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七章 征服夷洲 文 / 夜九星
十一日,夜間,就在眾士族、地主、豪強家主聚集於一起商議時,被治安隊跟保安隊一鍋全端了,其結局是毫無懸念的,治安隊跟保安隊對眾士族、地主、豪強又是一番鎮壓及殺戳。留守伏虎山莊的李志、陳笙接獲章丘、臨淄兩縣新政府關於士族、地主、豪強陰謀作亂的報告後,就立即召集了留守山莊的所有官員開會,就章丘、臨淄兩縣士族、地主、豪強陰謀叛亂之事及為減少類似事件而進行商討。
因李志、陳笙二人經常跟隨在楊凌身邊,受到了楊凌不少的思想意識形態及言詞的影響,在李志、陳笙二人的主導下竟然制定出了一系列爭對士族、地主、豪族的規定,要求每個伏虎山莊勢力範圍內的士族、地主、豪族每天早上必須要向該地區最基層主管政治工作的人員請示,其當天所要幹的事情是否可行,在得到他們的批准後,其才被允許出門幹活或走親訪友。
而到了當天晚上後,還要向主管人員匯報其一日的所有事項,美其名叫作『早請示,晚匯報制度。』而這一針對士族、地主、豪族的政策制度,竟然被伏虎山莊以楊凌為首的利益集團執行到統一天下後,才有所鬆懈。
八月十二,卯時,距離諸縣官軍會師臨淄,清剿伏虎賊匪還有三天,而琅琊縣的官軍才在琅琊縣城啟程,王仁亦是領著家族中的兩百私兵隨行前往臨淄清剿賊匪。
王仁此刻正在幻想著剿滅北斗山賊以後,好好的帶領王家子弟撈一把呢,因為堂兄在捎回家中的書信中提到,伏虎山賊從龔景及張縣令那兒弄了二萬四千金。
八百餘人的聯軍剿匪隊伍緩緩前行,從卯時到午時的三個時辰﹙六小時。﹚才趕了四十來里的路程,來到一個荒坡上休整,嚼乾糧。
犯了失心瘋的王仁及琅琊縣的陳縣令連一個斥候也沒有撒出去,更不用說在休整地帶的周圍派有崗哨巡邏了,眾聯軍士卒就歪歪倒倒地坐於荒坡上休憩,有的官軍竟然乘著休息之際,抓緊時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聯軍隊伍毫無半點防備之意。
「王兄,哦,不應是王大人了,此番剿賊勝利後,王大人畢定就不用前往泰山上任了。」琅琊縣令說道。
其實這陳縣令在琅琊縣說話跟本就算不了數的,很多事都要事先徵得王家的同意和支持。否則,就有他縣令大人受的,因為縣衙裡的大多數的官員及差役都是王家的人,沒有王家的支持,整個琅琊縣的行政機構就得癱瘓,而且王家又是琅琊最大的家族,誰敢得罪!
「陳兄,何出此言?」王仁聞言後,一臉得意地問道。
陳縣令對著水袋嘴對嘴地飲了一口水,用手巾抹了一下嘴唇,緩緩說道:「臨淄此次剿匪,王家出力最大,再加上治中王大人在臨淄為大人您運作,剿賊勝利後,王大人想不高昇都難啊!」看來這姓陳的縣令也是一個官油子,這剿匪都還在醞釀階段,而陳縣令就連剿匪勝利後,如何論功行賞都想到了。
「承蒙陳大人吉言,屆時王某忘不了陳兄的!」王仁這廝彷彿已看到了剿匪勝利,而自己已經高昇,進入臨淄州府為官一般似的。
「屆時陳某就仰仗王大人嘍!」陳縣令恭維著說道。
「哈哈哈…」二人大笑不止。
「轟隆隆!」一陣悶雷聲傳來。
「這都進秋天了,還打雷啊?」王仁聽見了悶雷聲,有些驚詫地說道。
「有啥好奇怪的,這鬼天氣就是不正常,聽說是因為上…」陳縣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兄多慮了,太平道的那些山野村夫所說的話,有啥可信的!不過,此話可別亂說,要是被某些人聽見後,往宦黨那裡一捅,陳兄的大好前程可就沒了。」王仁一副好心提醒陳縣令的模樣。
此刻,五里外的小崗上出現一條模糊的黑線,黑線隨著低沉的悶雷聲的而逐漸變粗變清晰。
一小軍官抬眼望見小崗上越來越清晰的黑線,再聯想到轟轟隆隆的悶雷聲,小軍官憑借多年的經驗,知道那是騎兵。心道咱們青州境內是沒有騎兵的,會不會是朝廷派來支援青州剿匪的援軍呢?
