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58章 亂戰 文 / 夜九星
曹操、劉備、公孫度三人各自下令收兵，退避波才部三里處，只見往東撤退的蟻賊連綿不絕，公孫度、劉備二人見此情形後，暗自在心內感慨道，好險！若非我等英明見機得快，被蟻賊主力纏上的話，憑三家不足六萬人的軍馬？不被蟻賊生撕了才怪！
就連曹操想起蟻賊的連綿箭雨，亦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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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隨著波才萬餘嫡系先鋒隊往東撤退的黃巾，不但有數萬原本就隨彭脫往東潰逃的黃巾，還有張曼成軍的部分腦袋瓜好用黃巾士卒。
由於波才仗著其嫡系先鋒隊裝配優良，且又是已經組織好了的！一路上有膽敢阻礙其去路者，一律殺無赦！就算是兄弟部隊也不例外！
有聰明的黃巾見此情形後，便尾隨著其部沒命的朝著汜水關方向衝殺著而逃，波才一部的黃巾亦向滾雪球一般似的越滾越多！
當然了，張曼成軍與其它的黃巾軍也裝配得有不少伏虎山莊所售的裝備，然而在倉促中，卻沒有象波才那樣先將其組織起來，便各自四散倉惶逃生，如此一來，波才自然就佔優勢了。
此情形，當然會讓生性多疑曹操等人誤以為其就是黃巾主力了，再加上敵軍所射出連綿不絕的箭矢，在曹操等人的慣性思維裡，沒有幾千上萬的弓箭手是營造不出那樣的氣勢來的！
曹操、劉備兩人卻忘了在冀州，配合北中郎將盧植征討黃巾之時，有一次，眼看著就要全殲張角部，誰知張角派出幾百黃巾弩手兩輪拋射，便將盧植的三千軍士全釘於地上之事，勝利的天平亦隨著黃巾弩手的出現，而倒向了張角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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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才、張曼成兩部餘下的呆頭黃巾除了被自家弟兄衝擊賤踏而死，及死於蹇碩、曹操、劉備、公孫度、劉表等所率領的官軍手上外，便是被困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中，甚至連張曼成都被困於火場之中。
此時被困於火場之中的波才、張曼成兩部黃巾士卒隨著大火的蔓延，被濃煙熏昏的士卒倒臥於地上，隨處都是，再被烈火一燒，散發出濃濃的肉香味，成了地道的烤全豬啦。
更有被大火引燃了身上衣物的黃巾嚎叫著滿地打滾，妄圖滾打撲滅衣物上的火苗，豈料其本身就置身於火海之中，身上所著衣物早就被大火烤乾透了，一絲火星也能引燃其身上衣物，在這火海之中又怎能撲滅其身上所著之火？唯有等死一途矣！
而那些還未被大火及其所散發出的濃煙引著、熏翻、嗆翻的黃巾士卒則是被熏嗆得流眼抹淚直咳嗽，有如無頭蒼蠅，哭喊著四下亂躥，互相推擠踩踏，也有人為了爭一條不能逃生的逃生之路，不惜向昔日袍澤揮刀，一幅人間煉獄的模樣。txt電子書75txt/
就連衝出城來趁火打劫，向黃巾發起攻擊的蹇碩見大火四處蔓延且越燒越大，便令軍士停止對波才大營的攻擊，收攏士卒後，率部朝南運動，準備沿洛水迂迴向北，待大火蔓延至最外圍的張梁兄弟所部時，再相機劫殺張家弟兄。
蹇碩亦是與審配打著同樣的如意算盤，其目標是賊首三才將軍中僅剩的那兩才將軍，張梁兄弟！至於波才部蟻賊嘛，被如此熊熊熊烈火焚燒，其還有幾人能逃得性命？看來這死太監能混到現在的這位置上，其還是有兩刷子的，絕非偶然。
