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四章 工地 文 / 老蝦
我有些心虛的問道：「劉叔叔，我這是要去幹體力活還是腦力活啊？「當然是體力了，你現在高中還沒畢業能做什麼腦力活啊。」
臥槽，體力活！真的是男公關嗎？我忐忑的又問道：「那需要準備什麼工作服嗎？」
「不用了，到底地方你就知道了，再好的衣服也是脫了扔。你怎麼了？我等會親自送你去吧！」
還要脫？還親自送我去！這尼瑪真的讓老子當男公關啊，我欲哭無淚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這姓劉的也太黑了，難道老子以後真的要陪那些四五十歲的大媽廝混嗎？
上了劉錦綸的幻影，我都沒功夫比較和老頭子的s600的差別，都想找個地方跳車跑路了。
沒想到車子晃晃悠悠來到了一片建築工地那，我滿腦子問號。下了車迎面來了個頭帶安全帽，一身工裝的中年人。
劉錦綸下車拉著我來到中年人面前，拍拍我肩膀道：「這小子就交給你了，老蔡你好好教教他。」
「他這細皮嫩肉的能幹的了嗎？」
「沒什麼幹不了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吃點苦也好。」劉錦綸吩咐道。
這個老蔡拿著一個安全帽套在我頭上道：「行了，你戴好這個進去找小王，給你安排下活。」
我一片茫然，看了看劉錦綸，不像是開玩笑的。臥槽，老子要來工地搬磚嗎？這還不如讓老子去當男公關呢，真夠狠的啊！
我心裡恨恨，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進了工地，那個中年人還在跟劉錦綸嘀咕著，也不知道他是作價多少就把我往這工地裡賣了的。
悶頭走著，迎面來了輛巨大的渣土車，從我身邊開了過去，濺了我一身的泥巴。我這從小強那搞過來的西裝啊，就這麼給毀了。
臉色抑鬱的來到這片工地裡面，人聲鼎沸，我有些眼暈了。
「那小子，往旁邊站點，當心你的頭頂！」有人喊道。
這嗓門還真夠大的，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吊車掉了一捆鋼筋從我腦殼上轉過去。我差點嚇尿了，連忙往旁邊閃過去。
「小子，你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啊？」一個帶白色帽子的小個字呵斥道。
我點頭問道：「誰是小王，我是新來的找他。」
「我就是啊，誰介紹你來的？」
「不認識，一個中年人，臉黑黑的，酒糟鼻，金魚眼的。」我指了指門口。
小王嘿嘿笑道：「蔡老大啊，你是他什麼人？在工地裡幹過活嗎？」
我搖搖頭，他打量了我下，好奇道：「你這歲數應該在讀書吧？來工地賺學費？你白白淨淨的能幹什麼啊？我們這裡有木工，水電工，鋼筋工，磚工，紅凝土工，焊工，起重工……」
他說了這麼一堆東西，我一個都沒聽過，我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得了，我就知道你什麼都不懂，先當個雜工吧。」
「那我要幹什麼？」
「搬磚！」
臥槽，還真是搬磚啊！看我臉色有些煞白，他哈哈笑道：「逗你玩呢，哪裡還有什麼搬磚工啊。都是起重機升降機，你就推著這些雙輪車給他們送水送東西吧。」
打打雜，雖然也是體力活，好歹算是幹活了。硬著頭皮換了套工地的工裝，推著雙輪車，沿著工地小路給棚房裡的人挨個去送飲料送材料去了。這雙輪小車算是工地裡最常見的玩意，能裝很多東西，還能適應工地裡崎嶇不平的道路，就是我推起來有些吃力。更蛋疼的是太陽當空，這是一年最熱的季節，我身上的汗水立刻就把工裝汗透了。
媽的，我這雙彈鋼琴的手居然用來幹這個苦力活。這麼苦逼是我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不過我性子比較擰巴，既然干了，我就要硬撐下來。
