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23章 追擊 文 / 夜九星
頓時，袁術的上軍船上的官兵向割麥茬似的大片、大片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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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官兵士卒中箭後撲通撲通的落水之聲不絕於耳！剎那間，渾渾的黃水竟然被染成了一片血紅！
此刻袁術上軍船隊的船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只見鮮血橫流，被大箭串成糖葫蘆狀、被鐵彈或圓石砸得血肉模糊、身上插滿了箭矢的死屍隨處都是，猶如人間煉獄！
「媽呀！」
「娘喲！」
傷者發出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令聽者人不由一陣心悸！
官軍船上的慘狀並不會讓伏虎水軍有一絲手軟！成批次的鐵彈和圓石依然無休無止地騰空而起，呼嘯著砸向官軍的戰船！四十艘大船上一蓬又一蓬的黑雨，像不要錢一般似的淋向各船射程範圍內的官軍的戰船！
官兵被砸得毫無一絲脾氣，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然而船上卻不同於陸地，四處一片河水，能往哪兒跑？靠岸？沒有碼頭怎麼上岸？
再說了，岸邊又是伏虎軍的遠程打擊武器優先照顧的地帶！只有少數膽大水性又好的官兵士卒跳入河中，潛水而逃，能否逃出生天還在兩說之間。
「匡堂！匡堂！」官軍船隊的後隊，一個壯漢掄起大板斧狠命地在不斷劈斬鐵環。
奈何此鐵環是伏虎山莊工業區的出品，乃是精鋼所製！壯漢的每一斧下去只不過是在烏黑的鐵鏈上添一個劃痕而已，壯漢要想短時間內剁斷鐵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原來袁術這廝在護衛的保護下，冒著伏虎軍的輪番打擊，從官軍諸船上過，來到了紀靈的後軍船隊，正命人用大斧劈斬鐵環。
「校尉大人，逆賊的圓石和鐵彈轟砸已逐漸延伸過來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右軍校尉紀靈急切地向袁術懇求道。
早就想乘小船開溜的中軍校尉何苗，見右軍校尉率先提議乘小船而逃，遂附和著道：「公路兄，紀校尉所言極是，咱們乘小船逃吧？」
「蓬！嘩！」中軍校尉何苗剛剛說罷，一根五丈來高的水柱便應聲騰空而起，嘩嘩落下的河水淋得袁術、何苗等人有如落湯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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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袁術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歎道：「唉，也只得如此了！想我袁公路何時曾落到這般田地！」
也是！袁家非嫡系的袁紹自黃巾之亂暴發後，一出手便捷報頻傳，殺得黃巾蟻賊步步後退，雖說後來丟了汜水關，但是袁紹後來親手斬獲賊首張寶，（袁紹的請功奏折上是這麼吹的）。
可說是功過相抵，近期更甚，其在冀州所向披靡，赴任僅僅一年時間便掃平了冀州賊人，可是到了袁家這個嫡系袁術的這裡後，滿心豪情壯志地想要剿滅伏虎賊人建功立業，奈何袁術卻是一敗塗地！
「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此事不足掛懷，還是上小船走吧。」紀靈再次催促道。
「唉，也罷！」袁術望著亂作一團的官軍船隊，長歎一聲後，跳入了小船中，咬牙切齒地，「術在此向天發誓，日後定雪今日之恥！」這廝還沒逃出生天，就口出狂言了！
紀靈等人見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紛紛跳上小舟逃竄。
未乘上小船的官兵見五校尉都坐小舟逃跑了，這戰還有屁的打法啊！大家開溜吧！
有的官兵士卒氣不過，便扯起嗓子高聲辱罵昔日的頂頭上司水軍五校尉！甚至有不少的官兵，還向伏虎水軍船隊跪下，並高聲棄降！
自忖水性好的官兵士卒則是跳河逃遁！
頓時原本就亂作一團的漢朝水軍士卒更加的慌亂！
「傳令，停止拋射，壓上去收降，敵軍膽敢發抗者，殺無赦！」甘寧望著不少的官兵士卒跪在甲板上高聲棄降，知道官兵此舉並非詐降，遂喝止了大船上的伏虎軍對官兵進行拋射，「另外，再向主公報告官兵棄降！要求停止射擊！」
「甘統領，這太便宜漢軍了吧？」傳令兵遲疑了一下，還是向水寨打出了一連串的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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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官軍已棄降的消息後，楊凌便令炮兵等遠程打擊軍種停止轟砸，又令甘寧火速審問降兵，盡快逮住大漢朝所謂的水軍五校尉袁術、何苗等人。
