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77章 攻伐 文 / 夜九星
「你就是郭圖?」
郭圖留著三縷美須,清瘦古奇,整個一儒雅飽學之士,跟張松完全是天差地別,這傢伙現在跑來想幹嗎?
郭圖此時則緊記之前定下的策略,特意表現得不卑不亢,也不下跪,只是拱起手彎了彎腰沉聲回答到,「冀州郭圖見過陛下!」
一眾將士立即大聲呵斥,「大膽,見到陛下還不下跪!」
郭圖慢慢伸直腰板,斜著眼睛望著帳篷頂,心裡想著老子一定要高傲,你們知不知道,名士可都像俺這樣,這叫風骨,懂不?
楊凌你還不來禮賢下士?像我這樣的名士你就應該放下身段來邀請,然後我再拒絕,你再威逼利誘,我還拒絕,你再苦苦哀求,俺這才能勉強答應,名士就應該像婊子一樣,既要偷人又要立牌坊,這可是名士間滴潛規則!
想到這裡,郭圖偷偷瞄了眼楊凌,可惜楊凌好像沒什麼反應!其實郭圖對著楊凌的時候心裡很虛,郭圖是冀州人,楊凌在北方的時候,郭圖曾經遠遠的瞄過幾眼,有過投奔的想法,後來聽說楊凌不過一泥腿子山賊出身立即對他不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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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其人成就有限,再後來名血名種的袁紹在南方起兵勤王,郭圖立即只身前往投奔,哪知世事無常,袁紹剛統一荊州不久就掛了,留下幾個不爭氣的兒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陣圍布技。
楊凌坐在上面看著許郭圖的表現是滿心的疑惑,揮了揮手讓將領謀士暫且退下,只留了個典韋跟著。這年代還沒人體炸彈,許攸一副k粉仔的身材估計也沒荊苛的本事。徑直走到他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楊凌要看他到底心不心虛。
國郭圖一開始還敢對視。過久了越來越覺得不對頭,顫聲說到,「陛下……這……這個……在下可不是隨……隨便的人!」
我暈!你如果是周瑜,楊凌可能還有張飛的嗜好把你sm之後體驗下征服的快感,至於你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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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來幹嗎地?」
郭圖對著楊凌近距離的那副牛眼一陣心慌,「在……在下……代表主上荊州牧袁譚袁大人恭賀陛下繼統大……大寶,永……永世稱臣為陛……陛下牧……牧守……」
「我是問『你』是來幹嗎地?」
「厄?」郭圖馬上反應了過來,這才想起自己真正跑來的目地,鎮定,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體現自己的風骨。展示自己的價值。立起婊子的牌坊,絕對不能這麼主動就展現出自己地降意。「在下謹代表荊州牧袁譚大人……」
楊凌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是來投降對不對?」
「啊?陛下怎麼知……」郭圖突然發覺口風不對,趕緊狂搖腦袋,「不是,在下謹代表荊州牧袁譚大人……」
楊凌一把扳住郭圖那顆搖得頭屑滿天飛的腦袋,看樣子有必要向他推薦海飛絲,「你想投降就直說!」
郭圖狠吸一口氣,直說就掉價了,鬼才信你,「我真的不是來投降的!」
「你真不是來投降的?」
其實郭圖是,但郭圖就不說,「我真不是來投降的!」
「其實你很想投降對不對?」
郭圖打定注意,你不潛規則我,我就跟你對著幹,「我不想投降!」
楊凌大失所望,「原來你不是來投降地!」
郭圖搖頭晃腦地順口就反駁到,「其實我就是來投降地!」
「嗯?」
「……」
楊凌跟郭圖眼瞪著小眼,郭圖的臉慢慢地由黃轉白,由白轉粉,跟著就白裡透紅,紅得滴血,「我不是……」
「哈哈哈哈哈……早說嗎!」楊凌一把攬住郭圖的肩膀,「我早就看出來了!」
「我真的不是!」
楊凌把臉色一板,「你敢耍我?欺君可是要砍腦袋的!」
「厄……」郭圖簡直想哭,怎麼跟預計的完全不一樣捏?「好吧,你說是就是!」
「到底是不是?」
郭圖哭喪著臉,「是!」
「這樣才對嗎!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後就習慣了,不要害羞了!」
還以後?這算不算暗示?許攸趕緊表態,「那個,陛下,臣下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等到楊凌掀開帳幕,與郭圖把臂開心大笑而出,等在外面的謀臣武將一把拉住走在後面的典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裡面一下說是一下說不是,什麼害羞,什麼第一次,什麼以後會習慣的?」
典韋一臉嚴肅的望著這些人,「大哥在裡面幹什麼我怎麼能亂說!」
「哦!」眾人皆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
典韋莫名其妙,你們都明白什麼了?
……
次日,郭圖於城之外喊降,守軍大驚,先有張郃後有郭圖,士氣崩沮,守將審配之侄審榮無奈之下率家族死士突圍,被於禁斬於馬下,城陷落!
