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亂局開始 文 / 小黑可可
卻說李、郭二賊欲弒獻帝。賈羽急忙上前諫言道：「不可。今日若便殺之，恐眾人不服，不如仍舊奉之為主，賺諸侯入關，先去其羽翼，然後殺之，天下可圖也。」李、郭二人從其言，按住兵器。漢獻帝在樓上宣諭說道：「王允既誅，軍馬何故不退？」李傕和郭汜在下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賜爵，故不敢退軍。」漢獻帝一聽沒了注意無奈的說道：「卿等欲封何爵？」李權和郭汜二人各自寫職銜獻上，勒要如此官品，漢獻帝無奈如今只得從之。封李傕為車騎將軍池陽侯領司隸校尉假節鉞，郭汜為後將軍美陽侯假節鉞，同秉朝政；領兵屯弘農。其餘此戰隨同郭汜和李權作亂的將士，各為校尉。然後郭汜和李權二人率眾謝恩，領兵出城。又下令追尋董卓屍首，獲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體，安湊停當，大設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槨，選擇吉日，遷葬郿塢。臨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數尺，霹靂震開其棺，屍首提出棺外。李傕候晴再葬，是夜又復如是。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為雷火消滅。此乃蒼天之怒董卓也。可謂甚矣！
且說李傕、郭汜既掌大權，殘虐百姓；密遣心腹侍漢獻帝左右，觀其動靜。漢獻帝此時舉動荊棘。朝廷官員，並由二賊升降。因采人望，特宣皇普嵩入朝封為太僕，同領朝政。一日，人報西涼太守馬騰；并州刺史韓遂二將引軍十餘萬，殺奔長安來，聲言討賊。原來二將因李權和郭汜二人沒有信守承諾把西涼封給二人，所以先曾使人入長安，結連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范三人為內應，共謀賊黨。三人密奏漢獻帝，漢獻帝大喜封馬騰為征西將軍、韓遂為鎮西將軍，各受密詔，併力討賊。當下李傕、郭汜、張濟、樊稠聞二軍將至，一同商議禦敵之策。謀士賈詡建言道：「二軍遠來，只宜深溝高壘，堅守以拒之。不過百日，彼兵糧盡，必將自退，然後引兵追之，二將可擒矣。」郭汜和李權聽後大喜但手下兩員戰將服氣說道：「此非好計。願借精兵萬人，立斬馬騰、韓遂之頭，獻於麾下。」賈詡聽此說道：「今若即戰，必當敗績。」兩元戰將齊聲曰：「若吾二人敗，情願斬首；吾若戰勝，公亦當輸首級與我等。」賈詡對李傕和郭汜說道：「長安西二百里盩厔山，其路險峻，可使郭汜和李權兩位將軍屯兵於此，堅壁守之；待讓兩位自引兵迎敵，可也。」李傕、郭汜從其言，點一萬五千人馬與李蒙、王方。二人忻喜而去，離長安二百八十里下寨。
西涼兵到，兩個引軍迎去。西涼軍馬攔路擺開陣勢。馬騰、韓遂聯轡而出，指郭汜和李權手下兩員戰將罵道：「反國之賊！誰去擒之？」言未絕，只見一位少年將軍，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手執長槍，坐騎駿馬，從陣中飛出。原來那將即馬騰之子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歲，英勇無敵。郭汜手下戰將欺他年幼，躍馬迎戰。戰不到數合，早被馬超一槍刺於馬下。馬超勒馬便回。李權手下戰將見同僚被馬超刺死，一騎馬從馬超背後趕來。馬超裝做不知。馬騰在陣門下大叫道：「背後有人追趕！」聲猶未絕，只見馬超已將敵將擒在馬上。原來馬超明知敵將追趕，卻故意俄延；等他馬近舉槍刺來，超將身一閃，敵將搠個空，兩馬相並，被馬超輕舒猿臂，生擒過去。軍士無主，望風奔逃。馬騰、韓遂乘勢追殺，大獲勝捷，直*隘口下寨，把敵將斬首號令。李傕、郭汜聽知各自手下戰將皆被馬超殺了，方信賈詡有先見之明，重用其計，只理會緊守關防，由他搦戰，並不出迎。果然西涼軍未及兩月，糧草俱乏，商議回軍。恰好長安城中馬宇家僮出首家主與劉范、種邵，外連馬騰、韓遂，欲為內應等情。李傕和郭汜大怒，盡收三家老少良賤斬於市，把三顆首級，直來門前號令。馬騰和韓遂見軍糧已盡，內應又洩，只得拔寨退軍。李傕和郭汜商議讓郭汜引軍趕馬騰，自己則引軍趕韓遂，西涼軍大敗。馬超在後死戰，殺退郭汜。賈羽去趕韓遂，看看趕上，相近陳倉，韓遂勒馬向賈羽說道：「吾與公同為大漢之臣，今日何太無情緊追不放？」賈羽也勒住馬答道：「上命不可違！」韓遂說道：「吾此來亦為國家耳，公何相*之甚也？」賈羽聽罷，暗自思索郭汜和李權並非明主，何不給自己留條後路！遂撥轉馬頭，收兵回寨，讓韓遂去了。
