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43章 毒士之謀 文 / 夜九星
文丑一邊舞著手中的大刀撥擋箭矢，一邊大喝道：「不好，中計了，撤！賊人有數千弓箭手.d.||」
「奪奪…奪…」箭矢著肉聲不斷。血花迸現，中箭者的身上綻出一朵朵飄亮的紅色小花。
「啊…」官兵慘叫聲不斷。只一瞬間，官兵便倒下了近千人。
「快鳴金收兵！」慌忙之下，袁紹急令收兵。這廝站在關牆上，望見黃巾蛾賊所射出箭矢的密集程度甚是異常。觀此情形，起碼應有兩千多弓箭手在向文丑部射箭。
「媽啊…」眾官兵哭喊著向後撤。
「撤啊！快跑啊！」文丑部的眾官兵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非常羨慕文丑坐下的那傢伙！埋怨造物主造物不公，為啥那傢伙長了四條腿，俺才帳兩條腿啊，太不公平了！
然而文丑部眾官兵的厄運還沒有完。波才見文丑率部撤退，手中長劍立即朝前一揮，數千黃巾軍隨即吶喊著朝文醜的殘兵殺去。
「殺啊…」黃巾軍在痛打落水狗。
文丑在其十餘名親衛的拚死護衛下，好不容易殺開一條血路逃回了關內。
文丑轉過身一看，隨自己出關搦戰的兩千精兵，也就只有十餘親衛隨自己返回關內，其餘軍士皆慘死在黃巾軍弩手的箭下。
在後追殺官兵的黃巾軍，追到關牆下後，被關上的弓箭手給射了回去，波才見關兵防收深嚴，這才下令鳴金收兵，改日再戰。
袁紹營帳中，文丑撲通一聲，跪倒在袁紹面前，哭泣著，說道：「屬下無能，給主公丟臉了，請主公賜丑一死。」
「唉…」袁紹在關上，已看到了黃巾軍所用的武器不一般，長歎一聲後，說道：「怪你不得，左中朗將皇甫嵩都不是蛾賊的對手，何況是你文丑！是本校尉輕敵了，沒想到這黃巾蛾賊竟然有如此多的弓箭手，而且弩箭好像不一般。」
看來袁紹還是有點眼光的，此次黃巾蛾賊的弓弩手所使用的是伏虎山莊的弩具，只需輕扣機括就行了，哪裡會像一般的弓箭要弓箭手勇很大的臂力才能射擊箭矢哦！而且箭矢是裝於箭匣之中的，用不著射掉一隻，再慢慢上箭，只要箭匣內還有箭矢，只需輕扣機括就行。
如此一來，弩具手發射箭矢的速度自然就快了很多，只不過三百弓箭手發射的箭矢，其氣勢效果，就如同其它軍隊好幾千弓箭手所能營造出的氣勢！而且還不怎麼費力。
「就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大哥何必在乎一戰之得失呢。」顏良見主公並未怪罪文丑，便出言安慰文丑道。
「主公，賊子所使用的箭矢甚是蹊蹺，比一般的箭矢短了將近一半，且鋒利非常。」文丑說著，就將手中拾獲的箭矢呈遞與袁紹。
「這是啥箭矢哦？這樣短，最多八寸長。」袁紹打量著手中稀奇古怪的箭矢，喃喃自語。
「此箭矢除了箭羽外，皆是鐵製的。」文丑補充著說道。
審配要過箭矢仔細觀摩一番之後，說道：「觀此箭矢，賊子有鍛造兵器的作坊，而且還有名匠參與其中。」
袁紹身邊的另一幕僚逢紀亦點頭稱是。
「黃巾蛾賊擁有眾多弓箭手，而且使用的乃是前所未見的利器，此賊難剿矣。」逢紀低頭沉思一陣後，隨即說道。
審配聞言後，不屑地，說道：「一群山野賊子，有何可怕的！主公休要慌亂，要破此賊並不難。」
袁紹聞言後，大喜，說道：「正南有何妙計破敵？快快說來。」
審配捋著鬍鬚，搖頭晃腦地，說道：「賊子雖有眾多弓箭手及利器，但其人多勢眾，所耗糧草必定不少！主公只需堅守汜水關，待其糧盡後，賊人必定不攻自破！屆時主公再譴軍追殺，必定大獲全勝！」
審配倒是打的好主意。
袁紹：「正南此計甚妙！只是朝廷每日都來人催問剿賊進度，如此一來，叫本校尉如何回稟朝廷啊？」
審配附在袁紹耳旁，輕聲道：「主公難道忘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再說了，那些宦官要的不就是點錢財嘛，咱們打點打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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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唉！眼下亦只有如此啦。」
於是，袁紹採納了審配的計謀，高掛免戰牌，任黃巾軍百般辱罵，就是堅守不出，只等黃巾軍糧盡後，再與其交戰。
自袁紹採納了審配的計謀後，汜水關的官兵死個舅子就是打死也不出城與黃巾軍交戰，汜水關內的六萬大軍分三班倒輪番嚴守關牆，黃巾軍攻城就是一潑箭雨，波才率部猛攻幾天後，依然是毫無進展，黃巾士卒倒是折損了近萬人。
要不是伏虎山莊的商隊前來用新式武器與黃巾軍易貨，波才還沒反應過來袁紹的毒計。
七月初八，巳時，識破了審配計謀的波才，下令全軍返回滎陽，並隨時準備後隊變前隊迎戰出關追殺的汜水關內的朝廷禁軍，準備先將圍攻滎陽城的劉表部擊退後再說。波才則親自率領其剛剛補充了伏虎山莊新式武器的嫡系先鋒隊拒後。
