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命運 第三十二章 陰暗扶蘇 文 / 聖白榮
扶蘇被問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他才將信將疑的問道:「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兩個我!」
「這怎麼不可能?」那個人說完,「哈哈哈哈」的狂笑一陣接著說道:「是你創造了我呀!你的殺戮、你的仇恨、你的**、你的貪婪、你的悲傷、你的懦弱、你的恐懼還有你的對地位的渴求……你的種種陰暗的情緒達到了極點,匯聚到了一起才形成了我呀!」那個人說完,再次「哈哈哈哈」的狂笑。
扶蘇聽的是目瞪口呆頭皮發麻,他退後了一步,許久才說道:「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即使親眼看到了也不願意承認事實嗎?寧可選擇虛假的謊言也不願意面對真實的自己嗎?哈哈哈哈,是你親手創造了我!我就是陰暗扶蘇!!!」陰暗扶蘇說完,抽出佩劍,做好了攻擊準備。
「你要做什麼?」陰暗扶蘇來者不善,扶蘇大大退後三步與陰暗扶蘇拉開距離,厲聲問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也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如你所想,我就是要殺了你呀!殺你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我這個扶蘇了!哈哈哈哈!!!」陰暗扶蘇伴隨著狂笑聲朝扶蘇攻來,那動作如扶蘇一模一樣,豈是一個快字了得!
「這真的是我?」扶蘇反問自己一句,抽劍格擋。
陰暗扶蘇的速度、進攻套路、姿勢,一切的一切和扶蘇一模一樣,扶蘇面對如此熟悉的進攻,格擋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甚至陰暗扶蘇的每個動作,每個姿勢扶蘇都能預想到。
「你為什麼只是格擋而不進攻,是害怕了吧!我知道,你每個情緒我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你怕了,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膽小鬼!也正是你的膽小怕事,才害死了自己的導師蒙恬!!!」陰暗扶蘇挑釁道,他要激起扶蘇的憤怒,他要讓扶蘇心中燃起仇恨。扶蘇負面情緒越是強烈,陰暗扶蘇的實力就越是強大,越是不可戰勝!!!
「你瞎說,蒙恬將軍不是我害死的!!!」陰暗扶蘇的話直中要害,甚是狠毒。扶蘇聽後心中的傷疤被其挑開,他怒吼一句,用力一撐,猛地一推,劍順勢一甩,將黑暗扶蘇胸膛劃破,推了老遠。
「蒙恬那傢伙怎麼不是你害死的?難道你過去就沒有想到過這個結局嗎?想到這個結局為什麼不去預防?」陰暗扶蘇話音剛落便再次攻來,兩個扶蘇又貼身打到一起。
「始皇嬴政那老傢伙將次子胡亥留在身邊,將作為長子的你發配戰場鎮守邊疆,你難道就一點都感覺不到那老傢伙並不喜歡你嗎?」陰暗扶蘇見扶蘇並不說話,他大聲發問道。
面對陰暗扶蘇如此凌厲的問題,扶蘇啞口無言,秦始皇的確不怎麼喜歡他這個「不聽話」的孩子。扶蘇當年當眾勸阻、反對父皇焚書坑懦,更是進一步惹起父皇的厭惡,直接導致他被發配戍(sh)邊進行戰場歷練。
「光光光光」幾招過後,陰暗扶蘇見扶蘇啞口無言,知道他上了套,接著問道:「戍邊期間,你難道就不知道胡亥、趙高的黨羽在逐步壯大,開始把持朝野的事情嗎?戍邊期間,你難道就不知道那始皇老傢伙生病的事情嗎?戍邊期間,你難道就沒想過始皇那老傢伙翻臉不認親,殺太子而傳位次子的可能嗎?」
「不要說了!」扶蘇怒吼一聲再次把陰暗扶蘇擊飛,他面露苦色,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再次重複道:「求你了,不要再說了。」陰暗扶蘇的問題,扶蘇早都想到過,但他卻沒有勇氣面對這些問題,他當初選擇了逃避。
「你以為摀住自己的耳朵,別人會聽不到嗎?你以為摀住自己的眼睛,別人會看不到嗎?你當然知道這些事情,但懦弱的你沒有勇氣面對這些事情,你在不斷的逃避,逃避,再逃避!你當初若是倚仗自己在軍隊的威望,太子的身份,聽從蒙恬等秦國將領的建議,振臂高呼起兵南下,以清君側之借口誅殺奸佞,瓦解把持朝政的趙高、胡亥利益集團,蒙恬還會因你而死嗎?是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導師,是你的怯弱、逃避才害死了自己的導師蒙恬!!!」陰暗扶蘇說完,一劍刺向扶蘇心臟,那劍快如閃電,甚是急促!
