,請無關要緊的人無須擔心。」
「陸總,我前來是為了讓你簽下這份合同。」
陸靖南看了看,驚呆了。
suit集團竟然要和陸氏解除合作關係?
suit集團現在的環境已經不佳,要是和陸氏解除合作關係,雖陸氏能夠從suit集團的連帶關係中逃脫,股價也能逐漸回升,可……
「suit集團會賠償兩倍的資金補償陸氏,請陸總無需擔憂。suit集團雖面臨危機,但這點小錢並不是付不起。」眼角的餘光冷冷看著林總。
林總可是恨得牙癢癢,穆晴沒出現,靠他三寸不爛之舌和不能改變的情況來說,陸靖南簽下這份合約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全被她給毀了。
「秦雪,請林總出去。」
林總一臉平靜到會議室等候。
陸靖南和穆晴兩人待在辦公室,裝上隔音玻璃的關係,外面的人根本無法得知他們在說什麼。
「穆晴,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黯淡無光的雙瞳清晰映著陸靖南擔憂的臉龐,抿了抿唇,毫無表情的穆晴平靜地說:「挽救陸氏不是我心甘情願,是看在媽的份上,這才幫你一把。我不想媽的生活有半點改變影響,這是我該為她做,也是你做兒子的責任。」
從一開始,她沒有為陸靖南而做的想法。
要不是接到陸婷的電話,穆晴也不會急急忙忙命秘書連夜趕出這份合同,更不會風風火火趕來中國。
要知道,帕克這傢伙一有時間就往suit集團來,怎麼可能放心得下呢?
「穆晴,我……」
「簽名吧。我必須趕回意大利。」
冰凍的目光看著陸靖南,不含有一絲感情的命令。
陸靖南抿了抿嘴,揮動著筆簽上名字。
穆晴將合同拿起準備離開卻被陸靖南捉住了手腕。
外面看來,兩人在接吻,實際上,不過是靠得比較近而已。
「我……」
「陸靖南,別說些無意義的話,你和我,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抽回了手,穆晴靜靜地離開陸氏回意大利,連一個回頭也沒有。
蘇凱待在辦公室,魂不守舍,心裡溢滿了擔憂,怕穆晴見到陸靖南,兩人不知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
和穆晴訂婚這事好不真實,深怕一眨眼,和她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看來有人單相思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帕克鳳眼緊瞇,含著詭異的笑容倚著門看著蘇凱,「chele公司的總裁蘇凱,你是不是擔心穆晴會回到陸靖南身邊呢?」
蘇凱雙手緊握冷冷一笑,「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有些底氣不足。
帕克連他這匿藏身份也調查出來,看來是有所準備。
「不說我想佔有穆晴這事,只要陸靖南還在,她的心裡都不會有你我的份量。蘇凱,我們合作吧。」
「和你同流合污,不可能。」
「同流合污這詞有點過了,你我只是為了穆晴baby的幸福努力而已。陸靖南這男人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眼裡心裡只有林雅悅,難道你真的願意讓她回那男人身邊嗎?」
蘇凱緊握拳頭,每每想起穆晴倒在懷裡為陸靖南痛苦的模樣,眉心緊蹙,瞳孔迸濺著恨意。
不,他絕不能讓穆晴再為陸靖南傷心一份。
「你,打算怎樣做?」
帕克露出滿意的笑容,「當然是動用一切力量讓穆晴baby徹底對他死心啊。」
suit集團與陸氏解除合作,牽連風波一下子減弱,股價逐漸s回升,避免被逼退市的情況。頂著一身疲勞疼痛回陸家的陸靖南回房洗澡,躺在浴缸浸泡熱水,身心得到一定程度的舒緩。
散發熱氣的水珠從冷峻的臉龐落下,融化連其中的冰冷,薄唇微微張開鎖骨盡顯,男性魅力十足,簡直讓人挪不開眼光。
「穆晴,你怎麼……」裹著浴巾的穆晴滿臉羞澀進入浴室,水霧弄得雙眸水潤無比,陸靖南只感受到某個部位變得興奮起來,眼前的身影不斷擴大,穆晴佈滿水珠,緋紅的小臉完完全全佔據他的視線。
「靖南,我……愛你……」穆晴撅連撅櫻唇,額碰額,屬於她的芳香不斷落入鼻中。
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興奮的情緒不斷湧現,喉嚨一陣乾涸帶著刺痛,緊緊將眼前的人兒抱住,雙眼禁閉同時舒展皺緊的眉心,「我很開心,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聽見喜歡的人說喜歡自己,這種幸福感,爆滿整個胸口。
「靖南,你真的願意為了我拋棄林雅悅嗎?你真的能做到只做我的陸靖南嗎?」澄清的眼瞳充斥著悲傷,冰涼的小手抓著他的臉。
「我願意!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我可以只做你的陸靖南。」
雖然對林雅悅很抱歉,可他比誰都清楚,佔據心裡最重要的人是誰。他會盡所能彌補雅悅,她想要的,希望自己做的,能答應都會答應,不會說不字。只想,只想和穆晴和小忘過著融洽的日子。
穆晴站起來,冷若冰霜看著陸靖南,平淡而渾濁的黑瞳深不見底,深沉的如同深淵發出微弱的鳴叫。
「陸靖南,我恨你!恨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回到你身邊。」
看著穆晴漸行漸遠,渾身僵硬的他卻連伸手捉住她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她消失在黑暗中。
「少爺!少爺!」
「少爺,快醒醒,少爺!」小張緊張兮兮呼喊陸靖南,看他醒來,滿臉感恩,「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
「小張?」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沒穆晴的存在。「我怎麼了?」
「我喊了少爺好多回都不見有回應,以為少爺睡著了,沒想到少爺整個泡進浴缸裡,差點嚇壞了我。」
小張很不容易才把陸靖南從浴缸裡打撈出來,看他臉色蒼白,還以為他要一命嗚呼了。
「穆晴呢?」
小張皺了皺眉,深情古怪看著陸靖南,「少爺說什麼呢?穆晴小姐已經很久沒回陸家了。」現在陸家少奶奶不是穆晴是林雅悅,這事誰都清楚,!
原來剛剛不過是一場夢。
「是嗎。」陸靖南掩著半臉苦澀的笑,「媽的情況如何?」陸婷的身體情況本不大好,因穆晴和小忘回來才有連好轉,結果穆晴小忘走了,他又不顧她的反對和雅悅舉行的婚禮,轟動全國,怕這口氣,一時半會她也嚥不下。
「夫人的身體情況還是有些糟糕,醫生提醒連很多,可夫人就是不願意聽,也不願按時吃藥,我真的很擔心,怕夫人的身體會越來越差。」
媽這樣做不是在折煞他嗎?醫生的話不聽,藥也不吃,分明是拿自己的身子和他搞對抗。
「小張你和夫人說,我待會過去和她談談穆晴的事。」媽等的,不就是他這話嗎?
對穆晴,他也該放下。
陸靖南將那枚屬於穆晴的戒指放入精緻的盒子裡,放在他的抽屜,鎖上鎖,如同鎖上他對穆晴的感情,不再為她有所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