袁紹見黃巾軍已退，還以為黃巾軍是糧盡而退，不顧審配、逢紀兩位幕僚的勸告，硬是親率兩萬禁軍隨後掩殺正在撤退的波才部。
結果是被波才兩潑箭雨射的暈頭轉向，隨後又是一陣衝殺，若非顏良、文丑二將拚命搶救，袁紹險些把小命也弄丟了，其撤回汜水關時，只有不到兩千軍士安恙返回。自此，袁紹再也不敢小瞧波才所率領的這群泥腿桿子了。
七月十一，波才率部又在在滎陽城西四十里處大敗劉表部，隨後掩殺四十餘里方才收兵。隨後幾天，波才率部邊追殺劉表部，邊沿途搶掠洛水東部的地主、豪族富戶。
自此漢朝廷夾擊波才所部的戰略戰術被徹底的瓦解了。
然而袁紹卻向朝廷上書，稱其以犧牲兩萬餘官兵士卒為代價，已成功擊潰波才所率領的黃巾軍，特申請朝廷對其部進行嘉獎！
漢朝廷聞訊後，頓時歡欣鼓舞。開玩笑，袁紹的奏報是黃巾蛾賊鬧事以來的首例捷報，漢朝廷的文武百官如何不為此事歡欣鼓舞哦。
同時亦讓建議取消黨禁的以楊賜為首的士族代表欣慰不已，袁本初不愧是名門之後啊，出手果然不同凡響！一出手，旬月間便解了汜水關之圍。
漢朝廷隨即賞賜袁紹六百金，絕世烈酒一罈，以示嘉獎。並要求其部再接再厲，盡快剿滅黃巾餘孽，收復滎陽、長社、穎川等地。
七月二十五，楊凌收到了伏虎商隊關於波才部的作戰情報後，心內不由感慨萬千，歷史的走向由於他的介入後，現在已偏離的太多。
漢朝廷竟然還弄出了平賊校尉、平賊將軍來了，最搞笑的是原本在黃巾之亂時還不怎麼出彩的劉表，竟然也混了個平賊將軍。造化弄人吶！
然而，雖說黃巾軍有楊凌為其提供新式武器裝配，但其完全不懂得生產管理，就算搶來金山銀山也不過是幫伏虎山莊打工而已，黃巾軍最終仍然難逃失敗的下場。
楊凌現在所要考量的是：太平道黃巾軍能撐多久，能為他消耗掉多少箭矢，其能搶掠到多少糧食、人口與自己交換新式武器，至於其帶給漢朝廷的打擊，則是越大越好！帶給中原地區民眾的災難，那自然是少不了的啦！
楊凌也沒辦法啊，因為一場動盪下來，要想不死平民，那是在瞎求說，有一句話說過：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文和，你認為太平道黃巾軍能撐多久？」楊凌轉頭向正在大堂中處理文書的賈詡問道。
賈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略一思慮之後，說道：「起稟主公，太平道黃巾軍大部絕難撐過今冬！其餘孽必定淪落為地道的山賊，難以再對漢政府的形成大的威脅。」
韋聞言後，甚是迷惑，於是問道：「何以見得？太平道黃巾軍現在是氣勢如虹啊。」
賈詡分析道：「黃巾軍搶掠到的糧食，有多少用來與咱伏虎山莊貿易置換新式武器？」
「這個呀，從商隊跟水軍裝船運走的武器數量及運往威武港的糧食與人口來看，應不少於四成哦。」
「這就對了，黃巾軍搶掠來的糧食除了自身的消耗外，大多數已用來與咱伏虎莊貿易。如此下來，其佔領區內有多少地主、豪族、富戶也禁不起折騰啊！其一旦不能繼續攻佔新的地盤，必定糧盡敗亡。」
「高啊！軍師的見解果然獨到！」楊凌一聽，由衷地說道。
楊凌說完後，暗自在心內感慨道，賈詡果然牛啊！不愧是毒士！其見解一針見血！
賈詡捋著鬍鬚，繼續說道：「而漢朝廷負責汜水關、滎陽、長社、穎川防區的袁紹已明瞭個中關節，所以堅守不出，雖然其在最後還是忍不住追殺黃巾軍，折損了兩萬餘士卒。但漢朝的餘威還在，國力亦在，一但緩過氣來，必定會招募到更多的官兵補充袁紹部，波才部必敗無疑！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某才懶得管波才部的勝敗，只要太平道黃巾軍能最大限度的削弱大漢朝的綜合國力，對我伏虎山莊就是最大的幫助！」楊凌狠狠地，說道。
「那是自然。」賈詡附和著說道。
這時一旁的許攸眼睛轉了轉，說道：「稟主公，屬下建議咱們將武器出售價格降低點，讓黃巾蛾賊與朝廷拚個兩敗俱傷，而咱們則趁機大撈一把。」
「嗯，子遠言之有理，這就傳令給商業署，出售給黃巾軍的武器價格降兩成！」楊凌同意了許攸的建議。
賈詡接著說：「撈一把的同時，也為咱們消化新佔領的地盤贏得了大量的時間。詡建議主公應在關鍵時刻幫黃巾軍一把，將黃巾軍敗亡的時間拖到明年去，那時侯咱們就有餘力對付漢朝廷的圍剿了。」
老狐狸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夠毒！不但使黃巾軍最大限度地打擊了漢朝廷的力量，也為伏虎莊應付漢朝廷圍剿的準備工作贏得了大量的時間。
「軍師之言，凌安敢不採納。」楊凌對賈詡說道，楊凌跟賈詡、許攸、蔡邕等酸丁待久了後，這個時代的酸言酸語他也是學了不少，時不時的會整出一兩句來。只不過這樣的酸語從楊凌的嘴中冒出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