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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八字真解 第一百一十六回 操場佈陣 文 / 依然安靜

    早在前面的時候咱就說過了,石頭是個苦逼的孩子,年幼時就失去了雙親,是與老爺子相依為命。被老爺子一把屎一把尿的給拉扯長大的。

    但是如今,老爺子死了,石頭徹底成為了孤兒,雖說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生死兩隔乃人之常事,可舉目無情的悲痛,也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更何況,眼下老爺子在死後,還被人挖出了屍體,煉成了殭屍,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自己又不得不上前與之交戰,爺孫倆自己拚個你死我活。那這種種痛苦,就當真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了。

    所以說,在聽到了阿兵哥的講述之後,我的一顆心也漸漸地沉到了谷底。

    此時此刻,我完全能夠體會到石頭當時的那種悲憤、痛苦與無奈相互交織的心情。這也讓我,感到了幾分心疼。

    曾幾何時,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命苦了,與石頭的情誼,也有那麼幾分同病相憐,相憐相惜的味道。

    可此時,與他相比起來,我真的是幸福了太多太多,最起碼,我父母健在,最起碼,我不需要承受石頭眼下所承受的這種痛苦抉擇!

    深吸一口氣。儘管我很擔憂石頭現在的情況,也很想立刻就趕過去幫忙,但最終我還是強行壓下了這念頭。準備先把校園裡的局勢給弄穩定下來再說。

    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在目前的局勢下異常的適用,雖說不至於每一秒都關係到一條人命,可多耽擱一分鐘,就極有可能會有一人或者是幾人化為活屍,容不得我多拖拉半分。

    對著阿兵哥道了謝,我隨手取出了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略微想了想後,考慮到眼下的情況不好尋找材料,於是便列出了一份很常見的清單,請他無論如何,也務必要把上述的材料給我找齊。

    阿兵哥接過了單子。掃了一眼,跟我說沒問題,上面的材料應該可以找到,實在不行,他還可以跟連長請示,帶著一批戰士出去尋找所需。

    我點頭,請他盡快。貞剛序技。

    相攜走出了教室後,阿兵哥急匆匆地帶著清單離開了。

    我則是開啟了天眼,在人群中掃視,每當發現狀態不對勁的村民,就會將他叫來,給予一道辟邪符,以免他化為活屍。

    只可惜僧多粥少,目前我僅剩下十幾道辟邪符,轉眼間就分發光了。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不斷地出手,用推宮過血的方法,暫時性地激發村民體內的血氣,讓他們不至於死亡。

    大概忙活了十幾分鐘,樓下的槍聲突然變得稀稀拉拉,又過了幾分鐘後,槍聲停息。

    我知道,下面的活屍應該是都被解決掉了,走到欄杆處往下看,果然不再發現有活屍的蹤影。

    此時,一個阿兵哥跑了過來,告訴我,活屍都被清理光了,現在他們連長帶著一個排出去搜尋我需要的物資,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他們提。

    我點頭,告訴他:「這裡不方便我施展,你們盡快在操場上清理出一塊空地,待會兒我要佈陣。」

    阿兵哥領命離去,我則是一邊對著又一個被抬到我面前的村民施展起了推宮過血法,一邊推、按、點、拍,一邊指導旁邊幾個被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強壯大漢,想要教會他們如何推宮過血,以便待會兒我佈陣的時候,他們可以頂替我的工作。

    早已忘了我究竟是給多少人推拿過了,總之是在我累得渾身酸痛之時,原本那個被我掐過脖子的阿兵哥才帶著一個中年漢子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擦了把汗,抬頭問他東西都找齊了?

    那阿兵哥點頭說都找齊了,還跟我介紹他身邊的那中年人,說這就是他們連長。

    跟連長一番客套後,我就請求連長安排手底下的戰士們,幫我把一張書桌給搬到操場上被清理出來的那塊空地裡。

    由於情況不允許,我也就一切從簡。

    先取出羅盤確認了一個方位,將桌子擺好,我隨後從乾坤袋裡取出了黃布鋪在書桌上,充當臨時法壇,緊接著又取出了香燭、香爐等物,並接過阿兵哥們遞過來的瓜果等,一一擺放了上去。

    唸咒、起壇、揮筆畫符。

    一系列的流程一氣呵成,沒有半分的停頓!

