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235章 他無賴了 文 / 楓落
如今,又給他多列了一條罪狀。
會開車的人都記得路的,再加上來的時候她開了一大半。
突然間又是想起他的毒癮,若是他真找到車開回來追她。要是路上毒癮犯了怎麼辦?
「啊……啊……啊……」她可真是討厭,居然這個時候還又擔心他。
他去死才好呢。
不管了,直把車開回t市就好。
看看時間,應該可以趕上明天早上的飛機的,若是李凌然退了機票,那就罷了,若是沒退,她一定要跟他離開,再也不想看見水君御了。
終於,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她的車後,水君御並沒有追過來。
她鬆了一口氣,可是,時不時的還是看看車外。總是想像著他開著車突然間出現了的畫面。
會嗎?
可,誰知道呢?
眼看著t市就要到了,拿出手機就打給李凌然,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天黑。李凌然是不是再睡了。
卻不想。電話才一撥過去就被接了起來,「曉竹,是你,是不是?」
「是。我去你那兒,一會兒就到。」
「你沒跟他一起,是不是?」
「是。」一個字,她卻說得有些心虛,除去開車回來的這一路,她是一直跟水君御在一起的。
「明天,還要走嗎?」
「走。」聽他的意思,好像機票沒退,真好。
「好,我什麼都準備好了,原是要去接你的,看來不用了。你過來吧,我等你。」李凌然又續道。
莫曉竹先把車子開到了水君御的別墅,她才不要開他的車去李凌然那裡,已經誤會一次了,就不要再有一次。
停了車,把車鑰匙扔給門衛,「水先生的車,我幫他送回來了,對了,謝謝他這幾天的款待,以後,就不要再見了。」說完,也不待那門衛回應,她轉身就走,打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李凌然那裡,天已經快要亮了,收拾收拾就可以離開了。
可,才坐上去十分鐘不到,李凌然的電話就來了,「曉竹,你在哪兒?」
她報了方位,聽他道:「下車,在路邊等我,我去接你,然後,去機場。」
「這麼早?」天才要亮吧。
「嗯,提早了。」李凌然說著就掛斷了電話,透過車窗看著車外水君御才停下來的那部車,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搞來的車,一車身的土。
水君御去向他家裡了。
呵呵,他還猜的真準,莫曉竹還真是要趕來的,可,卻比水君御還慢了,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坐在車裡等著莫曉竹,不然,真的要被水君御把莫曉竹帶走了。
不知道莫曉竹和水君御之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可是莫曉竹不在t市他卻是知道的。
那天她和水君御一起出現在電梯裡他也知道。
想到那個,心底裡便泛起一片疙瘩,他是必須要帶走她了。
真的不能再拖了。
開著車直奔莫曉竹報過的位置,很快就看到路邊站著的她了,那樣的她有些孤單。
她也看到了他的車,所以,車才一停下,她就衝了過來,「凌然,現在就要去機場嗎?」她覺得她還有好多事沒交待,莫松的事真的都沒交待呢,可現在時間太早,她又不好打電話給小蔣。
「嗯,走吧。」
聽他說得堅決,那她也只好到了國外再打電話或者發郵件了。
反正,走一天是走,再多走一星期也沒所謂的,她是答應李凌然只出去一星期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機場。
天亮了。
居然真的有這麼早的班機,應該是臨時改的時間吧。
取了票,再換了登機牌,再過安檢,一整套的手續下來,真的挺麻煩的,這就是出國,若是國內的班機就不會這樣。
一切都很順利,要帶的東西也沒有問題,李凌然果然是把什麼都安排的好好的,不用她操半點的心。
她只要背著一個自己要用的小背包就好了。
有些睏,一夜未睡呀。
打了一個哈欠,下意識的就回了下頭,她卻怔住了,安檢外的大廳裡,那個正奔跑著的人赫然就是水君御,他追來了。
怔怔的看著他,莫曉竹一下子移不動腳步了。
「曉竹,走吧,要登機了。」耳邊,傳來李凌然的催促聲,莫曉竹只好轉過了頭去了候機室。
水君御,真的再見了。
果然,到了候機室就開始登機。
她是真的要出國了。
安全帶繫好,手機關機。
飛機起飛了。
她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的,歪頭看向飛機外,什麼都變得那麼的小了,他還在機場嗎?
