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文 / 簡單的奔
第六十章
一開始程昕以為凱是在跟他鬧，畢竟這小子太會裝蛋了，結果扒開毛毛一看，果真紅了。
凱一聽程昕說有點紅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程昕撞到了鼻子，他揉著鼻樑說道，「偷襲我。」
「沒錯，就是偷襲你，你要不要去告狀？」凱伸手幫他揉了兩下，「就說我用『那裡』偷襲你。」
「別鬧，我看看。」程昕讓他躺下。
鍾凱有點慌，畢竟下面癢可沒什麼好事，伸手要去抓，被程昕一手拍開，「癢啊，我撓撓。」
「別撓。」程昕左扒扒右扒扒然後說道，「沒什麼問題，毛囊炎。」
一聽是毛囊炎，鍾凱也鬆了口氣，雖然自己沒做什麼壞事，但是有些事情萬一有個什麼還真說不清楚，「程醫生，要怎麼辦？」
「一會兒我去看看這裡的醫務室有沒有藥膏吧。」
見他起身要走，凱一把抓住他，「喂，你去問別人要藥膏，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的，」程昕說，「普通藥膏而已，應該有的。」
凱送了手，可是程昕並沒有出門，而是進了廁所，沒一會兒他探出身子沖凱招手，「進來。」
「幹嘛？」癢的挺難受，凱有點心焦，心想要是不趕緊擦點藥這一天都百爪撓心坐立難安。
程昕拍拍浴缸的邊緣，「進來坐上面。」
凱跨進去坐下，「幹嘛？」
程昕拿出房間裡自帶的一次性刮鬍刀，「幫你把毛刮了。」
「……」鍾凱下意識的去摀住，「不是說擦藥嗎！」
「剃光了比較好擦。」程昕晃了晃手上的刮鬍刀，「沒關係，挺快的。」
「不要！」凱搖頭。
「別怕。」程昕去拉他的手。
鍾凱死命拉著他的手搖頭，「我沒怕。」
「那你抖什麼？」
凱發誓他絕對看到程昕笑的好開心，「不至於吧，我也沒怎麼欺負啊。」
「我又那麼小氣嗎？」程昕問他。
凱這種時候很聰明的沒有點頭，反而豁出去了似的，雙腿一張，然後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小心點，你以後的性福都在你手裡。」
程昕伸手彈了一下凱沉睡的小弟，「就現在老實。」
凱看著程昕打了點沐浴露給他把塗在毛毛上，他還問了句，「要梳一下嗎？」當然，換來的是程昕的一個白眼，「你現在最好包郵醫務室有金黴素眼藥膏或者碘酒，不然讓你一直癢回家。」
聽他這麼一說，鍾凱果然老實了。
等程昕給他刮乾淨後，他看著光禿禿的下面，果然紅的斑斑點點很清楚，程昕蹲在那裡樂，凱又要伸手抓，「實在癢的厲害就用手指肚子這麼摸摸，別用指甲，像這樣。」程昕一邊說一邊示範。
凱被他弄的緩解了不少，「別停。你說怎麼回事啊，這一般是怎麼引起的？」
程昕聽他這麼問，也再想，「毛囊炎一般就是毛多的地方容易犯，汗多啊或者不衛生」
「不衛生？」
「別想了，大眾病，沒幾天就能好的，就是癢的不舒服。」程昕把『不衛生』三個字說出來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昨天買內褲的時候店裡的人告訴他要洗一下再穿，因為棉布是手工紡的，雖然布料比較舒服，但是生產環境肯定沒有正規廠家那麼好。
於是鍾凱現在這麼癢癢，完全是怪自己吧。
「真的？」
「嗯。」
可是這種特殊部位癢癢可不是一般人說不想就不想了，鍾凱坐在那裡開動腦筋想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汗多？不會，昨晚上這邊郊區還挺涼快的，再說要是汗多平時就該有這毛病了，那，不衛生？也不可能啊，自己很愛乾淨的。
花灑的水嘩嘩的將刮下來的毛衝進了排水孔，他起來擦乾淨身上的水就要穿褲子，程昕一把搶過那昨晚穿的那條內褲，摸了摸之前洗乾淨的，「這條干的，穿這個。」
「那條挺舒服的。」
「穿這個。」
凱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腦子裡還沒想到，等看到程昕把昨晚買的內褲丟進垃圾桶的時候，他問，「是內褲的問題嗎？」
「……」
雖然程昕知道鍾凱很溫柔的對他也很好，但是，莫名就心裡發涼準備逃走，可惜廁所門沒出去就被凱逮到了，「我去找大哥，看中午吃什麼。」
「不用問了，」凱堵在門口抱著他，「中午啊，吃你！」
容不得程昕反抗，就被鍾凱一把抗在了肩上，順便將牆上的『請勿打擾』按下，大步走到床邊，程昕就被丟了過去，在床上彈了一下，第二下還沒完，就被鍾凱壓住了。這次程昕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彭彭直跳，事情絕對不是他以為的那般純潔，一定和他預感的一樣多半要今天要被拿下了。
