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異樣 文 / 七喜
宋德華原本想阻止秦殤霜的,不過最後還是保持抱胸狀態,微笑看著眼前一幕。沒人看到,宋德華的雙眼已經迸射出殺意,因為這個李春毅絕對是該殺之人。
他是魂師,對於魂魄的熟悉度使得宋德華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的品性,眼前的李春毅反正不是好人……
接著更多的人聞聲奔跑過來,將李春毅圍在中間噓寒問暖,好不熱鬧。
接著,晚宴時間到。今晚十界村將舉行大宴會,為李春毅回來大擺宴席。
「大個子,今晚你就不能留下來嗎?」秦殤霜仰頭詢問。每天到傍晚的時候宋德華會離開,這已經是老習慣。秦殤霜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大個子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段離開。
宋德華搖頭,認真看著秦殤霜。
「為什麼?春毅大哥回來了,你也留下來和大家一起過嘛。」秦殤霜還是不理解為什麼。
李春毅回來後大家都很開心,村子也許久沒舉起這種大宴會了。有好多好吃的,而且小朋友們還可以喝點小酒。
「李春毅嗎?」宋德華總感覺這個人有問題,可是又說不出來。甚至,宋德華心裡想過這個人會禍害十界村的人。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宋德華否決了,虎毒不食子,所以應該這個人不至於那麼狼心狗肺吧?
「嗯!就是擊敗山賊的大俠,是春毅大哥!」秦殤霜興奮道。
宋德華皺眉,似乎他聽出了什麼,只是不確定而已。
「山賊真的是李春毅擊敗的嗎?」宋德華開口道。
秦殤霜點頭:「是春毅大哥,老村長問過了。當初李春毅大哥還很不好意思承認……」
秦殤霜還在訴說著他們的英雄,說著各種事跡。只是宋德華卻是雙目微閉,看著村子的方向擔憂起來。
他感覺,今晚他應該留下來才行。這個李春毅問題大著呢,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宋德華也不敢想像。
只是這個他身不由己,陶媛醒來的時候宋德華也將消失在這個夢世界裡。
「小東西。」宋德華打斷秦殤霜辟里啪啦的話題。
「啊,怎麼了?」秦殤霜停止說話,看著宋德華。
「如果遇到危險,到林子裡面……」宋德華指了指秦殤霜經常藏身的大樹上。
秦殤霜似懂非懂,仰頭看著宋德華,沒說話。
宋德華釋然一笑,右大手掌摸著秦殤霜的小腦袋摩挲幾下後轉身離開:「走了。」
秦殤霜呆呆看著宋德華的背影,依舊沒反應過來之前宋德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藏大樹上?藏大樹是我每次接你的嘛……」秦殤霜有些委屈般喃喃說話,嬌小身子轉向村子方向,奔跑過去。
宋德華醒來,陶媛同樣已經醒了過來。這種「默契」的醒不需要任何語言。因為這是夢境,宋德華自然隨著陶媛清醒過來。
「還是在北面,沙漠。這次他獨自帶著他的副將騎戰馬上戰場,剩下我一個人。」
陶媛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宋德華,因為宋德華說過,她每天在夢境裡發生的情況要告訴他。這樣宋德華可以瞭解到更多的情況。