可無論她怎麼看,都看不到水君御了。
「曉竹,看什麼呢?」
她轉過頭,「好奇,隨便看著。」
「喏,給你吃這個。」他遞過她一塊巧克力,「是不是餓了?」
「你怎麼知道?」一直開車,她還真的一直都沒有時間吃東西。
李凌然低頭看著她的小腹,然後手指著那裡,笑道:「你這裡,一直響。」
她的臉漲紅了,接過來就吃,一大塊一會兒就吃完了,真不知道他都帶了什麼,又拿了一塊蛋糕給她。
吃著,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水君御拿給她的那種薇薇和強強都喜歡吃的小蛋糕。
她真的是要無語了,居然,一直一直的坐在李凌然的身邊然後想起水君御。
吃了兩塊蛋糕一塊巧克力,這才沒有那麼餓了,空姐也推著車走了過來,李凌然體貼的替她點了熱咖啡,端起來喝著,熱熱的感覺真好,再看飛機外,一切都恍若隔世一般,昨天她還陪著水君御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可是當太陽重又升起的時候,她卻坐上了飛機與李凌然一起離開了要去國外了。
熱的咖啡,再加上吃飽了,莫曉竹很快就歪在座位上睡著了,反正,有李凌然在,她真的什麼也不必操心的。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完全的與世隔絕一樣,她看電影,或者與李凌然聊天,想像著曾經與強強和他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她突的開始期待了。
終於要到了,莫曉竹帶著微微的興奮看著飛機外,藍天,白雲,一切都是那麼的美。
瑞士,她真的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嗎?
「曉竹,渴不渴?再喝杯熱咖啡,不然,下了飛機很冷的。」
「好。」她看也不看的就接了過來,還是熱熱的咖啡,嗅著那咖啡香,莫曉竹什麼也沒想的就喝了一口,再是一口。
飛機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再準備著陸,準備帶她走進一個絕對現代化和高水準的城市。
她看到了一幢建築物上的巨大時鐘,這裡,果然是鐘錶的故鄉。女役撲亡。
她甚至還看到了如一條碧羅帶般穿城而過的隆河,仿似仙女身上的碧綠綢,俏麗飄逸。
瑞士真美。
可,就在這時,她的頭突然間有些暈暈的,手扶著座位上的把手,「凌然,我好像……」
「怎麼了?不舒服嗎?」李凌然關切的問道。
「有點頭暈。」
「是不是暈機了?你以前也有過暈機的情況的,飛機降落很容易讓人暈機的。」
也許是這樣吧,她真的不知道。
手,緊握著把手,可是,頭暈的感覺卻一點也沒有減下來。
「曉竹,你出了好多汗,很不舒服是嗎?要不,你靠著我?很快就要下飛機了,到時候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最近真的都挺好的,就是暈機吧,虛弱的一笑,「我沒事,下了飛機就好了。」可是頭,還是不由自主的就靠向了李凌然。
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那種暈眩的感覺。
「凌然,我有些睏。」
「那就睡吧,放心,我在。」
她真的睡了,就睡在飛機上。
「先生,你太太她這是怎麼了?需要叫救護車趕去醫院嗎?」
李凌然微微一笑,搖搖頭,「不用,她是睡著了,我抱她下去就好。」通關的事早就安排好了,只要莫曉竹人到了瑞士就好。
日內瓦,一直都是他最嚮往的地方。
能和她一起,真的就只剩下了幸福。
還有謝謝花伯的藥。
那一次去了真的沒有白去。
老人家的醫德再高,可是,他也有一個弱處,那就是他到處惹事生非的孫子。
傾身抱起莫曉竹,女人還在安靜的睡著。
等她醒來,她的世界裡就只有一個他了。
窗外的雪,真美。
飄飄灑灑,如羽毛一樣的鵝毛大雪。
莫曉竹光著腳丫跑到了窗前,碎花的窗簾悄悄的拉了一個徹底,就那般的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雪。
太美了,美的眩目。
這就是冬天的顏色。
她一醒來,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世界了。
身後,門響,有人在朝著她走來,身子被輕擁,她靠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嗅著男人的氣息,他的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曉竹,又光腳了,又不穿鞋子。」
她聽他的微斥,唇角卻溢出了笑意,一點也不生氣呢,若不是喜歡,若不是關心她,他才不會管她呢,「凌然,我不是孩子了,真的不冷,這房間的暖氣真好,你瞧,室內溫度都三十度了,我熱著呢,你快鬆開我。」
「不松。」他無賴了。
「你壞,快鬆開,熱呀,好熱。」她是真的熱,他總是把房間的暖氣給她開到最大,總是怕她冷著,她能不熱嗎?
