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賭針頭(6) 文 / 堅決不擋刀
靜靜的看著正中熄滅的篝火,安毅目光閃爍。
以不死人的局面進入黑夜,如果盜賊想不到最合適的出路,那就只能暴力破局了!
刀掉一個衙役牌,盜賊利馬畏罪封遺言!第一個衙役一定會被刀成功的!畢竟按照15號老舊西裝男交代的話,以不死人的局面進入黑夜的話,醫生不用在兩個團隊裡落針頭!
然後……直接進入到第三夜!
第三夜裡,醫生肯定會下意識的去給衙役團隊剩下的兩個衙役扎針。可是……可是這一針如果扎錯了,好人陣營基本上就輸定了!
就算安毅在第三夜打死一個盜賊!也沒用!
畢竟醫生扎錯了針,就代表剩下的兩個衙役裡,有個衙役會被刀死,而另一個衙役頭上則有了針頭標記!
那麼到時候剩下的第三個盜賊,只用繼續畏罪自殺就可以!到時候醫生給僅剩的那個衙役,是扎針?還是不扎針?
扎針,盜賊不出刀,醫生就會被衙役扎死;不扎針,盜賊出刀,衙役就會被刀死!
也就是說,只要盜賊畏罪刀人的情況下,第三夜醫生出針了,如果扎錯了,很大可能就輸了!如果第四夜繼續錯了,那就輸定了!
除非……除非醫生第三夜蒙准了,第四夜也蒙准了,那樣還有希望!
換句話說,盜賊如果畏罪刀的話,醫生第三夜、第四夜,只要扎錯一針,很大可能就輸定了!
而且……到了第五個白天,也還有五張、或六張牌是沒有查的!
2號淡黃色西裝青年是衙役團隊,就會有六張牌沒查;4號貂絨圍脖男是衙役團隊,就會五張牌沒查。
醫生在這種情況下,搞不好就會慌亂的往兩個衙役頭上打針!
兩刀的機會,跟醫生賭針頭!盜賊有很大希望刀死一個衙役的。甚至……運氣好能把所有的衙役,全部刀死的!
盜賊就算運氣超差,兩刀一個衙役也沒刀死,可是……
屆時實際上還是有五張牌、或六張牌沒有查的!
如果盜賊真用這種暴力辦法的話,2號淡黃色西裝青年這個團隊是衙役的話,到時候就會有六張牌沒有查;4號貂絨圍脖男這個團隊是盜賊的話,到時候就會有五張牌還有沒有查。
當然,不排除衙役運氣好查到了最後一個盜賊。可是……可是萬一呢?
而且,如果盜賊真用這個辦法的話,搞不好三個明面上的盜賊畏罪自殺的三刀,就足夠把三個衙役全殺掉了!
安毅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一下。
這個辦法有點賭博的成分,但換位思考下,盜賊如果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破局的話,無疑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想到這裡,安毅眼角忽然一跳。不由自主的再次懷疑起15號老舊西裝男的身份。
15號老舊西裝男既然知道這個平票的辦法,會不清楚這個辦法裡,用暴力破局對盜賊而言也是條出路的嗎?
安毅敢肯定,15老舊西裝男一定知道這個盜賊暴力破局的辦法!
可是,可是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講出來,提前給醫生提醒一下?
盜賊如果用這個暴力破局的辦法,關鍵點就在於醫生上!
第二刀,也就是第三夜的那一刀,醫生只要不去往衙役隊落針,就能把盜賊這條路封死!
換句話說,如果盜賊真的刀衙役再畏罪的話,醫生是不要出針的!
要袖手旁觀的任由盜賊殺掉前兩個衙役,只去保第三個!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扎錯針的可能出現!
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衙役至少能活到第四個白天。至於剩下的……只能看衙役查沒查到最後一個盜賊了!
畢竟在最多八張或九張未知身份裡,至少三次驗人機會查到盜賊的幾率,並不算小。
不然……醫生只要第三夜出錯了針,很大可能就輸了;如果第四夜也出錯針……那就輸定了!
醫生在兩個衙役腦袋上賭針頭的難度,無疑要比保一個衙役去賭針頭,難度大多了!
可這個事,15號老舊西裝男為什麼不提前給醫生提醒一下?
15號老舊西裝男是盜賊?
緊皺著眉頭,安毅臉色驚疑不定。()
可是,如果15號老舊西裝男是盜賊的話,為什麼第一個夜晚不阻止他的盜賊同伴悍跳?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還是那句話,他不怕場上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辦法,並把所有的漏洞講出來?
這完全矛盾啊!
而且這場出現的平票,有很大的偶然性!
如果不是安毅在末置位支撐15號老舊西裝男歸裸票的意見,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畢竟只有15號老舊西裝男一個人認同這個辦法時,其他人很可能認為他是盜賊在騙裸票!
