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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就掛在那裡 文 / 風華晴

    「聽說沒?葉景院好像要被併入飛炎院了?」路人甲小聲的說著。

    「哎……這樣以來不就說葉當家要嫁入墨家?」

    「現下這世道不好說,只要葉當家還把咱們放在眼裡,不會放著咱們不管就成。」

    「是啊是啊…」

    清兒在集市上買東西時聽到了這些話,顧不上買東西,直接奔回了葉景院。

    「大人!」

    「這麼快就回來了?」

    此時葉初尋正與赤介對弈對的不亦樂乎。

    「大人,剛才在街上聽到了一些話……有關大人的。」清兒邊說邊瞄了瞄一旁的赤介。

    奈何赤介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看棋盤。

    「什麼話?」她很感興趣。

    「這個……」

    「說就行,我絕對不生氣。」

    清兒很為難的看了看葉初尋,又看了看赤介,而自己的當家似乎沒有讓赤介離開的意思。

    「…他們說您要嫁到墨家了,葉景院也要併入飛炎院,將會合為一體……」

    本以為說完這些話會聽到她的怒斥聲,誰知她竟輕笑了一聲。

    「我要嫁入飛炎院?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這……他們似乎不反對這件事。」

    「他們為什麼要反對?葉景院又不是從這世上消失,與飛炎院合為一體,只會給他們帶來無盡的好處,是好事。」

    「可是大人……不生氣?」

    她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家大人是不喜歡墨當家的。

    「生氣啊,當然生氣了,所以我才從妖谷中回來了。」

    「啊?大人知道了啊。」

    「嗯,知道了。」她猜想著,當日鷹兒帶給她的紙條約莫是月無良寫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早一些到達她的手中,只是妖王一直設著結界,所以才往後拖了時間,直到那幾日妖王打開結界,這才讓鷹兒得以找到她。

    不過,到底還是晚了些。

    好像被他們說的,已經成為定局了。

    可是生氣有什麼用,還是就事論事吧。

    「大人準備怎麼辦?」

    「不怎麼辦啊,等著就行了。」

    「等?」

    此話一出,就連一直低著頭的赤介也抬起頭瞅著她。

    「不等還能做什麼?難道我要去質問墨原怎麼回事?一些人看我葉景院不順,想讓我們在這世上消失,倘若真的讓那些家族聯合起來,那葉景院的存在就會岌岌可危了,此番是墨原救了我們。」

    「大人是說,墨當家知道此事,以聯姻為由保住了葉景院?」

    「以飛炎院的地位,說一句話能頂咱們十句,並且還不會有頂嘴的。」

    沒辦法,誰讓她是一個女子呢,男尊女卑,無論何時都不會改變的觀念。

    況且,飛炎院的財力足夠強大,莫說可以影響他們的財道,就算是收了哪個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墨原是救了她葉景院。

    所以也只有等,等墨原親自來找她。

    「恐怕墨原已經知道了呢。」

    「知道什麼?」

    「你,我,葉景院。」

    赤介點點頭,仍舊的面無表情,「畢竟,那個人還在。」

    清兒一看自己的大人如此淡定,自己一個下人再糾結也是沒用的事,當下告了退繼續上街購物。

    不過,心情卻不像之前那樣焦急了,作為一個忠誠的奴才,主子就是天。

    「你打算怎麼拒絕?」赤介問道。

    「什麼?墨原嗎?我沒打算拒絕。」葉初尋漫不經心的回道。

    赤介持黑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要與飛炎院聯姻?」

    「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那是什麼?」

    「不是說了要等麼?」

    「怎麼個等法?」

    一直低著頭研究棋局的葉初尋終於抬起了頭,納悶的盯著赤介,「什麼怎麼個等法?等他來找我啊!」難道這句話理解起來很困難嗎?

    「等他來找你作甚?」

    「我也不知道啊,這得看他了。」她又不是墨原,怎麼能知道他的想法。

    「若是他提起此事,你會怎麼辦?」

    「這個……得看情況了。」

    「……什麼情況?」

    葉初尋再次看了看赤介,「什麼情況我現在也不知道。」她不禁感到奇怪,平日裡赤介是不會管這些事,今日怎麼非要問個明白?

    「不能答應他。」

    「嗯?」

    「我是說不能嫁入飛炎院!」

    「……哦,知道了。」葉初尋訥訥的點頭。

    赤介似乎得到滿意的答案,繼續低頭下棋,這一看自己的棋,卻讓他皺起了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棋局,東邊一子,西邊一子,他剛才是怎麼下的?