雖然他沒多少意見，可是，按照一般定律，大早上就缺席，貌似中午可能也會缺席，大哥二哥都在，這樣真的好嗎！！
「這種時候幹嘛要想大哥？」凱不滿足了，「你應該緊張一點。」
「不緊張。」
「那就是很期待了？」凱一樂，「別著急，我就來。」
程昕看他微微起身，以為他要去拿東西，結果看見他抓癢，戳著他的肩頭問道，「你這樣行不行啊？」要是做到一半去抓癢，或者一邊抓癢一邊做，光是想想都笑死了。
鍾凱看他笑氣不過，拉著他的手放下面，「你幫我撓撓。」
「那你呢？」
「我忙你。」
程昕看他，「不是你風格啊。」
「怎麼？」
「漏了個字。」
鍾凱見程昕大大方方的躺在那兒一點也不扭捏，心裡簡直被蜜給淹了似的，「反正不能我一個人癢，你也要一起癢。」
「毛囊炎又不傳染。」
「嘴別硬，一會兒就叫你癢！」
程昕多少還是有些小緊張，想想雖然大哥二哥在，但是這種事情，也沒規定說一定要什麼時候對不對？看著凱起身，他瞄到光禿禿的一片，就咯咯的樂，等看見凱從包裡拿出來的盒子時，就樂不出來了，那是他之前給凱擦手用的，當然，也能擦臉。
凱將盒子攥在手裡，「特別好用！」
程昕剛才沒覺得不好意思，這會兒可是徹底紅臉了，配方是自己爺爺貢獻的，本來留給凱擦手用，這會兒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那個……」
「別那個這個，」鍾凱打開蓋子，「放心，我不會弄疼你的，當然，如果你有理論經驗也可以指導我。」
「……」這話程昕沒辦法往下接。
凱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鼻尖，「別擔心，大哥帶著嫂子還有二哥他們爬山去了，他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給我發的短信，中午他們在山上吃，懂？」
「你確定不是報復我？」
「就因為那條內褲？」凱挑眉，「我沒那麼小氣。」當程昕緩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凱又說道，「當然，我也沒那麼大方，不過，總的來說，我還是可以的，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話概括一下，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程昕看看他，一手摸著他的後背，有些汗，便問道，「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凱睜大眼睛，「廢話，怎麼可能不緊張，程醫生，考驗我們感情的時刻到了。」
程昕一樂，「沒這麼嚴重。」
「當然有，」凱一邊從盒子裡挖出膏體一邊略帶惆悵的說，「萬一我要是弄疼你了，你肯定多少會怪我。」
程昕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親了一口，「不會的。」
「你確定？」
「確定。」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不客氣了。」
「你確定不是因為內褲的事想報復我？」
「報復是沒有的，」鍾凱一邊親著他一邊將手指送進去，「這邊上高水清天藍，找個理由罷了。」話音漸漸消失在兩人的唇間……
程昕在脹痛的那一刻倒也沒覺得多難受，只是想著凱剛才說的山高水清，腦子裡覺得如果幕天席地的話，也應該是特別好情致吧。
兩人在屋子裡膩歪了一上午，中午也沒出去，這邊園子裡最出名的就是各種野菜，鍾凱打電話叫了野菜瘦肉粥和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後，對趴在床上休息的程昕說，「連吃的都這麼配合，你說你大哥是不是故意的？」
程昕沒力氣理他，但也睡不著，心跳到現在還沒緩下來，太過激動的後果就是，集中腦充血後的腦缺氧。
鍾凱一邊抱著程昕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一邊順著他的手背上下滑動的讓他緩氣，兩人沒說話，剛才那啥的時候兩人都沒少說，那種時候反正說什麼都挺衝動的，基本和臉皮沒啥關係。
嘴裡哼著曲子，程昕一聽差點沒笑噴出來，「這不是上學那會兒運動會的開場曲嗎？」
