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寶相禪院(2) 文 / 堅決不擋刀
安毅靜靜的看著丫鬟女孩推開一個又一個房門,可空置的四間禪房絲毫不見第七個人的身影。
甚至,隨著那第七個人始終沒有蹤影,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也慢慢沒了興趣跟安毅玩鬧。
淡淡的看了一眼其他人,丫鬟打扮的女孩拿著色子轉身朝寺院正中的大殿走了過去。
其他人相視了一眼,也是跟了過去。
如果遊戲開始就不見了第七個人,其他人肯定不放心。
雖說想要在遊戲場內和平共處很難,但總歸是相間還有所遮掩。可上來就藏起來,在場其他人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只是……那始終不出現的第七個人,上來就這麼幹,有意義嗎?
上來就讓其他人心裡有所堤防,藏起來的價值根本不大。
安毅等人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惑,緊跟著丫鬟女孩走進正中大殿。
「這是……」剛剛踏進大殿,安毅等人臉色大變。
寺廟似乎年久失修,難免破爛,大殿內的佛像也是不免滿是斑斑退色的痕跡。
只是……
在佛像合十的雙手下方,卻吊著一具屍體。
屍體身穿袈裟,雙眼瞪著滿眼不甘。更重要的是,死吊的這個袈裟男留著一頭長髮,手上更帶著塊腕表。
「他就是第七個人?」尼姑女孩臉色難看。
安毅等人相視了一眼,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剛進遊戲就死了一個,這也太……
是在場其他人殺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如果是在場中某一個殺的,這動作也太快了點吧!如果是其他原因,那更令人膽寒。
「你幹什麼!」在場其他人臉色一變。
女扮男裝女孩忽然幾個跳躍,輕輕鬆鬆攀上佛像,手往吊著袈裟男屍體的繩索上摸了一把,繩索緊跟著斷開。
撲通了一下。袈裟男的屍體掉在地上,而女扮男裝女孩幾起幾落,再次輕輕鬆鬆在佛像上跳了下來。
「幹什麼?」女扮男裝女孩無所謂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檢起之前吊著袈裟男的那截黃布綢緞:「放他下來啊,反正都死了,摔一摔也無所謂。」
女扮男裝女孩拿著黃布綢緞四下比畫了一下:「應該就是這裡的遮幔,你們看這少了一塊。」
女扮男裝女孩說著,指著立柱上方橫樑上的那些遮幔。
大殿裡頗頗爛爛的,但是寺廟裡該有的卻是一件不少,只是就比如眼前的這些遮幔而言,確實難免有些腐爛。
「怎麼死的,看出來了嗎?是不是勒死的?」女扮男裝女孩圍著大殿轉了一圈,看向袈裟男屍體旁的安毅等人。
安毅等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細細的看著袈裟男的屍體,卻誰也沒有上前動手。
「不好說。」尼姑打扮的女孩搖了搖頭,安毅等人也是不做言語。
袈裟男是被吊在了佛像上,看起來像是被吊死的,但在場大多數人卻不這麼認為。
剛剛進入遊戲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就死了一個人,如果是勒死的哪有那麼快。可袈裟男為什麼被吊在佛像上?
安毅等人臉色不解。
地主老財中年走到袈裟男身旁蹲下,謹慎的翻動起屍體,可翻動了一會,卻沒有任何發現。
「也不知道是誰手這麼快?」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笑著調侃了一聲,但目光卻若有若無的在其他人身上打量,就連安毅也沒有放過。
安毅抽了抽嘴角,心裡有些膩歪。
先前這女人還跟自己親親我我的,搞的一副非要上床的樣子,真到事上卻利馬畫清界限。
當然。安毅本來也不把這女人之前跟自己親親我我的舉動當真,知道對方純粹找了個樂子,外面一些亂七八糟的目的,總之肯定不安好心。
「小弟弟,我記的你好像是最先在房間裡出來的吧?」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朝安毅眨了眨眼:「你當時是剛剛出來,還是剛剛準備回房間啊?」
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這話說的其實已經很明白了,意思無非就是說人是不是安毅殺掉後,又想急忙趕回房間,卻被其他人發現了。
「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丫鬟女孩冷冷的說了一句,雙眼始終盯在袈裟男屍體上。
丫鬟女孩這話,說白了就是說人要是安毅殺的,安毅肯定不會露下這麼大的馬腳。
只是……
聽著丫鬟女孩的說辭,安毅嘴角難免有些抽搐。
什麼叫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自己是狗嗎?