「嗯。看來我們還有時間。」北面戰場時經大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證明這是一場需要幾年時間去打的戰場,而宋德華還有一些時間去慢慢接近。
「好了,我走了。」想到這裡,宋德華如釋重負。時間不緊就好。
「德華……」陶媛喊住宋德華。
宋德華扭頭看著這個女人,那麼多天過去了,今天還是第一次陶媛在他離開的時候喊他名字。
「一起吃個飯吧。」陶媛道。
這些天雖然兩個人沒怎麼交流,但是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一定需要通過說話以及交流來建立的。有時候一句話,一個眼神比千言萬語都要好上千百倍。
「吃飯?你和我嗎?」宋德華看著陶媛,輕笑。
陶媛則像一個第一次和異性約會的小姑娘偷偷看了眼謝文雙後道:「嗯。」
晚色夕陽近黃昏,宋德華和陶媛兩個人走著,向就餐的地方慢慢走去。不說話,沒牽手甚至任何接觸,這是一種類似初戀的羞澀,青蘋果的愛情黃昏戲。
也許他們彼此都比較享受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明明兩個人現在都想再得到點什麼,偏偏有層隔膜無論如何都無法捅破。於是兩個人也就默許這樣走著,安安靜靜。
玉魂殿在傍晚的時候來了一個身掛乾坤袋的青年,此時他正舉目打量玉魂殿,皺眉。
「風兄,你看這地方三旺六衰如何?」在這個身掛乾坤袋青年身後還有兩個青年,正是之前曾經出現在玉魂殿的兩個青年道士。
「歐陽錦,你說的這個商宅很奇怪。明明處在陰地為六衰之極,可是偏偏六衰一點旺,在裡面有個人卻能將這六衰硬生生壓下去了。所以使得這商宅的人安然無事,並且得益陰氣之故可無形中吸食明月力量,使得有通鬼本事。」
風紀揚原本在高山潛心修煉風水術,可不想被眼前這兩個傢伙揪了出來。雖然他厭惡塵世,一心只想小隱與野。可沒辦法,誰讓這兩個人當初和他有些交情?如今被他們找上,也就只好出山一次。
可是讓他絕對想不到的是眼前居然出現這種情況的風水。
人有六衰三旺,一衰百衰,一旺百旺。佛道色聲香味觸法等六塵能衰耗人性,是為衰。衰者霉運行,一生不易。
命中有火,百難獲重生是為火是為旺。同為人卻順風順水,步步高陞……
這些都是命中注定一般的存在,源於因果、輪迴。
當然,人居住的地方同樣有三旺六衰,不論住宅還是商業店舖等等。
地的三旺六衰能影響人,一般而言都是同化行為。陰地住人,其人陽壽折損,霉運纏身。終究一生忙碌,早死。可是眼前這個陰地似乎反過來了,此刻卻被利用成滋身好地方,禍害變福氣,直接逆改風水。
「師兄……」青年道士看著自己的師兄擔憂起來。
之前師兄說在玉魂殿裡的青年肯定有問題,然後就找到了風紀揚,現在聽到風紀揚的結論後他卻有些按耐不住了。不管怎麼樣,利用陰地修煉的人還是普通人嗎?這和養小鬼有什麼區別?所以這樣居心叵測的人定然要及早處理掉才是。
「師弟,不急。看看風兄還有什麼說的。」歐陽錦看著師弟連城訣。
現在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請出風紀揚難道只是免費幫這個人看風水不成?他是要設死局!
桃木他是志在必得,只是要得到桃木前要把這個人趕走不是?
「我看不是風水有問題那麼簡單,那個人更有問題!」風紀揚更想見見這是一個什麼人,居然能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的人極少,少的幾乎沒有。就算他這個風水師要想做到逆天改命恐怕和癡人說夢話差不多。天能逆?開玩笑!只怕雷電縱橫交錯而下,讓這些膽敢逆天的人化為焦土而死!