小軍官想到這裡後,便興沖沖地跑過來,向陳顯令躬身稟報道:「稟報大人,前方的小崗上有騎兵向此而來,很可能是朝廷的騎兵!」小軍官說完後,還用手指著遠處小崗上的騎兵,給縣令大人及王仁觀看。
陳縣令順著小軍官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是騎兵,不由驚呼道:「啊!果真是騎兵!」
「有啥驚奇的,禁軍進入琅琊境內,只怕是琅琊的民眾又要損失一筆了!哼!這群雜碎只有在關內抖擻威風,一但走出關外去後,見了匈奴人後,可就混身發抖了!」王仁不屑地說道。
此刻騎兵前鋒距官軍休憩地點不足三里,而琅琊縣的八百餘聯軍還在非常懶散的睡的睡,坐的坐,三三兩兩的聚於一起吹牛打屁,絲毫不知道死神此刻也降臨到其頭上了。
「轟隆隆!」大隊騎兵眼看著距離聯軍不足一里,正在加速朝著聯軍休整的小荒坡上衝來。而聯軍跟本就沒有啥反應,依然是我行我素,有的甚至還站起身來瞧熱鬧呢,這騎兵在琅琊一帶可是很不容易見到的,畢竟是山區嘛。
也難怪,有王家的兩百私兵跟著,誰敢在琅琊周圍一帶招惹王家的私兵。敢惹王家的私兵,你他娘的,怕是活膩了!在琅琊周圍一帶,有王家的兩百私兵作後盾,琅琊縣的六百軍士跟本就沒啥可怕的。
六百步、四百步,騎兵距離聯軍不到兩百步,並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有腦筋好用的官軍士卒見此情形,慌忙四處逃竄。
「嘀噠噠噠!」一陣怪異的號聲響起。
「嗖!嗖!嗖!」密集如雨的箭雨向琅琊聯軍傾倒。
「稟報大人,敵襲!」有小軍官向縣令大人稟報道。
「去你娘的,你他媽的不是說是朝廷的騎兵嗎,而朝廷的騎兵又怎麼會攻擊官軍?」陳縣令高聲訓斥道。
「大…大人…也許是…是誤會…」小軍官結結巴巴地說道。
大漢朝的人才太多了,又來了一個是誤會的,大漢朝所謂的誤會也忒多了點。
「去你娘的,俺王家的青壯跟琅琊的軍士都倒下了百餘人了,還是誤會,誤你妹的逼!」王仁的護衛咒罵道。
「啊!」正在咒罵小軍官的護衛被騎兵的箭矢射,發出一聲慘叫後,隨即倒地。
王仁見此情形,慌忙高喝道:「向我靠攏,結陣,豎盾,架槍!」王仁知道步兵遇上騎兵後,如果逃跑的話,死得會更快,因為兩條腿的怎麼會跑得贏四條腿的馬匹,那怕是在山區。唯有結陣、豎盾、架槍才能勉強擋得住騎兵的攻擊,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王家的私兵隨即向王仁靠攏,片刻時分就組成一個小方陣,而琅琊縣的官軍則是在騎兵的衝擊下,亂作一團哭爹叫娘的四處奔逃,眼看著就要潰敗。
「王家的弟兄高喊:向我靠攏。」王仁始終是大家族出身,遇事臨危不亂,還知道聚攏官軍向其靠攏,借助官軍的力量與其一同抵抗騎兵的攻擊。
「向我靠攏!」王傢俬兵依令齊聲大喊道。
四處奔跑的官軍聞言後,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慢慢逐漸向王傢俬兵靠攏。而此刻的騎兵也只是稍微沾著官軍,撕下一塊衝殺片刻後,就揚長而去,典型的撕咬戰術。
「轟隆隆!」又是一隊百餘騎兵衝向聯軍,距離聯軍剛組成的小方陣不足四百步。
「槍兵架槍,弓箭手準備!」王仁已接過了聯軍的指揮權。
「唰!」琅琊縣官軍的槍兵在王傢俬兵的帶頭作用下,整齊的架槍,竟還有幾分精兵的架勢。
「轟隆隆!」百餘騎兵距離聯軍方陣兩百來步。
「弓箭手,三輪拋射!」王仁下令道。
「嗖!嗖嗖!」聯軍的兩百弓箭手隨即依命射出手中箭矢。
「比箭啊,遇上你家射箭的祖宗了!發射一匣箭矢!」虎豹騎的營長許褚,很不屑地高聲命令道。
「嗖!嗖嗖!」騎兵朝著聯軍射出比聯軍密集許多的箭矢。
剎那間,雙方的箭矢在半空中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很可惜的是,聯軍的箭矢射在騎兵的身上後,跟本就不起用,碰著騎兵的衣甲後,就軟趴趴的掉於地上,還不當給騎兵撓癢癢。
而騎兵射向聯軍的箭矢可就管用了,辟啪劈啪的鑽射進聯軍的身體上,聯軍方陣內隨即慘嚎聲不斷。
王仁望著這一幕,感慨道這是天下最不公平的撕殺!對方是騎兵,而己方是步兵,敵我雙方箭矢的鋒利程度跟裝備跟本就不是一個檔次,此隊騎兵又是朝廷的那一隻軍隊呢?
自己怎麼又沒聽說過呢?王仁想到這裡猛然醒悟過來,啊!朝廷的騎兵,該不會真的是誤會,將他們誤認為是賊匪吧!
「快高喊,我等是琅琊王家安分守己的順民!我等願降!」王仁認為襲擊聯軍的騎兵是大漢朝廷的新軍,於是就先命令王傢俬兵先向其投降再說,畢竟雙方每多撕殺一刻,就多有幾個王家子弟倒下,作為王家未來的家主,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等是琅琊王家安分守己的順民!我等願降!」聯軍陣內傳出一陣整齊的乞降聲。
率領虎豹騎進攻的趙文龍,聽見敵軍自稱是琅琊王家的私兵乞降後,立即高喝道:「傳令,停止射擊!對敵軍實施包圍!敵軍膽敢逃遁者,殺無赦!」
「嘀噠噠!」一陣軍號響起。
「放下武器,跪地不殺!」對聯軍發起衝擊的虎豹騎士兵立即高聲喝道,並停止發射箭矢,拍馬圍著聯軍方陣繞圈子。
「給趙雲將軍他們發訊號,要他們趕過來!」趙文龍命令道。
「嘀嘀!噠噠噠!」傳令兵吹響了嘹亮的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