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19章 亂謀 文 / 夜九星
魯肅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團,「鬼才知道,聽說交州那邊已經有商船到達了身毒(印度),他們那邊的土王年底會派人來進貢,禮品中好像就有像這東西,到時候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回車保帥!真搞不懂,車難道還跑得比馬快?車能橫衝直撞,馬只能兩格兩格的跳!」(投石車在古時稱炮)
「嘿嘿,將軍抽車……」
「報!」
郭嘉手裡的棋剛落下,外面就有傳令兵跑了進來,郭嘉只好先轉頭應付公事,「什麼事?說!」
「馬超再次掛免戰牌!」
「那就讓前面的將士休息一下,吃過飯以後接著打!」
「是!」
「呵呵,馬超快沉不住氣了,掛牌子的間隔越來越短!」打發走傳令兵,郭嘉的注意力再次轉回棋盤,魯肅的帥已經移開,只留下了一隻死車,「哈哈哈哈,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啊!」
「未必,我還有馬和炮呢,現在該我了,將軍,馬後炮!」
「我像士齊全,你還早……哇啊啊啊~」話還沒說完,郭嘉一聲慘叫,眼睛一下張得比雞蛋還大,他的帥營裡只剩下了一個光桿司令,形單影隻的被一馬一炮徹底卡死,這一瞬間,熊熊怒火在郭嘉充滿血絲的眼中燃起,「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又耍賴,我要掐死你,我的象和士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我……我以人格……擔保……」
「你的人格早就不值錢了!把我的象和士吐出來吐出來……」
「撤退!必須馬上撤退!楊凌要回伏虎城養傷,我們正好擋在這必經之路上,現在北域軍根本就是在和我們在玩命!」
五天的時間,北域軍幾乎每兩個時辰就發動一次猛攻,晝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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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城牆已經被投石機轟得到處是裂縫,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士卒更是傷亡慘重,如果不是昨天正好趕到五千援兵,只怕今天城池就已經失守,手下將士的抱怨是越來越大,馬超所能承受的心理壓力已經接近到底線。
但平時嘻嘻哈哈的司馬懿這幾天少有的一再堅持己見,「老大,不能退啊!我們這裡一退,整個戰事就有可能陷入被動,楊凌受傷的消息現在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那郭嘉、魯肅使詐如何是好?這幾天,最後隨虎豹騎來的那批北域軍一直沒參與進攻,就連虎豹騎也只是在城下騷擾,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裡面說不定就有什麼陰謀!要知道凡欲惑敵者必先惑己,我們不能把整個戰事壓在那幾個俘虜的話上面啊!而且就算楊凌是真的受傷,如果我們在這裡多堵上幾天,說不定楊凌還會傷重而亡,那時候就是拿下整個北域都不成問題!」
「說得好聽,讓楊凌傷重而亡?要知道北域軍可都帶有隨軍大夫,也許這些人無法讓陳平痊癒,但要保住他的命肯定沒問題,最起碼也能給他多拖上好幾天,可我們這裡還能支撐多久?一天?還是兩天?肯定堅持不到第三天!到時候沒等到北域一命嗚呼,我們可能就已經交代在這裡了!最後來的那批北域軍不參與進攻肯定只是想保住北域受傷的秘密而已!再說你講撤退會影響到戰事全局,可馬休那邊傳來消息虎牢已經快一個月沒什麼動靜了,關前的北域軍除了虛張聲勢的日夜騷擾,主力基本上都龜縮在大營裡全力防守,這說明什麼?說明虎牢那邊的北域軍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進攻,主力已經全部到我們這邊來了,再死守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我們必須馬上和穎川守軍一起撤退到後方的魯山城收縮防守,那裡既縮短了與陳留之間的補給距離,又讓出了楊凌回伏虎城的路,壓力會減小很多!」