「對呀。」凱笑瞇瞇的摸他的頭髮，「覺得高興，這首最順口了。」
「初一新年聯歡會的時候，你在班上來了一段朗誦，你還記得朗誦的什麼嗎？」
凱看著他，「我記得。別告訴我你在門口偷聽。」那時候的聯歡會是班裡自己組織的，正好是要放假了，所以每個班自己訂時間，當然作為班長的他，同學們要他唱歌，可是他準備了一段朗誦。
「正好路過。」
程昕說正好路過那就正好路過吧，鍾凱摸摸他發燙的耳朵，「那時候因為我爸總在外面，回家時間少，放假了我也不像別的同學可以到處去玩，那時候看到一篇寫大草原的詩歌，特別喜歡，所以當做節目也不錯。」
「後來去過嗎？」
「沒。」凱搖頭，「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去過九寨溝，但是沒去那麼遠，出過一次門就不想再出了，人太多。可是沒想到一上班就更沒時間了。」
程昕扒著他的手指，「以後一起去吧。」
「好啊，」凱應道，「一起去。」
「還想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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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去**啊。」
「**要趁早，年紀大了去哪裡會喘不過氣。」
「那就平時多鍛煉鍛煉就好了。」凱說，「我倆一起多運動運動。」
「別鬧，不然以後你自己去。」
「才不要，」凱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你都約了我了，說好一起去的。」
「我想去西班牙，大哥說那裡很漂亮。」
「這個也要趁早吧，不然坐飛機時間長了會腰疼。」
兩人說了很多地方，也憧憬著一起環遊世界，雖然不知道何年何月，但是說好一起去，那就要一起，也會一起，哪怕等老了，也會記得這個約定，以後的路會一起走，會有那麼幾個一起相約要去的地方，會有在一起的回憶，因為沒有完成，所以手要拉著手，要把人放在心裡，要把事放在心裡。
下午休息了一會兒，等程榮他們回來後，幾個人去邊上的魚塘釣魚，結果誰也沒把魚釣上來，最後還是用長桿的網網了幾條上來，凱讓程昕歇著，自己去菜園裡摘了寫黃瓜青菜。
濤見程昕在那裡歪著身子看著凱在園子裡忙活，過去坐下小聲問，「疼不？」
程昕看他。
濤還挺不好意思，「我就問問。」
「還好。」
濤瞭然，「我看過好多哭哭啼啼的，原來也不是真的疼的死去活來啊。」
程昕有點不自在，「能看出來？」
「別人不能，但是我能啊。」濤挺得意，「看來這個疼和不疼，是因為而異的。」
程昕表示同意，但也挺心塞的，鍾凱稱得上很溫柔和耐心，但裡面自己的功勞還是大大的，果然以前想的都應驗了。
濤也有點走神，因為他自己也沒啥實際經驗，而且沒想到鍾凱居然真的就這麼成了？而且技巧似乎還不錯的樣子，所以有點小激動，要找機會管凱討教經驗啊，這些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知道他濤可是勵志做一個好top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這樣以後他的小男友才會非常愛自己對不對？
沒錯沒錯，這周跟著凱做節目沒白做，都明白感情的付出是相互的但絕對沒有一樣多的道理了，作為一個好男人，自己多付出點那是必須的。
程大哥自然知道自家小弟和凱中午沒下來吃飯，但是具體的沒問，只是在凱不在的時候拍拍程昕的肩小聲說道，「年輕人要節制。」
「……」程昕看著他大哥。
「要套嗎？我這邊有很高級的。」
程昕被自己口氣嗆到一個勁兒咳嗽，他衝著程榮擺手。
程榮見他不要，一皺眉，「我不是說他，但我覺得你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
程昕當然知道他哥哥是關心他們，可是此刻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是覺得自己要是拿了簡直心塞，另一方面，自己才是下面那個，雖然他們兩個沒有具體的堅持誰上誰下。
「程昕，這個你吃不吃？」凱在遠處拿著一個大西紅柿直晃。
他看著凱笑的一臉燦爛，衝他點點頭。就現在來看，他應該會在下面很長一段時間，誰叫他就是抗拒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