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41章 收買趙忠 文 / 夜九星
伍孚逐字逐句的斟酌一番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向楊凌拱手作揖，問道：「北域王，這些條件對朝廷來說太苛刻了，能不能改掉部分？」
楊凌聞言後，冷冷地一笑，說道：「伍大人，這些條件對朝廷來說太苛刻了？」楊凌一拍身前的案幾，怒道：「本王怎麼就不覺得苛刻呢？伍大人，此刻如是本王兵敗，朝廷會給我伏虎軍談判的機會麼？」
趙忠尖聲道：「北域王莫怒，有事好說，咱們這不是在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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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悻悻地向趙忠道：「讓公公見笑了，凌豈敢怪罪公公？只是這伍大人好不識趣。」
袁逢、伍孚、趙忠三人聽了我的話後，便將我剛剛對伍孚接二連三的反問稍微想了一下後，頓感無言，因為若是伏虎軍兵敗的話，朝廷的確不會與逆賊談判，不夷其九族就算他楊逆燒高香的啦！
楊凌見了三人的模樣後，心裡已知道他們已涉身處地的將我剛剛的問話思量過一遍，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這才和顏悅色地道：「何況本王還向朝廷稱臣，歲貢一萬金！若是青州等地在朝廷的手中，只怕是全部歲貢還不到兩千金吧？」
楊凌說罷後，停下來打量了一下場中眾人，見趙忠三人對這一條頗為贊成，不住地點頭稱是，便沉聲道：「故，以上條件朝廷必須答覆，否則就比誰的拳頭大，兵鋒利！」
袁逢想了想，道：「北域王，本官有一言，不知當講否？」
楊凌說道：「太僕大人，此乃談判，有何不當講的呢？只要不是令雙方太難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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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逢道：「北域王，汝所提出的除了第一條外的其它五條，我們都不敢擅自答應，因為不管我們三人答應哪一條，都有喪權辱國之嫌，此罪名我等背不起。然而，若我們不答應所有條款，北域王又要再興兵鋒！」】
他說到此處後，見我並沒有不悅，而是朝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於是他便接著說道：「故，本官想派個人回城內將此事稟報於聖上，一切皆有皇上乾綱獨斷，北域王，汝看可行否？」
伍孚聞言後，不由暗歎袁逢處事圓滑，誰也不得罪，遂附和著，說道：「太僕大人所言極是，孚亦是這個意思。」
伍孚站起身來，拱手向楊凌道：「那由本官攜太僕及趙常侍的書信回洛陽面聖，向陛下言明此事，一定在八月廿七的巳時前給北域王一個說法。」
楊凌淡淡地：「如此有勞伍大人了。」
袁逢：「北域王，還請借用下筆墨。」
楊凌喝道：「來人，給太僕及公公侍候筆墨。」
瞬息間，護衛便端著一盤墨和兩支沾水鋼筆及幾張白紙呈了上來。
袁逢、伍孚、趙忠三人見了護衛端上來的所謂筆墨後，不由面面相覷，那玩意兒能叫筆麼？
我見狀後，微微一笑，向護衛道：「教太僕及公公使用沾水鋼筆。」
「遵命。」護衛應了一聲後，便抓起沾水筆來蘸了點墨，涮涮地在白紙上隨意劃了幾個字。
袁逢、趙忠二人見狀後，恍然大悟，便各自提筆疾書一封書信言明此處情況，連我開出的條款也討了一份交與伍孚帶回洛陽面聖，交與劉宏御覽。
伍孚辭別趙忠、袁逢二人踏實上返回洛陽的歸途後，袁逢心裡知道朝廷必定是爭吵一番後，便全盤答應伏虎山莊的要求，於是他便要求和我談有關於贖買袁術的具體情況。
楊凌聞訊後，心忖道，這事關洛陽安危的談判都還未談妥，這老賊便要談關於他家蠢貨袁術的贖買事項了，難道朝廷在老賊臨行前已授權了不成？
楊凌想到此處後，遂向典韋使了個眼色後，便指著典韋對袁老賊道：「太僕大人，有關贖買令郎的事項，毋須與本王商洽，直接與這位典尚書洽談就是。」
