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死亡門檻(2) 文 / 堅決不擋刀
蠟燭熄滅、燃起,8號的身影顯露出黑暗。
8號是個個子矮矮、皮膚黑黑的青年,二十來歲出頭的年紀,看起來傻乎乎的。
而且……他始終在咧著嘴巴傻笑,似乎根本沒有受到這場殺戮遊戲的影響。
「俺覺得4號,還有,還有,幾號來?對了!對,對1號、2號跟6號!俺覺得他們肯定都是盜賊!衙役怎麼怎麼可能說謊話?反正俺是不相信他們的!俺要投6號!」8號黑矮青年咧開嘴巴,邊說邊傻笑,還一臉萬分肯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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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是個二十多歲、穿著件白色的背心,留著個莫西干髮型,樣貌挺精神的青年。只是……他眉宇緊皺間,充斥著絲厲氣的感覺,似乎脾氣不是太好。
9號莫西干髮型青年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黑暗中8號黑矮青年的方向:「衙役怎麼可能說謊話?照你意思來,衙役就該誠實、不撒謊?然後任由盜賊一個個的下刀子?」
9號莫西干髮型青年雖說嗤笑了8號黑矮青年一聲,但心理傾向卻差不許多:「當然……在我看來1號、2號、4號、6號這個團隊,確實就是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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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號上身穿著件休閒西裝、下身穿了條藍灰色的牛仔褲,臉頰上有點淡淡的鬍鬚,二三十歲的年紀,有著大多數男孩所不具備、特屬與成年男性的帥氣。
「4號剛才也說了,他們初衷本來是查14號的,因為被擋了,所以才查的15號。」
10號牛仔褲西裝青年捏了捏他那略微有些鬍渣的下巴:「14號這個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掛著那種遮擋身形的道具,衙役下意識先去查他,確實是說的通的。所以,4號那個說辭,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我還是聽聽後面人發言再說吧!暫時還不好說……」10號牛仔褲西裝青年略微有點魚尾紋的雙眼稍稍低垂,臉間閃爍著思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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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號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身黑色的女士西裝,臉上的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10號說的確實有點道理。但是……」11號西裝嚴肅女頓了頓:「可這也不能排除是4號有意拿14號這個情況來取信其他人。畢竟他是不是衙役,誰知道?而且14號有沒有被查過,誰知道?連14號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我還是認為1號這個團隊是盜賊盜賊!看看他們的發言吧!幾乎在滿嘴跑刀子,他們一定是盜賊!」11號西裝嚴肅女臉上滿是肯定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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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號是個二三十歲左右的光頭。只是……
這個光頭笑瞇瞇的,甚至還戴著副近視鏡,文縐縐的,根本沒有與其禿頭相稱的惡相。
12號近視鏡光頭男沉吟了下,忽然挑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1號、2號、4號、6號這個團隊,肯定是盜賊!至於原因嘛……直覺!憑我的直覺,一定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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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一下,我確實是衙役,跟16號、3號、7號,互為衙役同伴。」
13號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穿著身黑藍色的運動服,續著個運動頭。雖然不是特別的帥氣,但是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清爽。
「該說的,我前面的衙役同伴已經交代了。相比我們,1號、2號、4號、6號怎麼發言的?」13號運動頭男孩略微頓了頓話頭。
「1號沒發民證,2號倒是發給了4號張民證,可是4號卻說自己是衙役。大家想想,衙役可能這麼亂來嗎?這明顯是因為他們昨夜沒商量好,被我們報了查殺,才臨時決定起來悍跳的。」13號運動頭男孩看了眼周圍的黑暗:「投6號,6號昨晚查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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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的華麗,遮掩著安毅的虛實,黑暗退去,但其他人依然無法看到安毅的身體。
安毅靜靜的看著正中那一根接一根熄滅的蠟燭,並沒有說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安毅緩緩出聲:「其實嚴格來說,倆個團隊的發言,都沒有太大問題。」
安毅斟酌了下說辭:「首先說一下1號、2號、4號、6號這個團隊……」
「是!1號這個團隊發言很爛!可是……」安毅加重了下語氣:「但這只能說明他們這個團隊的人,語言表達能力不好,卻不能說明他們是盜賊。」
「16號起身報的6號查殺,而1號緊跟著就起來立衙役,反駁的16號。而且……」安毅沉吟了一下:「1號直接點出16號是悍跳!
