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第53章 租屋安頓 文 / 樂眠蟲
與此同時,年順已經把藥親手送到了部族裡大夫的手上,並回到了客棧向費幀覆命,告訴他賣藥小姑娘的姓名叫吳翊。
得到了救命藥,費幀理所應當地要表示一下感謝,讓年順回藥鋪找那小姑娘看能給她怎樣的回報。
年順很快去而復返,帶回了吳翊正委託錢莊租賃房子的消息。
費幀立刻下令,這租房子的錢他包了。
年順馬上去找錢莊,把事辦妥了。
「岫什大人您別笑話我,就看在這些藥的份上,我都得表示一下。再買不到這藥,我那十幾個小伙子都得辦喪事,已經在家裡躺了快一個月了,一天天就這麼拖著,原本精壯結實的男兒都熬成了皮包骨。」藥已經在大夫那裡炮製了,費幀心裡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了。
「怎麼一下子倒了十幾個小伙?在哪弄的?」岫什好奇問道。
「就是我們平時訓練的那片沼澤地,不知道幾時長出了原本沒有的有毒水草,從那裡過的一支小隊一個不剩全躺下了。幸好後邊還有一支隊伍,提前到達了那片水域,這才背了回來,一口氣拖到現在。」費幀想起自己的精銳士兵就一陣心疼。
「先是妖獸出現異化,現在又是原本安全的水域出現了有毒植物,這世界的變化讓人更加不安了。」華陌歎氣道。
「他們當年燒燬了面積最大的沙栩林,帶來的後果卻是整個千華界來承受,這些異常現象都與此有關。」岫什的手指輕敲桌面,「你們留意一下,那些新生出來的陌生植物,是不是吸收靈氣特別快,長得特別好,但又不像是已知的高級靈植。」
「最先異常的就是所有修行者的修行速度慢了下來,然後是妖獸,植物的變化還真沒留意過。」三位部族長有些猶豫和困惑,畢竟他們是部族長,管理整個部族才是大事,不可能去專門研究動植物。
「靈氣的平衡被打破了,少了一大塊成熟的沙栩林,如今的靈氣也遠不如以前濃郁,在千華界的一切生命都受到了影響,動物和植物的生長規律至今已經超出了我們所知的常識,這是個隨著時間發展而越來越惡化的變化。」岫什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對街的一片屋簷,神識依然牢牢鎖定著視線之外的吳翊,看到她吃飽喝足舒服地摸肚子喊老闆結賬。
「可憐的還是沙栩族,這仇世世代代都難解。」知道事情起因發展全過程的部族長們一起歎氣。
「所以需要一些外力。」岫什起身來到窗前,吳翊剛好走進了錢莊等牙人的消息,他低頭看向大街上,棚戶區裡追出來的那些人四散開來假裝無事一樣地把這半條街都包圍了。
「岫什大人的意思是讓那孩子去沙栩族?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皇族的孩子本來從小就是在沙栩林裡修行打基礎的,至純的靈氣對他們百煉聚海凝心有事半功倍的好處,她若是去了,或許日後能有什麼機緣。」部族長們頻頻點頭。
「她得先去靈耀城,看一看那個城市,感受一下那裡的氣氛,結識幾個新朋友,至於她會在那裡生活多久,幾時才能如我們所希望的那樣前往現在的沙栩族本部地盤,我們都不知道。」岫什看到牙人來到了大街上,收回觀察街面的目光,回到桌前坐下。
「自己的修行自有自己的路,外人乾著急也沒用,至少我們知道她在,就很好了。」華莊做了個深呼吸,淡定了。
華陌和費幀都默默點頭,他們都不敢去想像萬一吳翊境界提高以後,妖族強者找她挑戰會發生怎樣的後果,皇族只剩這一個嫡支血脈,實在不敢去做任何設想。
四人靜坐著,華陌去喊了夥計上來收拾桌子重擺茶水,並不再留意街上環境,只繼續用神識鎖定吳翊。
此時吳翊已經得知了她的房租有人代付了,她可以免費住到離開為止,暗自猜想看來需要解毒藥的是對面部族的大人物,怪不得先前閔掌櫃把那幾枝全給了年順,搞不好中毒的人還比較多。
也就是說,某位大人物把房租作為給她的謝禮。
吳翊眉開眼笑地收下了這份回報。
其實這莊宅牙行也是三個部族共同的生意,基本上鎮上正經些的生意都跟這三個部族有關係,互相之間有什麼事一聲招呼就行,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默契很多時候就在幾個眼神和幾句簡單的話語裡面。
錢莊只需悄悄跟牙人說房租由年順付了,牙人自然就明白了。
吳翊惦記著自己和棚戶區居民結下的仇怨,牙人鋪開地圖讓她挑時,她就單挑棚戶區和平民區中間那條街上的院落。
這街邊上的院落最便宜,但是打架最方便,走到街對面就是,對面的人卻不能過來生事。
牙人也不說什麼,就照著吳翊的要求給她找出兩個院落,立時帶她去看環境,任挑一個。
先前棚戶區一個窯子裡出事的事,早就風傳到鎮上每個人的耳朵裡了,大小莊家正擺出陣勢開賭,賭這筆過節怎麼了結。
吳翊跟著牙人去看了那兩個院落,最後挑中了緊臨街邊但是院門開在巷子裡的一處院子,她在山林裡呆了一年,現在就想聽一聽喧鬧的街市噪音。
這宅院很小,中間的院子只能稱作是天井,但好在還夠她每日松活筋骨。
這四季都是夏天的地方,屋子裡的傢俱都簡單至極,臥具更不需要太費心,一張涼席和一張毯子就足以。
吳翊四處看了看,收拾得挺乾淨,連個現成的鍋碗瓢盆都沒有,於是放下行李,鎖了門去街上採購。
棚戶區的人在街對面站了一排,有看熱鬧的,有拿著武器準備動手的,虎視眈眈地進出巷子的每一個人。
街巷裡有各種挑擔的小販,吳翊花了幾十個銅板就買夠了她一人用的生活用品,大搖大擺地抱回小院裡,把院門一閂不再理會外面的事。
打水灑掃,簡簡單單收拾完畢,吳翊把臥室安在了主屋二樓,還是個內外套間,她給自己泡了茶,推開外間的窗戶,手上抓一把瓜子,沖樓下等候多時的人群挑釁地齜牙咧嘴,瓜子皮吐得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