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謀天下:誰說本王是草包

《》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跟蹤圓清 文 / 秋小通

    「白……呃--」

    一顆帶毛大黑痣毫無預兆地跳入視線,還滿臉麻子,讓吾等密集恐懼症怎麼活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凌沭忙低下頭,哎喲畫面太美本王不敢看啊!

    轉身往回走,凌沭揉揉眼睛,看來該補點胡蘿蔔了,竟然眼花到把這麼個人看成白慕,乖乖,差點沒把剛才吃的好料都吐出來。

    「哎喲喂!」

    事實證明,走路想七想八不看路的後果就是撞上一堵肉牆。

    「對不起對不起。」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凌沭是再不敢亂看人臉了,道歉兩句就移步打算從旁邊走。誰知,竟被那人攔下來。

    「凌沭。」

    這清清淡淡的聲音,拒人千里的語氣是……白慕!

    凌沭猛地一抬頭,白慕放大的俊顏呈現在眼前。「真的是你!嗷嗷,我就說麼怎麼會看錯,真的是你。」

    看來眼睛還是挺好使的,不用刻意啃胡蘿蔔就。

    兩人就近找了個喝茶的地兒坐下,凌沭一雙眼睛恨不得粘在白慕身上。

    來個溯陽都能遇見他,這就是猿糞吶!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遇見你,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你了。」

    白慕依舊是那麼冷淡,聽了凌沭的話也不過微微勾起嘴角,勉強可稱作「笑」。

    這麼冷冰冰的,總會讓人感到自討沒趣,像是熱臉去貼了人家冷屁股。不過對方既然是白慕這種俊美到沒朋友的人,凌沭倒是十分願意去「貼」,更何況白慕是她的理想型,又冷又有主見。

    一時兩人都沒有話題,就這麼乾巴巴地坐著,可奇怪的是都不覺得尷尬。各自喝著茶,偶爾眼神對碰,眼中都帶著笑意。

    凌沭不禁在心裡感歎,要是時間就這麼停住該多好,她寧願就這樣和他一同坐著,儘管無話,卻自有一份安寧。

    若是之前,她確實很想把這份安寧留下,但現在……她已不再是孤身一人,而這份渴望,只能留在心裡了。

    思及此,凌沭淡淡一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若偏要說明白,那大概是……滿足與失落同在。能夠有遙歌陪伴,能夠遇見季琉末,她很滿足,但無法與眼前的人一生攜手,她很失落。

    凌沭側過頭憂鬱地歎了一口氣,不歎不要緊,一歎,就發現了一個人影。那氣質非凡看著只有三十的美大叔不正是圓清麼!他這是要往哪兒去?

    凌沭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拉起白慕就追過去。起先離得選,她追得倒是光明正大,後來離得近點了,卻發現這路越來越冷清,竟是到了郊外,於是凌沭便默默斂了氣息,追隨就變成了跟蹤。

    足足跟了一刻鐘,到了這荒郊野領的地兒,直到圓清止住了腳步。凌沭躲在不遠不近的一顆大樹後,乎感不對勁,轉頭一看--白慕竟然也在。他怎麼會跟來?是跟著自己來的嗎?怕她一個人有危險?

    凌沭心裡還沒來得及湧上一股暖流,就看見了自己的爪子緊握著人家的手。

    呃--原來如此,好吧,她不該自戀的。

    見她一臉愧疚,白慕終是沒說什麼,露出一個算是安撫的眼神。不過巧了,這麼隱晦的眼神,凌沭竟然看懂了,於是她便心安理得地偷窺起來。

    *

    圓清站在那裡負手而立,微風吹過揚起他的長髮,美不勝收。而在他五步外,赫然是一連墳墓,所謂一連,就是數量頗多,一看就是一個家族的,而最前面正中間的那座墳墓,墓碑上書「慈母管良琵之墓」七個大字。

    除此之外,墓前還跪著一個人,一個女人,單看那墓碑凌沭就知道,這個女人除了管飛霜還能有誰。

    果然這兩個人有貓膩。

    管飛霜給她母親上香、灑酒,然後還一直跪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母親,祖母,父親,不孝女來看你們了。」

    其他的話也不多說,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目光依舊留在她母親的墓碑上,沉沉開口。

    「你又來做什麼。」

    一直沉默不語的圓清看著她,眼神複雜萬分,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開口,終究只淡淡地回道,「來看你。」

    「看我?」管飛霜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冷冷地笑了,「看我是否終日痛哭流涕?看我是否狼狽墮落?看我在你賜予的生活下如何苟延殘喘地活著?」

    管飛霜越說越憤怒,雙眼通紅,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壓制著自己,「澹台衍,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像個傻子?」

    「飛霜……」他的眼裡閃過哀傷。

    「夠了,」管飛霜打斷他,閉上眼,「我確實是個傻子,不然也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呼來喝去的,最後落得家破人亡,卻連手刃仇人的勇氣都沒有。」

    圓清沒有辯駁,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卻不敢走過去為她拭去,因為他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這二十年來,他總是不停地勸告自己,這情,該忘了、斷了,當初既然選擇親手報仇,選擇讓她恨自己,那麼這番不捨又算什麼!

    是自己要放手的,如今她生活幸福,兒女都要成親了,自己又突然出現,算什麼?

    管飛霜見他不說話,心裡又堵得慌,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愧疚嗎?還是,他從來都不是真心的?可是,若真是那樣,這二十年來每年的今天,她家人的忌日,他又為何要出現?

    管飛霜瞪著他,狠狠地瞪著他,瞪著這個她愛了一生又恨了一生的男子……

    *

    三十多年前,圓明大師還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和尚,他師父撿了一個小孩回來,長得水靈靈,腦袋瓜子可機靈了。問他叫什麼他不說,問家裡情況也不說,只說自己從今兒起就是孤兒了。

    師父要收他為關門弟子,他嫌棄光頭難看,要做俗家弟子,師父那樣歷經世事的高僧如何不知,這哪裡是嫌光頭難看,不過是俗世未了罷了。

    從此以後圓明大師就有了個叫圓清的小師弟。這圓清可不是一般的聰明,什麼書都看得懂,學什麼都快,奇經異書五行八卦,天文地理詩書兵法,沒有他不會的。就是那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

    圓清既然是俗家弟子,按照他那不羈的性格,自然不會嚴守寺規,況且正長身體,於是三不五時下山吃肉。

    十八歲那年,圓清在吃完肉回寺廟的路上救了一個女子,他本沒有救人的興趣,只是這女子曾在街頭壓強扶弱的時候誤會自己是壞人跟自己打了起來,於是他就興致來潮把她給救了。

    這個女子,就是管飛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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