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之外 第一百零五章 不像個男人 文 / 東風呂
「像什麼話,這就算是來通知我們一聲對吧,甭管我們同不同意,她都是要結婚的是吧。」袁秋白看到夏小妮已經離開了,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一點兒教養都沒有,這結婚跟過家家一樣,我都為有這樣的姐姐感到羞愧。」
夏小如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其實,她們娘兒倆早就已經聽說了,夏小妮和學校裡的一個男老師平時走得很近,關係不清不楚的。
這倒正好,早點兒讓夏小妮嫁出去,省得回來看著煩人。
再說了,一個鄉下教書的窮老師,配她夏小妮,正合適啊。
「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吧!」夏東海不想再聽這樣的話,訓斥了一句。
「嘿,夏東海,你反了是吧,你……」
夏小妮第一次這樣討厭自己的耳朵,在樓梯口的時候,家裡人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還沒出去,夏小妮就在樓梯口看到了江宇帆,所以愣了一愣,站著沒有馬上下去。
江宇帆在車上等了很久,有點兒擔心夏小妮,所以打算上來看一看,沒想到在樓梯口就看到了夏小妮。
「談完了?」江宇帆看到夏小妮的情緒有點兒不對勁,也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她。
夏小妮點了點頭,低著腦袋不想讓江宇帆看到自己失落的情緒。可是,現在她站在台階上,江宇帆站在台階下面,這樣的姿勢,讓她的樣子無處遁形。
「你不要動,讓我過去。」江宇帆見夏小妮想要走下了,叫住了她,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了樓梯。
江宇帆走到夏小妮面前,低頭心疼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摟入了懷裡。
他剛剛接到了梅白露的電話,電話裡,梅白露說自己生病了,讓他去看一看她。
如果說是以前,他一定會想都不想地跑過去照顧梅白露的,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多了一個夏小妮,他竟然猶豫不決了。
電話那頭的梅白露沒有第一時間聽到江宇帆的聲音,心裡的委屈、怒氣,一下子就爆發了。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老師了?」
梅白露直接問道,聲音帶著哭腔,這樣的聲音,哪個男人聽了都會心生憐憫的。
江宇帆一愣,是嗎,真的是這個原因嘛?如果不是,自己為什麼沒有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呢?如果是,他自己為什麼又沒有感覺呢?
見江宇帆沒有馬上回答自己的問題,梅白露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早就意識到了,你對那個女老師,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利用。」
車子裡明明開著空調,可是江宇帆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他開了車門,下了車接電話。
「你口口聲聲說,和那個女老師結婚只是為了氣一氣你的父母,讓他們知道,他們一直這樣為你包辦任何事情,甚至包辦婚姻,你會非常不幸福。」
梅白露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可是,江宇帆他看不見,他在電話的那頭。梅白露伸手抽了一張紙巾,自己擦了擦眼淚。
「你的父母不喜歡我這樣的女人,非要讓你娶一個女老師,所以你說就招一個女老師好了,你看中了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江宇帆非常安靜,一直沒有說法,聽著梅白露把所有積壓在心裡的不滿都說出來。
除此之外,他也在反思,這一段時間,原來自己都在做這樣一件可惡的事情!
和夏小妮在一起的時候,他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他甚至有時候會連自己也欺騙了。
可是,當梅白露一字一句地將他的最終目的暴露出來的時候,江宇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罪不可恕!
「你說服我,讓我支持你這樣做,你說等到你們兩個分手了,你的父母自然會意識到他們的決定有多可笑。」
對,沒錯,一切都是江宇帆預謀的,他制定了這個計劃,打從他和梅白露在教師寢室看到夏小妮的時候,他就在心裡想好了這件事情。
他觀察夏小妮,找人調查她,故意接近她,幫助她,討好她,一步一步走近她,一步一步走進了她的心裡!
「我愛你,所以我相信你,我一切都聽你的,可是結果呢?你說好的,你們兩個只是訂婚,為什麼現在說都不說一聲就結婚了?」
梅白露痛苦地說道,她心裡非常難過,昨天在咖啡館,她已經隱忍了很久,她真的恨不得站起來朝夏小妮潑咖啡。
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搶走了她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她收到了江宇帆投過來的眼神,這個眼神告訴她,她必須忍耐,一切都還不是時候。
梅白露回到家中,讓經紀人推掉了這兩天的通告,她什麼也不想做了,自己的男人都沒了,還要工作做什麼?
她等了一天一夜,她以為江宇帆會打電話給她解釋的,哪怕是哄哄她,就算是欺騙她也好啊。
可是,等到了現在,她都沒有接到江宇帆的電話。
一氣之下,她便主動打過去了。
要知道,這段時間裡,江宇帆一直陪著夏小妮,她幾乎不打電話打擾他,就怕事情要是不成功,他們兩個人的未來就泡湯了。
她就打過兩個,一次是在飯局上,陪著投資方吃飯,那個投資方手腳特別不乾淨,竟然想要吃她豆腐。
梅白露一路走來,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她再也不想做這種外圍的事情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了,可是那個財大氣粗的男人說什麼也不放過她。
初入娛樂圈,她根基不穩,經常要勉強自己去取悅別人。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脫胎換骨了,更何況,她有江宇帆了。
梅白露第一時間便給江宇帆打電話了,江宇帆也馬上開車趕過去了,並且把那幾個想吃豆腐的臭男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然而,那天的夏小妮卻差點兒出了事情,江宇帆對此,愧疚萬分。
「白露,我說過,我江宇帆是一個很乾脆的人,但是,這件事情上,我確實做的很不乾脆,一點兒都不像一個男人。」
江宇帆開口了,他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種種,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子。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話語裡的歉意,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梅白露突然心裡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