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82章 戰荊州(二) 文 / 夜九星
顏良一路向城主府跑,半路遇到審配正在收攏城中守軍準備往城門馳援,趕緊迎了上去,「聚集了多少人馬?」
「四千餘人!」
顏良想了想剛才虎豹騎好像人數不是很多,再帶四千多人馬殺回去應該尚能一戰,遂又領著審配聚集的人馬再次朝北城門方向殺去,同時一路收攏零散地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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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城門。蔣義渠全身冒血的被親兵扶著倉皇跑了過來,「將軍,擋……擋不住了……虎豹騎衝破塌方的地方,開了城門從……從後面夾擊了我們……北域軍的主力馬上就殺進來了……」
「這麼快?」顏良簡直不敢相信,從跑回去碰見審配到收攏軍隊趕回來才半個時辰不到,荊州軍就已經打開了城門殺散了外圍的守軍,虎豹騎的戰鬥力也太誇張了點!這城是守不住了。兵書傳記和多年的經驗告訴顏良短兵相接地戰鬥只要被攻方破了城,沒有援軍的幫助下想靠單靠城裡的守軍在巷戰中把敵人擠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應該考慮的已經是如何安全的撤退,「立即派人通知高幹撤回城裡跟我們匯合,我帶兩千人在這裡斷後,審配,你帶著其他人把城裡的房子拆了找東西堵住城門到這裡地各條通道,放火!放火燒城!所有人只帶三天的乾糧。帶不走的全部燒掉!」
說話間已經有喊殺聲漸漸傳了過來,審配也知此時已是事不可為,點了人馬按照顏良的命令仗著對城裡道路熟悉趕去各處拆房子放火!
顏良此時也帶著剩餘的部隊在主幹道上堆起了路障,弓弩手都爬上屋頂,沒過多久就有一群荊州軍追趕著潰逃的袁軍殺了過來,還好來的不是虎豹騎!
「放箭!放箭!射殺後面的追兵!」
一陣箭雨殺得後面追兵趕緊退了回去,沒被誤殺地袁軍趁機爬過路障逃離了追殺。顏良捻起一個躺在地上直喘粗氣的逃兵問到。「後面還有我們的人沒有?」
「有也剩不下幾個了,北域軍開了城門從後面包圍過來,兄弟們不是被殺就是被俘。我們是衝破包圍殺出」
「哼!」隨手甩開這個逃兵,顏良繼續命士卒多抬來雜物將路障加高加厚。
過得一會,收到前路被阻消息的趙雲和許諸帶著虎豹騎趕了過來,不過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麻煩不小,許胖子倒是有點躍躍欲試,「直接衝過去怎麼樣?」
趙雲學著前面顏良的語氣調侃到,「好啊!你上,我掩護!」
「靠!」陣廳嗎劃。
主幹道路障兩旁的房頂上站滿了弓弩手,而路障前到趙雲他們站著地這段距離地房子全被拆成了廢墟,一路上散落著橫樑和碎石爛瓦,根本無法快速衝鋒,這一百多步地距離衝過去任你武功蓋世也要被射成刺蝟,虎豹騎不是普通兵種,損失不起,這種頂著箭雨當炮灰強攻的事是陳平是歷來禁止地!
其實這種情況下只要拉來一輛投石車,對面的敵軍保證跑得比兔子還快,或者哪怕有一隊弓弩手對房頂上的敵軍壓制一下虎豹騎也能仗著身上的鐵甲衝鋒,奈何外面的壕溝還剩幾條沒填平,短時間內投石車根本就運不過來,弓弩手從來都是躲在後方,不可能外面還在圍剿袁軍餘孽的情況下就搶先進城,顏良正是憑著經驗看中了這點留下來斷後!
趙雲跟許胖子沒辦法,只好讓手下去城裡找友軍刀盾手借些盾牌過來!
顏良看著對面的荊州兵來了走又走了來,拿他毫不無辦法,不由得放聲狂笑。
這個時候城中各處已經黑煙四起,顯然審配已經在各處放火了,荊州軍走了來、來了又走顯然是去找攻打這裡的器具,顏良再次收攏部隊準備撤退!