所以這個人逆天能活到現在,他風紀揚是一萬個有興趣了。
「風兄,照你的意思,這個人該殲滅?」歐陽錦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才不管宋德華是什麼,有什麼問題。他只想把桃木拿到手。
數百年的桃木,這可是道士們無不垂涎的好東西。古人喜利器,名劍霸王槍。可他們道士終其一生用桃木劍做法、和鬼魅戰鬥。所以桃木劍的桃木很重要,無疑和練造名器一般無疑。
「是呀,風師兄,如果這個人居心叵測,今晚我和師兄就把這個人制服帶回去給師傅處理。」連城訣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歐陽錦眉毛一動,心道這個方法似乎行得通。只要把這個人弄走,那麼玉魂殿內沒人,他一樣可以將桃木拿在手。反正如今風紀揚也在,有他作證玉魂殿內的人有問題,他和師兄出手也就順理成章……
風紀揚搖頭,沒有說話。
這些生殺正邪的事情和他無關,他更想看看在裡面的人到底又是怎麼樣一個人。陰地拿他沒辦只有兩個原因。第一,這個人夠旺!就如人陽氣足,鬼魅不近身的道理一樣。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人道法比他和歐陽錦等人都要高超許多,所以能壓制陰氣的滋生,從而轉為自己所用。這也就表示著在裡面住的人也極有可能是個道法深厚和他們師傅差不多的人。
這樣的人指不定是個值得尊重的前輩,和他們小隱於野不同的是,不少厲害的前輩更喜歡大隱於世。
「師兄,你怎麼看?」連城訣重新詢問歐陽錦。
歐陽錦巴不得這個衝動的師弟能把這個人解決掉,隨即點頭。最好不小心殺了,一了百了!這樣再沒人知道桃木劍曾經出現過在這裡……
「好,今晚就把這個人捉回去讓師傅他們定奪。」連城訣錚錚鐵骨道,劍眉倒豎,殺意森嚴。
宋德華才不知道歐陽錦他們又到回來找他麻煩,此時他和陶媛在船上共進晚餐。
臨水而坐,船上晚風更怡人。
「這種場景讓人心動呀。」有船有風還有夜色醉人。有美女在眼前又有清風吹拂帶起香水味,撩人呀。
所以宋德華說的心動是動凡塵念,七情六慾的意思。
過去宋德華習慣一個人,所以對於愛情友情等等接觸的機會幾乎等於零,一向清心寡慾。現在好了,凡人心漸漸浮現,躁動也漸漸開始瀰漫。
「心動什麼?」陶媛抬頭,手上筷子夾菜到宋德華碗上,淺淺一笑。
而宋德華則是看著此時簡單的陶媛微笑起來,這種感覺反正就是怪怪的。
「你笑起來好看點,所以平時別裝那麼冷漠嚴肅,大叔。」陶媛調皮了。
「我很老?」宋德華摸下巴。
陶媛輕笑,點頭。
「我是大叔你就是大嬸了。隨便你挑。」
「不要!我不要做大嬸,那你不是大叔行了吧。」
「當然。」
……
李靜焦急等待李慶發給她發信號。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懷疑是嫌疑人住過的租房,李慶髮帶著兩個人一起進去試探。李靜則在外面等候。說好的,進去五分鐘後李慶發會給她指示。可是現在已經七分鐘了!
時間觀念對李靜他們來講很重要,耽誤哪怕一秒鐘後果都將完全不同,表示著後果也將非常嚴重。所以現在她想衝進去。而事實上,她已經雙手持槍靠牆慢慢向裡面黑洞洞的住所接近。
沒有打鬥聲,也沒有李慶發等人的慘叫聲。一切是那麼的靜悄悄,在黑夜中更是使得無辜恐懼起來。可是李靜必須克服這種恐懼,因為她是警察。
小心翼翼接近,臨近住房大門的時候刺鼻的血腥和腐爛臭味從裡面傳來,這使得吸了一口的李靜幾欲暈死過去。那種氣氛和死老鼠相差無幾!
「可惡……」李靜已經可以肯定李慶發他們出事了,所以她必須要立刻行動。
李靜猜的沒錯,在住房裡面李慶發等人昏死在地,同時在緊靠大門的位置正有一雙散發幽光的眼睛張合著。這雙眼睛就如黑夜中的王,在等待獵物上門。
李靜和他相隔一牆距離,而李靜居然還不知道。可是那雙幽亮眼睛的主人在感受到呼吸聲,並且確定來人就在他靠牆的位置後,咧嘴笑了。
李靜小心翼翼,繼續接近。突然,一雙手蓬一聲從牆壁裡竄了出來,接著捉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拉扯進房子裡面。
堅固的牆壁在這個人力量下居然和豆腐塊一般隨即可捏,李靜驚恐駭然,可是已經被摔倒在地的李靜只感受到週身疼痛。最該死的是她的腰似乎撞在石頭上,現在想動都動不了,疼痛耐挨。
「別、別……」李靜試圖尋找自己摔倒在地甩飛的手槍,可是現在黑洞洞一片,她什麼都找不動。並且疼痛在她的動作之下突然讓她斷氣一般,拚命呼吸,拚命掙扎。
「死,死……死!」幽亮眼睛越發靠近李靜,這是一張慘白的臉。白皙如女人,毫無血色。雙眼卻佈滿血絲,咧嘴的時候口水直流如野獸。那樣子……李靜驚恐萬分,身心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