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命運 第八章 老嫗的禮物 文 / 聖白榮

    出門沒走多遠，雞啼聲、狗犬聲、馬嘶聲、牛叫聲，競相入耳，再加上村民的歡笑聲，晏然一副世外樂土的景象，成堆的草垛疏疏朗朗的錯落在路旁，太陽照射在上邊，閃著耀眼的金光，村舍炊煙裊裊飄渺莫測，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真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村長，讓令人流連忘返。」扶蘇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突然，一隻枯如樹枝的手搭在了扶蘇肩膀，打破了扶蘇內在的寧靜。

    「哎呀！」扶蘇嚇了一跳，急忙回頭，他看到滿頭銀髮，額頭佈滿抬頭紋的老嫗站在了他的身後。

    「小伙子，嚇到你了，你是蒙將軍手下的兵吧。以前蒙將軍帶兵路過此地的時候我見過你，你就騎馬跟在蒙將軍後面，可威風啦，蒙將軍可真是好人呀。」老嫗說話很慢，站立的身體不住的搖晃，宛若風中殘燭一般。

    扶蘇被老嫗這麼一問，直接問道了扶蘇內心的痛楚，一下子就問住了不知道該什麼回答，吱吱唔唔半天說不上話來。

    老嫗見扶蘇吱吱唔唔半天還不回答於是接著說道：「記得在我還能比較漂亮的時候，那時候還能下地幹活，映像中有一天北方的匈奴悄然入侵本村，殺燒搶掠無惡不作，他們簡直就是惡魔，幸好那天蒙將軍及時帶兵趕到趕走了匈奴，才救了我們整個村子的命，他可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呀！蒙將軍他人還好吧？」

    「蒙將軍……他……太還好。」扶蘇顯然是被勾起了不堪的回憶，原本良好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底谷。

    「小伙子，你有什麼空閒時間嗎？」老嫗突然緊張的問道，她顯然不單單是為了和扶蘇講述蒙恬將軍的故事。

    「有時間。」扶蘇現在恐怕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我老啦，不中用了，手腳也不靈活了，眼睛也看不見了，你能幫助我一下嗎？」

    「只要的能做到的，不傷天害理的，盡我所能。」

    老嫗見扶蘇算是答應了，才放鬆下來，她不慌不慢的說道：「只是件小事。我隨身攜帶的菜譜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那份菜譜雖說值不了幾個錢，但對我來說卻是千金都換不來的寶貝，我每當孤獨寂寞的時候都會拿出菜譜看看，每當我看到菜譜就彷彿看到了我和老頭子那段甜蜜溫馨的歲月……」

    老嫗說道這裡，彷彿回到了過去，沉浸在了自己的記憶之中，不由得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老嫗回過神來接著說道：「可今天我想再次翻看菜譜時卻發現它丟了！我老啦走幾步就開始雙腿打顫，從上午找到了現在也沒找到它，我實在是走不動啦，小伙子幫幫我，幫我找回那彌足珍貴的菜譜。」

    「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會幫您找回丟失的菜譜的。」

    找菜譜之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如果知道老嫗多會丟失的菜譜，她去過哪裡，有了線索就好找多了。扶蘇想到這裡便問道：「老人家，您是什麼時候發現菜譜丟失的？」

    老嫗想了想說道：「昨天睡覺前它還在，可今天我出門回來它就不見了。」

    「哦，也就是說菜譜是今天丟的。那您今天出門去過什麼地方，您還記得嗎？」

    老嫗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只出門買過菜，買完菜便回家了，菜市場就在前面不遠處，可我在菜市場跑斷了腿也沒找到它」

