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七 第一百零五章 ，我的選擇 文 / 左平
進去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半瓶清油，葉憶又在後面問；「這個不是吃的油嗎？怎麼點燈」？
我隨即從全是灰塵蛛網的櫥櫃裡拿了一個碗，然後翻過來，底朝天。倒了一點點油在碗底上，然後才對葉憶說；「給我一點紙」！
葉憶應著從身上拿了一些紙給我，我隨手撕了一點點紙，然後搓成條形，放在碗底沾滿了油，才把紙條放一半出來另一半則還留在碗底，然後才用打火機點燃。
就這樣一個油燈就好了，只不過不好隨便移動，除非把碗敲碎，留下一個小小的碗底，葉憶好像特別好奇，她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可以這樣點燈。
於是她隨手從一旁拿了一個碗，才說；「我點個大一點的，說著她就想往碗裡倒油。我趕緊制止住，才道；「油裝在碗裡怎麼可能點得燃，太多油是不行的，只能用碗底」！
我提著那半瓶油從趙大叔家房子裡出來時葉憶還問個不停，就是問那油燈怎麼不可以裝一碗油。我也實在和她解釋不清楚，因為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我只知道點這個油燈是我們村裡傳統的習俗。
在過節的過年的時候很多人都是點這個代替蠟燭，雖然沒有蠟燭亮，但是一個碗底的油大概都可以燒上幾個小時。
到谷子家時已經五點多快六點了，把谷子家忙完的話可能要天黑，我把谷子的骨灰放在了他家正屋的桌子上。
然後我才去打掃他家的院子，葉憶則還是收拾一下房間，雖然以後不會再有人住了，但是我們還是得把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才行。
這一忙還真到了天黑，我在院子點了好幾個油燈，葉憶也在屋裡點了很多，還在谷子骨灰周圍也點了圍上許多。
葉憶本來說今晚要回我家裡去的。但是我覺得太麻煩了，就住谷子家也可以，可葉憶好像有一點怕。所以她有點不情願……
我讓她去睡以前谷子爸媽睡的房間，但是她就一個的搖頭，好像寧願坐著也不願意去睡覺，我又讓她睡以前谷子睡的房間，但是她還是不願意。
我實在有些無奈了，因為我和谷子爸媽熟，而且都已經把它們當我的半個父母了，所以一點也不怕，不過葉憶就不怎麼和它們熟，所以大概就因為這樣！！
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要是回去的話說不定又在那山溝裡遇到個什麼。
葉憶就一直坐著，偶爾往嘴裡塞一顆糖進去吃。我坐著坐著都感覺想睡覺了，但是實在不可能大晚上的端著破油燈回去。
其實我也有些不明白了，葉憶現在竟然會怕，也許是因為沒有了她爹在身邊，所以……
這時我才對她說；「要不去谷子房間睡吧，我就在堂屋裡睡」。她珉了下嘴然後呆呆的盯著我看，但是她又搖頭了。
這時葉憶從谷子家的破沙發上挪了過來，坐在我身旁，才道；「也許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對於她這個問題，一時就讓我愣住了，但是她卻一直盯著我等我回答，我才道；「怎麼可以這樣說，說點好的可以嗎」？
葉憶才又說；「好啊，說好的，那說什麼」？
而也就在這時我和葉憶眼神剛好對在了一起，但是誰都沒有主動移開視線，也許是我被看得入迷了，也許是被她的眼神所吸引了，我竟然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
葉憶被嚇了一跳，但是她也抱住了我，我們幾乎是零點一距離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微弱燈光的照耀下，葉憶顯得特別嬌羞，我感覺她都紅了。
一股清香傳進鼻子裡，一時讓我有了那種衝動，而這時葉憶已經把眼睛閉上了。
我盡量的控制著自己的那種**，但是最後我好像身體不聽使喚了一樣吻上了她的嘴唇。
然後接著我就把她抱了起來，一邊吻著她一邊抱著她走到了一旁的房間裡。
這是是我的初吻，葉憶也是，我們都顯得非常笨拙，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兩條舌頭情不自禁纏綿在了一起，葉憶緊緊的抱著我，我的手也慢慢的規矩了起來。
但是就在我把手伸到她下身準備最後一步時，我停住了，隨即也推開了她。房間有兩個油燈，還算是比較亮，但是推開葉憶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咬著紅潤的嘴唇好像要說什麼，也顯得也特別驚訝。
但是她又迅速抱住了我，而且這次是她主動吻住了，一條溫順舌頭再次伸到了我嘴裡，她緊緊的抱著我，甚至反而把我壓在她身下。但是我沒有動，我在韻制自己，因為我不能這樣。