「船上所有人等扔下武器，跪地投降。」甘寧麾下士卒對著鐵皮捲成喇叭狀的大聲公向官軍船上的士卒，高聲喝道。
「饒命啊，好漢爺爺。」諸官軍船上的士卒聞訊後，如蒙大赦，大片大片的官兵撲通撲通地跪在甲板上向伏虎水軍投降。
水寨及二代三桅大船上的霹靂車、投石兵接到停止射擊的命令後。立即停止了對官軍戰船的轟砸。原本炮聲隆隆的戰場頓時安靜了不少，只有官兵傷者的哀嚎聲和伏虎軍勸降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爾等之中，誰是當官的？」甘寧跳上了官兵戰船，就開始審問已投誠的官兵士卒。
「他就是我們兩船的百夫長。」十餘個官軍小卒指著一大漢，異口同聲地向甘寧回答道。
被指是官兵百夫長的壯漢嚇得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下磕頭如搗蒜，向甘寧哀求道：「饒…饒命，好漢…好漢爺爺饒命啊！」
汗啊！官兵士卒將甘寧及一干伏虎水軍當成是水賊啦。
「要饒了你也不難，只要你能說出袁術、何苗等人所在何處。」甘寧把玩著手中的佩刀說道，說罷後還很做作地向刀鋒狠狠地吹了一口氣。
「丁…」刀鋒被魯勇一吹，竟然隱隱約約地響起了鋼聲。
官兵百夫見狀後，更是被嚇得魂魄出竅，慌忙急急巴巴地：「好…好漢爺爺，上…上軍校尉袁大人已領著親衛往後隊去了，此時身在何處，小的…小的的確不知。那何大人的去向，小的更是不知。」
「二狗說的不錯，袁大人的確在親衛的護衛下往後隊去了。」一個官兵小卒壯著膽道。
甘寧見狀後，心裡已知道這些低層軍士不可能知道袁術、何苗等人的去向，只得狠狠地向眾官軍士卒，怒道：「如爾等膽敢哄騙本都統的話，小心爾等狗頭。」
「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好漢爺爺，列位英雄。」
「諒你等也不敢。哼！」甘寧的親衛狐假虎威地喝道。
就在此時，傳令兵從另一艘船上跨了過來向魯勇稟報道：「甘都統，第二小隊已從降兵口中問出五校尉已乘小船逃走了。第二小隊已用官兵的戰船向西追去了。」
「哼，想跑？沒這麼容易！」甘寧得知袁術、何苗等五校尉乘小船西遁，並不怎麼意外，遂提著鐵皮捲成喇叭狀的大聲公向眾官兵高聲道：
「本都統知道，爾等都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才加入官軍的，只要爾等遵命行事，我軍絕不為難爾等！」
「我等唯諸位好漢之命是從。」眾降兵見賊軍頭目表態不殺他們，遂齊聲應道，生怕凶神惡煞一般的伏虎賊軍反悔。
甘寧擺手示意眾降兵禁聲，繼續道：「那個叫二狗的百夫長，本都統令你暫管所有降軍，並令你們的人先將船隻向一邊靠，讓出一條道來，再駛往我軍水寨，水寨之中自會有人接應爾等。」
此時的官兵武器都被伏虎軍繳了，已翻不起浪來了，如果要逃遁的話，官兵的劣質戰船根本就沒有伏虎軍大船的一半航速，故甘寧很放心地讓已投降的官兵仍舊操作其戰船。
「陳二狗謝好漢爺爺的抬舉。」叫陳二狗的百夫長跪下拜謝道。
「少囉唆，趕緊辦正事。」甘寧此時哪有閒心和陳二狗囉唆，一門心思想要投降的戰船讓出道來，他好率船隊追趕袁術等人。
甘寧知道要想追上西逃遁的袁術、何苗等五校尉只有靠伏虎水軍的大船或二代三桅大船，憑官軍的戰船的話，則是想都別想！
「遵命。」陳二狗答應了一聲，遂高聲向眾降兵喝道：
「弟兄們，伏虎好漢爺爺開恩了，令俺指揮爾等各安原職，將船順一邊航向好漢爺的水寨。」
眾降兵見群凶神惡煞一般的伏虎好漢並未為難他們，還讓他們各安原職，遂各自返回崗位操作，有條不紊地升帆的升帆，划船的划船，秩序比袁術等校尉在船上指揮時還要好很多。戰船上原本的弓箭手、刀兵、槍兵則是幫著操槳划船。
小半個時辰後，投降的官兵戰船在陳二狗的指揮下，很高效地將剩下的百餘艘戰船沿著北岸往伏虎軍的水寨而去。
在水寨的瞭望指揮塔上的楊凌，遠遠地便看見了官兵戰船朝伏虎水寨而來，為防萬一，他只得令裴元紹部接應朝此而來的官軍船隊。
因為此時的伏虎軍水寨甚是空虛，只有六百護衛隊員在此護衛楊凌的安全，而朝此而來的投降官兵戰船不下百艘，敵我力量過於懸殊，楊凌可不敢冒險托大，小命重要啊！
甘寧的大船則是順著空出來的水道往西航行，但是沒走多遠又走不動了，原來是被擊毀沉入河中的官軍戰船阻住了伏虎水軍大船的去路！
無奈之下，甘寧只得待投降的官兵船隊悉數始離此處後，才令水性好的士卒在前面探路，船隊這才避開沉入河中的官軍戰船，慢吞吞地朝西航行，有沉船的十里黃河水道竟花了甘寧水軍的一個時辰，趕到陸戰隊設置鐵鏈障礙之處已是下午申時初了！
甘寧站在其指揮船望斗上看見二十里外的水道上有數十艘小船拚命地在往西蝸牛似的划行，而岸邊則是數百騎陸戰隊斥候在緊緊地吊著，他便知道抓獲水軍五校尉的功勞離他甘都統很近了。
又見船隊已出了官軍戰船的沉船地帶，甘寧遂沉聲向傳令兵喝道：「告訴各船踩飛輪的弟兄們，大伙再加一把勁，捉到漢朝廷軍的所謂水軍五校尉後，老子人均賞五百大錢！」
「好勒。」傳令兵應了一聲便飛快地向各船打出一連串的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