    扶蘇聽了老嫗所說，想道：如果菜譜丟在了菜市場真就不好找了，說不定早被菜市場中貪玩的小孩拿起來撕了。

    扶蘇想了想接著問道：「老人家，您今天除了買菜還幹了什麼別的事情？」

    扶蘇想從老人的回答中找到其他的線索。

    老嫗想了半晌才回答道：「我起床還收拾了下床鋪，洗漱完又在後院打了一桶水，回屋的時從後院拿了一點柴火用來做飯，之後我便出去買菜了，回來就發現菜譜不見了……」

    有可能老人家將菜譜丟在屋裡或院中了，扶蘇對老嫗說道：「老人家，您能帶我去趟你家嗎？說不定菜譜就丟在家裡的某個地方了。」

    「好的。」於是老嫗帶著扶蘇回了家中。

    老嫗的家很簡陋，僅一個臥室、一間廚房而已。

    扶蘇來到老嫗家中稍稍詢問幾句便翻箱倒櫃尋找菜譜起來，忙乎了好一會菜譜沒找到，垃圾反倒是幫老嫗清理了不少。扶蘇看著老嫗家越發整潔的房屋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掉到屋外柴火堆裡了或水井旁？」

    扶蘇得到老嫗的允許後來到院外柴火堆旁再次忙活起來，又過好久扶蘇還是未尋得遺失的菜譜，於是他懷揣著最後的希望走到院外水井旁細細尋找起來。

    老嫗院中水井只有區區一尺之寬，普通人一眼便可看好幾個來回，扶蘇細細觀察了半天，水井旁除了稀稀落落的石子外什麼都看不到。

    水井旁也未找到老嫗遺失的菜譜，這時屋中傳來老嫗詢問的聲音：「小伙子找到菜譜了嗎？」

    「還沒。」

    扶蘇細細想道：莫非菜譜真丟在菜市場了？如果那樣，我看是找不到了。就這樣兩手空空回去告訴老人家您珍貴的菜譜找不到了？那豈不會很傷她的心？對了！老人家曾說過她眼神不好，天下菜譜對眼花的人來說都基本一樣，如果我在村中雜貨店買個菜譜送給老人家的話，她應該不會發現的。雖然這樣做有違良心，但也算個解決之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買菜譜。

    扶蘇想到這裡，朝院外走去。

    扶蘇朝院外走的過急，不小心碰到了牆下的水桶，水桶不停地晃動起來，扶蘇看到不停打晃的水桶覺得有點詭異，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帶著心中的疑問，扶蘇目不轉睛的盯著不停晃動的水桶看了好半天才發現了水桶下面的秘密。這個水桶表面看上去四平八穩，但細細觀察卻可以看到水桶四角竟無一處著地，也就是說水桶下面壓著什麼東西！莫非是老嫗遺失的菜譜？！

    扶蘇將水桶挪到一旁果然看到了一本沾滿水的菜譜。

    扶蘇心想道：一定是老人打水時不慎將菜譜掉到地上，由於眼神不好誤把桶壓在了菜譜上面才導致菜譜找不到的。

    扶蘇撿起菜譜回到屋內，將菜譜交還給老嫗，並為老嫗的菜譜做了個隨身布套以防菜譜再次遺失。

    老嫗拿到菜譜後眼中含著淚水不停的撫摸著，口中不斷的喃喃道：「是它，是它！」

    扶蘇完成任務剛要離開，老嫗忽然叫住他說道：「小伙子別急著走，你幫我找到了彌足珍貴的菜譜我該怎麼答謝你好呢？」

    「軍人、俠士幫助別人自當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哪有索要報酬的道理。」

    老嫗聽到扶蘇的話後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之後緩緩的說道：「小伙子，現在像你這樣幫助別人不求回報的人已經少多了，你雖不要回報但我卻要報答你，我家後院水井旁埋著我死去老頭子曾用過的寶劍，那寶劍至今鋒利無比，我老頭子之所有能亂世中倖存下來有一半是那寶劍的功勞，我老了子孫也離開這裡很久很久了，他們估計也不會再回來這個窮地方了。我不想讓那把寶劍永遠埋沒此地，年輕人我覺得你能配上那把寶劍，你把寶劍帶走吧，那寶劍我留著已經毫無用處了。」

    扶蘇一路奔波劈荊斬棘深知佩劍的重要性，扶蘇昏迷後隨身佩劍便不知去向，他早有更換佩劍之意，此時聽到老嫗說後院水井旁埋著寶劍他頓時來了精神，想馬上去看看老嫗口中的寶劍到底是何模樣。

    扶蘇拜謝老嫗後，來到後院找到鏟子走到水井旁興奮的挖了起來，不一會略顯光澤的劍便被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