不提防李傕之侄李別，見賈羽放走韓遂，回報其叔。李傕大怒，便欲治罪與賈羽。賈翊無奈說道：「目今人心未寧，頻動干戈，深為不便；今將軍斬我毫不費力。但我賈羽乃是為將軍日後所留後路，如今如果我等將馬騰和韓遂殺之，二位將軍可有能力平定西涼，如若不能漢興王劉備益州兵強馬壯，漢興王四弟李宇擔任大元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如若劉備命李宇趁勢奪取西涼兵進長安如之奈何，所以放馬騰和韓遂二人逃去，還可為兩位將軍牽制漢興王劉備的一部分人馬，讓劉備不敢全心全意對方兩位將軍，此不是好事乎？」李傕和郭汜二人聽後大喜，便設宴請賈羽。
自李傕、郭汜自戰敗西涼兵，諸侯莫敢爭雄，並不是說他們無敵天下而是此時天下諸侯都各懷私心暗自積蓄力量奪取地盤領土，準備爭雄天下。謀士賈詡屢勸撫安百姓，結納賢豪。自是朝廷微有生意。不想青州黃巾又起，聚眾數十萬，頭目不等，劫掠良民。太僕皇普嵩保舉一人，可破群賊。李傕和郭汜問是何人。皇普嵩說道：「要破山東群賊，非曹孟德不可。」李傕說道：「孟德今在何處？」皇普嵩說道：「現為袞州刺史，廣有軍兵。若命此人討賊，賊可剋日而破也。」李傕聽後大喜，星夜草詔，差人繼往袞州，命曹*與濟北相鮑信一同破賊。曹*領了聖旨，會合鮑信，一同興兵，擊賊於壽陽。鮑信殺入重地，為賊所害。曹*追趕賊兵，直到濟北，降者數萬。曹*多謀即用賊為前驅，兵馬到處，無不降順。不過百餘日，招安到降兵三十餘萬、男女百餘萬口。曹*擇精銳者，號為「青州兵」，其餘盡令歸農。曹*自此威名日重。捷書報到長安，朝廷加曹*為鎮東將軍。曹*在兗州，招賢納士。有叔侄二人來投*：乃穎川穎陰人，姓荀，名彧，字若，荀緄之子也；舊事袁紹，今棄紹投*；曹*與語大悅對荀彧說道：「此吾之子房也！」遂以為行軍司馬。其侄荀攸，字公達，海內名士，曾拜黃門侍郎，後棄官歸鄉，今與其叔同投曹*，曹*以為行軍教授。荀彧對曹*建議道：「某聞兗州有一賢士，今此人不知何在。」*問是誰，荀彧說道
道：「乃熲川郡許昌縣人，姓陳，名群，字長。」曹*聽後也說道：「吾亦聞名久矣。」遂遣人於鄉中尋問。訪得他在山中讀書，*拜請之。陳群來見，曹*大喜。陳群問荀彧說道：「某孤陋寡聞，不足當公之薦。今得將軍厚愛，豈可不效死力乎？」曹*聽後大喜親自扶起陳群說道：「我盼先生猶如久旱盼甘霖也」從此以後曹*在兗州每日都與荀彧和荀攸、陳群三人共論天下之事有時徹夜不眠。陳群在見曹*如此王賢若渴後，又對曹*推薦二人：一個是山陽昌邑人，姓滿，名寵，字伯寧；一個是武城人，姓呂，名虔，字子恪。曹*亦素知這兩個名譽，就聘為軍中從事。滿寵、呂虔共薦一人，乃陳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亦聘為從事。
又有一將引軍數百人，來投曹*：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則。曹*見其人弓馬熟嫻，武藝出眾，命為點軍司馬。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漢來見，曹*問何人，夏侯惇對曹*說道：「此乃陳留人，姓典，名韋，勇力過人。舊跟張邈，與帳下人不和，手殺數十人，逃竄山中。夏侯惇出射獵，見典韋逐虎過澗，因收於軍中。今特薦之於公。」曹*聽後大喜說道：「吾觀此人容貌魁梧，必有勇力。」夏侯惇答道：「他曾為友報仇殺人，提頭直出鬧市，數百人不敢近。只今所使兩枝鐵戟，重八十斤，挾之上馬，運使如飛。」曹*即令韋試之。典韋挾戟驟馬，往來馳騁。忽見帳下大旗為風所吹，岌岌欲倒，眾軍士挾持不定；典韋下馬，喝退眾軍，一手執定旗桿，立於風中，巍然不動。曹*見後大驚感歎典韋道：「此古之惡來也！」遂命為帳前都尉，解身上錦襖，及駿馬雕鞍賜之。
