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83章 司馬懿 文 / 夜九星
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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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揀著一罈子酒哀聲歎氣的朝馬超的別苑走去，他雖然只有二十幾歲，但他已然縱觀天下，知道楊凌謀士眾多，必然容不下自己，因此便投靠了實力第二的馬騰已經兩年了，和馬騰的兒子馬超正打著火熱。
司馬懿和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的看門士卒打了個招呼，向雜役問明了馬超的所在後，司馬懿徑直走進了後院的小演武場，看到馬超正抱著一桿鐵槍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呆，「老大，想什麼啊？春天好像已經過了！」
「滾！老子這叫參悟！」馬超白了司馬懿一眼，看到他手拿的酒罈，也不多話，直接搶了過來拍開泥封就著壇口一通牛飲，直到過足了癮才哈出一口酒氣，「這是上次從北域那搶來的酒吧？真他媽夠勁！還剩多少？」
司馬懿也對著罈子小酩了一口，「哈~爽！沒多少了，大部分都被你老爹沒收了，我偷偷藏起來的就這麼幾壇，可惜現在和北域那邊斷了商路，走私過來的少得可憐不說還貴得要死！」
馬超聽到沒多少了趕緊把罈子搶過來再猛灌了一大口，「媽的，反正也已經和楊凌翻臉了，等什麼時候老頭子氣消了放我出去，老子直接到北域去搶他娘的一把！」
司馬懿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所剩不多的酒罈，嚥了咽喉嚨後還是把目光收了回來，「也許馬上就有機會了，聽說呂布派了人過來！」
馬超聽了心中一動，「什麼意思？」
「呂布和楊凌關係良好，明明知道我們和楊凌翻臉了，他卻偏偏派個人過來，你說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呂布想聯合我們對付楊凌？」
「可能吧！可惜我們和北域之間道路隔絕，發生了什麼事都只能找那些走私商人打聽，很多消息都知道得太遲，而且我的職位太低，你老爹有什麼最新的消息也不會高訴我，現在我只知道楊凌幫呂布出兵南方了，按道理說這種關鍵時刻呂布應該不會耍什麼花樣，所以很可能最近又發生了些什麼事！」
說到這裡，司馬懿不懷好意的沖馬超笑笑，「楊凌從江東撤軍了，趁呂布主力出兵荊州的時候突襲了呂布，現在還指不定有沒有呂布這個人了！」
「哦？」司馬懿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稍稍考慮了片刻後立即追問到，「淮南那邊發生的事，你這裡一般多久能得到消息？」
「像這種大事，應該是半個月左右吧！」
「半個月？那應該還有機會，呂布就算是豬等楊凌去殺，楊凌一路行軍過去好歹也不止半個月，你知不知道這次楊凌突襲了呂布那些地方？」
「幾乎是四面合圍，淮南，汝南多處重要據點全被楊凌同時襲擊！」
「四面合圍？多處同時襲擊？」司馬懿聽了這最新的消息後不再理會馬超，一個人掐著指頭自言自語起來，「就算呂布留守的部隊不多，那楊凌動用的軍隊最少也不低於十五萬，如果想快速平定呂布，恐怕要二十萬以上的精銳，遼東那裡與異族對峙的有十萬左右，北平駐守了一萬人，陳留郡駐守了三萬左右人馬，幽州那裡還駐紮了七萬兵力防備匈奴，青州那邊大概有五萬防備韓馥，再加上各地的守備兵力……機會~機會啊~」
馬超見司馬懿突然變得神神叨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幹什麼啊？」
司馬懿被拍得一跳而起，緊抓住馬超的肩膀興奮地大叫大跳，「機會來了！機會來了！直搗北域、脅天子以令諸侯，一舉鼎定天下的機會來了！哈哈哈哈哈……」
「喂……喂……」看到司馬懿突然發神經，馬超一把擰住司馬懿的領子把他提到空中死命的晃上幾下，「你他媽得沒發燒吧？」
正在這時，龐德走了進來，「少將軍，老將軍讓你去他那裡一趟！」
「嗯？」馬超提著司馬懿愣住了，父親派人來叫他這還是大半年來頭一次這次可能有機會不用再待在這裡面壁思過了，想到高興之處隨手把司馬懿丟到一邊，整整衣冠就準備跟龐德出門。
被甩到地上的司馬懿也清醒過來，爬起來就一把抱住馬超的一條手臂，「老大……」
馬超以為司馬懿還發神經，揚起另一隻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