只是礙於對方幫自己說了一句,安毅倒也不好朝對方多做指責、追究。
「嘿嘿。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小弟弟呢?」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笑呵呵的朝安毅說了一句。
人是她,鬼也是她,說人可能是安毅的是她,說人不殺安毅殺的也是她。
瞟了這女人一眼,安毅心裡要多膩歪有多膩歪。
「咦?」丫鬟女孩忽然頓到袈裟男屍體旁,把屍體側了下身子。
「這是?」其他人看著丫鬟女孩的舉動疑惑,下意識再打量了下屍體,臉色緊跟著一變。
屍體的頸側上有個小小的孔洞,如果不細根本不會察覺,就算看到了若不是近距離檢查一下,也只會當成個痦子之類的。
可現下安毅等人因為丫鬟女孩的舉動,細細看去,確實發現那袈裟男的頸側是被鑽了個很小很小的孔洞。
「這是什麼玩意?」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緊跟著走到近前,摸了摸那個孔洞:「針孔?」
「什麼玩意我看看!」女扮男裝女孩說著,突然一把擠到屍體旁,手一翻竟然出現了把手術刀。
手術刀在這種場景下出現,多多少少有些違和,但在場其他人卻沒有絲毫大驚小怪,倒是不少人對手術刀的作用有些好奇。
手術刀的出現方式,明顯就是女扮男裝女孩在腕表中取了出來,能裝進腕表的自然是道具無疑。
女扮男裝女孩不等其他人反映,直接拿著手術刀往袈裟男的脖頸一劃。
卡嚓一聲。袈裟男的脖頸直接斷成了兩半,腦袋更是在脖子上掉了下來。
因為沒有準備的原因,袈裟男的腦袋正好掉進蹲在旁邊的尼姑女孩懷裡,把她嚇了一大跳。
臉色有點蒼白,尼姑女孩恨恨的瞪了女扮男裝女孩一眼。
女扮男裝女孩絲毫不在意這個,甚至其他人此時也是目光緊緊的盯著袈裟男的屍體。
手術刀的作用,其他人已經隱約有了些猜測,難免有所震撼,但更重要的則是眼下這具屍體。
頸部被徹底斬斷,必定會有大片血液流出,畢竟這屍體剛死不久。可是……
可是這具屍體根本沒有絲毫鮮血流出,頸部切口處,明顯能看到那些血液凝成了固體。
「這到底是怎麼死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如果他要真是被人殺的,不可能不反抗啊,就算在不濟,也能拖延一下啊,可這死的這麼快不說,還死的這麼詭異。」地主老財中年看著屍體臉色難看。
「我來看看吧。」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忽然出聲。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見過一面的原因,從進入遊戲開始,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總愛調侃安毅。
「姐姐也很厲害的好吧。」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說著,突然手一翻。
隨著千金小姐打扮少婦的舉動,竟然……
一台顯微鏡出現在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手中。
「以前弄到的小玩意,挺雞肋,但是一直留著。」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似乎不在意其他人知曉,自己先解釋了一下:「比尋常顯微鏡,可強十倍百倍。」
「小弟弟你要吧?你要的話姐姐送你?」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說著,朝安毅挑逗的舔了舔嘴唇:「但是你晚上得到姐姐房間去噢。」
安毅懶的搭理這女人,靜靜的不做言語。
對於千金小姐打扮少婦這旁若無人的舉動,在場大多人似乎都不怎麼在意,其實都能看出這女人不可能安的什麼好心。
倒是那尼姑女孩啐了口:「不要臉。」
「小妹妹,姐姐怎麼不要臉了?等你大大知道了男人的好,照樣也會想的啊。」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朝尼姑女孩眨了眨眼。
「你……」尼姑女孩臉色漲紅。
「好了好了,快看看怎麼死的吧。」地主老財中年打了個圓場。
千金小姐打扮少婦總算還有點分寸,知道該收斂時收斂正事要緊。
把那古怪的顯微鏡對著袈裟男屍體的傷口,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咦?」看了好一會,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婦臉色驚訝起來。
「怎麼了?」其他幾人齊齊看向千金小姐少婦。
眼前這袈裟男死的莫名其妙的,其他人如果不知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該怎麼防備。萬一兇手再用同樣的方法殺人,該怎麼辦?畢竟沒誰想死,能知道袈裟男怎麼死的,要好防備一下。
「他這不是中毒。」千金小姐少婦不知道以什麼根據竟然做出這麼個判斷。
「你確定?」其他人不太相信,畢竟千金小姐少婦只是拿這莫名其妙的顯微鏡看了一眼,就算她懂的一些醫理,連化驗都沒有化驗,怎麼知道中沒中毒。
「不信你們自己看。」千金小姐少婦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質疑,指了指那台顯微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