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8 沒有結論 文 / 一千首情詩
「不給你立案這事,說多了,你會覺得我在狡辯,不過我也知道,我們這麼做對你的確是很不公平,但是,局裡的決定也有局裡的顧慮。」嚴文山說道,看來他打算把他所一些情況和盤托出了。」「首先,你要知道,推脫你的案子這件事,是局裡領導共同的決定,雖然這樣做在道義上站不住腳,但是在程序上,它也還說得過去。」。
「什麼?」這種混賬邏輯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就好像是有人打了你,然後語重心長的告訴你,打你那都是有道理的。「你先別生氣,最近這個月,局裡面遇到一件非常頭疼的案子,刑警隊的全部力量,甚至不少地區的基礎民警,都被投入到了對這個案子偵破之中。所以在這種前景只下,我們的最後意見就是不立案以節省警力。你最初遇到的那些事情,雖然詭異,但至少從表面上看,的確構不成立案標準。」。
因為剛剛被嚴文山面前了10萬塊的醫療費用,所以我現在沒有發怒。「我當時也是贊同不立案的,對於這點,我並不否認。」「嗯,我知道你的心理,你雖然表面上服從局裡的安排,但是暗自裡卻在關注著我們的案情,也正因為如此,你才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出現,並且成功救了我們幾個。」
「嗯,差不多是這麼一回事。你第一次報案之後,我就去找了李魁,讓他幫我看著你們這邊的案情進展。他這人很熱情,而且懂的東西很多,有他幫著你們,我想已經足夠了。()」看了這個李魁是局裡的超級老油條了,懂的多,認識的人多,知道的小道消息多,他要不是有點神經兮兮的,估計早就得道升天了。
想到這,我馬上聯想到李魁當時給我們打的那通電話。「呲啦呲啦,不見啦,要小心,奔你們去了。」現在想想,他的原話應該是這樣的:「陳落不見了,你們要小心。嚴文山正在奔你們過去,你們等著。」額,早知道是這個意思當時就不輕舉妄動了。
「陳落到底是怎麼回事?」問我。「我的確是調查了一些她的一些資料,不過,調查完的結果有些奇怪。」「怎麼奇怪了?」「我最初認為是她在背著你吸毒,也就是說,她並不是一個像你所描述的那種文靜內秀的女生。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反而越來越就覺得你的女朋友陳落,還真就是如你描述那樣的女生。你知道麼,作為一個警察,我們通常喜歡把人按最邪惡的方面去想,也就是說,我們是從預先設定這人有罪的情況下,推理這人的種種行為有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所以最開始設想她只是為了接近你而假裝文靜。但是經過反覆的調查,我發覺她身邊的人對她的看法是一致的,這個陳落,好像並不是裝出來的的文靜,而是她的本性的確如此。」。
我沒說話,想聽他繼續說下去。「至於襲擊你的那個陳落,你也知道吧,那天晚上我躲她身後並沒有馬上動身,我是希望多聽她說幾句話,瞭解下她是哪種類型的女孩。我發現,那時的陳落,個性完全和我調查中的不一樣。」嚴文山對於陳落的看法,其實和這幾天我自己分析的很像。
但是我現在更想聽聽的分析,所以我繼續說道:「所以你的結論是?」嚴文山聽完搖搖頭。說:「沒有結論。」「沒有結論?」「是的,我不是跟你提到過麼,探案人員最忌諱的就是依賴自己的推理辦案。我還需要再調查調查。」「好吧。」我有些妥協了。「那麼這回可以立案了吧。」雖然不抱期望,但我還是這麼多嘴問了句,這個立案這事現在已經成為我的一種怨念了。
嚴文山笑著對我說:「你別糾結這事了,早上我已經跟領導通過氣了。這案子從今天開始,由我一手負責。」我聽完眼前一亮,感覺自己的怨念像一縷青煙輕輕飄出窗外。「但是你也別高興太早。我們被那個頭疼的案子纏著,分不出多餘的警力,所以探案團隊,我只能自己從局裡找一倆人看看。」
「你說的那個頭疼的案子,到底是有多頭疼?」我有些好奇。畢竟知道有嚴文山一手包辦我這個案子了,所以關於我這邊的案情,我也就不著急一個勁的問下去了。「你說那案子有多頭疼?這麼說吧,我們遇到了是件我們這個市從建立到現在都未曾遇到過的奇案。」嚴文山說完,略作停頓,看來他還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事全說出來。
最後,也許是因為他覺得此刻我倆已經是一夥的了,所以他正坐起來,繼續對我說道:「簡單來說,就是連續殺人事件。被害人在兩個月之內,就達到20個,兇手作案手法非常詭異,而且行兇手段非常殘忍。」他看了看我,而我沒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最開始,是在一座廢棄的大樓裡,一群玩冒險者遊戲的孩子,發現三樓傳來的惡臭,好奇心趨勢他們走進三樓,而等待他們的,是地獄一般的景象。小孩子們嚇壞了,一口氣就全跑出去了。他們在這事過了能有三天之後,才想起來報案。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我們發現現場整個三樓一整層樓裡,到處散落著人體的肢體碎片。最後我們把這些碎片收集起來,大概能拼出5個人份的殘骸。」
我腦中想像了一下那樣的情景,在廢棄的大樓裡,四散著人的手臂啊,大腿啊,還有幾跟肋骨之類的東西。「聽你這麼說,怎麼感覺是野獸吃剩的。」我問道。「你說的對,最開始我們聯想到的就是野獸襲擊。這地方奇臭無比,正常人根本就呆不下去。我們聯繫了市裡的動物園,詢問那裡最近有沒有走失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而且還從他們那借來了野獸專家,協助探案。」
「結果呢?」「結果動物園那邊反饋說未曾走丟任何一頭動物,而且前來協助調查的野獸專家說現場的痕跡不像是動物的痕跡。這些屍體上的確有被撕咬的痕跡,但是在那之前,他們發現兇手很細緻的對屍體進行了分屍。這不像是野獸的行為。」「分屍?怎麼分?」嚴文山聽我問完,做出個用刀剁東西的動作。
野獸專家和現場的刑偵人員得出的結論是一致的,兇手在吃掉這些受害人之前,將他們用刀剁成好了幾塊,然後它才一塊一塊的將這些碎片慢慢享用。野獸沒那種習慣,也做不到這點。「這……」我驚訝了。腦中浮現的是在一個漆黑陰暗的角落裡,一頭拎著大砍刀的怪物在一口一口啃食人類的情節。
「你是不是又想多了?」嚴文山笑著問我,這案子他只說了一半,所以沒等我搭話,他繼續說了下去:「排除了野獸襲擊,我們開始重新將探案方向擺在人的方向。」「然後找不到作案人?」
「不是,經過進一步的偵查,還有目擊證人的舉報。我們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目標,那人是這附近一個建築工地的工人。身強力壯,而且行蹤詭秘。他的室友說他經常半夜出去然後徹夜不歸。」「哦。」我點了點頭。「進過深入研究,我們發現這人的確有實施犯案的重大嫌疑,但是當我們決定對他實施抓捕的時候,他可能是因為察覺到了我們在查他而突然失蹤。那時候我們以為會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找到他。畢竟這人不聲不響的就殺了至少5個人。他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嗯。」我再一次點頭。「不過,我們在他失蹤2小時之後就找到了,準確的說是找到了屬於他的殘骸。發現的時候,他的內臟灑了一地,上面還在騰騰冒著熱氣。」我記得最開始嚴文山說過,這是一起受害人高達20人的惡性案件。而現在算那個工人也才死了6個,看來這案情後面還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