「等等……我剛才是太高興了……嗷……你聽我把話說完！」司馬懿好不容易證明自己還算清醒才穩住了馬超，「老大，你爹叫你過去八成是因為呂布派人來這件事，他很可能也打算趁楊凌主力盡出的這個機會揮師南下，想讓你當前鋒戴罪立功！不過等到你爹聚集好人馬再大隊開拔去打潼關，恐怕黃花菜都涼了。待會你可以跟你爹建議，現在張鵬、張繡是已知被調出去征戰的將領，也就是說他們原來鎮守的青州和陳留肯定空虛，徐州的兵馬估計也不是很多，所以讓你老爹繼續去聚集人馬好了，你自己則帶上幾千精銳過藍田、繞過青泥隘口，再翻過武當山（不知道當時叫什麼山）直取陳留，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心思從那些走私商人那裡打聽來的小路，絕對可靠！在陳留那裡虛晃一槍後立即北取空虛的青州，那時候你爹應該已率大隊人馬到達潼關，你再兵出虎牢關和你爹來個前後夾擊，破了潼關之後……嘿嘿~如果楊凌及時回兵，那我們佔領陳留，青州也就夠了，如果他沒及時回兵嘛……」
馬超和一旁的龐德頓時都明白了過來，「哈哈哈哈~那整個青州就是我們的了！」
……
初夏的夜晚蟲鳴蛙叫，雖然天氣還不是很炎熱，但蔡城裡城外卻沉悶異常，望不見邊的火把照得整個城池周圍燈火通明。
放下手中的水晶望遠鏡，楊凌招過身邊剛投身效忠的陳登，「元龍，令尊有把握打開西門嗎？」
陳登低頭躬腰謙卑無比的立在馬下回答到，「丞相大人，只要能將呂布的主力吸引到其他城門，家父必定不叫丞相失望！」
說話還真有一套，意思是如果失敗了就是楊凌沒把呂布的主力引開，和你家是沒多大關係了？
不過楊凌也懶得說破，畢竟他陳家做內應本身就是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至於他們家族做內應的誠意楊凌是絲毫不懷疑，陳登父子本就不是呂布嫡系，作為陳家唯一繼承人的陳登又自願留在楊凌身邊做個變相的人質，呂布今晚是十有**要交代在這裡了。
楊凌把腦袋再轉到另一邊，看著臉色被火光印照得泛紅微顯興奮的郭嘉，「都安排好了嗎？」
「主公放心！」郭嘉把留戀的目光從城頭轉了回來，「於將軍的一萬重裝步兵都安排在了西門，只要門一開，呂布即使戰神再世也擋不住這種全鋼鐵陣容。只要埋伏在東門的孔明不出差錯，今晚呂布有死無生！」
楊凌詫異的望著郭嘉，直到把他看得腦袋勾進脖子裡。這小子說話居然也知道留一手了，把萬一失敗的責任都推到諸葛亮頭上。懶得和他計較這種文字遊戲，既然已經安排妥當，我就單獨策馬向城門走去。
這次為了讓呂布死透透，楊凌帶來的十萬大軍把蔡城圍了個水洩不通。就著陳登家族做內應的機會楊凌以兩萬普通士卒和樂進的兩萬青州精銳佈置在了蔡城南門，以充做攻城主力吸引呂布的眼球；破城的撒手鑭－－於禁的一萬重裝步兵在五千普通士卒的遮擋和夜色的掩護下等在西門和內應呼應，這裡可以說是兵力最少但卻最難突破的一邊。
龐統領著兩萬普通士卒明火執仗的堵在北門；而東門，和劉辟匯合的方向，也是呂布最有可能突圍的方向，諸葛亮只佈置五千人打著火把做做樣子，另外在後面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兩萬兵力等候呂布的光臨，只要呂布敢從這個方向逃跑，保證他爽翻天。
不一會兒，楊凌已經在幾萬人的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離城牆一箭的距離，揚聲吐氣高喊到，「某家楊凌，請溫侯出來答話！」
等了片刻，錦衣金冠的呂布在城樓上排眾而出，「楊凌，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歷來友好相交，為何今日率眾奪我州郡？」
「溫侯，你為天下武勇之翹楚，楊某也僥倖為聖上拜為武勇天下第一，某之心中對溫侯可謂神交已久，且溫侯當年誅殺反賊董卓，有忠於社稷之心，某雖與溫侯僅於虎牢匆匆一晤，但也有結交之心，因此拜請聖上為溫侯封官賜爵，多年以來更是資助溫侯錢糧資帛無數，引溫侯為平生知己，這些事情本不用某多言，你和你身邊的將士當心中有數；然某為大漢丞相，當為天下百姓計，不可因私而廢公，溫侯統領青、徐、兗三州數年，昔日中原繁華之地如今竟十室九空，各地戰亂不斷、盜匪四起、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某今日前來乃受天下百姓所托，弔民伐罪、止息兵戈，望溫侯隨某返京向聖上請罪，不可一錯再錯！」
楊凌這一番話說得是聲情並貌、感人肺腑，連他自己都差點感動。
「男兒本當威伏四方！楊凌，有本事就來取某項上人頭！」
「主公！」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