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章 ，趙老頭出殯 文 / 左平
第四章，趙老頭出殯
和谷子到了趙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還好趕上了，大家都正在吃飯。
因為人比較多，桌子不夠，所以一輪一輪的吃，現在好像是第三輪了，也是最後一輪，看到一旁幾個空位，我就和谷子坐上去。
這是在外面，所以吃飯的時候都還有小鳥的聲音再叫。
因為人多，屋裡又是棺材，所以在農村有喪事基本都是這樣，吃飯都是外面，開闊的田地裡。不過就算在他家院子裡也有很多人不想進去吃。
因為棺材離得那麼近，誰會吃得下啊，但可以除了他的家人。
因為待會兒能出力的男人都得去幫忙，所以我們都沒喝酒，不過我們這一桌除了我和谷子外其它的都是娘們。
怪不好意思的，谷子這色狼不愧是色狼，最裡吃著眼裡望著，偷偷瞄人家莫些地方，還一邊和她們聊天，我真擔心他把嘴裡的飯都給噴了。
吃完飯後已經差不多10點了，女的收拾桌子洗碗，男的幫忙準備起管，管事的好像是什麼書記，大家都叫他老張，張書記，，本來我準備去敲鼓，或是敲鑼，或是放鞭炮，但是那些輕鬆的都讓別人佔了。在我們這些就這樣，出殯時都是敲鼓，打鑼，放鞭炮，不過吃完飯後谷就一直在張書記身邊，那傢伙肯定不想抬棺材，所以混在管事的身邊幫忙。
而我呢，無奈了，抬就抬吧!棺材已經綁好了，八個人抬，但是我特別不想看見那白棺材，總感覺那裡什麼不對的。谷子大叫一聲;「起~」。
八個人抬起了棺材，敲鼓的敲鼓，打鑼的打鑼的，起棺的時候鞭炮響得震天，棺材上的發財雞卻安安靜靜的站著。
出了門便上山，趙老頭的墓地比較遠，而且都是上坡，而我呢和幾個同齡差不多大的混在一起，等待會兒那些人累了我們去接著。不過他們都比我大，我是當中最小的了，
抬棺材不可以轉彎，棺材上綁著一跟特別長的麻繩，我們稱為歉繩，就是專門拉棺材的，歉繩上面也有些多女人拉，男人更多，那些不想抬棺材的都去拉歉繩了，排得長長的一排，拉著棺材，一直這樣拉著棺材走，遇到比較陡的地方，抬棺材的人就得接著歉繩的拉力往上走，但絕對不能轉彎。
歉繩一旁還有一些孝子，那都是趙老頭的親人，谷子大吼一聲;「孝子磕頭起~」。所以孝子便要朝著棺材磕頭，但趙老頭的兒子卻是在抬棺材，因為孝子抬棺材會更輕，所以必須有個孝子去抬。
可是我卻換到了趙老頭的兒子，本來他想繼續抬的，他說沒事，不累。其實把孝子換下來真的不好，可是沒辦法，其他人都換掉了，就趙家兒子等我去換，很多看著也沒辦法，我硬是把他換了下來。
可當我抬上棺材的那一刻棺材上本來安安靜靜的發財雞竟然叫了起來，並是不打鳴那種叫，而是好像遇危險的那種叫，當時很多人都被嚇到了，我差一點就被壓倒了，我抬上去的時候棺材奇重無比，最前面的大偉，嘴裡叫了一二三，一二三，然後大家一起喊起，終於抬上了一個陡坡。
不知道是不是我力氣太小了還是怎麼的，我感覺肩膀都快壓斷了，甚至都走不動了。我停了那麼一下，棺材差一點就翻了，前面有一個人吼道;「誰啊?怎麼不走，用點力氣啊?」。
不過我真的快被壓死的，太重了，但我一旁的劉玉斌卻好像又很輕鬆，這時谷子大吼了一聲;「」孝子磕頭起~拉歉繩的用力。」
沒想到這樣一喊我便感覺輕鬆了許多，又跟著大伙的喊一二三，起~…「」。
可剛走一會兒，肩膀又重了，此時我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劉玉斌喘著氣問我沒事吧，我隨口說，沒…沒事。然後仍然用力抬著走。
可趙玉斌這時喊了一聲;「誰來換下龍希巖啊，快點，」。可能他看出來了，我現在腿都發抖了，汗水都濕透了衣服。不過他們卻好像沒我這麼累，這時另一個男人把我換了下來。
可當我換下來的時候棺材上本來在亂叫的雞竟然就不叫了，而是走像才出來時那樣安靜。
谷子喊著孝子磕頭起，敲鼓打鑼的一二三，三二一的敲打著。鞭炮基本連續不斷的放，但是離棺材比較遠，但大家的喊聲卻比鞭炮聲音還大。拉歉繩的男人女人們嘴裡也喊著一二三，三三二一拉。
孝子也在谷子的喊聲裡不停的磕頭，基本走幾分鐘就要磕一次，那些孝子同時也去拉歉繩，要磕頭的時候才排成一排磕頭，迅速磕完後又去幫忙拉，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做，他們都不讓我去抬，好像他們也看出來點什麼不對了吧。
將近抬了半個多小時，大概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墓地。
個個都累得滿頭大汗的，已經早就在墓地等著的人已經把坑挖好了。
大伙把棺材上的繩子和槓子都解了下來，讓後準備下棺。
槓子，其實就是抬棺材的木頭棍子，但是我們稱呼為槓子。
但是棺材上豎著最長的那兩根槓子不能拿，因為必須要借助那兩根槓斜著才能慢慢滑下去。