清河北城門外,蔣義渠看著到處放完火後帶著部隊撤出的審配問到,「糧倉燒了嗎?」
審配理所當然的哼到,「所有地方都放了火,還澆了油,這把火過後保證成為一片白地!」
蔣義渠望了望城門裡面,大火已經一路燒了過來,隨著最後一個士卒提著油罐跑出來,整座城裡已經大火沖天,「你在城門也澆了油?」
「當然!」
「那顏將軍怎麼辦?」
審配冒起一腦袋問號,「他還沒跟你們一起撤出來?」
蔣義渠反瞪著審配,「你放火之前不通知一下他撤退嗎?」
審配駭然的望著蔣義渠,「我只負責放火!你沒通知嗎?」
蔣義渠攤著雙手很無辜,「他只要我通知高幹!」
「……」兩人面面相覷!
這時候隔著已經沖天的大火,城裡一聲怒吼直衝雲霄,「審配!我幹你娘!」
……………………
打發徐榮再領著兩千虎豹騎輕騎快進直撲東邊的平楊縣,文丑收到清河失守的消息後很可能會撤出平原城,說不定能在他撤退的途中打個奇襲,大規模殺傷袁軍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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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則就地駐紮對著燃燒的清河城開個篝火晚會!
燒了整整一天兩夜,看著余煙了了,已成一片白地的清河城,楊凌跟一眾將領都默然無語,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楊凌是心痛得滴血,一仗打下來除了幾千俘虜,其他的毛都沒撈著,這一仗打得巨虧!
帶著剩下的人馬領兵北上,三天之後到達了襄陽城外,於禁帶著四萬兵馬和徐榮一起也於第二天趕到會師,他們全殲了文丑斷後的四千人,圍攻信都的兵馬一下子增加到十一萬餘。而最令人意外的是變態妹妹居然帶著大量美酒燻肉從伏虎城趕來勞軍,這下不用每天再抹著菜油打飛機了,竊喜中……
八月。
襄陽是荊州的首府。這裡城高牆厚跟南陽有得一比,最恐怖的是城牆上居然仿造伏虎城的外城牆每隔三十步遠就立了個塔樓,上面全部安置的連射床弩,床弩的射程比投石車遠得多,這麼密佈的床弩也就是說北域軍的投石車根本就無法靠近對城牆的威脅射程。
北域軍的弩車如果和對方對射無論是高低的位置差距還是對弩車的保護上都處於劣勢,無法壓制對方的遠程打擊則撞城錘和井欄都靠近不了城牆,媽的,沒想到這處女膜外面還穿了層超合金貞操帶,想捅也找不到地方下手!
「你們說怎麼辦?」
一句問話出來,所有將領首先都望著諸葛亮,龐統這人平常?得要死,對誰說話都是鼻孔朝天,搞得別的將領現在都不怎麼待見他,而諸葛亮平時都是一副溫聞爾雅的樣子,一般都不隨便說話,出言則必中要害,所以這次一路打過來,隨戰的將領都對諸葛亮這個後起之秀好感多多。
諸葛亮見別人都望著他,只得硬著頭皮說到,「繼續挖坑!」
楊凌現在才發現諸葛亮當縱火犯有點屈才,完全有當山西煤老闆的潛質!