同時,於禁方面傳來消息,豫章不戰而降,只留下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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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麼打?」郭圖已將袁譚的計劃合盤托出,所有人的心裡都已經有了底,我問怎麼打,不過是把大家的想法擰在一起。
稍加商量,所有人都得出了統一結論,於禁所部留在豫章原地休整,豫章離袁譚大本營襄陽既不遠也不近,以於禁的人馬很難趕在顏良文丑回援之前攻下襄陽,不如留在城牆還算厚實的豫章對袁譚威脅牽制,待楊凌這裡掃平江東後再合軍與袁譚決戰。
拿下新野攻下豫章,襄陽將象穿開襠褲的處女一樣暴露在伏虎軍面前,它的城門就像處女膜一樣,不管多厚多捅幾下總是會破的……
「我要殺了郭圖全家,趕緊去把他全家都給我綁來,男剮,女的都拉去扒光了騎木驢遊街!」聽到郭圖叛逃的消息,袁譚簡直暴跳如雷,抽出隨身的長劍見到不順眼的東西就是一頓狂劈,嚇得身邊的侍從沒人敢靠近。
好不容易等到袁譚劈累了,前來通告消息的沮授才小心翼翼的說到,「郭圖叛逃是早有預謀,在他北上出使之後的幾天,其直系家屬就以各種借口陸續出城了,現在城裡留下的只剩下幾個遠親旁支和一些僕從!老夫已經遣人前去追緝,只是,如今流民四處奔逃,抓到的希望可能不大!」
已經累得直喘氣的袁譚聽了這話再次跳起,「我不管,只要是跟他有關係的全給我抓起來,無論是他的親戚還是朋友、鄰居,哪怕是他家的一隻狗也給我剁了!給我砍死這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要誅他十族!砍!砍!」
「慢!」沮授田豐等人趕緊制止住周圍準備去傳令抓人的侍衛,齊聲勸阻到,「主公,如今大敵臨境,當穩定民心,不可大開殺戮!」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那所有人不都反了天了!」
田豐柬言,「主公,以臣下看,對外不可直接宣稱郭圖叛逃,可說郭圖是貪贓枉法,構陷忠良,其家人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強搶民女,欺民霸產,因主公查處貪官污吏而自知罪責難匿,所以舉家外逃!」
袁譚畢竟不是傻鳥,一時的暴怒發洩過後也有所冷靜下來,仔細思慮田豐的話後也知道不能大張旗鼓的宣稱郭圖是叛逆,那不是在譴責郭圖,而是等於在罵自己無能,只是……「郭圖如何,朝中官員多知其者。如此罪名,可能服眾?」
田豐繼續諫言到,「愈加之罪,何患無詞?且此罪名只是對那些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百姓將士所宣稱,以穩定軍心士氣,羞與此人為伍!對內則斬其遺族、抄起家產,震懾朝中屑小足以,不宜牽連過廣,以免官員人心浮動!」
袁譚沉吟良久方重重歎了口氣,「好吧!就照此辦理!只是郭圖叛逃。前面的計劃全盤暴露,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沮授馬上建議到。「以目前情況來看,於禁龜縮於豫章。顯然是避免孤軍深入同時牽制回援的顏良、文丑!楊凌轉攻新野則是想暫時避開孫策的鋒銳,先擊垮我們!以在下地意見,當收縮防線,暫時放棄江東諸城。集中兵力和糧草死守襄陽,以待生變!」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袁譚跳了起來,一把揪住沮授的衣領,「你說什麼?放棄江東諸城?」
沮授怡然不懼,慢條斯理的對袁譚說到,「主公請聽我說。其一。北域軍新來。士氣體力皆銳不可擋,我軍當避其鋒!其二。張郃,郭圖一文一武皆荊州名士,接連投降,將士士氣崩沮,主公當重整軍隊,以振士氣!其三,顏良、文丑兩軍荊州精銳往返奔波,將士疲勞,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當令其休整之後再戰!其四,北域軍歷來依靠水軍在補給上極佔優勢,我軍退縮則拉其入內陸,其水軍皆不能用,如殘其一臂,而補給線拉長則易生變!其五,北方人南戰不服水土,如今尚是四月,若我軍能堅守至十月冬至,天寒地凍,其軍必然有變!其六,觀楊凌避江夏郡小城不取而轉攻城高牆厚之新野,可知楊凌南方所忌者孫策爾,而孫策,新占江夏後坐山觀虎,其亦忌楊凌,主公何不盡撤穆稜之軍回守信都,令楊凌、孫策二虎爭食?此乃陽謀,不怕他們兩人不上鉤!」
袁譚臉色陰沉,舉拳重錘案幾,「先生之計大妙,准!」
沮授沉默了半晌,壓著喉嚨慢慢說到,「其七,堅壁清野,襄陽以北全軍回撤之時帶走所有能吃的東西,帶不走的全部燒掉,把一無所有的百姓全都丟給楊凌!」
滿室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