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禰衡罵賊 文 / 小黑可可
卻說曹*掃平呂布奪取徐州後，徹底掃除了後顧之憂！就準備與袁紹決戰！曹*的軍師戲志才上前進言道：「今主公雖無後患！但朝中勢力不明！魚目混雜！不可不防！如若一日許都有變！悔之晚矣！再者言，今荊州未定，劉備屯兵於新野，川蜀之地盡皆平定，兵精糧足，此乃大患也！如今虎視眈眈雖有停戰約定在手，但不可不小心防範！」曹*聽此只好改變主意班師回了許都！
曹*至許昌城中，先招見賈詡，賈羽見曹*後先陳說曹公盛德。曹*見賈羽大才乃留賈羽於家中日夜敘談。次日曹*派賈羽來見張繡此時張繡雖然已經歸降，但此時還是防範與曹*，賈羽見張繡說曹公遣自己來加封張繡之事。正議間，忽報袁紹有使至。張繡命人請入。使者呈上書信。張繡拿書覽之，亦是招安之意。賈詡見張繡左右不定便問來使道：「近日興兵破曹*，勝負何如？」使者說道：「今隆冬寒月，大軍出師不易！權且罷兵。今以將軍與荊州劉表俱有國士之風，故來相請耳。」賈詡聽此哈哈大笑道：「汝可便回見那袁本初，道汝兄弟尚不能容，何能容天下國士乎！」當面扯碎書，叱退來使。
張繡見此心中不解便問賈羽道：「方今袁強曹弱；今毀書叱使，袁紹若至，當如之何？」賈羽說道：「今曹*大義，更挾天子在手！主公不如去從曹*。」張繡說道：「吾先與曹*有仇，安得相容？」賈羽說道：「從曹*其便有三：夫曹公奉天子明詔，征伐天下，可以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宜從一也；袁紹雖強盛一時，但我以少從之，必不以我為重，曹*雖弱，得我必喜，其宜從二也；曹公有王霸之志，必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從三也。願將軍無疑焉。」張繡聽此從其言，請曹*使者前來相見。曹*使者乃是蔣干也！張繡見蔣干！蔣干盛稱曹*之仁德，並且蔣干直言張繡所懼之事道：「今丞相若記舊怨，安肯使某來結好將軍乎？」張繡聽此大喜，即同賈詡等赴許都投降曹。張繡見曹*，拜於階下。曹*急忙扶起，執其手道：「有小過失，勿記於心。」遂封繡為揚武將軍，封賈詡為執金吾使。
曹*見張繡來降，即命張繡作書招安荊州候劉表。賈詡進言道：「劉景升好結納名流，今必得一有名之士往說之，方可降耳。」曹*問荀攸道：「誰人可去？」荀攸說道：「孔舉可當其任。」曹*然之。荀攸出求見孔融說道：「丞相欲得一有名之士，以備行人之選。公可當此任否？」孔融說道：「吾友禰衡，字正平，其才十倍於我。此人宜在帝左右，不但可備行人而已。我當薦之天子。」於是遂上表奏於天子漢獻帝劉協。奏折其大致為：「臣聞洪水橫流，帝思俾乂；旁求四方，以招賢俊。昔世宗繼統，將弘基業；疇咨熙載，群士響臻。陛下睿聖，纂承基緒，遭遇厄運，勞謙日昃；維岳降神，異人並出。竊見處士平原禰衡：年二十四，字正平，淑質貞亮，英才卓躒。初涉藝，升堂睹奧；目所一見，輒誦之口，耳所暫聞，不忘於心；性與道合，思若有神；弘羊潛計，安世默識，以衡准之，誠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懷霜雪；見善若驚，嫉惡若仇；任座抗行，史魚厲節，殆無以過也。鷙鳥累百，不如一鶚；使衡立朝，必有可觀。飛辯騁詞，溢氣坌湧；解疑釋結，臨敵有餘。昔賈誼求試屬國，詭系單于；終軍欲以長纓，牽制勁越：弱冠慷慨，前世美之。近日路粹、嚴象，亦用異才，擢拜台郎。衡宜與為比。