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39章 北域王 文 / 夜九星
楊凌剛聽到這廝尖聲細氣的話音後,便知道這廝絕對是太監!那麼此行應該是這死太監作主,雖然明面上是說袁逢前來傳旨策封於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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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慌忙跳了起來,快速將死太監正要往下跪的身形托住:「這又何必呢,草民當不起公公代袁太僕的大禮。」
雖然楊凌握著死太監的手,令他心裡噁心不已,但是楊凌還是將這死太監拉往側面的椅子邊上,「公公請坐!只是不知公公在哪個宮殿當差?」
死太監奸笑一聲順勢坐在太師椅上,尖聲說道:「洒家趙忠,蒙陛下不棄,得以隨侍聖上左右!」
哦喲喲!原來是大漢朝廷的太監頭兒趙忠來啦!看來劉宏這廝對自己還是頗給面子的嘛!楊凌心裡想到。
「原來是趙常侍呀,興失禮了,還請莫怪才是。」楊凌向他作揖,說道。
趙忠指著袁逢和另外的一個官員,向楊凌尖聲道:「洒家此行是陪同袁太僕、伍大人來傳旨策封楊小哥兒為北域王的。」
他又向那個叫伍大人的官員,說道:「伍大人,汝乃宣撫使,又飽讀詩書,應知曉變通之道,此處乃是軍營,那些繁文縟節洒家看就免了吧?還不將聖旨交與北域王!」
難怪這死太監會深得劉宏寵信,其太會來事了,知道在這營中要想自己按禮儀接旨,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趙常侍此言甚是,下官伍孚這就將聖旨傳與北域王。」伍孚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卷黃色的布來,朝楊凌走過來要將聖旨遞給他。
典韋卻一閃身,攔在中間,說道:「大人莫怪,韋有職分在身,古有荊柯刺秦,韋看不清這黃布中所裹何物,故…」楊凌記得這個叫伍孚的傢伙就曾經刺殺過董卓,典韋此舉完全是防範於未然。
伍孚見狀,輕蔑地一笑,說道:「看不出北域王的防衛還頗為深嚴吶。」說著將聖旨遞於典韋:「那就有勞將軍將聖旨轉呈於北域王罷了。」
典韋從伍孚手中接過聖旨後,展開一看,並無異狀,這才轉呈與楊凌,恭喜道「韋恭賀大哥榮任北域王!」
楊凌大喜,道:「同喜!同喜!」隨即轉身向護衛喝道:「傳令,上酒菜款待貴客。」
「遵命。」護衛高興地跑出營帳往廚房傳膳去了。
楊凌伸手向袁逢等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換了一種口氣,道:「趙常侍,袁大人,伍宣撫使,本王已備下薄酒,還請諸位入席。」
「慢!」一幅賣牛肉的袁逢見狀,慌忙阻止道:「北域王,朝廷也按爾的要求策封於汝,可是貴國的軍隊卻還在洛陽的東門及其女牆上對帝都虎視眈眈。」
「是啊,北域王,貴軍是否可以撤兵了?」伍孚聞言後,亦附和著向楊凌說道。
「朝廷也按北域王的要求策封北域王了,還賞百金,賜絹五十匹呢!」趙忠亦陪著笑小心問道:「貴軍是否可以撤兵了?」
「唉!」
楊凌歎了一聲後,說道:「凌也想撤兵啊,奈何天色已暗,不易調兵啊!要是幾位大人早些來就好了。」
楊凌剛說到此處後,便見袁逢等人聞言後,頓時臉色大變,生怕楊凌不答應撤兵,他變知道朝廷也是非常害怕楊凌率軍趁勢攻入城中,又繼續說道:「不過,無妨!本公這就命人傳令給張鵬,要他不得往城內進攻,明日天亮就撤軍。」
袁逢聞言後,一顆懸於心頭的石頭這才勉強落了下來,臉上又勉強擠出了一小點笑容,向楊凌道:「還請北域王莫要失言,明日天一亮便退兵。」
「本王說話算數,明日一早必定撤兵。」楊凌的嘴上雖然答應撤兵,但是卻在心內暗道,撤兵?漢朝廷對軍費賠償以及諸如開放口岸、建埠通商之類的事一字不提,只不過是弄了一道華而不實策封紹書,就想要老子退兵?這算盤未免也太如意了。
楊凌又見酒菜已端了上來,遂伸手向袁逢等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三位大人,酒菜已備好,還請入席,席中再談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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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袁逢亦知道此時想要伏虎軍連夜撤兵的確有些不現實,遂客隨主便,客套一聲後,便入席坐下。伍孚、趙忠亦步入席中坐下,伍孚不經意間見橋瑁亦在帳中,便問道:「這位不就是橋元偉麼?」
楊凌聞言後,這才發覺匆忙中,竟然未令護衛將橋瑁帶往它處,他此刻仍然在帳內!然而此時要想轉移他也是多有不便,遂向伍孚等人照實道:「哦!本王正在勸降橋將軍呢,奈何元偉兄嫌棄本王的官兒太小,並不願在本王帳下屈就呢!還請二位大人及公公幫忙開解開解橋將軍。」
典韋等人見狀後,狂暈,暗自歎服,主公太囂張啦,竟然要袁逢等漢朝高官幫忙勸降橋瑁!