「1號都已經敢定性16號悍跳了,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民的質疑!必然是帶身份的,不是衙役、就是盜賊!」安毅眉頭輕皺了下:「可1號是沒有發民證的,如果單單這種立衙役的方式,嚴格來說可信度確實不高。但是……」
「結合4號補了一句『同驗同殺』,這其中的不合理,就變成了合理。因為是同驗同殺,所以1號才發不出民證!」安毅看了眼周圍的黑暗:「這樣的話,這個邏輯就講的通了。」
「至於……2號跟4號發言衝突的事,其實也可以用這個原因來理順!」安毅歎了口氣:「基與同驗同殺,2號底氣不足,才發4號民證,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排除掉1號團隊發言的劣勢,只去看邏輯的話……」安毅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下。
「16號報了6號的查殺,如果1號這個團隊是盜賊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孤注一擲的起跳!」安毅沉吟了下:「就算6號真是盜賊,被報了查殺白天處決掉了,可1號這個團隊晚上大可以刀掉16號。那樣雖說有點劣勢,但劣勢絕對不大!」
「可事實是,1號這個團隊不光1號站了起來,就連2號也跟著站了起來,這有點太孤注一擲了!」安毅看了眼周圍的黑暗:「他們這個團隊是盜賊的話,有必要這麼做嗎?完全沒必要這麼孤注一擲的起跳啊!而且發言還這麼差!要是盜賊的話,也太作死了吧?」
「同樣的。基與類似的原因,16號這個團隊,也……」安毅再次停頓了下斟酌起說辭:「16號起身報了6號的查殺,而1號直接起身了!再加上2號,那就是1號、2號兩張團隊牌了!甚至以當時的情況,連6號也可以勉強算上,就是兩張半的牌!」
「如果16號這個團隊是盜賊的話,3號完全沒有必要站起來!單單16號一個起跳,就找出了1號、2號兩個衙役牌,外加6號也疑似衙役牌!3號如果是盜賊的話,還起來幹嘛?」
「出與這種邏輯,兩個團隊,看起來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安毅無語的歎了口氣:「兩個團隊都站了出來!其中一個必然是衙役,一個必然是盜賊!」
「那麼兩個團隊,到底哪個才是盜賊?」安毅聲音突然拔高:「是16號這個團隊!16號這個團隊是盜賊!」
「16號這個團隊,之所以是盜賊,是因為這個團隊掉刀子了!」安毅看了眼一根接一根熄滅的蠟燭,不得不開始加快語速。
「這把刀子,是3號掉出來的!因為……他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我跟16號、7號、13號,互為四衙役。』這句話,是3號短褲青年說的!」安毅嘴唇快速張合:「這句話,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甚至可以說是衙役很陽光的態度。可是……」
「可是?衙役絕對不可能說這句話!」看著蠟燭已經熄滅的數量,安毅臉色微變,繼續加快語速:「至少在3號短褲青年那個發言位置、在當時那種情況下,3號短褲青年如果是衙役,絕對不可能說這句話!他說了這句話,他就是盜賊!」
「大家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在一個衙役白天有可能被處決的情況下,衙役會擔心其他衙役不起跳嗎?」
「初級場也許會,但是專業場……」安毅搖了搖頭:「初級場死了是亮身份的,衙役死在白天,依然能有些價值。甚至在某些情況下,價值可能更大;可專業場死了是不亮身份的!衙役死在白天,完全不能產生後續價值!說白了,就是死了白死。」
「不翻牌的模式下,衙役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同伴死在白天的。」說到這裡安毅猶豫了一下:「當然……不是說衙役白天沒有拋棄衙役的可能,但那可能太小太小!甚至,小到了只存在與理論上!」
「而相比衙役……盜賊白天拋棄同伴,就顯的太正常不過了!」安毅忽然看了眼黑暗中3號短褲青年所在的方向:「那麼……3號說那句話,只可能是出與一個目的——脅迫!」
「盜賊,盜賊!賊,主要的方向應該是『藏』。在沒有絕對把握前,盜賊很可能會拋棄同伴,繼續隱藏下去!」
「3號說那句話,是因為害怕7號粉吊帶女孩、13運動頭男孩藏下去!害怕7號、13號不敢跳!因此,故意把他倆拉起來,讓他們不跳也得跳!」
「只有在3號真的是盜賊的情況下;同時,他又對7號、13號這倆盜賊同伴,缺乏信心!才會出現強行逼迫的舉動。這種舉動,恰恰符合了盜賊的立場!」
「而且這其中還牽扯了7號、13號的位置!尤其是13號的位置!如果16號這個團隊真是衙役的話,更是樂得衙役同伴慢慢往外跳!以13號的位置,哪怕最後局面開始對他們不利,也可以後置位要個裸票上pk再發言的機會!」
「至於3號哪來的信心敢直接拉爆隊伍起跳……」安毅歎了口氣:「因為2號!2號眼鏡趴趴鼻女孩也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就因為那句話,她被3號,察覺了4號、6號也是衙役!那句話就是……」安毅苦笑的搖了搖頭:「6票!2號刻意強調的那句『6票』。就是2號說會有6票會砸在16號腦袋上的話!」
「如果1號、2號他們這個團隊真有6票,巴不得把這事藏起來,好期望有盜賊傻乎乎的繼續跳出來呢!尤其是6號那一票!如果6號是民的話,16號報了她查殺,6號怎麼樣都會鐵鐵的跟著1號這個團隊去投16號的!」
「衙役手裡如果鐵鐵的握著5票,根本就不會去怕四個盜賊跳出來!甚至巴不得盜賊全跳出來,來個pk呢!因此……」安毅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不強調,還罷;一強調,3號直接識破了她是紙老虎……」
「2號刻意強調的話,太虛了!根本沒必要來那麼一句!越是強調,越容易讓人看出問題。」安毅忽然好笑的搖了搖頭:「當然,2號刻意強調的話,是有點虛!可是……可是3號就算十分肯定4號、6號也是衙役,不存在6票的事,那種舉動,依然是種很冒險的行為。」
「看16號那個團隊的情況,似乎本來很可能就是16號,單飛找衙役的局。而且16號單飛的也挺成功的!在1號發言不太好的情況下,2號這個衙役又跳了出來!這等於1個盜賊,抿出了最少兩張衙役牌。可結果……」
安毅再次看了眼黑暗中3號短褲青年所在的方向:「結果3號臨時變卦了,硬生生弄成了個玩命局。甚至……」
安毅好笑的看了一眼16號寸頭背心小青年的方向:「我估計現在,16號、7號、13號已經在心裡罵死3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