小腹上的手一鬆,可男人的手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輕輕一扳,扳著她終於看到了他的一張臉,寫滿深情的一張臉,他總是這樣看她,從她一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臉這樣的表情了,一伸手就摸了摸她的額頭,拿下時他的手指上是晶瑩的水珠,那是她的汗,「我給你擦擦,然後一會兒給你調調室溫,以前你很怕冷的,現在,倒是不怕了,呵呵。」手指溫柔的拂過她的額頭,輕輕的擦著,汗珠去了,她才多少舒服了些。
「凌然,你才回來?」瞧他穿得厚厚的,那棉大衣上亮閃閃的應該是雪花落上去再化了的水珠吧,真亮。
「嗯。」他一捏她的鼻子,「我來接你。」
「又要幹嗎?」她一慌,他總是帶她去挑這個,又去挑那個,好累的,結個婚不是要這麼累吧。
「試婚紗,我保證最後一次帶你出去,不試不合身就糟糕了,新娘子結婚都要試婚紗的。」
「哦,好吧,但要多久呢?」還沒去,她就開始期待結束了,她寧願坐在這屋子窗前的那把籐椅上,然後靜靜的看窗外的飄雪,瑞士真美,美的如畫,也如夢。
「最多一個上午。」
「要試很多婚紗嗎?」婚紗穿一下再換下來,就算是五件也不用一個上午吧,她開始犯愁了。
「不是,三件就好,只是,要拍婚紗照,結婚當天房間裡要擺的,你說是不是?」
是吧,他每次這樣說,她都輕輕點頭,「好,你出去等我,我換了衣服就下樓。」不知為什麼,明明是要與李凌然結婚了,可是,有他在的時候,她居然不敢換衣服,再過三天他們就是夫妻了,是可以同床共枕的那種夫妻。
李凌然輕輕執起她的手,唇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好,我去樓下等你,多穿點,外面冷。」
「嗯嗯。」他給她的,永遠都是化也化不去的溫柔,那就是愛吧,她從他的眼睛裡似乎能看到。
可她的呢?
她常常會迷惑,會在雪中看到一個又一個模糊的身影,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誰,可是恍恍惚惚中總是覺得生命裡錯過了一些什麼。
一醒來,一睜開眼睛,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李凌然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出去的時候,她看著他的背影,呆呆的足有兩秒鐘,他要成了她的丈夫嗎?
似乎是的,今天就要去試婚紗了。
打開衣櫃,拿出一件又一件,在身上比了,最後,她選了一件長款的羽絨大衣,一整排的扣子,從領口要一直系到腳踝,穿在身上真暖,也更熱了,急忙的拿了手套和圍巾就走出了房間,跑到樓梯口的時候,那個背對著她站在玻璃大門前的男子已經等了她許久了,「凌然,我換好了。」
他回頭,微笑的俊臉讓她一閃神,她既將的老公呢,呵呵,其實挺帥的,還很紳士,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結婚就結婚吧,嫁給一個這麼溫柔的男人是她的福氣。
小鳥般的跑到他的身邊,他的手臂彎成一個環,她戴好了手套趕緊的挎進去,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空氣,一下子冷了起來。
下意識的打了一個顫,身旁的男人一隻手忽的一擁她的身體,「冷?要不要再加一件?」
她一笑,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牙齒,就向週遭的雪色一樣的白,「不冷,是好幾天沒出來了,還真不習慣。」
「你呀,真該多出來走走,懶丫頭。」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趕緊的答應,不然,他會說出一大堆讓她妥協的話來。
坐上了他的車,車裡很暖,他早就把車裡的暖氣打開等著她了,就知道他會這樣,從來都不會讓她冷一分的,「凌然,我快被你寵壞了。」她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的側臉,越看越是好看,鄰居史蒂芬就羨慕她呢,說她找了一個帥帥的老公,帥吧,她看習慣了,就不覺得了,就像她看自己,常常有人誇她漂亮,可她,真的沒感覺了。
「寵壞就寵壞,然後你就當我的小寵物好了。」
「才不要呢,到時候吃喝不愁什麼也不想我會大腦退化的。」
「呵呵……」他一笑,車子駛離了別墅,不疾不徐的奔向婚紗店。
雪刮器刮著車窗,不停的有雪落下又被刮走,她依然習慣性的看著車窗外的雪,她從來也不接雪花,因為,接在手心裡雪花就會化成一灘水,再也沒有了雪的骨肉,那會讓她心疼的。
「那三款各做了兩種顏色,你是喜歡白色還是粉色的?」
「白色。」看著雪,她想也不想的說道。
「呵呵,我猜也是,騙你的,後來粉色的我讓他們取消了,沒有做。」
「凌然,你最好了……」她歪過頭,也不管他是不是在開車了,史蒂芬說了,她再死板下去,只怕她帥帥的未婚夫就要甩了她了,是的,從醒過來,她甚至沒有主動的親過他一下,只是臉喲,都沒有,歪了頭「唄」的在他的臉上印了一下,可,她的唇才起,頭才要移開,突然間,她的眼神怔住了,只看著車窗外一個正開著車的男子,那也是z國人吧,絕對是z國人,那張臉突然間給她很熟悉的感覺,「凌然,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那個人?」她輕聲問,只怕車身擦過,就再也看不到那個給她熟悉感覺的男人了。
「對面那個開紅色法拉利的嗎?」李凌然只瞟了一眼就看到了。
天,真的是水君御,他沒看錯。
他是怎麼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