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1章 大漢民族 文 / 夜九星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於即將接觸的羌族,楊凌並不是太瞭解,而且西蜀的少數民族眾多、民情複雜,以後想要穩定住這裡就有必要知道個透徹,趁現在趕路沒事做的時候正好可以問問法正,「孝直,能不能給我談談巴蜀極其周圍的少數民族?」
「大人想知道哪個民族?」
「隨便吧,你每個都給我說個大概就好!」
「如果每個都說那可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大人主要是想瞭解羌族和如何安撫巴蜀的各少數民族吧?」見我點了點頭,法正又繼續說到,「那就籠統的說一說吧,其實按血統來劃分,巴蜀只有兩個民族--漢人和羌人!」
楊凌的嘴巴差不多可以吞下一個蘋果,法正的腦子不是燒壞了吧?起碼楊凌知道的就有巴族和氐族。
法正似乎對楊凌吃驚的樣子見怪不怪,繼續發表他的高見,「大人知道我華夏的起源嗎?」
「知道,神龍氏炎帝和軒轅氏黃帝合併以後的部落統稱華夏!」
「不是這樣的!大人應該知道女媧補天、黃帝戰蚩尤的傳說吧?也應該知道歷來的西戎、南蠻、東夷、北狄之稱吧?其實在幾千年以前,我們的祖先就像現在那些少數民族一樣都是部落群居,不分什麼民族。只是後來這些部落不斷合併後形成了三個大的部落,首先是南方的蚩尤統一了南方部落統稱苗族,為了爭奪中原肥沃的土地,蚩尤打敗了中原炎帝的部落,並一直將炎帝趕到了渾水河以北。炎帝到達北方後與黃帝的部落合併,也就是我們現在華夏的祖先。蚩尤為了徹底消滅炎帝,就聯合統一了東方的誇父,也就是東夷族,共同出兵跨過渾水河(黃河)與黃帝決戰,結果被黃帝打得慘敗。東夷被黃帝吞併,其中一部分渡海向東逃竄,很有可能就是現在馬韓人和丞相找到的東瀛人的祖先,東瀛、東夷,稱呼是不是很像?而蚩尤身首異處之後的苗族卻分裂成了三個部分,被黃帝和其後的繼任者追殺得一路向南逃竄,期間又不停的有小股分裂出去,最終也就形成了現在南方各地包括巴蜀在內的各個少數民族,也就是說,如果按血統來分,南方和東方的這些少數民族其實和我們華夏族原本就是住在這一塊大地的同一個民族,只不過他們戰敗後躲進了深山老林發展出了和我們不同的文化。說句不太文雅的話,南方、東方的那些少數民族如果脫光了衣服、打散了頭髮和我們漢人根本就沒區別。」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楊凌怔怔的有些出神,搞了幾千人的爭鬥原來都是同一民族?不過楊凌堅決不承認和倭奴同一民族!即使有可能,他們的血統也已經被東瀛島上的猴子污染了,倭奴喜歡**的傳統很可能就是和那島上的猴子**開始,「按孝直的說法,那西戎、北狄脫光了衣服還不是和我們一樣?」
「不一樣,大人到時候見到羌人就知道了,我們的眼睛是黑中帶淺褐色,而羌人的眼睛卻不同,他們是黑中帶淺紅色!至於北方的遊牧民族,嘿,那是已經被我們同化了很多,區別已經不是很大了,當年秦王贏政得天下後曾遷徙大量的漢人到河套地區去築長城和戎邊,結果人數稀少的遊牧民族被那些漢人迅速同化,甚至現在的匈奴、烏桓、鮮卑等族裡有很多根本就是漢人,所以他們在秦滅亡以後才會迅速強大,不然以純正的匈奴人哪有能力威脅我大漢?所以我才說巴蜀只有兩個民族,一個是漢,一個是羌氐並稱的戎。而放眼整個大漢的周邊,也只有北方統稱狄的遊牧民族可以另外算是一個民族!」
對於法正的民族論,楊凌不知道對還是不對,在法正看來民族應該按血統劃分,不過楊凌所受到的21世紀應試教育中民族好像是按文化劃分。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回族(不是回紇,歷史上的回紇是新疆唯吾爾族),明明是漢人,卻因為信仰伊斯蘭教被劃分成了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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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有意思的例子就是楊凌以前有個同學,身上只有八分之一的土家族血統,卻因為中央的優待少數民族抑制漢族的『不平等』政策,所以在戶口本上填土家族。
如果真要是按血統來劃分,還真不知道幾百年後那些所謂的少數民族裡面有多少是真正的少數民族。
21世紀不是還有科學家證明中國人其實是非洲人的後裔嗎?想想跟那些烏七嘛黑碳頭一樣的黑人稱兄道弟叫同胞楊凌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如果真要是按血統來劃分,以現在大漢的人口基數,恐怕在楊凌有生之年也很難走出亞洲,即使走出去了也無法有效佔領,實在是有必要想個辦法加速同化少數民族!