可是,可是15號老舊西裝男為什麼不提醒一下盜賊萬一暴力破局怎麼辦?
安毅眉頭越皺越深。
等等!
安毅忽然楞了一下,想到一個可能!
如果,如果……如果15號老舊西裝男就是那個醫生,他有必要特意給醫生提醒這個事嗎?
因為15號老舊西裝男就是那個醫生,所以他下意識的忘記給自己提醒一下這個關鍵的地方了!
他拿的醫生牌,努力的在裝成一個民!
可是……假的終究是假的!
這樣的話,好像才能勉強說的通……
儘管覺得15號老舊西裝男是醫生的可能性很大,但安毅依然無法百分百確定。同時思路慢慢的轉移,分析起盜賊表面上的三個人,畏罪賭針頭的可能性。
想了一會,安毅再次否定了盜賊會直接畏罪賭針頭的可能。
除非……除非盜賊第一個驗民證發錯了,才會畏罪賭針頭,不然意義真心不大。
照這樣下去,盜賊輸的可能太大太大了。盜賊會傻乎乎的等死?反正安毅不相信盜賊會這樣!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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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黑夜退卻,10號素色長裙女孩的身影顯露出黑暗。
油跡斑駁的鋼絲繩出現,順著10號素色長裙女孩的腳踝、腰肢、胸部,一圈接一圈的捆綁滿全身。緊跟著……
鋼絲繩的兩端一點一點拉緊。
滿是斑駁油跡的鋼絲繩勒的10號素色長裙女孩的身體,慢慢的開始出現變形、扭曲。
內臟逐漸被擠壓出10號素色長裙女孩的身體,直至……10號素色長裙女孩的身體徹底被勒成一攤血肉模糊的爛肉。
「三號,有意思嗎?你不是說你是特殊身份嗎?」10號素色長裙女孩的聲音平平靜靜的,但卻隱約能聽出些許的惱怒:「為什麼我們查了你,你卻是個民?」
「呵呵。三號民證,就這樣吧。」10號素色長裙女孩歎了口氣:「我被刀了,出二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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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玩自刀?」11號單肩吊帶女孩瞥了瞥嘴:「有本事你們明天晚上也自刀啊!你們不自刀,我瞧不起你們!」
「反正都是平衡出人的,你們以為你們自刀了,就能裝衙役了?」11號單肩吊帶女孩冷笑了一聲。
「昨晚查人沒驚喜,查的十四號是個民!既然沒查到特殊,那就把我二號衙役同伴出了吧。等下一個驗人吧。」11號單肩吊帶女孩一臉的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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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十一號聽你這意思,明天還準備刀我們?」12號沙灘短褲青年咧了咧嘴:「刀了我們說我們自刀?你們肯定只敢刀我們,不敢自刀的!因為你們怕!你們怕發驗人,直接被反水幹出去,那就等於白自刀了一個!」
12號沙灘短褲青年砸吧了幾下嘴:「嘖,嘖,搞不好這一圈十四號就反了這個民證了!狙擊手時刻準備好了啊!十四號一反民證,你就準備好晚上開槍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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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感覺……」13號小辮子女孩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感覺十二號這發言不好呢。」
「感覺十二號發言,潛意識裡就是認為十四號是好身份的。可是,可是……」13號小辮子女孩又猶豫了一下:「可是,如果十二號你是衙役的話,不是應該先質疑一下十四號有沒有可能是十一號的盜賊同伴嗎?」
「畢竟盜賊是有四個的,盜賊是有可能給自己盜賊同伴發個民證混過去的吧?」13號小辮子女孩咬著嘴唇:「可是十二號發言的潛意識裡,是認為十四號一定是好身份的啊!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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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號莫西干髮型男捂著腮幫子,瞟了一眼黑暗中12號沙灘短褲青年所在的方向:「其實我也感覺十二號就是個盜賊。什麼鳥玩意,還說坐等我反水?」
「沒錯,我是想反了這個民證!但是是反了民證干你十二號出。可不可以?」14號莫西干髮型男整了整髮型:「我確實是個民,十一號發的民證沒有錯。」
「十二號你不是坐等有人反水嘛?那就等著吧,目測三號會反水幹你們出了!到時候……哈!自刀加被反水再幹出一個去!你們樂子就大了!」14號莫西干髮型男一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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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號老舊西裝男習慣性的扶了扶鏡框:「看樣子,暫時沒我什麼事啊。」
「那就聽一下三號發言再說吧。如果三號反民證了,那就四號出。如果三號不反民證,那就二號出吧。」15號老舊西裝男提前總結著歸了下票。
「對了。」15號老舊西裝男頓了頓:「醫生昨天晚上給人扎針了吧?今天晚上記的換一個啊!千萬別一下把人扎死,畢竟場上未知身份不定義,萬一扎死狙擊手就不好了。反正今天晚上醫生你再挑個覺得可能是盜賊的人,給他埋個針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