自是曹*部下有謀臣，武有猛將，威鎮山東。乃遣泰山太守應劭，往瑯琊郡取父曹嵩。嵩自陳留避難，隱居瑯琊；當日接了書信，便與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餘人，帶從者百餘人，車百餘輛，逕望兗州而來。道經徐州，太守陶謙，字恭祖，為人溫厚純篤，向欲結納曹*，正無其由；知曹*父親經過，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設筵宴，款待兩日。曹嵩要行，陶謙親送出郭，特差都尉張闓，將部兵五百護送。曹嵩率家小行到華、費間，時夏末秋初，大雨驟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嵩安頓家小，命張闓將軍馬屯於兩廊。眾軍衣裝，都被雨打濕，同聲嗟怨。張闓喚手下頭目於靜處商議曰：「我們本是黃巾餘黨，勉強降順陶謙，未有好處。如今曹家輜重車輛無數，你們欲得富貴不難，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將入去，把曹嵩一家殺了，取了財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計何如？」眾皆應允。是夜風雨未息，曹嵩正坐，忽聞四壁喊聲大舉。曹德提劍出看，就被搠死。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後，欲越牆而走；妾肥胖不能出，曹嵩慌急，與妾躲於廁中，被亂軍所殺。應劭死命逃脫，投袁紹去了。張闓殺盡曹嵩全家，取了財物，放火燒寺，與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後人有詩曰：「曹*奸雄世所誇，曾將呂氏殺全家。如今闔戶逢人殺，天理循環報不差。」當下應劭部下有逃命的軍士，報與曹*。*聞之，哭倒於地。眾人救起。曹*切齒怒吼道：「陶謙縱兵殺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軍，洗蕩徐州，方雪吾恨！」遂留荀彧、陳群領軍三萬守鄄城、范縣、東阿三縣，其餘盡殺奔徐州來。夏侯惇、於禁、典韋為先鋒。曹*嚴令：但得城池，將城中百姓，盡行屠戮，以雪父仇。當有九江太守邊讓，與陶謙交厚，聞知徐州有難，自引兵五千來救。曹*聞之大怒，使夏侯惇於路截殺之。時呂布逃亡到東郡，聞曹*起兵報仇，自知時機到來，曹*必然後方空虛！日夜準備！
且說曹*大軍所到之處，殺戮人民，發掘墳墓。陶謙在徐州，聞曹*起軍報仇，殺戮百姓，仰天慟哭說道：「我獲罪於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難！」急聚眾官商議。曹豹說道：「曹兵既至，豈可束手待死！某願助使君破之。」陶謙只得引兵出迎，遠望*軍如鋪霜湧雪，中軍豎起白旗二面，大書報仇雪恨四字。軍馬列成陣勢，曹*縱馬出陣，身穿縞素，揚鞭大罵。陶謙亦出馬於門旗下，欠身對施禮說道：「謙本欲結好明公，故托張闓護送。不想賊心不改，致有此事。實不干陶謙之故。望明公察之。」曹*大罵說道：「老匹夫！殺吾父，尚敢亂言！誰可生擒老賊？」夏侯惇應聲而出。陶謙慌走入陣。夏侯惇趕來，曹豹挺槍躍馬，前來迎敵。兩馬相交，忽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兩軍皆亂，各自收兵。
陶謙入城，與眾計議道：「曹兵勢大難敵，吾當自縛往*營，任其剖割，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言未絕，一人進前言曰：「府君久鎮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雖眾，未能即破我城。府君與百姓堅守勿出；某雖不才，願施小策，教曹*死無葬身之地！」眾人大驚，便問計將安出。正是：本為納交反成怨，那知絕處又逢生。畢竟此人是誰，且聽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