    葉初尋一時間不太能理解赤介快速變幻的表情,愣在那裡不知是該下還是該收。

    雖然他今日下的棋很爛,但是她比較宅心仁厚,沒有點破。

    吃過午膳,葉初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不經意間撇到那摞錦盒,雖然這些日子她不在,但是屋裡一直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這點她非常滿意。

    走過去,極其溫柔的摸了摸錦盒,好似這些東西能給她帶來無盡的溫暖。

    腦海裡閃過的全是那個如玉一般的男子,容忍著她的任性,容忍著她的一切,無論何種要求,那一聲淡淡的「好」,總能給她如沐春風的溫暖。

    還有金麟,她期待著,也等待著,有朝一日,那個褐髮的少年能成長為一個統領整個蛇族的王者。

    到時不知他是否再甜甜的叫自己一聲姐姐,或者他還記不記得曾經有她這麼個人。

    「嘻嘻……」許是畫面太過美好,她不由笑出了聲。

    「你就這麼想他?」

    背後突然傳來冷冷的話語,將她從幻想中帶回了現實。

    能不敲門就進她的屋的,這天下只有這麼一個人,而且她還無法與他計較。

    「我確實很想無良,還有麟兒。」

    「切…」不知為何,看到那唇邊的笑時,就感覺有些刺眼。

    「等這些事情解決了,我們一起去找他們可好?」

    「你自己去。」

    「你是我的護者,你不與我一同去?」

    「……」

    「這是應該的吧。」

    「……」

    看到赤介不說話,葉初尋簡直恨得牙癢癢,「說吧,什麼條件?」

    「告訴我一個你的秘密。」

    「什麼?秘密?對於你,我哪還有什麼秘密?」

    她認為的最大一個秘密就是喜歡他,並且已經告訴他了,而且還被拒絕了。

    赤介回過頭盯著她,擺明了不相信。

    「……好,我說,說出來不怕嚇死你。」

    薄唇中輕輕吐出兩個字:「靜等。」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她忽然有些反悔,不就是去蛇族麼,帶著別人也一樣,可是如果秘密就這樣被倒出,那也太沒有原則了。

    「不說?」

    葉初尋沒有回答,轉過身朝書桌走去,好長時間沒有習字了。

    「好極。」赤介扔下倆字便朝葉初尋走去,後者以為他生氣了,於是快速的往旁邊躲了躲。

    可他只是往書桌旁的一處角落伸了伸手,片刻,手中多了一副畫軸。

    「這個,給我解釋一下。」

    葉初尋愣了一下,接過畫打開一看,立馬臉上浮現出紅霞,然後羞愧的轉過身,將畫捲好,抱在懷中,好似這是一件隨時都會被別人搶走的東西。

    見過她哭,見過她笑,見過她生氣,可就是沒見過她臉紅的樣子,一直紅到了耳朵周圍。

    就算那晚她說喜歡自己,自己也不曾抬頭去看。

    本來他想通過別人來知道,可是好像效果不明顯,那只好自己問了。

    可是他不知,背過身的人兒正在經歷著如何痛苦的掙扎。

    第一次,她羞愧的有些想哭。

    良久,她啞聲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前段時間,你不在的時候。」

    「這個是我在父親的書房中發現的,約莫有六年了吧,實在抱歉,當時的我太不懂事了,看著好看就拿了回來,後來卻忘了送回去……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住。」她自知理虧,明明人家不喜歡自己,還將人家的畫像偷偷留在自己的房間,這樣做只會讓別人更加反感,所以一遍遍的說著抱歉,就是不希望這樣一件丟人的事會讓他討厭自己。

    「還有呢?」

    「還有……實在是對不起。」

    再次聽到這幾個字,赤介有些煩躁,若是問下去,恐怕她會一直道歉。

    「你可真能忍。」

    她以為他說的是自己厚臉皮的事,所以小聲回道:「還好。」

    「我說你竟然忍了六年。」

    「……你會覺得討厭吧,對不起。」

    「別讓我再聽到這幾個字!」

    「……好。」

    葉初尋一看既然已死到臨頭了,把心一橫,決定將畫還給赤介。

    許是因為自己低著頭的緣故,她轉身,不小心碰到了赤介的胸膛,嚇得她趕緊倒退一步。

    赤介見此,皺了皺眉,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然後伸手遞給赤介。

    男人啊,就是這樣一種動物,你在他面前越弱,他就越想欺負你,直到你弱的爬不起來為止。

    葉初尋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即使注意到,也會被自己的羞愧心推到最後。

    卻不知,這樣下來,簡直是一場慘敗。

    赤介在手中掂量了良久,看她實在強忍的辛苦,便也收起了捉弄她的心情。

    「既然喜歡,那就留著吧,只是不能再放在下面。」說著在房中掃視了一眼,指著東邊空著的一面牆道:「就掛在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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