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鬼附身 文 / 金曦夕
怎麼了?
怎麼了?
趙大嬸走進她兒媳婦的房間後,為什麼會突然發出慘叫,她在裡面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還是遇上了什麼危險?
我們帶著疑惑和擔憂,第一時間就向房間裡衝了進去。
然而當我們走進去,卻見得趙大嬸好好的呆在那裡,屁事沒有。
我們問她剛才為什麼會尖叫?
她摸著自己的左腿說,剛才走路沒注意,地板磚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慘叫。
同時她還很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讓我們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我們無所謂的擺擺手說,只要她人沒事就好。
不過我卻始終覺得趙大嬸現在怪怪的,就算她感到非常尷尬,也不可能做到可以用笑來掩飾。
主要是現在他老伴昏迷,兒子兒媳以及兒媳肚子裡的孫子,一天之內,全部夭折,她的心應該早已崩潰了,不可能笑得出來。
所以我總覺得趙大嬸剛才在房間裡尖叫,這事不簡單。
只見趙大嬸對我們說完話後,這就回過頭,開始在兒媳婦的抽屜裡尋找麵包車前一位車主的電話。
沒一會兒,他拿了一個電話本出來,遞給陰陽先生說:「這裡應該有那個車主的電話,你找找看吧。」
陰陽先生好像也發現趙大嬸有些不對勁,好一會兒才應聲,準備伸手去接趙大嬸的電話本。
然而就在這時,趙大嬸神色一冷,突然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就向陰陽先生拚命地刺了過去。
還好陰陽先生反應及時,早就看出趙大嬸不對勁,趕緊就退後一步,總算是有驚無險,剛剛閃開了趙大嬸的攻擊。
緊隨其後,村長和社長,還有之前那兩個代表,趕緊就大步衝向前,撲上去按倒了趙大嬸。
陰陽先生則是趕緊用它剛才咬破的手指,拿出一張黃符紙,在上面畫了一道符,貼在了趙大嬸的頭上。
只見趙大嬸的頭被貼上符後,神色頓時非常陰冷,用一個男人的聲音哼聲道:「你是怎麼看出,我要拿剪刀刺你的?」
陰陽先生冷笑道:「在你讓我在電話本上找原車主的電話時,我就已經發現你不對勁了。因為我不知道原車主叫什麼名字,你卻讓我找,你要我怎麼找,這顯然是有問題。」
趙大嬸聞言,翻了翻白眼,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因為被驅了附身的鬼,還是被氣暈了。
陰陽先生則是拿出紙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神色凝重地說:「這只惡鬼,不好對付啊,剛才竟然耍詭計,讓我以為把它收進玉瓶裡了。」
我們聽了這話,心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話說現在我們這幫人都得罪了這只惡鬼,他會不會來害我們啊?
陰陽先生看到我們很擔心的樣子,不由又笑了起來說:「放心吧,我和這只惡鬼兩次交戰,雖然沒有滅掉它,但它的元神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七天之內,他是不可能出來害人了。」
那七天之後呢?
七天之後,我們又該怎麼辦?
我們卻是依然有些擔心地問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想了想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摸清這只惡鬼的來歷,了卻他最後的心願,化解他的怨氣。
當然,這只惡鬼很厲害,最後能不能滅掉他,或者避免出現意外,陰陽先生說,需要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把生辰八字告訴他,讓他測算一下,看看我們最近有沒有劫難。
我們應了一聲,這就紛紛把生辰八字寫下來,讓陰陽先生測算。
結果經過一番測算,我很無語的是,村長和社長,還有那兩個代表,最近都不會有劫難。
而且陰陽先生說他們四人,這兩年大運不錯,理應陞官發財,就算不能陞官發財,面對這次惡鬼作亂,也能以鴻運保平安。
倒是我們一家人,特別是我,最倒霉了,陰陽先生說我從十三歲開始到三十三歲,這兩步大運都不怎麼好。
尤其是這個把月內,更是有一場生死劫難。
陰陽先生見我很鬱悶,就勸我說,這也沒什麼,只要我爸媽運氣好,會幫我化解的。
豈料他測算了我爸媽的命運之後,卻發現他們兩人在這一兩個月之內,都有損子之災。
損子?
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兒子,肯定就是我了。
我勒個去。
我爸媽的命運,不僅沒有給我化解,反而助力把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淵,這也太坑了吧?