龐統有點酸溜溜的反駁到,「一個辦法對同一個人用兩次,對方又不是豬!上次還有外面明著挖坑在掩飾,這次挖過去,對方怎麼可能不察覺?」
諸葛亮遙指信都解釋到,「我們現在最大的麻煩是無法壓制對方的遠程攻擊,重型攻城器具全都無法靠近城牆,單靠士卒抬雲梯攻城只怕拼完了都
城樓!所以楊凌的意思是挖個洞從地下直通離城牆二百這裡是對方弓弩手的射程殺傷範圍之外,趁著某個晚上從這個位置挖通到地上後橫向用土壘起一座牆,等到土牆壘好後,把投石車和弩車從地下運過去,依靠土牆的保護壓制城牆上的弩車和弓弩手,只要能壓制住城牆上的遠程打擊能力,撞城錘和井欄就能靠近城牆!」
「我們在他們眼皮底下築牆,他們衝出來怎麼辦?」
「我們可以在離城三百步的地方築第一道土牆或者是挖條壕溝也行,這個距離只有城牆上的弩車能攻擊到,用弩車攻擊普通士卒或民夫純粹是拳頭打蚊子,如果這個距離對方的兵馬也敢衝出來,沒有城牆上弓弩手的保護絕對是有來無回!我想各位將軍絕對不會介意在這個距離和對方野戰!第一道牆築好後安排大量弓弩手駐紮在這裡,離城三百步遠的溝裡或者牆後面,即使是對方的弩車也已經拿我們沒辦法!接著挖地道到離城二百步的地方築第二道牆或溝,這個距離對方的投石車、弩車和弩手能攻擊到,但在對方弓箭手射程之外,投石車的準確性很差,弩車和弩手的攻擊頻率很慢,而且我們是在晚上築牆或挖溝,這些東西的威脅更小,晚上對方的士卒也絕對不敢衝出來破壞,如果對方晚上敢衝出來,我有辦法第二天就破城!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築起三十丈到五十丈長的土牆,以後可以依靠這已經築起的土牆保護而逐步向兩邊橫向擴展,如果對方衝出來,第一道牆後面的弓弩手可以很好的照顧他們,如果能同時多挖幾條地道,一個晚上同時築起三五十丈長的土牆後再聯結起來,那將更加省事!」
龐統聽著諸葛亮的解說想了半天,最後才勉強說到,「用的時間太長了吧?這樣等到築好第二道牆起碼都一個月以後了!」
楊凌反問龐統,「那你有時間短的辦法沒有?」
龐統漲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說到,「有倒是有……這個……算了,還是先挖坑吧……先看看對方會不會衝出來……」
諸葛亮輕輕笑了笑,「士元想的破城之法可能與在下剛才說的第二天破城的辦法差不多!」
楊凌奇怪的望著他們兩,「到底什麼辦法?」
龐統瞟了一眼張郃和郭圖,「還是先等等吧!」
他這種眼神看得張郃和郭圖鬱悶,不過現在已經到最後關鍵時刻,楊凌也不想出意外,還是到時私下裡再問!
……
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顏良望著城外大叫,「操!這群王八蛋又在挖坑,真當我們是豬啊!」
站在一邊的沮授淡然的說到,「他們喜歡挖就挖吧,城裡已經在多處插了銅管,只要他們敢挖過來,倒一桶油下去燒光他們!這裡的城牆可不是清河那種小縣城,地基深厚,很難挖垮,就算垮了也依然是一道高牆,沒那麼容易爬進來!何況還有甕城!」
顏良瞪著眼睛望著沮授,「你還好意思說,讓你們發援兵怎麼影都看不到?」
沮授當然不會承認是被北域軍的虛則實之耍了一道,強自鎮定的望著顏良,「城牆都被人挖垮了,派援兵過去有什麼用?」
「你……嘶……」顏良剛抬起手想抓沮授就全身痛得直抽,想起被審配放火燒得一身水泡就更惱火,不是親兵找來浸濕的被褥包著衝出來,就被燒死在清河縣了!想到這裡注意力又轉去找回來後一直看不到人的審配,發現審配這廝正縮頭縮腦的躲在袁譚身後,袁譚身材高大,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他,「審配!給老子滾出來!」
已經聽說了前後緣由的袁譚趕緊打圓場,「顏大將軍,此時強敵入境,暫且放下私人恩怨如何?」
文丑也輕輕拉了拉顏良的衣襟,「兄弟,先幹掉北域軍,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顏良想起自己現在一身傷,打別人自己更痛,現在又有袁譚文丑打圓場,暫時先找個台階下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