谷子大吼一聲;「下~」。然後大家才慢慢的把棺材滑下去，但此時很安靜，發財雞已經拿下來了，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雞剛好被拿下時抽搐了幾下就死的。
此時基本沒有人敢發出不必要的聲音，因為發財雞死就將預兆有事要發生，但沒有人敢說什麼，只當作沒看見。
棺材放下之後，還要出魂，也就是讓他的家人見他最後一面同時讓他的魂魄出來。但是和死者同生肖的人不可以在場，必須迴避，所以谷子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屬耗子的迴避，屬耗子的迴避~」。
然後大家都一個個躲到背地去，其實基本很多人都迴避了，只是在棺材那裡開棺的和死者親人沒離開。
因為很多人都覺得晦氣嘛，所以都迴避了，特別是那些帶著小孩的，好像逃命一樣的迴避。不過我沒去，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生肖，但肯定沒那麼巧會是鼠。
所以我也走過去幫忙開棺，其實我是百般不願意留下開棺，但是我除了抬了一會兒棺材其它的什麼都沒做，所以實在不好意思現在也跑。
作法的先生圍著棺材嘰裡咕嚕念了些什麼，然後說好了。
谷子又大叫一聲;「開棺~」。我們幾個人同時蹲下拉開棺材，在棺材打開那一刻我感覺心裡直砰砰跳，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開棺。
不過趙老頭也挺安詳的，跟活著時沒啥兩樣，出了面色蒼白外，，不過此時我心裡還是默默的祈禱著，，趙大叔啊，你要下去之後一定要管管你女兒啊，千萬不要讓她來找我……」。
其實也許我留下開棺也是為了這個吧，希望趙老頭在天走靈管管他女兒，不要來整我。
這時趙老頭的親人們看完遺容後，谷子又大吼一身;「出~」。我就跟著大家抬著棺材蓋同時大喊;「出~出~出~」、共三聲，我差點喊出了第四聲，雖然以前也跟著其它出殯的人上過山，迴避過，但是從來沒有在棺材前看過出魂那一幕，只是聽見別人大喊出出出。
三聲過後，我們便把棺材蓋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迴避的人基本都回來了，現在還要埋，需要很多的石頭圍著，所以大家都到處般石頭，有的在棺材前填泥土。
安葬好後，谷子和大偉都同時來問我，抬棺材時到底怎麼了，我搖滾頭說沒事，沒事!
谷子當然不信，但是也沒多問。
因為我們幾個在最後，已經是最後的最後了，其它的人都已經走了，除了趙老頭的親人，我們也陪著等它們上完香，燒完紙才走。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三個走近道，所以沒和它們一路，其實就是從那些草坡上，山溝裡走，根本沒路，但是這樣就不用那麼繞了。
可是我總感覺後面涼涼的，好像有一雙眼睛看著我，無論我走在他們中間還是後面都是這樣，總想往後看。
谷子懂得些，所以他叫我不要看，大偉也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一個人衝到了最前面，谷子在我後面，不時的和我說句話。現在天色基本暗了下來，已經黑呼呼的了，大偉可能也有些怕了，也慢慢的和我們走在一起，還不停不停的找話題說話。
不過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就谷子和他，嘰裡呱啦的，聲音老大了。
整個山溝都是他們的聲音，這裡特別陡，但是我我們需要從這裡下去，大偉第一個下，抓著山上的雜草下去。這時我又轉身看了看，不過著一看可不要緊，嚇得我差點從山溝裡滾了下去。
還好谷子趕緊抓住了我，我看見不遠處一影，我給谷子指了指，可他卻罵我，指什麼指啊，趕緊下去，你不想回家了啊。這時我才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什麼了，就在後面不遠處」。
可現在卻不在了，但谷子硬不是頭都不轉一下，根本不看後面，只是說看見你個毛啊，趕緊下去啊，天都黑了，我餓死了。
這時谷子好像被什麼扎到了一樣，抖了一下，而且抖得非常大餓動作，我剛想問他怎麼了，這時已經下到山溝下面的大偉在下面叫我們。谷子竟然推著我讓我趕緊下去，他這個舉動瞬時讓我得瑟了，心已經從抖動變成了連續震動。
我四周看了下，拔腿就從山溝的陡坡上半滑半跳的下去，可沒想到谷子竟然一個飛身直接從我頭頂跳過，而且好像還聽到他喊跑。
我哆嗦著身體本來想拉住他，可是不僅沒拉到，而且把自己也扔了出來，從幾米高的陡坡上飛了下去。當時只是啊的叫了一聲，然後手裡抓的草斷了，隨著谷子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