這豈不是說,接下來這段時間……
我不敢想像我會面臨什麼。
陰陽先生也苦笑了幾下,但他還是拍拍我的肩膀,叫我放心。
他說他測算過他自己的命運,說最近這段時間,他並沒有什麼劫難,所以有他在,他應該可以幫我對付這只惡鬼,保護我的安全。
我應了一聲,只好問他,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馬上去找到之前那個車主,問清楚這詭異麵包車的來龍去脈?
陰陽先生誇了我一句聰明,然後對村長和社長說:「趙勿柱和他老婆兒子的後事要緊,你們趕緊給他們辦了吧。現在這天氣,屍體放久了就臭了,死者的靈魂就更加得不到安寧。嗯,對了,既然趙勿柱和他老婆兒子是一起死的,不如就把他們葬在一起吧,也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團圓。」
我聽了這話,卻是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有一種直覺,總感覺趙勿柱吸他老婆的陽氣,絕非偶然。
所以我就問陰陽先生,當時趙家院子裡那麼多人,為什麼趙勿柱屍變醒來後,第一個害死的就是他老婆,而他的那麼多鄰居,一個也沒有出事?
陰陽先生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問我,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了想,才問他道:「會不會是因為趙勿柱希望可以和自己的老婆繼續在陰間在一起?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場冥婚?這事會不會和我在楊大兵的新婚上撞鬼的事情有關?」
陰陽先生聽我這麼一說,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顯然也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並非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有聯繫的,這孫冬梅是那只惡鬼附身在趙勿柱的身上,然後被趙勿柱殺死的,那麼那個在路上死得不明不白的新娘子田雪,也很有可能是這只惡鬼所為。
不過陰陽先生很快又甩了甩頭,哼聲道:「唐洋,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不要胡思亂想了。」
緊隨其後,我爸媽也勸我不要亂想,一切聽陰陽先生的,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來誤導陰陽先生。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也希望如陰陽先生所說,這不是巧合,這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陰陽先生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要我不用太擔心,這就拿著電話本在那裡尋找原車主的電話。
值得慶幸的是,上面果然有原車主的電話。
只要找到原車主,或許就可以查出這輛詭異的麵包車,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從而找出這只惡鬼的來歷了。
趙勿柱家裡雖然不算寬裕,但是座機電話還是安裝有的,所以我們隨後就用座機聯繫了那這的車主。
電話是陰陽先生打的。
不過他打完電話後,神色卻顯得格外凝重。
我們見狀,不禁趕緊問他怎麼了,沒有聯繫到原來的車主嗎?
陰陽先生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聯繫到了,是他家人接的電話,他們說,他已經死了二十多天了。」
死了?
原車主也死了?
我勒個去,這輛麵包車,以前是來自地獄的死神開的嗎?專門勾魂鎖命,這都要了多少條命了?
我只要想到那輛詭異的麵包車,現在就停在背後的院子裡,心裡就忍不住感到害怕。
只怕那輛麵包車,突然之間就自己點燃火,向屋子裡衝進來,要我們的命。
我想到這裡,不由趕緊回過頭看向了院子裡的麵包車。
好在,它很安靜的停在那裡,除了或許是因為我心裡的恐懼,給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過我還是更加擔心地問陰陽先生,現在怎麼辦,這只惡鬼,恐怕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其他人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聽我這麼一問,便紛紛看向了陰陽先生。
只見陰陽先生呆了許久,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嗯,這只惡鬼的厲害程度,雖然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可怕,但現在的情況對於我們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都這樣了,還不是壞事?
我們萬分不解,不由問他,這話怎麼說?
陰陽先生解釋說,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會存在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就是纏上趙勿柱的這只惡鬼,或許不是別人,就是原車主。
還有一種可能是,如果這只惡鬼不是原車主,那我們去找原車主的家人,要想知道這輛麵包車身上,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比較容易了,因為原車主的家人,肯定很想知道原因,就不會有所隱瞞。
大家聽了陰陽先生的話,頓覺有道理,紛紛點頭鬆了一口氣。
這時我心中卻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就是,既然趙勿柱害死的孫冬梅變成了冤鬼來找我,會不會被它害死的趙勿柱,那個幫趙家做過汪事的道士,還有原車主,都變成了冤魂厲鬼呢?
不過我甩了甩頭,並沒有問出來,而且很快就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拋之腦後。
畢竟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這將變成一個沒有結果的無限循環,我恐怕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陰陽先生看到我臉色不好看,知道我心裡害怕,不由又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叫我不用擔心,他會幫我解決一切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