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城市廢墟(22) 文 / 堅決不擋刀
女高中生班長臉色慘白,瑟瑟發抖,想要反抗,卻被安毅死死的按在門上。
安毅臉色猙獰,通紅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女孩的臉頰。
「滾開……」女高中生班長驚叫,不停的拍打安毅,試圖反抗,可根本沒有絲毫用處。
臉上青筋鼓動、猙獰,安毅緊咬的牙齒嘎吱嘎吱做響。
安毅右手一點一點抬起,伸向女高中生班長的前胸。
「求你了,放開我……」女高中生班長眼中滿是絕望。
彭的一聲。安毅臉色變化,忽然一圈打在了女高中班長身後的門上。
厚重的鋼鐵門扇,直接被安毅砸下了個深深的凹陷。
「滾!」安毅提著女高中班長脖子,打開門扇,把她扔進了樓層,並狠狠把房門關上。
「啊……」野獸般的吼叫從安毅口中發出,他拿起那座角架狠狠戳在牆壁上把房門定死。
「你瘋了!」泥土罐子裡那貨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驚恐的尖叫。
泥土罐子裡那貨清楚,如果安毅完蛋了,它肯定也不會有好下場。
「閉嘴!」安毅聲音沙啞,渾身血肉開裂,一些骨骼竟然伸張出體表。
「啊啊啊……」一邊瘋狂的吼叫,安毅一邊雙瘋了一樣雙拳不停的垂在地上。
彭彭聲不斷,大廈頂層的地面被安毅砸的一點一點龜裂。
「你沒事吧……」門扇另一側隱約傳來焦急的喊聲,女高中生班長似乎並沒有離開。
「再這樣下去,你會崩潰的……」泥土罐子裡那貨瘋狂的叫囂,聲音中充斥著驚恐與焦躁。
安毅置若罔聞,依然瘋狂的捶打著地面。
石塊紛飛,被安毅砸的四處濺落,鮮血順著安毅雙手滑落。
卡嚓。野獸般的捶打,安毅手上凸起的骨骼竟然被安毅硬生生砸出了裂痕。
「滾!」安毅忽然瘋了一樣,扯住指尖裸露出的骨骼,硬生生掰了下來。
「你,你瘋了……」泥土罐子裡那貨聲音顫抖。
安毅渾身體表大片的開裂,血肉外翻、流淌,透著滲人的做嘔。
「你騙我!」安毅臉色猙獰,掰著指尖裸露出的骨骼,一根接一根的掰斷。
借用女高中生班長的身體,真的就能解決眼下的狀況嗎?
直覺告訴安毅,這種方法絕對會讓自己徹底淪落。
縱然這一次僥倖保下了小命,可以後的?
自始至終,哪怕現在境況危急,安毅依然對泥土罐子裡那貨保持著謹慎與戒備。
安毅不相信通過一個女孩身體,就真的能解決掉自己眼下的問題。
「你瘋了,幫你就是幫我自己,我沒有騙你!」泥土罐子裡那貨驚恐的叫囂。
指尖裸露出的骨骼,一根接一根硬生生被安毅全數折斷,緊跟著他又瘋了一樣再次捶打地面。
心中那種莫名的焦躁,似乎因為安毅瘋狂的宣洩,稍稍得到了抑制,那僅剩的一點清醒再次佔據主動。
安毅臉色猙獰,忽然反手抓住自己肩頭一根裸露出的骨骼,睜大著赤紅的雙眼,一點一點用力,試圖把它掰斷。
「你瘋了!不借助外力,單靠你自己想把身體中異種宣洩出去,太危險了,搞不好你就先崩潰掉。我讓你借助那個女孩身體,也是為你好!」泥土罐子裡那貨聲音顫抖。
「啊啊啊啊……」安毅手臂顫抖,掰住肩頭外露的骨骼,一點一點用力。
「你最好乞求我撐過去,不然我完蛋前,一定會把你扔出去!」安毅臉色猙獰,忽然狠狠一扯肩頭那根外露的骨骼。
卡嚓一聲。幾近半個小臂長短,且在瘋狂向外生長的骨骼,被安毅硬生生的拔了下來。
猙獰的骨刺,粘連著大邊的血肉,安毅肩膀處被生生扯出了個骷髏。
外翻的皮肉下,隱約裸露著安毅的骨骼,而骨刺被掰下的位置,竟然停止了生長。
儘管如此,但安毅的舉動,卻是讓他身體傷的越發嚴重。
猙獰的面孔間難掩著虛弱,但安毅心中的躁動似乎被壓制了許多。
手中抓著那個泥土罐子,安毅艱難的走向樓頂邊緣。
「住手,住手!你瘋了,你如果這麼對我,就真的沒有誰能救你了!」泥土罐子裡那貨言語間透著顫抖的驚恐。
安毅臉色難看,先前只是猜測,可此時卻是肯定了泥土罐子裡那貨,在這時候還想坑自己。
「我其實沒有騙你,這不過你這種情況,恐怕下次如果還要通過冥兵那種鬼東西積蓄養分,很可能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借助交媾,通過女人的身體,這樣可以……」泥土罐子裡那貨慌亂的解釋,試圖讓安毅平息心中的怒氣。
「就可以什麼?就可以逐漸的被你誘惑住了是吧?」安毅臉色陰沉。
「別誤會,別誤會!你自己承受這種痛苦,太艱難了,我這不也是為你好?」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真的怕安毅惱羞成怒,聲音一點一點軟了下來,甚至隱隱透著些搖尾乞憐的感覺。
