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章 :頭緒 文 / 金曦夕
在林阿姨一家的要求下,警察只好帶我們去了客運站,找到相關人員,調出了當天的錄像,查看了一下。
值得慶幸的是,看了半天的錄像,我們終於看到了孫冬梅。
只是第一個看到她的,並不是孫冬梅的家人和她的外婆那邊的人,居然是我這個外人。
因為我這兩天,她給我的印像實在是太深刻了,當她從車上下來,出現在錄像裡的第一刻,我就看到了她。
此時錄像上顯示的時間是,當天傍晚七點二十五分。
林阿姨的大嫂看到這個時間後,馬上就說,家裡的座機顯示的未接電話來電時間,就是那個時候。
當時,他們出去散步了,才沒有接到電話,要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林大嫂說完,他們一家人的臉上,滿是愧疚和歉意。
警察聽了林大嫂的話,便說從孫冬梅到山城的時間來看,她那天應該是錯過了出車禍的那趟車。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她那天確實是到了山城的,並在這邊打了一個電話。
林阿姨非常贊同警察所說的話,因為她給女兒訂的車票是下午三點的,到達山城客運站的時間,本應該是下午五點。
但正是那趟車出車禍了,而孫冬梅可能是沒趕上,錯過了那趟車,坐了下午四點的那一趟,再加上前一趟車子出車禍了,可能在路上堵了一會兒,所以到達的時間是傍晚七點。
陰陽先生聽他們說到這些,卻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確認了這些,又有什麼用?
山城那麼大,到哪裡去找孫冬梅?
然後他看向了我說,要想找到孫冬梅,還得看我,只有我仔細回憶一下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麼,孫冬梅到底給了我一些什麼線索,才能找到答案。
我不想回憶昨晚的事情,想想就害怕,就撇撇嘴說:「憑什麼說沒有用?那個時候是傍晚七點二十五分,我們可以查去孫冬梅外婆家的公交車班次,看看她坐了哪路車!」
警察聽了我的話,卻是拍拍手,說我說得有道理,這就準備帶我們一起去公交車站,進一步調查。
然而林阿姨卻是說:「我怕孫冬梅找不到去外婆家的路,沒有讓她坐公交車,我給夠了她坐出租車的錢,她應該是打的了。」
打的?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卻是馬上就苦起了臉。
這公交車,查班次,還能查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公交車上面有攝像頭,查起來也方便。
但是打的……
山城那麼多出租車,從何查起啊?
就在大家鬱悶的時候,我卻突然想到昨晚孫冬梅讓我看的那個電影片斷,忍不住地尖叫起來。
「怎麼了,唐洋,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陰陽先生看到我的反應,馬上就來到我的面前問道。
顯然,在他看來,要找到孫冬梅,還得靠我。
我幾分不爽地看了看陰陽先生,還是把昨天晚上,我夢見孫冬梅讓我看的那個電影片斷說了出來。
陰陽先生聽完,就點點頭,很肯定地說,孫冬梅很有可能就是在出租車上出了事。
那個時候,雖然正是大力整治非法出租車的年頭,但各大車站搶劫的黑租野租,還是非常多的,經常聽到傳言說哪個打工的掙了票子回來,剛下車站,就被黑租拖去荒郊野外搶得一乾二淨。
警察聽了陰陽先生的話,有指責他們警察局失職的意思,顯得有些不高興,說現在哪有那麼多的黑租?
不過我爸這時卻突然站出來說:「大家還記得,我們昨晚請筆仙的事情吧?洋洋不是在鬼魂的操控下寫了1739這四個字數嗎?你們說,它會不會就是出租車的車牌號?」
警察卻直接說不可能是車牌號,因為車牌號除去省的簡稱和城市代號,後面是五位數,1739分明只有四位。
陰陽先生覺得警察這是在懷疑他找到的線索,有些不服氣,便說,會不會是車牌的最後四位呢?
林阿姨還是比較相信陰陽先生的,這時也上前說,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線索,所以還是希望警察可以幫忙查一下。
然後她的家人和親人也紛紛這麼說。
警察無奈,只好又帶我們去了交警隊,查了一下尾號是1739,或者包含有1739這四個數字的車牌號。
結果讓人欣喜的是,經過調查,發現包含有1739這四個數字的出租車或者小車,竟然只有兩輛。
一輛是正規出租車公司的出租車。
一輛是私家車。
由於出租車有專門的公司管制,不可能是野租,而拿私家車跑野租的人很多,所以私家車的嫌疑明顯要大些,所以警察說,首先去調查私家車。
不過警察看到我們這麼一大幫人,來來去去的很不方便,並沒有讓我們一起去,而是叫我們去警察局等。
最後好說歹說,警察讓我,林阿姨和陰陽先生跟了上去,其他人則是全部去了警察局。
私家車距離交通局這邊並不遠,我們坐著交通局的警車,很快就來到了私家車的車主家裡。
林阿姨因為想到,害死女兒孫冬梅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車主,顯得有些衝動,到那裡就不停地執問他們,是不是開野租的,是不是他殺了她女兒,惹得車主一家都非常生氣。
好在他們並不是惡人,又看到警察在,倒也理解林阿姨失去女兒的心情,最後還是心平氣和地給林阿姨和警察作了解釋。
車主說,對於林阿姨女兒失蹤的事,他也表示很難過。
但他買車是為了方便跑業務做生意,根本沒有時間去跑野租,也不可能去跑野租。
他還說,半個月前就開著車子去了外面,就算要懷疑是他對孫冬梅怎麼了,時間也對不上。
車主怕我們不相信他,還特意把出城和進城的高速收費站收據拿了出來給我們看。
警察看過收據之後,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車主,特意又跑去檢查了一下車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現像後,才算放心下來,還對車主不停地道歉。
事後,警察不停地埋怨陰陽先生,說他就是一個神棍,找些亂七八糟的線索,耽擱大家的時間。
陰陽先生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說,出租車公司的出租車,未必就不值得懷疑,建議最好還是去調查一下他。
不過我在和車主告別的時候,看到他關門時,門上面那個26號的門牌號,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和孫冬梅有關。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說出來。
警察無法反駁陰陽先生所說的話,再加上林阿姨堅持去調查一下那輛出租車,所以他無奈之下,又只好帶著我們去了出租車公司。
我們到了出租車公司,讓警察把情況說了之後,出租車公司雖然一口咬定不是他們公司的人做的,但還是非常配合調查。
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不僅把那輛出租車的兩個司機的資料給了我們,還親自帶我們去詢問了一番。
然而結果令人感到遺憾的是,我們先後詢問了開白班和開夜班的人,還檢查了那輛出租車,最後都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查了半天,孫冬梅的行蹤還是毫無頭緒,林阿姨顯得有些激動,不由又要求警察檢查了兩遍。
可最後沒結果,還是沒結果。
警察對此感到有些不爽,不停地埋怨著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面對這樣的結果,也感到很無奈,不由側過頭看向我說:「唐洋,為了林阿姨,也為了你好,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吧。」
我不爽地撇撇嘴說:「搞錯沒有,每次找不到線索了,就看著我,我又不是福爾摩斯,神探柯蘭。你們大人都沒有辦法,我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