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三章 :是冤枉還是真兇? 文 / 金曦夕
兩個審詢趙勿柱的警察,自然不可能相信他的話。
但他們也沒有明說,只是在記錄好之後,讓趙勿柱對於剛才審訊時做的筆錄,簽了字,畫了押。
趙勿柱倒是直接就照做了。
可他大著肚子的老婆,看到趙勿柱簽字畫押,卻顯得格外緊張,不停地問這問那。
畢竟那年頭,大家思想都比較保守,總覺得有警察找上門,就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簽字畫押,那感覺就像認罪了一樣。
警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然後就去了麵包車那邊,詢問其他警察,有沒有查出什麼。
結果他們在車子上收集到了大量的血跡,還有一些衣物的棉線等大量的證據,可謂是收穫頗豐。
雖然現在還沒有把這些證據拿去鑒定,但幾乎已經可以完全確定,趙勿柱就是殺人兇手。
陰陽先生在警方確定麵包車上確實死過人之後,就從隨身帶的背包裡取出香蠟紙錢,在那裡神神叨叨地做起了法事。
趙勿柱的家人看到陰陽先生在那裡做法事,卻是一副非常不能理解地樣子,大叫道:「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他們說完話,就要阻止陰陽先生,不讓他在那裡做法事。
警察見狀,趕緊阻止趙勿柱的家人打擾陰陽先生做法事,並解釋說麵包車上面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陰陽先生做法事,這是好心幫他們,他們應該感激,不該打擾。
不過趙勿柱的家人,顯得格外的激動,罵警察說,他們才沾惹了不乾淨的東西,他們全家才沾惹了不乾淨的東西。
我也希望陰陽先生收演一番,讓孫冬梅的靈魂可以得以安息,我也不用再被她纏著了。
所以我想了想說:「趙叔叔之前說他那天下午五點多在麵包車上睡著了,還睡到了晚上九點多才醒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難道你們不認為是麵包車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才這樣的?」
我說這句話,本來只是為陰陽先生找一個借口。
沒想到趙勿柱家的人聽了我這話,卻格外激動,馬上就在那裡說什麼早就知道二手車不好,而且這麼好的車子那麼便宜就買到,肯定有問題,偏要貪圖便宜,在那裡不停地責怪趙勿柱。
然後他們對於陰陽先生的態度,也來了一個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僅不阻攔他了,還對他非常客氣,問他需要他們做什麼。
陰陽先生卻是皺了皺眉頭,但也並沒有讓他們幫忙,只是說別打擾他就可以了,便又在那裡繼續施法。
在陰陽先生施法,給麵包車進行收演的時候,領頭的副警察隊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只見他對著手機應了幾聲,便側過頭對兩個警察耳語了幾句。
兩個警察點點頭,這就徑直走到趙勿柱的身後,突然襲擊,一個擒拿手,便輕鬆押住了他,用手銬給他銬上了。
那年頭,大家的法律意識沒有那麼強,警察們對於殺人犯,尤其是趙勿柱這種出身窮家小戶的殺人犯,更是不會客氣,倒是怕他逃跑,所以他們才二話不說一句,就把趙勿柱銬上了。
趙勿柱的家人見趙勿柱被警察抓了,而且還戴上了手銬,頓時就很激動地叫喊起來。
他們不停地問,警察憑什麼抓人,趙勿柱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抓他。
警察副隊長則是毫不客氣地走上前解釋,叫他們的情緒不要那麼激動,只是懷疑他和一起殺人案件有關,要帶他回去配合調查。
這個時候,因為趙勿柱一下子來了兩輛警車,八個警察,鄰里相親都非常的好奇,已經有不少人圍著趙家的院子看熱鬧。
當他們看到趙勿柱被手銬銬起來之後,不由在那裡指指點點,更是讓趙勿柱的父母覺得很沒有面子。
他們不由叫得更加大聲了,拖著警察,讓他們問問鄰里相親的,誰不知道趙勿柱是一個很老實的人,雖然他在跑野租,但在路上碰到鄰居,都免費把他們載回來的,待人很好很和善。
他們說,趙勿柱這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殺人,說警察們一定是搞錯了,冤枉他了。
都說這個世界,願人好的人少,願人歹的人多,大部分人都有眼紅病。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當趙勿柱的父母說警察冤枉他是殺人犯之後,在場很多圍觀的鄰居都為他說起了話。
他們都說趙勿柱這人挺老實的,平時連殺個雞都怕,更別說殺人了,都說警察一定是搞錯了,冤枉了趙勿柱,說他是錯抓了好人。
我對此忍不住在想,難道警察真的抓錯人了,難道兇手真的是另有其人?