    因為我的本意,是要在這裡佈置一處辟邪法陣,不過眼下這片區域陰死之氣太重,一時間倒也不好佈置,所以我就只好先把這片區域給清理一下。

    左手持五雷號令令牌,右手劍訣叉腰踏八卦罡,我口中念罡咒道:「巽步令下召萬靈,禹步交乾登陽明。吾領眾神下坤宮,循震與離雷火風。坎宮捕捉邪魔精,兌宮鋒芒八卦封。赦向艮宮封鬼路,中請諸將護壇宗。」

    待得罡步踏完後,我起道指,又念解穢咒:「天地自然,稂氣分散,洞中虛空,晃郎大玄,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膽羅,動罡太玄,斬妖伏邪,殺鬼萬千,山中神咒,元始王文,持誦一遍,卻鬼元年,驚憾五山獄,八海之神魔速首,待為我真,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當念到急急如律令之時,我雙指夾住一道解穢符,一抖之下,符紙自燃,這一幕的神奇,立即就引起了不少圍觀群眾的驚呼。

    我沒去理會他們,事實上此刻我的注意力無比的集中,將燃燒後的符丟進一碗清水裡,也就成了一碗解穢水。

    左手起三山決持碗,開口念淨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干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常存。急急如律令!」

    一邊唸咒,我一邊用右手將碗裡的解穢水均勻地灑在了方圓三十米的範圍之內。

    隨著碗裡最後一滴水被我給灑出,透過天眼,我看到這片區域內的陰氣和死氣立刻就被逼退了出去,並以我灑水的最大半徑為界限,彷彿是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半球形防護罩一般,任由外界的陰死之氣如何洶湧,也再難以侵入分毫!

    做完了這一切,我稍稍鬆了口氣,讓阿兵哥把材料送來,堆積在了法壇之上。

    吩咐阿兵哥帶人退出三十米的範圍之後,我提起毛筆,沾了調好的硃砂,就開始在這些材料上畫下了符文。

    先是幾塊巴掌大的木炭。

    這種東西屬火,歸於陽性一類,乃是最常見的佈置辟邪法陣的材料,有時候家裡陰氣較重,直接在角落裡堆放一堆木炭,便能加以改善。

    我分別在木炭的正反面上都畫下了符文,等到硃砂稍微幹了一點之後,便放在一旁,又拿起了幾把殺過雞的菜刀,同樣在刀身的兩面都畫上了符文。

    形形色色的材料,總共不下三十件,而畫符文這工作又是極其考驗精神集中力、肌體掌控力和靈力充裕程度的。

    因此,當所有材料都被我給畫上了符文之後,我也是累得不輕,念及稍後還要佈陣,便也趕緊盤膝而坐,抓緊時間稍稍恢復幾分精力。

    大約休息了七八分鐘後,我坐不住了,因為我看到在這七八分鐘時間裡,又有三人化為了活屍!

    雖說有幾個大漢在幫人推宮過血,可推宮過血法何其高深,縱然有我精心指點,但短時間內,他們也難以學到精深。

    起身後,我不敢耽擱,念動了五方大帝咒後,恭請五方大帝加持,抱著一大堆的材料,就開始遊走於這片堪稱是淨土的空地當中。

    時不時的,我會將手中的菜刀、木炭、繡花針等物給埋進土裡,嚴格依照我之所學來布設這極陽祛邪陣。

    終於,在經過了十來分鐘的布設之後,所有材料都被我給安放好了。

    回到法壇前,如今所剩下的也就是最後一步,請陣煞。

    符有符煞,陣有陣煞,這裡的煞就相當於是符菉或者陣法的核心靈魂。

    若無煞,符或陣就算你畫得再好,布得再精確,也是如人無靈魂,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捏起三炷香,點燃後,我恭恭敬敬地朝天三拜,而後插香入爐,口念密咒。

    登時,風起雲湧,呼嘯的風根本判斷不出具體的來向,捲動著我的道袍都在獵獵作響!

    可無論風如何之大,也根本吹不熄香燭上的火,反倒是讓燭火燒得越發的旺了,長長的一截燭身,只在瞬間就徹底融化為了蠟水!

    我眼疾手快,顧不得心疼,直接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塊靈玉,正反面分別在兩灘蠟水上一按,而後隨手一拋,將靈玉丟在了地上。

    風,驟然停息。

    地面上隱隱亮起了三十來處的金光,那是我埋藏下去的佈陣材料在發揮作用。

    手中結印,我一聲大喝,右腳抬起,重重一踏,道:「八荒**,天地仁德,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我名,速速來臨,驅除陰厲,捉拿妖靈,安方鎮圓,功在天庭,奉五方帝命,赦!」

    最後赦字,我是運轉了全身的靈力吼出,就如同當空劃過一道驚雷一般,震得滿地的金色光點都是劇烈的一跳!

    「好了,大家進來吧。」解開了手印,我累得差點虛脫。

    往日裡,佈置這個一個極陽祛邪陣我自然是游刃有餘,可在如此環境之下佈置,所需要的消耗當真是超出了平時十幾二十倍,也幸虧老子實力不凡,若不然,換成為突破前的我,怕不等陣法完成,我就得被活活抽乾靈力,從而導致整個佈陣的過程都成為了白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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