雖然紅唇佳人，但是我不能圖一時之歡毀了她這一生，所以我再次推開了她。
她側身面對著我，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而我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和她說。
我發現她哭了，一時我也愣愣的不知所措了，但是我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獸慾毀了葉憶一生，我欠她的已經夠多了，所以不能，不能在……
我轉身背著她，而她則在一旁默默的流著淚，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在做什麼。
但是我選擇絕對不會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直到我慢慢的睡著了過去。
在夢裡我竟然哭了，當我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眼角有淚水，我迅速的擦掉了淚水，又看了一下窗外。
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發現我的鞋被脫掉了，而且身上也蓋著被子，但是葉憶沒有在旁邊。
這時我才聽見外面廚房裡傳來了炒菜的聲音，我坐在床上還有些怕面對葉憶，也不知到底該如何和她解釋。
也許我大概也只能用對不起了，別無多餘的，也不能說多餘的，其實我很想撒個謊，但是我說不出來。
我不忍心騙他，所以只能選擇對不起，我想待會兒她問起的話我大概也只有這個對不起了，至於她怎麼看，那我就不知道的。
我起了床並沒有先進廚房，而是在堂屋裡看著谷子的骨灰，我想要是谷子在的話，他應該不會讓我這麼做，肯定會讓我無論如何都和葉憶在一起。
但是我現在卻不能這樣做，除非，我們可以擺脫命運的束縛，但是我想不可能了，別人可以擺脫，但是我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我又到院子裡水龍頭前洗了把臉，才到廚房裡，葉憶還在炒菜，我看到廚房裡桌子上炒了好多菜放著，這些應該都是在谷子家找到的，而且竟然還有臘肉。
我納悶了為什麼政府的人不把這些東西拿走，而竟然還好好留著，原絲不動，這個實在實在不是貪官時代的行為。
大概是他們也知道了些什麼，所以不敢隨便拿村子裡面的東西。但是葉憶看到我進廚房後第一句話卻是；「自己盛飯吃吧，我這個菜馬上就炒好了」。
我不得不低下頭坐在了桌子旁，因為我不敢看她，特別的不想面對。
但是葉憶卻一點都沒有提那些事，反而是不停的夾菜給我吃，又說谷子和小梅的事，但是看得出來，她也在逃避，每當我試著直視她的時候她也不會不禁的避開我的眼神。陣低尤巴。
吃完飯後她隨便收拾了一下才上路，因為我們要去山上，給谷子找一個好的地方，本來下葬是要很多人的，而且還得擺酒席。
但是谷子現在沒有其它親人了，除了我。而且連認識的也沒有幾個人，兩個村子基本一個都不剩，唯一剩下的也不算這兩個村子裡的。
人家都是城市裡的，都變成市裡人了，對於有些人來說，它家裡留下的父母死了，也許人家還會很高興，因為少了負擔。
我們帶著谷子的骨灰走到了村子上面的那個墳地，那裡已經全部都是墳了，村裡死的人基本都在那裡。
我把谷子找了一塊在大樹旁的地，雖然我不會看陰地那些，但是我以前常常聽谷子說過。
而且還開過這個地方，他也和我提過，說這個樹旁這個地方很好，所以我這次就把準備把它放到這裡安葬。
挖半天我才墓坑挖好，當然也是告別谷子的時候，葉憶把骨灰盒放了進去，又放了一些野花進去。
我本來想拿點什麼東西給谷子陪葬的，但是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拿不出來。沒有就沒有吧，反正谷子也不是別人，我和他之間也不用那面子不面子的東西。
在我正準備挖土埋時葉憶才把我叫住，她又走到旁邊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紅布包著的東西，那是小梅的頭髮。我還差一點就忘記了，葉憶把頭發放進去後我才拋土蓋上。
大概用了近一個小時，我們才把谷子的墳墓弄好，雖然只是骨灰，但是按照規矩，我們還是必須得磊一個墳頭出來，所以還又找了一些石頭把四周圍了一下。然後又在墳頭上弄來了一些草，因為墳是不可以禿頂的，所以必須得有東西在上面。
弄好這些後已經是下午了，我對著谷子的墓看了許久，直到葉憶催促我走時我才對著谷子的大喊了一聲；「谷子，一路走好啊」！
也許他早就走了，但是就算走了我也還是忍不住喊了，希望他能好好的在那邊過。
就這樣，回到家裡幾乎一天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