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風沙駐馬店(6) 文 / 堅決不擋刀
風沙瀰漫在駐馬店外,雖然吹不進駐馬店絲毫,但呼呼聲卻是不停。
安毅迷惑的看著馬販大漢,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
「我說這草繩不對!」馬販大漢臉色難看。
「怎麼不對了?」小童中年狐疑著出聲。
「咱們昨天撮了多少草繩,你們還記的嘛!」馬販大漢臉色越發難看。
安毅楞了一下,看著馬販大漢的臉色若有所思。
其他人相視間多是茫然,也有少數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你們不記的了?」馬販大漢沉著臉。
「誰會記的這玩意啊,反正只知道撮了不少。」喇嘛少年瞥了瞥嘴,似乎還沒反映過來眼前狀況。
馬販大漢猛的拿起草繩的一端:「具體撮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卻記的這一端最後的一截草繩是我撮的,可你們看眼前這截……」
拿在馬販大漢手中的那截斷草繩雖說也能算是個草繩,但明顯有些凌亂。
「這是誰編的?」馬販大漢聲音冰寒。
「是,是我……」老婦小女孩弱弱的出聲。
撮草繩雖然不難,但總歸是有些熟練問題,馬販大漢以前就會,在所有人裡撮的草繩自然最好最牢靠。
相比而言,老婦小女孩難免孩子心性,撮了沒多久就煩了,撮的草繩自然最馬虎。
「這截草繩不是原本那一端的草繩,你們看著接口!」馬販大漢指著草繩的一端:「這裡明顯脫開了!搞不好是草繩拉扯中,再加上風大就斷了!」
「就是你!把那傻叉害死在外面了!」馬販大漢指著老婦小女孩。
「我?我……」老婦小女孩小嘴長大,嚇楞在了原地,慌亂的擺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多數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出聲。
安毅皺了皺眉頭:「要是草繩自己脫開的,那應該就是說是他自己出去的馬店啊。可是你說過你之前出去的時候,草繩是都在店裡的啊。」
安毅靜靜的看著馬販大漢。
如果真是草繩自己脫開的,那就是說捕快綠毛青年是比馬販大漢先出了馬店。如果是真是那樣的話,馬販大漢之後再出馬點的時候,肯定會發現草繩是延伸到外面的啊。
要麼是馬販大漢撒謊,要麼……
馬販大漢臉色一變,似乎也反映過來安毅的意思。
「是她!一定是她!」馬販大漢指著老婦小女孩:「一定是她故意把草繩撮鬆了,有意害死別人!可沒想到那傻叉先自己上了套,她肯定是早有預謀,又把草繩給收了回來不讓其他人發現。」
「不可能。」葉紫突然出聲:「她跟我睡在一個房間,我之前睡的不沉,我知道她肯定沒有出過房間!」
「這……」馬販大漢臉色漲紅:「那不是她,也可能是別人!」
「好了好了,咱還是先找找再說吧。」小童中年出聲打了個哈哈。
安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抓起那根草繩綁在腰上。
做完這一切,安毅就要走出馬店。
「小心點。」葉紫忽然拉了安毅一把。
靜靜的看了葉紫一眼,安毅點了點頭,踏進了風沙之內。
因為出來過一次的原因,安毅有所準備,提前遮著自己眼簾,避免被風沙吹入。
先前安毅沒說,其實對於能找到捕快綠毛青年已經不抱多大的希望。
草繩短了一截,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捕快綠毛青年,但既然是少了一截草繩,捕快綠毛青年必然離駐馬店的距離已經很遠。
甚至。就算把草繩全都展開也倒不了的距離。
當然。如果真的想找,未必沒有辦法。
駐馬店裡還是有些稻草的,如果再撮些草繩續上,還是有些希望。
只是……安逸看的出來,其他人並不怎麼把捕快綠毛青年的死放再心上。
不管捕快綠毛青年是不是被人害的,在其他人看來,都是罪有應得。
如果他不是偷偷的先出了駐馬店,其他人不在場,未必會出現這種情況。
出了駐馬店,安毅倒沒有急著走遠,而是圍著駐馬店繞起圈來。
一來,先瞭解一下周圍最近的情況總歸好一些;
二來,之前馬販大漢也好,還是那失蹤了的捕快綠毛青年也罷,出了駐馬店後,慣性思維下,未必會先就近查看。
還有……先貼著駐馬店周圍繞一圈,試探一下,如果真要有意外……
心裡這般想著,安毅貼著駐馬店的牆根走動起來。
外面風沙很大,刮拂的臉上生疼,安毅貼著牆壁緩緩挪動。
視野雖然算不上清晰,但安毅倒勉強能看到身前數米內的一切。
因為有過一次經驗的原因,安毅著重看著腳下,甚至每每走幾步,都會試探著用腳挑翻點沙土看看。
亦步亦趨的沿著駐馬店繞了大半圈,安毅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是繞到駐馬店後面時,安毅停住了步子。
臨著駐馬店的後牆根,一具屍體倚躺在牆根上。
屍體跟安毅之前見過的那具一樣,是被劃割開脖頸,明顯是被利器殺死。
待安毅蹲下細細打量了一下後,稍稍楞了一下。
屍體明顯有過翻動的痕跡,不然身上不可能風沙這麼少。甚至腿部明顯是在沙土裡翻出來的。
看樣子,並非只有安毅想到了這點。
只是……
是馬販大漢,還是失蹤了的捕快綠毛青年?還是……其他人?