不過這個問題還是暫時擺在一邊,等以後有空的時候再慢慢想,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對付羌族,「孝直,漢成帝時陳湯(說犯強漢雖遠必誅的那個牛人)曾說一個漢人可以對付三個胡人,為什麼現在一個漢人對付一個胡人都難?」
這是一個令楊凌非常困惑的問題,戰國時區區一個趙國能把匈奴打得望風而逃,一個秦國能把羌族打得幾近滅族;到漢朝統一全國後卻要舉國用兵征討匈奴還只是互有勝敗,可陳湯卻說一個漢兵能對付三個到五個胡兵,難道那時匈奴的人口比漢還多?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歷史中三國時期,曹操的北魏人口不到一千萬也輕易的將烏桓滅族,司馬懿更是只派了一個刺客就鬧得鮮卑內亂,可為什麼到了晉朝時居然弄到了五胡亂華的地步?那時的漢人口可有一千五百萬!即使是晉朝的皇帝再昏庸也不至於弄到如此地步吧?
法正望著楊凌出了一會神,最終搖頭不答,不知他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嘿!」一旁的賈詡卻在這時說話了,「法孝直是知而不答!我大漢是被董仲舒(將儒學推為國學的人)給害了!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固然不對,可全面推行儒學卻更是錯上加錯!其一,儒可對內教化於民,卻不可對外施禮於蠻夷!陳湯斬郅支之時,我漢兵對胡兵可以一敵五,那時我大漢冶煉和制甲、制弓的技術遠強於四周蠻夷,胡人的武器在我大漢將士面前不堪一擊,唯一需要顧慮的就是出征的補給問題。可蠻夷有個長處,他們每次打不贏了就稱臣納貢請求和親,我大漢的歷代皇帝就遵循禮儀之邦的教導,送美女送工匠去安撫,結果等到陳湯老了的時候漢兵對胡兵尚可以一敵三,可惜漢成帝不趁陳湯尚在之時進一步削弱周邊的蠻夷,以致陳湯之後無人可用之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周蠻夷逐漸強大,且因工匠的輸出導致蠻夷冶煉和制甲、制弓的技術也逐漸追上我大漢,現在除了荊州軍,恐怕也只有馬騰的西涼軍能胡人一較長短。其二,儒以文害武,揚文抑武之策使我大漢百姓血性盡失,昔日戰國之時,強齊以文治國,國力日下,被樂毅幾近滅國猶不知悔改,最終為以武立國的西秦所滅。「胡服騎射」的趙國卻能和秦國分庭抗禮,如果不是歷代帝王太昏庸,贏政也未必能得天下!如今我大漢南有苗蠻、西有西羌、北有匈奴、東有烏桓鮮卑,俱有威脅我大漢之勢!若想我大漢日後安生,丞相可需細細思量一番!」
這倒不用賈詡擔心,楊凌一直在逐步將儒學拉下神壇,為的就是恢復民族的血性,多培養一點「憤青」,「文和不用擔心,長遠之策,我心中自有考慮,我只想知道現在對羌是剿還是撫!」
法正、郭嘉、賈詡三人異口同聲說到,「當撫!」
「為何?」
這次是郭嘉接口,「其一,我軍才剛攻下成都,如今西蜀四方尚且未平,不宜對羌用兵,勝了事小,如若敗了只怕我等回不得北域!其二,羌兵十餘萬,我軍兵力只四萬精銳加兩萬降卒,且無騎兵,即使勝了也不能大勝,無法傷及羌人元氣,徒交惡爾!其三,如今馬騰、張魯擁兵自重,與羌交惡不如與羌結好,如此可時時壓制此二人!有此三利,主公當撫,待他日掃平四海之後方可徐徐圖之!」
說的也對,看來暫時還是得忍!對了,剛才郭嘉說什麼來著?張魯?靠,完蛋了!一時急著北上,把張魯的事忘了,「孝直,張魯親屬可在成都?」
法正也馬上反應過來,「屬下立即派人回成都扣押張魯親屬!」
……………………
因路上遇到虎豹騎告急,在太史慈到達培關的兩天之後,楊凌帶著主力部隊趕到了這裡,只不過楊凌看到的是遮天的黑煙和能把人熏死的屍臭。
並不是虎豹騎發生了什麼事,相反他們的鬥志相當昂揚,也沒有發生什麼重大傷亡。沖天的黑煙和熏人的屍臭是他們在城樓下大規模的焚燒屍體,這樣既能防止瘟疫也能短時間內限制羌人的進攻。
只不過這種在北域軍隊已經達成普遍共識的處理屍體的方法顯然沒有得到西蜀降軍和習慣天葬的西羌人的認同,他們現在是一個兔死狐悲另一個隔著老遠在嗷嗷嚎叫。
「這裡的守軍還有倖存者嗎?」
太史慈對於楊凌的問題顯然早有準備,「還有十七個有氣的,不過其中七個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下去!」
「問問那些活著的,看看有沒有這裡守軍的名單,如果能找到一律按北域標準發放撫恤費!從今天開始,這個關改名為『鐵血英烈關』,追封高沛為培城侯,由其長子襲其爵位。活著的那些人全部官升三級!」
雖然楊凌有意把音量提高了那麼『一點點』,但還是『很不小心』的讓那些隨同前來的成都降卒聽見了,一陣唧唧喳喳的聲音過後整個關上關下頓時從前到後黑壓壓的跪倒了一地,「願為丞相大人效死力爾!」
震天的喊聲不僅把楊凌嚇了一跳,連關外那些鬼喊鬼叫的羌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個順水人情做得爽,反正到時也是從劉璋的官庫中掏錢,他買單楊凌請客,先從軍隊中把劉璋的影響力消除,等到回去的時候再宣佈一個益州免稅三年來收買民心,以後劉璋是扁是圓還不是只由得我?
楊凌想好了以後如何徹底收服民心,心情也不由得爽歪歪,立刻派上一個士卒出關去送信,準備和羌人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