推著雙輪車，一個上午干下來，我已經有些虛脫了。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累的癱坐在陰涼的地方歇一歇。
那個小王看到我，走了過來好奇道：「你怎麼不去吃飯啊？」
「歇一會吧，有點累。」
「這才第一天呢，這就不行了？你去晚了那邊什麼吃的都沒有了！」
我支撐著想站起來，腦袋有些晃悠，一屁股坐下來了。
小王歎了口氣遞了一瓶水給我，感慨道：「聽蔡老大說你是劉總的侄子？他也夠狠的，為了鍛煉自己侄子讓你來這苦逼地方！」
「我不是他侄子，我欠他錢，給他幹活還債呢。」我灌了口礦泉水說道。
小王眨巴眼看看我，我這樣子也不像是騙他的，他拍拍我肩膀道：「哥們，那你可慘了！劉總今天和老蔡說不要讓你享受任何優待，老蔡還以為是客氣話，沒想到是真的啊！」
我神情有些暗淡，我就知道這姓劉心懷不軌，昨天晚上給我那麼戳穿了，對我記恨上了，這是要整我啊！我咬咬牙站了起來，抬著頭對小王道：「不用什麼優待，他們能做的，我也能做！」
「那就拭目以待了！對了，趕緊去吃飯吧，不然真沒你吃的了！」
我連忙對小王拱手道：「謝謝了，以後還要你們多指點，我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皮很厚，能挨得下來！」
這個戴白帽子的小王點頭道：「既然能這麼說，我就不當你是外人，我叫王希炎，蔡老大的副手。蔡老大是這邊工地的大工頭，這邊的活都是他承包的。」
小王跟我一番介紹，我算是對工地這險惡的環境有了個認識。雜工算是最苦逼的活了，要是懂點技術，會什麼水電焊，工錢又多又輕鬆。我琢磨著等我在這裡面混熟悉了，跟著學一學，至少能把這段時間熬過去。等找到老頭子下落，再考慮脫身的問題了。不過這姓劉的這麼坑我，這仇我是記下來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跟他耗上了！
等我去了食堂那，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都拿著鐵皮飯盒排著隊，我墜在最後面，等到了我的時候果然沒什麼飯菜了。更要命的是這裡的飯菜哪裡是能吃的？這賣相，這內容比泔水好不了多少啊！
「這……能吃嗎？」我嘀咕道。
沒想到我的話被打飯的師傅聽到了，他呸了一口道：「不吃拉倒，免費的你還想怎麼樣？有錢自己去外面攤子上吃，不服去下館子啊！」
我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裡被撕扯的有些疼。媽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平日裡低於100元標準的我看都不看一眼，今天被迫吃這種和泔水沒區別的玩意！老子忍了，姓劉的，這仇記在你頭上了！
端著鐵盆子，看著黑乎乎的飯菜，我都快吐出來了。小小的夾了一口飯吃，臥槽，咬到石子了。一口吐了出來，氣的想把飯盆隨手扔了。不過我頓住了，扔了我中午就得餓著了。就當這裡面的飯菜是姓劉的骨肉吧，老子要把他啃的乾淨了！
想到這，我咬咬牙，狼吞虎嚥起來。閉著眼猛劃拉著，飯菜硬塞在嘴裡。
吃了中飯，工地還算比較人性，中午是最炎熱的時候，工人們都休息。不過我這個雜工沒休息時間，我得拿著水管對著滾燙的地面灑水，這樣可以讓工地保持濕度降溫。
我的汗一滴滴往下滾落，有的鑽到了眼角，眼睛被醃的難受。實在是熱的不行，我拿著水管對著自己澆了起來，一陣冰涼，真夠爽的！
把自己澆透了，工地裡的小風吹著自己，頭一次感覺到這自然的涼風真夠舒服的。忙乎到下午兩點，我胳膊都有些腫脹了，找了個工棚的背陰處，我坐了下來。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個蔡老大迎面走了過來，他瞪著我怒噴道：「誰讓你坐著了？剛來就學會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