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8章 控弦高超 文 / 夜九星
申時末，第一軍防禦陣地的臨時指揮營帳內，斥候進來向楊凌稟報道：「稟主公，進犯我遼東的兩部異族騎兵在二十里外安營紮寨。」
「嗯，知道了，下去吧。」楊凌想想後，說道：「傳令，各部今夜加強警戒，防備敵軍趁夜劫營。」
小心為妙，雖說敵軍遠道而來，必定疲憊不堪，但是行軍打仗大意不得，一個不慎，就是幾萬人的性命，運氣再差點的話，還得搭上自家的小命，而那樣的事，楊凌可不願發生。
「遵命。」傳令兵遂前往各部傳達命令。
賈詡沉思片刻後，向楊凌道：「主公，詡建議今夜劫敵營。」
楊凌飲了一口蜜水後，說道：「沒這個必要，敵軍遠道而來，必定因為害怕我軍趁夜劫營而加強了警戒。再說了，我軍擅長於多軍種配合作戰，如果今夜劫敵營的話，在沒有霹靂車投石機的支援的情況下，人數又偏少，不可能對敵軍造成多大的損失，相反的還枉費精神。倒不如讓眾軍士好好休憩一夜，養足精神，明天好殺敵。」
賈詡還會不放棄道：「主公，敵軍九成九以上的士卒都有夜盲症，我軍在主公的英明領導下卻沒有這毛病，所以我軍夜戰遠優於敵軍，詡以為今夜劫敵營必定能大敗敵軍。」
楊凌聽了賈詡的話後，笑了笑，說道：「文和說的是不錯，敵軍九成九以上的士卒都有夜盲症，我軍沒有這毛病。可是我軍的最大優勢在於陣地多軍種配合作戰，憑轟轟隆隆的大炮聲都已經勝出敵軍一籌，再加上廂車、弩箭等利器及已經做好的防禦陣地，我軍絕對是穩贏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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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想要堂堂正正地、一刀一槍地、用異族人最擅長的騎射、將異族聯軍剿殺在此處，要將此次進犯我遼東的鮮卑和烏桓人打怕，打殘！以此震懾於意欲對我遼東用兵的其它異族人，要知道戰爭總是服務於政治的嘛。」
「戰爭總是服務於政治的。」賈詡聞言後，遂細細品味楊凌剛剛說的這句話，同時喃喃自語道。
「主公英明，詡甚是佩服。」半晌後，賈詡已領略出個中三味，隨即對楊凌佩服得五體投地。
「嘿嘿…那是自然。」楊凌無恥地笑了笑，說道。
就在此時，勤務兵已端上了飯菜，楊凌才反應過來已到了晚飯時分。用過晚飯後，楊凌又與賈詡商議了一些枝節問題後，這才各自歇息。
一夜無事，敵我雙方都睡了一個安穩覺。
次日，辰時，步度根丘力居兩部用過早飯後，盡起大軍殺氣騰騰地朝伏虎第一軍和陸戰隊的防禦陣地殺來。
二十里路對於鮮卑烏桓兩族的騎兵來說，根本就沒多大的問題，策馬奔馳的話，片刻時間就可抵達。
但是鮮卑烏桓兩族的聯軍並沒有打馬狂奔，而是緩步前進，辰時三刻才趕到距伏虎軍陣地前一里處。
轟轟隆隆，一陣沉悶的震動聲音傳出，鮮卑烏桓兩族的聯軍雖說是緩步前進，但是二十萬騎八十萬隻馬蹄著地所營造出來的氣勢，還是相當宏偉的，只不過是沒有伏虎軍的炮聲那麼震耳欲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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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步度根率部來到第一軍陣前一里處，勒馬穩住陣腳。
步度根喝令道：「宇文魈，向伏虎賊喊話，限其半個時辰內投降，本大人或可免其一死。否則，破陣後，雞犬不留。」
「遵命。」宇文魈隨即策馬向前跑了兩百步後，勒住坐騎用純熟的漢語高聲喝道：「咳！對面的漢狗聽好了，我家大人發善心了，限爾等半時辰內投降，並交出錢糧，我家大人或可發善心繞了你等卑賤的漢狗一命；否則，一旦我大軍破陣後，雞犬不留。」
鮮卑人對伏虎軍勸降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落入伏虎軍將士的耳中，但是沒有一個人與其對罵。因為伏虎軍軍令中，兩軍對壘之時，未經相關負責指揮員的允許，一律不得喧嘩，違者殺無赦！