此時，被張梁兄弟所部與張曼成部夾在中間的勤王諸侯見喊殺聲四起，半邊天都被熊烈火映紅了，遂各自點起兵馬齊往冀州黃巾營地殺去，孫堅這廝見了西面的熊熊大火後，也是有樣學樣，一把火便引著了冀州黃巾的營地。
然而，孫堅的這一把火卻把眾勤王諸侯給害慘了！隨著大火不斷的蔓延，眾勤王諸侯及其所率軍馬被大火包圍了！因為不到兩刻時分，西面的張曼成軍營地的大火已隨風蔓延了過來。
頓時，閃爍的火星四濺，火苗不斷燃起，大火肆意燃燒，吞噬著雙方士卒的性命，戰場上不少的軍士隨即變成了烤香豬，肉香與燒焦味瀰漫在雙方拚死撕殺的上空，濃煙嗆得官匪雙方軍士為死去的袍澤而淚流、哽咽不已。
在熊熊大火及濃煙的摧殘下，官匪雙方顧不上撕殺，紛紛奪路而逃！當然了，為了爭奪逃生之路，官兵與黃巾還是要揮刀相向的。
就在此時，波才部已逃到了張梁兄弟所率的冀州黃巾營地，見此處同樣的也是大火瀰漫，遍地狼藉，正在交戰的官匪雙方顧不上撕殺，正在各自奪路而逃。
波才隨即下喝道：「傳令，所有軍士一起高呼：膽敢阻擋我軍之路者，無論任何人，一律殺無赦！」
其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就算是蠢才將軍張梁兄弟擋道，亦同樣的殺無赦！
隨即，波才部的眾黃巾齊呼：「膽敢阻擋我軍之路者，一律殺無赦！」
同時，波才嫡系先鋒隊弩具平端，嚴格執行波才的軍令，對準擋道的軍士嗾嗾地射出奪命之箭，讓道稍慢一些的官兵或黃巾無不慘叫著倒於血泊中。波才就這樣率部從冀州黃巾營中透營而過。
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又怎樣？被大火及後方的喊殺聲嚇怕了的波大方主為了逃得性命，一樣的要率部透營而過，波才麾下士卒一樣的在執行著其軍令：敢攔阻本大方主大軍之路的，無論官兵或是友軍，一律殺無赦！
然而波才率部逃到汜水關時，稍一清點，追隨其的黃巾竟然有三十餘萬，更搞笑的是，其中還有少部分是官軍士卒。
卻說袁紹率軍朝北運動，在途中又遇上文丑部，於是兩部合一，熄了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悄悄沿黃河迂迴向汜水關方向，此時正坐在距冀州黃巾軍營西北面二十里外的一荒地中休憩。
「正南，你看此時可否行動了。」袁紹望著冀州黃巾軍營熊熊大火燃起，以及不斷傳入耳中的喊殺聲，心癢難奈，生怕誰將張梁兄弟宰了，一年多的辛苦可就白費了，於是，便向忍不住開口向審配問道。
「主公，莫急，再等半個時辰看看。」審配答道。
「啥？現在已是寅時初，再過半個時辰後，天都快亮了。」文丑嚷道。
文丑這廝比袁紹更心癢難奈，作為一個武將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撕殺，自個卻不能上場拚殺。因為此情形對文丑來說，就像一個好色之徒看見一百個不著一絲一線的美女睡於眼前，而好色之徒卻不能提槍上陣一般的難受。
寅時末，天空已露魚肚白，汜水關到洛陽之間遍地狼藉，被烤熟了、燒焦而萎縮的死屍隨處可見，散發著令人著嘔的惡臭味。
不過冀州黃巾軍營內仍然喊殺聲不斷，張梁兄弟在親衛拚死護衛下，領著數千嫡系黃巾終於殺出一條血路，脫離火海衝出營來，由於濃煙瀰漫，跟本就辯不清方向，竟然誤打誤闖地向袁紹軍奔逃而來。
袁紹軍撒在其營地外圍的斥候，突然見數千蟻賊奔向己方，慌忙報於袁紹：「稟校尉大人，有數千蟻賊朝此處殺來。」
「再探。」袁紹聞訊後大喜，心道，自己還守株待兔了，此隊蟻賊要是賊首張梁兄弟就好了，哈哈！這廝美美地在做著美夢。
文醜得到審配的示意，立即翻身上馬，喝道：「弟兄們，打起精神來。列隊，全殲此隊蟻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