儘管覺得不太可能再有所收穫,但安毅還是翻動起屍體的衣襟。
當然。因為屍體明顯被人翻動過的願意,安毅格外的小心。
死人不可怕,可愛的是活人,畢竟其他人翻動過了,如果故意坑後面的人一把,也是說不好的事。
翻動了半天,屍體上倒是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只是同樣也沒有任何線索。
安毅靜靜的看著屍體,目光閃爍,然後起身繼續沿著駐馬店繞起來。
因為發現了那具屍體的原因,安毅覺得應該不會再有其他發現,但小心無大錯,再看一下總歸是免不了的。
差不多快把駐馬店繞了一圈,安毅始終沒有發現,就在安毅準備離開時,目光卻是突然一凝。
在駐馬店另一側牆根下,安毅一腳踩上去,明顯隔了一腳。
隨著安毅挑開硬物上的沙土,臉色越發凝重。
腰刀!而且是捕快綠毛青年的腰刀。
神色慎重的看著這把腰刀,安毅若有所思。
是捕快綠毛青年到過這裡?
如果捕快綠毛青年真的到過這裡的話,那腰刀掉在這裡,怎麼會不檢?
難道捕快綠毛青年就是在這裡出的事?
安毅臉色凝重。不管怎麼說,在這裡出現的這把腰刀,無疑證明了捕快綠毛青年確實是凶多吉少。而且……
捕快綠毛青年很大可能確實是被別人害的。
可是……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才讓捕快綠毛青年沒有逃回駐馬店內呢?
畢竟這裡就在駐馬店的牆根邊,如果捕快綠毛青年要跑,又能拿他怎麼樣?
而且在這個位置,是不存在迷路可能的!
難道駐馬店裡現在的這些人裡,有個很強很強的人?
這個想法在安毅腦海裡剛剛出現,就緊跟著打消。
不存在絕對的平衡,但遊戲中卻存在相對的公平,肯定不可能把一隻老虎跟一群綿羊放在一切。
那麼……
安毅看著腰刀,目光閃爍。
如果,如果捕快綠毛青年是自己把腰刀丟在這的呢?
是什麼原因,讓他把腰刀扔在這不要?或者是有人害了他之後,故意把腰刀扔在這裡?
前者的話,捕快綠毛青年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後者,同樣的,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暫時理不清其中關節,安毅把駐馬店繞了一圈後,又原路倒了回去。
畢竟綁著草繩,如果把其中很大一塊草繩浪費著繞上駐馬店一圈,安毅就沒法走的太遠了。
原路返回到駐馬店門前,想了想,安毅選了門的右側,逕直慢慢的走了出去。
周圍風沙漫天,安毅看不清道路,但想來駐馬店的所在,也是以古代為背景的,應該會按照一些傳統來建造。
別說古代,就連現在也是,哪有誰家的大門,是正對著路口的?
那就是說駐馬店門前,應該是左右而行的道路,如果想在風沙漫天的周圍,找到點什麼,還是往左或者往右更靠譜一些。
雖說是這麼想的,甚至安毅零零散散的也發現了幾具屍體,但屍體總歸不多,也就三具。而且……這三具屍體,明顯都有被翻動過的樣子。
要麼是馬販大漢,要麼就是捕快綠毛青年。當然,也不排斥其他人也是偷偷出來過。
想了想,安毅又原路倒了回去。
別人既然翻動過了,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發現。
原路倒回駐馬店的門口,安毅再次朝門前的左側走去。
可是……
走了沒有多遠,安毅又是停下了步子。
門前的左側,安毅也發現了兩具屍體,可這兩具屍體也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安毅眉頭緊皺。
安毅往兩邊各行了其實已經不短的距離,甚至明顯都感覺到了疲憊。
馬販大漢就算屍體比安毅好上一些,應該也不可能強的太多。
這還倒是次要,兩邊都被翻動過了,安毅想有所發現,必須往前。還必須加快速度,也許才能去到別人可能沒看到過的地方。
可那樣,安毅總覺得不是太穩妥。
想了想,安毅再次原路返回,靜靜的看著駐馬店的正前方,猶豫了一下,逕直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