典韋聽了楊凌對老賊的話後，便向袁逢躬身作揖，說道：「太僕大人，要洽談有關贖買令朗的瑣事請隨韋來。」他說罷，便率先邁步走出船艙，往另外一艘大船而去。袁逢見狀，也緊隨典韋而去。
楊凌見典韋和袁逢相繼離開我的坐艙，便笑對趙忠道：「先前人多嘴雜，凌對公公多有冒犯，還請莫怪。」
趙忠聞言後，稍微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笑著尖聲道：「楊小哥兒，這是說的哪裡話？何來冒犯之說？」
「公公大人有大量，果然非同凡響！」楊凌說道這裡後，揚起手來拍了一下巴掌，便有一護衛應聲端出一盤珠寶來，楊凌遂向趙忠道：「些許薄禮，還請公公笑納。」
趙忠這個死太監偷瞄了一眼盤中的珠寶後，見其中有一圓珠碩大非常，其價值起碼在萬金之上，生怕楊凌有何大事央求於他，遂作大惑不解狀，說道：「北域王，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您這是？」
楊凌強忍心內的不快，微笑著向死太監一揖，說道：「此乃凌獻與公公的些許見面禮而已，並無它意，還請公公莫疑才是。」
趙忠聽了楊凌的言詞後，嘻嘻一笑，道：「楊小哥兒客氣了，那咱家就卻之不恭啦。」
他媽的，楊凌就知道這死太監貪財！
接著楊凌又故作神秘地輕聲向他，說道：「中原地區的鹽生意近年來為本莊所壟斷，想必公公定有所耳聞吧？」
「知道，據說與貴莊貿易的商賈都賺得不能再賺。」趙忠聞言後，便知道眼前楊凌要與他談具體的利益了，遂頻頻點頭稱是，露出了一幅貪婪的嘴臉。
「待本王與朝廷談妥之後，便將伏虎莊在汜水以西的鹽批發給公公。」楊凌說到此處後，便見死太監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便知道這群混蛋所謂返回洛陽面聖請示一說純粹是做過場！
否則為何袁逢在大事未定之前，便要與自己談論諸如贖買戰俘之類的細小之事？還有那死太監在談判未定之際，聽得楊凌將汜水以西的鹽批發給他為何樂成那個樣？那就只有一個理由，朝廷必定會全面答覆楊凌的要求！
「價錢方面還請國主多多優惠。」趙忠滿臉堆笑地向楊凌，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趙忠這廝竟然迫不及待地要與敲定批發價格！
楊凌見狀後，心內大定，遂向這廝道：「公公還怕興收高價不成？」
趙忠卻說道：「北域王，生意之事，咱們都是交與下人打理，先敲定價格還是比較好的，省得咱家被下人哄騙，北域王你說是吧？」
他奶奶的，這死太監竟然連幫他做事的下人都不相信，生怕別人從中謀利，這樣視財如命的守財奴難怪成不了大事！
我聽了這廝的說法後，遂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公公所言極是，興就以每百斤鹽五金的價格批發給公公吧。」
這個價格在當時來講，真的是很便宜的了，誰知趙忠更是貪得無厭，說道：「國主，現在市面上鹽的零售價每百斤不過十五金而已，公子批發與咱家卻要每百斤五金，是否貴了一點？」
「公公，凌最少也得收公公四金的批發價格。」楊凌不能在讓利了，伏虎山莊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楊凌不可能為了收買這個死太監放棄龐大的利潤。
「一言為定。」趙忠尖聲說道。
「駟馬難追！」楊凌雖然表面對趙忠和顏悅色說著話，卻在心內咬牙切齒地將他家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這個死太監以後千萬別落在老子的手裡，否則老子要你比死還難受！敢賺老子的錢！
「好！」趙忠尖聲說道：「北域王，日後但有所差，咱家必盡全力！」
「哈哈！」笑罷，楊凌朗聲道：「差遣倒還不敢，只是勞煩公公多替興在皇上跟前多多美言，凌今日與朝廷之勢實乃情非得已。」
他媽的，這樣的瞎話，楊凌張口就來，毫不臉紅。可楊凌想不到那死太監還挺理解他的，「北域王所言極是，咱家已知道北域王是被迫所致，北域王本意還是忠於朝廷的。」
他媽的，又勉強收買了一個死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