司馬懿也知道馬超說的有道理,而且司馬懿又拿不出郭嘉、魯肅用計的證據,但他還年輕,還有遠大的抱負沒實現,心裡實在不想冒回不了西北的危險,最後沒辦法只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著馬超的大腿哀求。(
「老大,兩天,再給我兩天時間好不好?我還有一個辦法,這幾天我們已經從俘虜的口中知道了城外北域軍的編制,每天北域軍各部都是輪流進攻,明天我們趁他們進攻後撤退的時機混幾十個細作到裡面,查探一下城外到底有多少人馬,如果有十萬左右就說明楊凌的主力都在這裡,那時候我們再撤退好不好?」
馬超考慮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坑住估號。
司馬懿高興得抱著馬超的大腿蹭了又蹭,「謝謝!感謝老大了!」
「好了,快點起來吧!」
司馬懿最後再蹭了幾下,「好,我抹完鼻涕馬上就起來!」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這個豬!」
江東。
似火的驕陽下,一隻長長的隊伍正忍耐著能把人烤乾的高溫在前進。
張飛吐著舌頭添了一遍乾澀開裂的嘴唇,可惜連舌頭都幹得彷彿在冒煙。伸手遮著眼睛抬頭望了一眼明晃晃的天空希望能找到一片雲彩,可惜入眼之處都是一片湛藍,「媽的,再這樣下去還沒見到張燕,老子就曬死在路上了,這該死的天氣!」
同樣被曬得沒精打采的陳宮往四周的地勢望了望,嘶啞著嗓子說到,「是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前面再走幾十里好像就是任丘城,根據袁譚的消息那裡是張燕防備援兵北上的據點,也將是我們的第一場硬仗,必須先讓士卒回復體力!」
全身快被搾乾的劉備雖然也是有氣無力,不過立即對親兵招了招手,「來人啊,立即到附近找有水源有樹林的地方紮營!」
陳宮愣愣的看著劉備,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如此聽話。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劉備吩咐完傳令兵,又轉頭望向還在發愣的陳宮,「先生可有破敵良策以教備?」
「呃?破敵良策?」陳宮被問得回過神來,「哦,宮答之前想先問將軍一事?」
「何事?」
陳宮盯著劉備的眼睛鄭重其事的問到,「宮欲知將軍此番乃真心破賊亦或謀取一立足之地?如此宮方可為將軍計!」
「哈哈哈哈……」劉備仰天一陣大笑,引得四周士卒紛紛側目後壯志激昂的高聲說到,「江東百姓此刻生於水深火熱之中,備當是真心破賊,豈敢謀私焉?」
這一番話說得陳宮和四周士卒大為感動,不過劉備的眼睛卻趁著這個時候不停的朝張飛和關羽直眨巴,快來勸我吧,趕快來勸勸我!
關羽和張飛對望一眼,靠,又要我們背黑鍋?不幹!關羽立即掏出了《春秋》研究再研究,張飛看著天挖起了鼻屎。
劉備氣得在心裡暗罵,偏偏又不能發作,只能腆著臉以細若蚊蠅的聲音在陳宮耳邊嗡嗡到,「嘿嘿,當然,如果能順便覓得一塊立足之地那就再好不過了!」
媽的,偽君子!剛還準備擊節高唱讚歌的陳宮差點一激動摔下馬來,在心裡強烈鄙視了一番還在那裡一臉道貌岸然的劉備,不過心中也暗幸果然沒看錯劉備的野心,如果真是無慾無求的聖人反倒還麻煩了。
「敵軍不過烏合之眾,所仗者一則人多二則有高牆為壘,若將軍強襲,損失必重,且攻下之後袁譚必會派人前來接收,此不智也。以宮之見,將軍可在任丘城前紮營,待袁譚下批糧草送到之後繞過任丘做直奔建業狀,卻於半路埋伏休息一天,若任丘駐軍來追則痛擊之,一次將其打到怕,令其之後龜縮於任丘隔阻袁譚;若其不追,則正好以其擋住袁譚進路,我等直襲建業圍城之敵,先裡應外合突入城內再做謀劃。」
「先生的意思是?」
「見機行事,架空袁尚,謀取江東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