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知道,警察會抓趙勿柱,必然有他們的原因。
警察們看到趙勿柱的家人和鄰居都有些激動,不由很客氣地上前解釋起來,說他們現在只是懷疑趙勿柱是兇手,並沒有說他就是兇手,現在抓他回去,只是要他配合調查,沒別的意思,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然而大家卻說,這手銬都銬上了,恐怕不只是懷疑那麼簡單,說警察們一定是錯抓好人了。
趙勿柱的父母見鄰居都為他們說話,索性直接跪在地上求饒起來,說趙勿柱的老婆大著肚子,做什麼事都不方便,需要人照顧,希望警察不要冤枉好人,錯抓了他。
鄰居們見狀,情緒更是激動,紛紛衝上來,把院子門口給堵住了,不讓警察帶趙勿柱離開。
甚至有人拿著鋤頭,圍到了警車前,叫囂說,如果警察們今天不給個說法,就把趙勿柱帶走,他們就砸爛警車,任誰也別想離開。
我和警察對於大家的做法,都非常意外,紛紛看得愣了,著實沒有想到,趙勿柱這種x殺孫冬梅這樣的幼女的人渣敗類,竟然和鄰里的關係這麼好,有這麼多人相信他。
警察們很無奈,最後警察副隊長只好打了一個電話,向警察局裡匯報情況,請求支援。
然後他才讓大家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讓他們去把社長,最好把村長也叫過來談談,並說如果他們亂來,算襲警,妨礙公務,那可是犯法的。
好在人群中,也有那麼兩個冷靜的,講道理的人,聽了警察副隊長的建議後,還是同意去叫社長和村長過來。
沒多久,社長和村長都過來了,因為這個村的村長剛好就在這個社,所以他們是一起來的。
他們剛過來,就拿出好煙,給八個警察和陰陽先生一人派了一支。
然後村長才走上前問警察副隊長,趙勿柱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把他抓起來。
大家聽了村長的話,沒等警察們回答,就率先嚷嚷起來,說警察們懷疑趙勿柱殺了人,肯定是錯抓了好人,並讓村長一定要為他們做主,為趙勿柱做主,不要讓警察冤枉好人。
村長揮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他會替大家做主,這便對警察副隊長拍胸口保證說,趙勿柱這人挺老實的,平時都挺謙讓,這輩子連打架鬥毆的事情都沒有做過,絕對不可能殺人。
村長還說如果警察不相信的話,可以馬上查查趙勿柱的檔案,保證他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
警察們沒有想到把村長叫來,也沒有用,只好很有耐心地給大家解釋說,他們也相信趙勿柱不是殺人兇手,但是目前有很多證據指向趙勿柱,對他不利,為了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必須帶他去調查。
他們說,如果趙勿柱真的是被冤枉的,這個案件真的和他無關,他們不會對趙勿柱怎麼樣,希望大家放心。
然後警察副隊長怕大家還要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帶走趙勿柱,索性打通了警察局上層人物的電話,讓村長和他的領導說。
村長接完電話之後,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先是歉意地向警察副隊長道了一聲謝,然後便對大家說,警方確實有很多對趙勿柱不利的證據,按照法律程序,是有權力帶他去審詢的。
而且他說,人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大家都相信趙勿柱是清白,是被冤枉的,最後他肯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村長這話算是勸到點子上了,大家馬上就顯得沒那麼衝動了。
隨後警察們又跟著勸了大家幾句,終於是說服大家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把趙勿柱帶上了警車。
警察們把趙勿柱帶上警車之後,早已經施完法的陰陽先生,便跑過來叫我跟著他們一起回警察局,看看那邊的情況。
不過我想來想去,始終覺得趙勿柱這事有些詭異,所以我就說,不和大家一起回去了,要留下來。
陰陽先生可能覺得我又有了新的線索,便說要跟著我留了下來,叫警察們先帶趙勿柱回警察局。
警察副隊長或許認為我的做法有些奇怪,就走過來問我,為什麼要留下來,不跟大家一起走。
他問我難道不想去39戶那邊看看,他們懷疑那邊是兇殺案現場,很有可能孫冬梅就是在那裡嚥氣的。
他說如果孫冬梅的鬼魂真的在纏著我,讓陰陽先生去那裡做法事,才應該最有效果。
陰陽先生聽了警察副隊長的話,也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好像也很想知道我留下來的原因。
我無奈,只好把我也懷疑趙勿柱可能真的不是兇手,真是被冤枉的猜想說了出來。
豈料警察副隊長聽了這話,立馬就在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讓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話。
我聽了他的話,再也不相信自己的猜測,認為趙勿柱是被冤枉的了,並且對他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因為警察副隊長說,他們在石門大橋下面撈到了已經被泡爛的孫冬梅的屍體,而且還在她的下面身體裡,發現了趙勿柱的體液。
趙勿柱就是一個畜牲,變態,該死的禽獸。
我可恨我自己剛才還差點認為,他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