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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 節 第119章 緣由 文 / 千年老妖369

    江流的這番言語,也間接的縱容了劉德貴,或許良心上有一絲發現,這才停止了近乎瘋狂的動作,但站起身來,還是朝著李玉的屍首踢了一腳,然後轉身朝著江流走來。

    「站住!你要幹嘛?」

    眼瞅著劉德貴奔著自己而來,恐怕會對江流不利,所以豆根趕忙喊住他,同時從懷裡抽出那把刀,橫在胸前。

    輕輕拉了一下豆根的胳膊,江流安慰道:「沒事,豆根。」

    扶著豆根的肩膀,江流慢慢坐了起來,正了正身子,看著眼前的劉德貴,江流歎了口氣說道:「我該怎麼叫你呢?你說你又何必,人都已經死了,幹嘛還那麼對他。」

    嘿嘿一笑,劉德貴眼珠子一立,狠狠的說道:「血債當然要用血來償,他是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他。」

    看著倆人如同嘮家常般的說起話來,豆根這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但也沒放鬆警惕,眼睛一直盯著站在地上的劉德貴,然而眼角的餘光,卻一眼看到了平躺在地上的李玉。

    猛地看到李玉的情形,豆根心裡就是一哆嗦,因為李玉身上的血窟窿,他竟然感覺特別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稍稍一想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李玉身上的血窟窿,竟然跟女教師身上鎮魂釘的位置,一模一樣!

    豆根感到心驚的時候,江流卻看著眼前的劉德貴,說道:「那你這樣做,未免也太狠了吧?再說,李德武的媳婦可是無辜的,這樣一來,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還有你上劉德貴的身,他本就癡傻,恐怕你走了以後,他也活不成了吧?」

    「無辜?她無辜?哈哈哈哈……」

    彷彿聽到了特別可笑的笑話一般,劉德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片刻之後,笑聲戛然而止,又惡狠狠的說:「難道我眼睛瞎了不成?這都是她們應得的報應,報應!怨不得我。」

    「嗯?怎麼回事?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事?」

    聽說李德武媳婦這般下場,也是應得的報應,一頭霧水的江流趕忙追問。

    「不錯!你還算聰明。今天索性跟你說說吧,免得日後你們說我做事狠辣,你知道我咋死的不?」

    「不是你自己上吊死的麼?」

    「呵呵,那是你們以為的。那天中午,我從李德武家裡出去,想著是搭梁回家,圖個近道,哪成想這個不是人的李玉,竟然跟在我身後,在我走進樹林子的時候,把我叫住,然後趁我不備的時候把我打暈,又把我勒死的。」

    恍然大悟的江流說:「哦,那天開棺材的時候,我還納悶,你的屍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上吊的樣子呢。」

    沒有理會江流,劉德貴接著說:「不光如此,這不是人的老畜生,竟然在最後時刻,還糟蹋了我的身子。」

    實難想像,老李玉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著地上還有李玉的老婆子,江流覺得很是尷尬,趕忙話鋒一轉,問道:「那這個事跟李德武媳婦又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她老公公李玉糟蹋我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在樹林子的外面,就連李玉勒死我的繩子,都是這個女人事先準備好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百姓經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在這一刻,被深深的印證了。

    至此,江流也有些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說到:「唉,這樣一說,我倒也能理解你的怨氣。可是那劉德貴呢?他就是一個傻子,能有他什麼事兒?」

    「劉德貴當時在那片樹林裡放羊,看到我的時候不但沒有救我,反而被李德武媳婦引誘,幫著李玉一起勒死的我。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該死?」

    聽到這裡,江流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個事情竟然這麼複雜,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更不知從何說起。

    這李玉,罪有應得,自然不用可憐。

    李德武媳婦本應是最可憐的一個人,被李德武娶回家,就沒正眼瞧過,或許心中積怨吧,但也不應該衝著女教師去啊。

    劉德貴一個傻子,或許當時只是為了摸幾下李德武媳婦的**,看看白花花的身子,便被引誘的勒死了女教師。

    就這麼點恩怨,竟然就弄死一條鮮活的人命?這狗日的世道,到底咋了?