如得龍躍天衢，振翼雲漢，揚聲紫微，垂光虹蜺，足以昭近署之多士，增四門之穆穆。鈞天廣樂，必有奇麗之觀；帝室皇居，必蓄非常之寶。若衡等輩，不可多得。激楚、陽阿，至妙之容，掌伎者之所貪；飛兔、騕裊，絕足奔放，良、樂之所急也。臣等區區，敢不以聞？陛下篤慎取士，必須效試，乞令衡以褐衣召見。如無可觀采，臣等受面欺之罪。」天子漢獻帝劉協覽表，以付曹*。曹*遂使人召衡至。禮畢，曹*不命坐。禰衡仰天歎氣說道：「天地雖闊，何無一人也！」曹*聽此不解問道：「吾手下有數十人，皆當世英雄，何謂無人也？」禰衡哈哈大笑說道：「願聞何人。」曹*聽此指著在座各位某稱武將說道：「荀彧、荀攸、賈羽、程昱，陳群等人機深智遠，雖蕭何、陳平不及也。典韋、許褚、李典、樂進，曹洪等人勇不可當，雖岑彭、馬武不及也。呂虔、滿寵為從事，於禁、李通、呂布為先鋒；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間福將。安得無人乎？」禰衡聽此哈哈大笑道：「曹公此言差矣！此等人物，吾盡識之：荀彧可使弔喪問疾，荀攸可使看墳守墓，程昱可使關門閉戶，賈羽可使白詞念賦，陳群可用點盤算子！典韋可使擊鼓鳴金，許褚可使牧牛放馬，樂進可使取狀讀招，李典可使傳書送檄，呂虔可使磨刀鑄劍，滿寵可使飲酒食糟，於禁可使負版築牆，呂布可使屠豬殺狗；夏侯惇稱為完體將軍，曹子孝呼為要錢太守。其餘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曹*不等禰衡說道大怒道：「汝有何能安敢如此無禮？」禰衡哈哈大笑說道：「天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時有一人許褚在側，掣劍欲斬之。曹*擺手制止許褚說道：「吾正少一鼓吏；早晚朝賀宴享，可令禰衡充此職。」禰衡見此毫不不推辭，應聲而去。許褚大怒說道：「此人出言不遜，今日丞相為何不殺之？如若如此以往，何人還敢於丞相為臣，為丞相效力！不是盡皆失去人心乎！」曹*聽此哈哈大笑道：「此人素有虛名，遠近所聞。今日殺之，天下必謂我不能容物。彼自以為能，故令為鼓吏以辱之。如此禰衡不久必自知其罪也！」來日中午，曹*於省廳上大宴賓客，令鼓吏撾鼓。舊吏對曹*說道：「撾鼓必換新衣。」禰衡穿舊衣而入。遂擊鼓為《漁陽三撾》。音節殊妙，淵淵有金石聲。坐客聽之，莫不慷慨流涕。左右喝問禰衡道：「何不更衣！」禰衡見此，竟然當面當著曹*和滿朝眾臣脫下舊破衣服，*而立，渾身盡露無禮之至無言附加。坐客皆掩面不敢看之。禰衡見此呵呵一笑乃徐徐著褲，顏色不變。曹*見叱問禰衡道：「廟堂之上，何太無禮？妄讀聖賢之書也！」禰衡見此答曹*道：「欺君罔上乃謂無禮。吾露父母之形，以顯清白之體耳！何為無禮，怎稱枉讀聖賢書！此言真乃無稽之談而！」曹*聽此說道：「汝為清白，誰為污濁？」衡曰：「汝不識賢愚，是眼濁也；不讀詩書，是口濁也；不納忠言，是耳濁也；不通古今，是身濁也；不容諸侯，是腹濁
濁也；常懷篡逆，是心濁也！吾乃天下名士，用為鼓吏，是猶陽貨輕仲尼，臧倉毀孟子耳！欲成王霸之業，而如此輕人耶？」