「我不想再有下一次!」安毅聲音沙啞,幾近癱倒在地。
恨恨的把泥土罐子丟在地上,安毅再次抓住另一側肩膀裸露的骨骼。
森然的白骨,不停的在安毅渾身瘋長而出。
除了先前指尖拔掉的十根白骨,肩頭、背部、膝蓋,甚至胸口,都有令人做嘔的骨骼出現。
安毅渾身血肉翻轉,大片大片的鮮血流落,猙獰的面孔間滿是虛弱。
緊咬著牙,安毅扯住另一側肩頭的白骨,再次用力試圖掰斷。
「啊啊啊啊……」徹骨的疼痛,讓安毅發出震天般的怒吼。
骨骼瘋長,肩頭的骨骼幾近長到了小臂長短,安毅試圖掰斷,卻是無匹的疼痛。
「快停手,快停手,你這麼下去,真的會崩潰的!」泥土罐子在地上滾啊滾啊的,裡面那貨還在猶豫著出聲。
「滾!」安毅吼叫了一聲,忽然用力,卡嚓一下把肩頭的另一根骨骼生生掰了下來。
渾身汗水夾雜著鮮血滴落,安毅臉頰龜裂,遍佈著血淋淋的痕跡。
大口喘息,安毅癱坐在地,儘管腦海中的清醒越發佔據主動,但身體的崩潰、徹骨的疼痛,讓安毅幾近昏倒。
安毅艱難的再次抬起右手,一點一點扯住胸口裸露出的那根白骨。
「住手!住手!」泥土罐子裡那貨突然發出驚叫。
「不能動它!真的不能!我這次沒有騙你!它連通著你身體的根本,如果你連它都掰斷,你死定了!」泥土罐子裡那貨言語急躁。
安毅胸口長出的白骨,正好處在安毅左胸心臟部位。
白骨像是犛牛的犄角一樣,像上弧長,幾近長至安毅鎖骨的位置。
安毅不為所動,一點一點用力,可稍稍用力,卻是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
仿似抽扯自己渾身的骨骼、心臟,甚至連大腦都隱隱抽痛。
「不能拔,真的不能拔!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想控制你,卻絕對不想你死!你死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保住我!你跟他們不同……」泥土罐子裡那貨言語驚恐,其中隱隱還透著慌不擇言的感覺。
不同?安毅眼角一跳,隱約似乎抓住了什麼,可徹骨的疼痛,讓安毅此時無心多想。
「難道一直要留著這鬼東西!」安毅臉色難看。
「異種思維體的組成,進入你身體的過程中,也在改變你身體的結構,想要試圖成為新生思維體的載體,你身體的變化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只能壓制,而不能根除!」泥土罐子裡那貨猶豫著說道。
安毅臉色連連變化,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只能壓制,而不能根除?這無疑是安毅最不想看到的。
外露的骨骼,是心中那種莫名躁動的延伸,這不單單是身體的改變,更是『自己』的變化。
想到以後可能會成為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安毅實在無法接受。
似乎因為安毅情緒的異樣,身體中的那種莫名躁動再次佔據上風。
安毅臉色猙獰,竟然再次艱難的站起,一點一點走向那個泥土罐子。
「冷靜,冷靜!你現在要冷靜,我會幫你想辦法,想辦法的……」似乎也是意識到了安毅的情況,泥土罐子裡那貨焦急的安撫。
安毅臉色難看,卻一點一點停了下來,努力保持著腦海中的清醒。
「聽我說!新生的思維體總歸是沒有成型,那只是一部分組成,只要你保持冷靜,就能時刻的壓制它。而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的異變壓制!你可以通過那個女人,通過交媾的方式,宣洩出身體中的狂暴能量,不用在面對這種痛苦,也不用靠自己艱難的壓制……」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還在試圖誘惑。
安毅視若枉聞,咬牙間再次把手伸向右膝那根裸露出的白骨。
「你真的不能再這樣做了,你會崩潰的,真的會崩潰的!你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強硬的變動!」泥土罐子裡那貨瘋狂叫囂。
「啊啊啊啊……」安毅掰住右膝處的白骨,一點一點掰動,臉色猙獰。
似乎就像泥土罐子裡那貨所說,隨著安毅一點一點用力,渾身血肉開裂的越發嚴重,甚至從安毅額頭開始,一條豎向的裂痕,直直的往下延伸,直通安毅的胸腹。
裂痕崩開,逐漸徹底露出安毅身體內的骨頭。
甚至,如果不是眼下情況的特殊,單單這種傷勢,足以要了安毅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