    一直沉默了大半晌,江流才問劉德貴:「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自然是帶著他們倆人的鬼魂,去城隍廟打官司,請城隍爺還我一個公道。」

    「哦,那你趕緊走吧,一會雞叫的時候,該走不了了。」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江流,面對著做下諸多惡事的女教師的鬼魂,竟然一丁點也恨不起來,更是有一種想盡快把這個事情了結的想法,然後自己早點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所以聽劉德貴這麼一說,反倒催促起他來。

    屋子裡面的人,都沒跟鬼魂正面的打過交道,而且現在女教師附在劉德貴的身上,劉德貴大伙是熟悉的,所以。雖然心知肚明這是鬼,但也沒有覺得有多可怕。

    尤其在瞭解了其中的緣由之後,心裡對女教師都表示起同情,一聽到江流的說法以後,在心裡也表示起贊同。

    但還沒等劉德貴說話,江流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於是接著又說:「對了,還有一個事兒,你去城隍廟的時候,順便跟城隍爺說一聲,銀窩溝的那個黃玉梅,要是沒啥大罪過,就把她的魂從旗桿上放下來吧。受了這麼多年的罪,我想她也該悔悟了。」

    或許是沒有想到,江流這麼痛快的放自己走,心裡存著一絲感激,於是劉德貴痛快的回答說:「行,看你這個小伙子人還不錯,這點小事兒,我答應了。還有啥吩咐不?要是沒啥事的話,我可就走了啊。」

    最後這幾句話,劉德貴說的很是耐人尋味,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不甘心一樣,所以嘴上說著要走,身子卻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江流聰明,一看到劉德貴的樣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想之後,張口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那四根鎮魂釘哪裡去了?」

    沒有想到江流問出的竟然是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失望的劉德貴,沉默片刻,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那幾根釘子,被我的怨氣破解了,」

    鎮魂釘本是鎮鬼驅邪的至寶,不想竟然被女教師的怨氣破解。雖然跟下葬的日子有著關係,但間接的有說明,女教師怨氣何其大。

    搞明白事情原委的江流,心裡又是一陣莫名的感喟,又是沉默一陣子,最後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好了,你走吧。」

    劉德貴嘿嘿一笑,沒有理會江流的話,繼續說道:「那個看墳地的老頭,跟我可沒關係啊。那是他們老劉家的墳地,出了個陰雞子,把老頭迷住了。」

    陰雞子這東西,江流知道,也聽韓瞎子說過,其實就是陰陽先生采墳地時候,所用到的那只公雞的鬼魂。這種東西一般是先迷住事主的心智,讓其產生幻覺,從而再加害於人。

    一般來說,陰雞子是不會惹事的,除非墳地的風水有什麼變故,這次可能就是因為女教師的怨氣,壞了老劉家墳地的風水,才使得陰雞子出來的。

    這才真的應了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老話,可是,話又說回來,這能怨得了別人麼?如果當初李玉不做下這般缺德的事情,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江流正在胡亂琢磨的時候,劉德貴突然雙手按在炕上,同時上身往前一探,跟江流來了一個臉對臉。

    突然的變動,嚇得豆根刷的一下,把刀揮到他的耳根後。

    「你要幹嘛?」

    不想,劉德貴根本沒有理會豆根,甚至盯著江流的眼神都沒有一絲動搖,小聲的說出一句話來。

    「小伙子,去趟赤峰吧,你師父有點危險。」

    一聽說師父有危險,一向師徒關係極好的江流能不著急麼?一把抓住劉德貴的胳臂。急切的問道:「咋回事?你說我師父咋了?」

    可是,說完話的劉德貴卻是身子一軟,一頭栽在炕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頓時,屋子裡面恢復了寂靜。

    事情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江流這面擔心、惦記著自己師父。久久沒有說話的大家,卻琢磨起李玉來。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看似平平常常的事情,竟然還有著這麼多的曲折。更是萬難想到,平日裡這個眾人信服的李玉,背地裡竟然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勾當。

    感慨的同時,都覺得這老李家的確是罪有應得,都紛紛鄙夷的看了看屋裡的人,然後早早的散了。

    江流此刻惦記著師父的事情,自然無心處理這面的爛攤子,再說他現在也懶得去管,於是便讓豆根背著自己,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小哥倆還胡亂猜疑自己師父的各種可能,可又被一一推翻。

    韓瞎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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