「我叫你閉嘴!!!」扶蘇被他直擊痛楚,惱羞成怒,一腳踹向陰暗扶蘇握劍的手腕,將他手中長劍踢落後,毫不猶豫將自己手中長劍捅進陰暗扶蘇的心臟之中。
陰暗扶蘇心臟中劍,嘴角頓時流出鮮血,只見他他詭異的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嗎?你以為殺了我,你能永遠逃避良心的譴責嗎?可笑,可笑!哈哈哈哈!!!」陰暗扶蘇笑的很是張狂,很是詭異,扶蘇征戰多年從未見過被刺穿心臟還可以這般狂笑的人。
「閉嘴!!!」扶蘇大吼一聲,朝陰暗扶蘇身體又是一劍,可這並沒有打斷陰暗扶蘇的狂笑!
「不要笑,給我停下來,停下來!」扶蘇雙眼佈滿了血絲,一劍又一劍刺入陰暗扶蘇的身體之中。僅是一會,陰暗扶蘇便被捅成了篩子,滿身鮮血宛若血人。忽然,陰暗扶蘇的笑聲停下來了,他陰沉著臉看著扶蘇,把那滿是鮮血的手伸向了扶蘇臉龐。
「殺戮的感覺是不是很爽?鮮血的味道是不是讓你越發的興奮?好好看看現在的樣子,好好看看你心中那個陰暗扭曲的自己,你的心早就和我的身體一樣千瘡百孔了,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自己,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陰暗扶蘇說完,用那滿是血跡的手一把掐住了扶蘇的脖子,將他硬生生舉在了空中。
扶蘇這才看到,陰暗扶蘇的面龐已經扭曲,渾身扎滿了大大小小的劍孔,鮮血如同河流一般從劍孔流出體外,相當恐怖。扶蘇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陰暗扶蘇,僅過一會,扶蘇因為喘不上氣臉被憋得通紅,他在求生的本能下猛地朝陰暗扶蘇扭曲的臉踹去。似乎陰暗扶蘇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扶蘇的腳還未踹到,便被遠遠的扔了出去。
「繼續逃避吧!繼續恐懼吧!你這個不敢面對事實的膽小鬼,又怎麼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陰暗扶蘇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那被撕成碎片的獵戶榮宇憑空出現在了地上。
「看看這個為你付出生命的人,他死的多慘,真是可惜。」陰暗扶蘇說完,從地上撿起榮宇的頭顱,緩步朝扶蘇走去。
扶蘇站起身來,他渾身發抖,不停的後退著。現在扶蘇的弱點被陰暗扶蘇牢牢地抓住,扶蘇真的害怕了,他因為內心的愧疚而滋生了恐懼。
陰暗扶蘇越走越快,越走越近,突然,陰暗扶蘇猛地一衝,一下子來到了扶蘇面前。陰暗扶蘇將獵戶榮宇的頭顱對準的扶蘇的眼睛,他陰森森的說道:「好好看看他死去時的表情,他是因為你而死的呀,他連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住就被撕碎了,你對得起他嗎?」
「不……不……」扶蘇搖著頭,不停的後退,他不願意面對榮宇的死亡,他不想讓任何人因他而死,扶蘇痛苦,扶蘇悲傷,扶蘇頓時哭了。
「不敢面對事實,你就這樣的繼續逃避吧,你還能逃避多久?你現在是不是很悲傷,是不是很迷茫?趙村一切的慘劇都是你造成的!」陰暗扶蘇說完,一把將榮宇的頭顱拋了老遠。
「不!!!」扶蘇大叫一聲借助了榮宇的頭。
陰暗扶蘇接著說道:「若不是你貪生怕死,躲在趙村養傷,又怎麼可能把災難帶給趙村?若不是你貪生怕死,逃跑離開,縣令又怎麼會有借口屠村?是你害死了趙村的老老少少,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陰暗扶蘇說完,猛的將手指向扶蘇,扶蘇看到他身後站著趙村所有死去的村民,那些村民死狀淒慘,口中不知道嘀咕著什麼東西,慢慢的朝扶蘇走來。
「啊!不!對不起,對不起!!!」扶蘇算是恐懼到了極點,他見到此景,嚇得驚慌失色,扭頭就跑。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讓人起死回生嗎?你這個殺人兇手,跑吧,逃吧,顫抖吧!!!你越是恐懼,我越是開心,你越是悲痛,我越是強大!哈哈哈哈!!!」陰暗扶蘇說著說著,狂笑起來。
陰暗扶蘇的每句話都是藏在扶蘇心中的痛,每句話都宛若幽靈一般纏著扶蘇,無論扶蘇怎麼努力跑,都跑不出這個地方,無論扶蘇怎麼努力逃,都逃不掉陰暗扶蘇說的現實。陰暗扶蘇說的是對的,這一切的一切之所以發生,都離不開扶蘇的懦弱。
作品相關知識:清君側,指清除君主身旁的親信、壞人。歷史上清君側總成為發動叛亂或者地方反抗中央政府的主要理由。
最早的相關文獻記載:《公羊傳·定公十三年》:「此逐君側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