袁逢渴了一聲,有點尷尬的說道:「北域王此言差矣,北域王已是朝廷策封的官員,橋將軍又是朝廷官員,大家即是同殿為臣,怎能有誰降誰之說呢?」
袁逢好厲害的口舌!楊凌聽了老賊的話後,不由仔細打量起他來,只見這廝大概一米七上下,身材也十分齊整,面如冠玉,天庭飽滿,雖然衣著與伍孚差不多,看起來似乎十分平常,就是一個和善的普通官員。
但楊凌卻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種絕對不尋常的氣勢!雖然被他深藏起來,卻還是讓人不敢輕視,此人心思慎密的人,尤其那雙眼睛,雖然乍一看似乎只有溫和與冷靜,但卻像一汪深潭,讓人永遠猜不透。看來這廝在正史上若不是被董卓幹掉的話,其必定也是一方霸主!
「哦!是本王口誤了,應是將元偉兄調入本王帳下丫!」楊凌朝袁逢一拱手道:「如此就勞煩太僕轉奏陛下,橋瑁就調任為本王大軍陸戰隊中隊長,本王的任命橋隊長的表奏待忙完這一陣後,自會送呈御覽。」
袁逢聽了楊凌的話後,剛開始還好,並無多大的反應,又聽了楊凌接著的話後,臉色隨即一變,稍微楞了一下,這才發覺已落入了楊凌的算計中。
楊凌說罷後,暗自得意不已,嘿嘿!袁老賊,老子會有口誤麼?本王要的就是大家同殿為臣的這句話,朝廷不是才剛剛策封老子麼,總得有點表示吧?這下看你橋元偉還有何話可說?
想到此處後,楊凌又轉身向橋瑁道:
「元偉兄,汝可聽好了,你已是漢華國北斗軍陸戰隊的中隊長了,還不過來陪太僕大人等用餐。」
典韋見狀,哪會不知道楊凌的心思,遂連推帶攘地將橋瑁拉入席中。
橋瑁此時才知道他也落入剛剛被朝廷招安的楊凌的算計中,憑眼下的情形,朝廷對北域王將他調入麾下的奏請,朝廷必定恩准,而他橋家世代忠良,必須遵旨行事,如此一來,以後他橋瑁想要離開賊窟恐怕比登天還要難哦,此時他心內的那個鬱悶啊,簡直不是言詞能形容的!
袁逢、伍孚見狀後,則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卻又不便說啥反對的語言,因為楊凌有數萬武裝到了牙齒的大軍在此枕戈待旦,只須這位所謂的北域王一聲令下,便要攻城而入!
最要命的是東門及其女牆上亦有不少的虎賁對著洛陽虎視眈眈的吶,眼前的這位弱冠少年雖說年紀不大,行事風格卻是吃人不吐骨頭!
楊凌卻不管袁逢等人如何看待他,端起盛滿了上等烈酒的碗來,大聲說道:「為袁太僕、趙公公、伍大人洗塵,諸位請滿飲此碗。」說罷後,楊凌便帶頭淺抿了一口酒水,袁逢等人無奈,只得隨遇而安,先祭過五臟廟再說。
酒過三巡後,賓主相談甚歡,袁逢與伍孚交換了一個眼色後,向楊凌說道:「北域王,朝廷已策封汝為北域王了,犬子袁術前些日子被貴軍俘獲,不知何時能放還。」
楊凌聞言後,心忖道,這廝好狡猾,竟然半句不提贖金之事!不過楊凌也不是省油的燈,遂向袁逢道:「釋放令郎啊,如果本王記得沒錯的話,本王已令公路兄的隨扈將釋放他的條件帶與太僕大人了,難道大人還未接到令郎的親筆書信麼?」
「甚麼?」袁逢驚詫地道:「朝廷已策封於汝,犬子與汝就是同殿為官,北域王總不會也表奏朝廷,連犬子也調入麾下吧?」
「本王的池塘太小,容不下令郎那樣的大魚。不過其十萬金的贖金,太僕大人還是要付的!」楊凌挾了一筷子菜送入嘴中後,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否則,公路兄就在我北域作客啦。」
「北域王,你這是擅扣朝廷官員,於制不符。」袁逢聞言後,大怒,遂亂扣帽子,也不想想他家袁術是在朝廷策封楊凌之前被我軍俘虜的!
不過他瞬息間便又恢復了理智,只見他又溫和地向楊凌說道:「再則大家同殿為臣,北域王何來贖買之說?何況北域又不是匈奴、鮮卑等遊牧民族,抓獲別人後還要贖金。」
「本王擅扣朝廷官員,於制不符?」楊凌遂即輕蔑地一笑,說道:「太僕大人,朝廷雖說已策封於我,但是本王說過,只要朝廷策封於本王,便下令不再攻打洛陽,隨即退兵!但本王沒有說過退往何處,更沒有說過朝廷一旦策封於本王,便釋放俘虜!」
「啊!」袁逢和伍孚聽了楊凌的言辭後,大驚,齊驚愕地道:「北域王,軍國大事豈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本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楊凌輕蔑地一笑,說道:「二位大人,本王給朝廷的書信上說過,只要朝廷策封於本王,本王便下令不再攻打洛陽,隨即退兵,諸如軍費賠償、開放口岸、建埠通商之類的事,可稍後再談!而朝廷只不過是弄了一道華而不實策封紹書和些許賞賜,對軍費賠償以及諸如開放口岸、建埠通商之類的事卻一字不提,這樣怎能令人信服呢?」
袁逢、伍孚二人聞言後,又是一驚!他們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少年如此的強勢,竟然還要求甚麼軍費賠償,他們辭別天子之時雖說聽劉宏提起過,但是他們並不怎麼意,認為那只不過是劉宏為他們與楊凌洽談退兵的瑣事而劃的一道底線罷了!
誰知楊凌不但不按朝廷禮儀受封,還要趁火打劫,索要軍費賠償,要求朝廷開放口岸、建埠通商,與他行那所謂互通有無的低賤商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