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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玖拾肆·命裡無時莫強求 文 / 邪雪寒嫣

    眼瞧著蘇郡格逼瘟神一樣的逃離,齊昱方想起了身邊這個柔弱的女子,「你……」半天竟只吐出了一個字。

    「昱,我想死你了。」她的哭聲淒慘,聽得人心欲碎。

    「好了,別哭了,回來了就好。」齊昱撫了撫她的背,心裡卻想著不知她那邊可有人安慰,是不是又回去匯德路。

    簡奉儀回了帥府,這可真是炸了鍋。卻就沒有一絲喜慶的氣氛,亦是沒有人前去噓寒問暖。便是齊昱也只是將人送了回來,又交代了丫頭侍候,以後就不見人影了。門可羅雀用在她這裡著實恰當。

    後來簡奉儀才知道,齊昱竟然整個人都躲了出去。不知何時竟然住進了匯德路那邊,這事別的說是簡奉儀吃驚,就是蘇郡格都也驚了一驚。

    眼見著齊昱命邵震往書房裡版文件,她是滿腹的不解,終於問出口,「這是幹什麼?」

    「少帥說是要陪夫人。」邵震回答的義正言辭。

    晚上見著了齊昱,蘇郡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悶聲悶氣的吃完飯,蘇郡格扔了他一個人在樓下,剛要上樓,卻被他攔住了去路。

    「在生氣?」

    「為什麼生氣?」

    齊昱竟被堵住了言詞,是呀,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姨太太歷盡劫難從廣州回來與他重逢,這樣的戲碼比他當年娶簡奉儀的事還算的上什麼嗎?要生氣當年她就該生氣了。

    「郡格,我也未曾想過她會這樣。」

    「其實也無須驚訝,我早就知道。」

    「什麼意思?」

    「她跟著我好幾天了。」蘇郡格便把這前前後後的事情詳述了一遍給齊昱。

    聽完她的講述,齊昱沉吟良久,而後說道:「我已經把她困在帥府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他滿是愧疚,不過這也是自然的,誰讓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呢?

    然而沒有等齊昱的話落下音,邵震就來報告,「少帥,姨太太在大門口了。」

    蘇郡格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齊昱臉色變得越來越差,隨後便甩手走人了。

    齊昱立馬門外來收拾爛攤子,卻見簡奉儀竟然跪在了大門外。眼淚巴巴的往下掉,這苦肉計果然逼真,齊昱上前也拉不起來她。「姐姐在生我的氣,都不願意見我一面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帥府,奉儀懇請姐姐回帥府,要不然不就長跪不起。」

    齊昱只覺得頭大,這簡奉儀真是有長進,暗中問了邵震才知道她在帥府要跳樓的。怕是沒法給齊昱交代只得放她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老三樣全用上了。蘇郡格在二樓陽台上那是看得一清二楚,這是逼得她不得不與簡奉儀朝夕相處,這麼一鬧果然引得他人注意,已經是有不少好事者在一排守衛士兵外面伸頭探腦的打探,指點了。

    帥府姨太太是何等溫婉可人,委曲求全,第一夫人是何等的善妒,欺壓良輩,立見分曉。這北洋府的大小姐如此強悍,竟然大夜晚的罰姨太太大門外跪著,就連自己的丈夫也不讓進門。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大約也就是這樣了,蘇郡格無奈,她對於此等潑皮無賴的手段還真是沒有對策,只得與齊昱回府。

    眼見著這妻妾這是要和解的跡象,他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人後府裡的事還未理出個頭緒,濟民會舊址果然就出了事,倉庫走水了。

    行!林承,你有種,夠狠的。

    還好沒有傷到人,後來檢查了一下,說是有根電線漏電引起的火花,總之是人賴不著,就找個沒喘氣的吧,反正它一根電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黑鍋是背定了。

    也真難為林承了,能幹出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

    齊昱在著手忙著舊倉庫改武器庫的事情,而蘇郡格卻在忙著周旋簡奉儀,也不知道這倒是誰困住了誰。

    她總跟張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你說你能不煩心?要是關係好也就罷了,冷不丁的就從敵對到親暱,這擱誰也受不住。

    逛街,「姐姐,你帶我去吧。」

    聽戲,「姐姐,你點什麼我聽什麼。」

    會友,「姐姐,咱們一起吧,我也好久沒有見林嫣了。」

    打牌,「姐姐,你和什麼牌?」

    每每這樣如「義結金蘭」一般的感人場景齊昱都在場,蘇郡格知道簡奉儀這是做給齊昱看的,可她就不明白了,為何之前跟了她那麼長時間也不與齊昱見面,反而突然出現,一切不得而知。

    齊昱自然看出了端倪,便於蘇郡格商量,「演場好戲怎麼樣?」

    好戲?怎麼樣的戲碼才算好戲?簡奉儀這齣戲不就正演的上好嗎?蘇郡格向來只是看戲的主兒,聽完齊昱的好戲本子,她苦笑,「恐怕我不合適,要不你去找沈璐娜來。」連頭都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別這麼沒信心。」忽而卻低聲說道,「她來了。」

    簡奉儀推開虛掩的門剎那,就見齊昱將蘇郡格揉在懷裡。雖然是背對著她,卻也知道兩個人正吻得熱火朝天,渾然不知外人已然進入。

    蘇郡格心想便是演戲,亦假亦真,只是假為真,還是真為假?自己這便宜讓他佔得也太徹底了。一把推開他的禁錮,臉上緋紅如霞,看了一眼如遭雷擊的簡奉儀便背過身去。

    齊昱幽幽的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卻寒意甚濃,「不知道要敲門嗎?」如此的厲聲斥責與訓斥府裡的下人毫無二致。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又與下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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