此時禰衡把曹*氣的一時無言以對，滿朝武大臣！也氣滿填胸欲要殺禰衡而後快！此時禰衡摯友孔融在坐，恐曹*見怪殺禰衡之，乃急忙出班進言曹*道：「禰衡罪同胥靡，不足發明王之夢。請明公不要見怪！今可使禰衡去荊州見劉表，如此則可成朝廷之功也！」曹*聽完孔融之言怒氣不消用手指禰衡而言道：「今吾令汝往荊州為使去見劉表。如劉表來降，吾便用汝作當朝公卿。如若荊州劉表不降，便斬汝項上人頭！」禰衡聽此明白好友孔融是在救他，但禰衡心中不肯往荊州去見劉表。而此時曹*根本不等禰衡說話，就教人備馬三匹，令二人扶挾禰衡而行；曹*自己不去送禰衡，卻教手下武百官，整酒於東門外為禰衡送行。荀彧對眾武官員說道：「今如禰衡來此，我等皆不可起身。」眾人點頭，不久禰衡來至，下馬入見眾武官員，眾武官員見禰衡來至，皆端坐不起也不與禰衡說話。禰衡見此心中明白這是故意在羞辱於他，但禰衡多智竟然當眾放聲大哭。荀彧不明其因，便問禰衡道：「今你禰衡為何而哭？」禰衡雙目流淚哭泣道：「爾等行於死柩之中，如何不哭？真乃痛煞我也！」眾武官員心中大怒皆言禰衡道：「吾等即是死屍，汝乃無頭之狂鬼耳！」禰衡聽此用手指著武官員說道：「吾禰衡乃漢朝之臣，當今天子之忠臣也！不作那國賊曹瞞之黨，安得無頭？不像爾等趨炎附勢，為國賊曹*之鷹犬，為其謀劃主意，遲早陰謀奪取我大漢王朝，自古聖賢有言雲，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也！像爾等不知忠君報國，匡扶社稷之人！休要與吾多言！像爾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遲早死於萬刀之下。皆入十八層地獄也！」眾武官員聽此皆大怒欲起身殺之禰衡。荀彧見此急忙上前制止眾武官員而言道：「量禰衡鼠雀之輩，怎能與我等相提並論！殺之，侮辱我等寶刀也！更加是抬舉了禰衡這廝！今不與其計較，日後曹丞相那裡自有公論！」禰衡聽完荀彧之言逕自說道：「吾乃鼠雀，尚有人性；汝等只可謂之蜾蟲！國之蝗蟲也！遲早必然滅族也！」眾武官員皆懷恨而散，各自歸府去了，只剩下一個禰衡。禰衡見此也只好往荊州求見劉表去了！
大概三五日的光景禰衡至荊州襄陽城中，次日禰衡求見劉表，劉表早就聽聞禰衡之名，沐浴更衣親自迎接禰衡！禰衡見了劉表先施禮！劉表命人給禰衡準備座位！禰衡入座對荊州候劉表雖頌其功德，實乃譏諷劉表。劉表心中萬分不喜，便令禰衡去江夏見黃祖。荊良見此不解問劉表道：「今狂生禰衡戲謔主公，何不殺之？」劉表擺了擺手對軍師荊良說道：「禰衡數辱曹*，曹*也不曾殺之禰衡，你道那廝曹*不想不敢嗎？是曹*恐失人望；故令作使於我，欲借我之手殺之，使我受害賢之名也。讓吾盡失世子之心也！吾今遣去見黃祖，使曹*知我有識。不曾中其計也！」眾官員皆稱劉表賢能！第二日袁紹亦遣使者來至荊州。劉表問眾謀士說道：「袁本初又遣使來，曹孟德又差禰衡在此，當從何便？」從事中郎將韓嵩進言道：「今兩雄相持，將軍若欲有為，乘此破敵可也。如其不然，將擇其善者而從之。今曹*善能用兵，賢俊多歸，其勢必先取袁紹，然後移兵向江東，恐將軍不能御；莫若舉荊州以附擦破*，曹*必重待將軍矣。」劉表聽此說道：「汝且去許都，觀其動靜，再作商議。」韓嵩建言道：「君臣各有定分。韓嵩今事將軍，雖赴湯蹈火，一唯所命。將軍若能上順天子，下從曹公，使韓嵩可也；如持疑未定，韓嵩到京師，天子賜韓嵩一官，則韓嵩為天子之臣，不復為將軍死矣。」劉表聽此說道：「汝且先往觀之。吾別有主意。」此時劉表軍師荊良說道：「主公如此萬萬不可，今主公已於漢興王劉備結盟，劉備駐軍於新野，只要我軍不亂！必可與曹*對峙！今不戰而降，不可！今荊州帶甲數十萬！戰之曹*，勝負難定也！」荊州候劉表聽此，沉思片刻不曾言語！劉表確實怕曹*，但也不想失去今日王侯之位，到底劉表該何去何從呢？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