此時楊凌已用過早餐，在賈詡、典韋等護衛的簇用下，正站在指揮塔上瞭望敵情。見狀後，楊凌冷笑著，喝道：「傳令給床弩兵，要其好好的瞄準這狗賊，務必一擊必中，不得弱了我軍的風頭。」
「遵命。」傳令兵隨即唰唰地向床弩兵打出旗語。
宇文魈見伏虎山賊被鮮卑大軍嚇得話都說出來，遂膽氣一壯，繼續勸降道：「對面的漢狗聽好了，我家大人發善心了，限爾等半時辰內投降…」
「嗖…蓬！」宇文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支三尺來長的大箭射中，並被大箭強勁的慣性帶著往後飛了好幾丈遠。
「啊！」
步度根見壯，大驚，一向自詡仁義的漢人，怎麼可能會在兩軍陣前射殺使者？
不過，步度根隨即恍然大悟，這伙賊人自稱是伏虎山莊的人，並不是漢朝的軍隊，其當然就不會遵守那些繁文縟節了。
宇文褐見兄長被該死的賊人射殺於兩軍陣前，大怒，遂向步度根請命道：「大人，求您給末將五千騎，末將要為大哥報仇。」
「好！去吧，切莫弱了我西鮮卑的威名。」步度根說道。
「遵命。」宇文褐隨即點起五千騎，向第一軍的陣地殺去。
轟轟隆隆，五千不知死活的鮮卑騎兵嚎叫著呈散兵線，加速，再加速，眨眼間便要衝到壕溝邊。
「噓…」鮮卑人的胡哨聲大起，此起彼伏。
鮮卑騎兵聽到信號後，立即在高速奔馳的坐騎上彎弓搭箭！鮮卑人不愧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騎射功夫的確非常好！
「嗖…嗖嗖…」數千支五花八門的鐵箭頭制的箭矢、木箭、骨箭挾著破空聲，呼嘯著鑽射向壕溝對面的刀盾手和弩箭手。
然而，鐵箭頭制的箭矢，木製或骨制的箭矢怎麼能穿透伏虎軍刀盾手的盾牌或弩箭手身上所批的鋼製板型衣甲？鮮卑騎兵五花八門的箭矢碰到伏虎軍的衣甲後，便很無力地墜落在地上，屁用不起。
就在此時，第一軍弩箭隊小隊長揚起的紅色信號旗往下一壓，同時高聲喝道：「瞄準正前方目標，單發，三輪拋射。」
東阿臧霸部陸戰隊弩箭隊的敗家仔事跡通報全軍後，各部弩箭隊認真組織學習討論吸取教訓，已經學會了用單發射擊了。
「嗾嗾…嗾…」隨著弩箭隊隊長張天齊揚起的紅色信號旗往下一壓，數以萬計經過烏頭毒液浸泡了好幾天的毒箭，不要錢一般似的淋向鮮卑騎兵。
撲…撲撲…中箭的鮮卑騎兵和馬匹接二連三地倒地不起一眨眼間便倒下了千餘騎！身體抵抗力梢強點的慘哼一聲後，隨即昏厥不醒，瞬間便被後面的袍澤坐騎踏為肉泥，與一箭斃命沒有多大的區別。
宇文褐見壯，沒有被嚇住，反而激起了嗜血本性，大怒，遂高聲喝道：「衝！衝過這兩百步後，伏虎賊人就是待宰羔羊。」
「衝！衝過去宰了這幫漢狗，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衝啊！衝過去後，漢狗的錢糧和女人都是我們的了！」
剩下的鮮卑騎兵冒著漫天的箭雨、囂叫著、帶著美好的幻想、瘋狂地衝向第一軍的陣地，妄圖借助馬匹的慣性衝力，沖跨過兩丈寬的壕溝。
「簌…簌簌…」數以萬計的淬毒箭矢挾著破空聲，呼嘯著往鮮卑騎兵的身上鑽射而去。
又是一陣辟辟啪啪的響聲，大片大片被射倒落馬的、大片英勇衝鋒而掉入壕溝中的、還有在壕溝的半空中被毒箭射中的鮮卑騎兵紛紛倒地不起！就連宇文褐也未能倖免於難！
當然了，還是有極少數的鮮卑騎兵借助馬匹的慣性衝力，跨越過兩丈寬的壕溝的，但是區區螢火之光，怎能與伏虎軍的日月光芒爭輝。
這些跨越過壕溝的鮮卑騎兵被早已等得不耐的刀盾手三下五除二砍翻在地，其所起到的作用只不過是為刀盾營的那群屠夫在功勞薄上添上個數字而已。
單方面的屠殺！只能這樣說了，因為第一軍弩箭隊才用了兩輪拋射，便將打頭陣的五千鮮卑騎兵誑睡著了。
遠在一里外的步度根見狀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也大惑不解，漢人的控弦之術何時變得如此高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