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 第2章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文 / 情滿樓
當天下午我就把院長叫過來了，因為我是孤兒院長大的，所以什麼都是院長管著，院長就是我的親人。
院長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裡待了許久之後班主任才拉開了門送出院長，並且連聲說：「顧院長，青春期的孩子們最容易叛逆了，所以回去之後你一定要嚴加管教，否則楊凡可能會走許多彎路啊……」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再看著班主任的嘴臉，我只感覺一陣子深深的厭惡！
晚自習，我沒有去上，顧院長帶著我到了操場上散步，緩緩地走著。好半晌，顧院長才緩緩開口：「小凡，你跟小天是我這批孩子裡最讓我操心的了，你知道麼？」
我緩緩點了點頭說：「知道。」
孤兒院裡只有趙天跟我是沒有人願意領養的孩子，趙天已經二十歲了，早就跑到社會上混了，如今就我在上學了，而我又是班裡出了名的廢物，老師也總愛找院長來學校。所以院長可以說是為我操盡了心。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仇恨的種子已經在我心底埋下，這種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感覺，我永遠不會忘記！
院長幽幽地歎了口氣說：「無論是你還是小天，我都不希望你們會學壞，可是小天已經學壞了，這一點讓我很自責……我始終認為是我沒有教育好小天，才使他走上了邪路……」
「院長，不是這樣的，我相信天哥一定是好人！」我堅定地說。
而院長卻擺了擺手打斷我的話，說：「我不希望你學壞，你知道嗎？」
聽到院長這話，我不由沉思了一下，認真地說：「院長，我只是給我暗戀了四年的女生寫了一封情書，我沒有學壞！」
我的語氣很堅定，我也堅信自己做的並沒有錯。
院長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幽幽地說：「總之，我絕對不希望你有天會學壞，你一定要做一個好人，你記住我這句話就行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有時候人本來是好的，但是人被逼迫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沒法再繼續當好人。這個世界上，好人，永遠都是弱者的代名詞！
院長沒有批評我，使我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兒。然而沒想到的是，晚上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馬凱就找上頭來了！
「喲，凡哥一個人吃飯吶？」馬凱笑呵呵地坐到我旁邊，然而我卻看到了馬凱手裡提著一個凳子！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兒，馬凱不會準備打我吧？中午在班裡的時候馬凱也是提著凳子，不過那時候因為我的強硬而使馬凱愣住了，他也沒有想到我竟然那麼強硬，所以才會讓我逃掉。而此時此刻馬凱帶了三個小弟，明顯是不準備放跑我了。
我連忙乾笑著說：「凱，凱哥，您還沒吃飯呢吧？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喲？楊凡你挺有錢的啊？」馬凱眉毛一挑，戲謔地說。
「額……凱哥，中午的事兒是我不對，我不該衝你吼，可我那也是急眼了……」我連忙認慫，我可不想自己的腦袋真的被馬凱砸個窟窿。
「呵呵，急眼了就敢衝我吼是吧？」馬凱不屑地笑著說：「那你再給我急眼一個看看？看看你急眼了敢不敢拿凳子開了我，給，凳子我都給你備好了。」說著，馬凱把凳子大大咧咧地往我桌子上一擺。
我的臉色瞬間苦了下來，哭喪著臉說：「凱哥，我為中午的事兒道歉還不行麼？」
「不行！」馬凱直接厲聲喝斥：「你他媽讓老子在班裡同學們面前丟了人，老子就得找回場子來，否則誰他媽都認為老子是好惹的了？二狗子三德子，給我按住他！」
頓時，馬凱身邊的兩個小弟過來按住了我的胳膊。
我根本不敢反抗，否則又怎麼會被他們輕易地按住我的胳膊？
我苦著臉連聲大喊：「凱哥！凱哥有話好好說！」
食堂裡也因為我的叫喊聲引來了不少學生圍觀，甚至還有人認出了馬凱，指指點點說：「那個不是四八班的馬凱麼？是四八班的抗把子啊……」
圍觀的學生不說還好，越說馬凱越牛逼，竟然又大大咧咧地說：「金花，給我按住他的腦袋，他在班裡不是狂地叫我砸死他麼？老子今天就要砸死他！」
「凱，凱哥！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我臉都嚇白了，連忙沖馬凱說著，還大力地躲著金花來按我的頭。
然而金花按了幾次都沒有按住我的頭之後，竟然怒了，猛地往我肚子上連打了幾拳，打得我剛吃的飯都差點兒噴了出來，這時金花才得意地按住了我的頭，沖馬凱說：「凱哥，準備好了，快點兒砸吧！」
「好勒！」馬凱興奮地舔了舔舌頭，然後舉起凳子，狠狠地落下！
我心裡已經認命了，我也在勸自己，別再反抗了，再反抗他們只能打得更狠，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讓馬凱出了氣算了。
這一刻，我竟然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晚上，我一個人縮在水房裡哭泣著，用溫水泡過的毛巾擦著自己後腦的血漬，我發誓，我今天受過的屈辱我一定都會找回來！
隨便沖洗了一下傷口後我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知道頭上破了個口子如果不去包紮一下的話，一定會感染的。於是我急忙跑去了醫務室，讓校醫給我包紮。
校醫看到我頭上的口子都驚呆了，連聲問：「怎麼回事兒？你這是被人打的吧？」
我一驚，心想校醫怎麼知道我被人打了？然而我嘴上卻連忙說：「不是不是，這是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摔的……」
校醫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給我包紮好之後說：「如果有什麼事兒自己解決不了的話，就來找老師，如果你不想找老師的話，也可以來找我……」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男校醫，鞠了一下躬說：「謝謝您。」
從醫務室裡出來之後，我摸了摸頭上厚厚的紗布，不禁苦笑起來，這回可是醜死了。
學校醫務室最好的一點就是給我包紮傷口不要錢，這一點對我來說還是很滿意的。小心地摸了摸口袋裡還剩的三十塊錢，還好馬凱打我的時候沒想要搶我的錢，否則我這個星期可沒法過了。
我長鬆了口氣，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揚起頭來伸了伸懶腰。結果這一抬頭才看到，宿舍屋頂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不是衛冰是誰？
我一驚，她不會是想不開了，想自殺吧？
我的心跳頓時加快，連忙二話不說就猛地往宿舍樓頂衝了上去。
衝到樓頂後，衛冰正站在邊上扶著欄杆吹風，完全沒有要跳樓的意思，我這才鬆了口氣。我緩緩走上前，尷尬地喊：「嗨，衛冰！」
「嗯？」衛冰扭回頭來驚訝地看著我，說：「馬凱打你了？」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綁滿紗布的腦袋，乾笑著說：「是啊，我跟他叫喚了，他打我也是正常的……」
「正常？你還是個男人麼？你怎麼就不敢反擊呢？」衛冰頓時一臉的氣鼓鼓。
見衛冰竟然因為我挨打了而生氣，我心裡頓時暖暖的，說：「他是混的，我只是個普通學生，如果我反抗的話，下一次他會打的更狠，所以……」
「哼哼，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跟你在一起，你能保護我嗎？」衛冰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下樓去，連頭也沒有回，走得如此絕決。
我感覺我中箭了，插在我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