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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214章 那麼怕我嗎 文 / 楓落

    「我自己來,程序已經定好了的,再改,不好。謝謝你來參加絲語的開業儀式,請去貴賓席。」她禮貌的一指貴賓席的方向,現場那麼多人看著她,她絕對的不能落人於口實。

    「曉曉,你說過,我們是朋友的。」木少離不死心的道。

    「這跟朋友無關,我必須要按照之前預先設定好的程序走,否則,我的下屬會混亂的。」她說著,筆直的朝著那朵無比碩大的紅花走去。

    木少離低咒了一聲,卻只得走向貴賓席,這個女人變了,失去了記憶,她變得讓他無法捉摸了。

    莫曉竹看都不看水君御。她只朝著她要去的方向走,卻不曾想,那男人居然中途轉了方向,她朝哪走。他也朝哪走。很快就走到了她身旁,就在莫曉竹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搶下了一旁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歡迎你們來參加絲語酒店的剪綵儀式,我代表貴賓對於你們的到來表示真心的感謝,下面,就由我,水君御來為絲語酒店剪綵。」

    他自說自話,完全的不管別人怎麼說他怎麼看他了。

    場面,一下子就有些混亂了,大家的目光刷的集中在了莫曉竹和水君御的身上,而她就站在水君御的身旁,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發光體,襯著週遭的其它人都黯然失色了。就連打扮的漂亮而精緻的司儀也被比了下去。

    可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水君御的出現,還有,大家都奇怪他居然會是絲語開業的剪綵人,要知道絲語就開在華翔的對面,一看就是要跟華翔搶生意的,雖然華翔的老闆從表面上看與水君御並無關係,可是t市的業界誰人都知道華翔就是水君御的。

    一下子,誰都不明白水君御的出現是來捧場還是來拆台了,可,他的身份也不讓人不敢當面質疑了。

    「莫總……」小蔣也迷糊了,這突然間的變化讓她一下子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於是,走到莫曉竹的身後,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怎麼辦?」

    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誰也沒有想到絲語的開業水君御會不請自來。

    那一瞬間,莫曉竹真想伸手摘下男人臉上的那副超墨,看看男人的眼神裡到底在釋放什麼信號,他要幹什麼?

    可是,四周都是人,密密麻麻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這一刻,誰失了風度就是誰錯了。

    這一刻,除了賭她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了。

    輕輕的一笑,她淡定而從容的衝著水君御道:「水先生,請了。」

    那樣的微笑,那樣的從容,再加上她修身的職業小洋裝,水君御心神一蕩,就是不懂她為什麼一直恨著他。

    孩子們,一直都沒有找到。

    馨園的那個調酒師死了,死無對證,見過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查了這許多天,到最後還是無果。

    頹廢了有多久了?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一清早,終於把自己弄得清爽些可以見人了,可是,手機卻響了。

    洛明山告訴他莫曉竹接手了華翔對面已經瀕臨倒閉了的小酒店,真沒想到她居然有這個膽子,她要了那個小酒店,分明就是要跟他作對。

    匆匆的趕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匆匆趕來要幹什麼,看她的笑話?

    可她似乎總能把一切都做得有條有理,讓他根本找不到縫隙插不進針。

    又或者,他最近的鼻子真的是沒了嗅覺,她這麼大的舉動,他居然事先一點也不知道。

    手握著才從她的手上拿過來的剪刀,四周,無數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他參加過數不清的開業儀式,不知道剪過多少的彩了,卻沒有一次是如現在這般的讓心沉重著的。

    投標會上,她讓他損失了數百萬,此刻,她又弄了這麼一個小酒店來打壓他,呵呵,她莫曉竹是真的要與他槓上了。

    麥克風已經還給了司儀,眼看著莫曉竹點頭,司儀很知大體的道,「水先生,時間到了,開始吧。」

    手中的剪刀突的一下子重了起來,眼看著面前火紅的一片,紅色的綢子就像是一種絕對的諷刺,諷刺的著他居然會為他的對手剪綵。

    可這個對手是莫曉竹。

    是他怎麼也放不下的女人。

    拿著剪刀的手終於落了下去,那一瞬,週遭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連呼吸也都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這一剪子下去,她的剪綵儀式就成功了,可他,卻多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水先生,開始了。」司儀眼看著他的手不動了,嚇了一跳的急忙催著。

    莫曉竹也摒住了呼吸,她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跳到了嗓了眼,可是,這個時候她什麼也不能說。

    戴著超墨的男人突的笑了,手一動,「卡嚓」一剪子,好好的一塊綢布就斷了兩截,偏這就代表吉利,是每個開業公司都要的結果。

    掌聲頓時響了起來,莫曉竹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她賭對了,這男人,倒是死要面子的,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難堪,她忽的笑了,這樣才好,也多了一個對手,不然,若是對手弱了,那真的無趣了。

    水君御優雅轉身,手中的剪刀落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賓儀小姐手舉著的托盤裡,那『彭』的一聲悶響震得莫曉竹一個激欞,正好男人轉過身上,含笑的唇角寫著戲謔,「這次,是想讓我虧了還是直接想讓我把華翔關門大吉?」

    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說,這也太直接了吧,可他的口氣就像是嘮家常一樣的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黑亮的眸子直視著他的超墨,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睛,她也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

    有時候,氣場可以代表一切,甚至可以預示到輸贏。

    「水先生想要哪一樣呢?我一定會遂了水先生的願。」

    「是嗎?」男人的嘴角牽出一抹弧度,嘲諷的看著她,「那好吧,我要後者。」

    「水先生,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喲,我可啥都沒說。」

    「是,是我自己要的。」兩個人就這樣的聊開了,人群在散,貴賓都在往酒店裡進,莫曉竹接下來要擺酒的,只宴請貴賓,因為她知道結識這些人的好處是什麼,到時候有出公差的什麼的他們就會把人給介紹過來,那自己的生意就會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水先生,要不,進去喝杯酒?」

    「你看,要不要再補我一個請柬呢,上次你親自給我送過去,這次,有些……」

    他給足她面子,那麼,她今天也給足他面子,「ok,小蔣,去拿一張請柬過來。」

    小蔣很快就拿了過來,「莫總請。」

    莫曉竹接過再遞向水君御,「這樣總成了吧?我是怕你沒時間,所以,這次才沒敢請你。」他有時間應該去找孩子們吧。

    修長的手輕輕接過,然後展開,「真不誠心,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就一個『先生』二字代過,就想這麼打發我?」

    她壓根都沒想請他,是他不請自來的。

    伸手拿回,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了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水君御』三個字,「這樣,行了嗎?」

    「ok,那我先進去了,就不打擾莫總了。」他客氣的叫她莫總,客氣的給她一種疏離的感覺,讓她的身子突的一震,「水先生……」

    「嗯?」他轉首,高大的身形籠罩住了她,讓她一下子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有事嗎?」

    「孩……孩子……」心裡,總是惦著那兩個孩子的,在她心底最溫柔的一角就是他們,她想他們。

    他搖了搖頭,「找不到。」

    那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很輕,可是卻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再抬頭時,他已經走了,走進了絲語的大堂。

    看著他的背影,耳朵裡不住的迴響著他才說過的那無奈的三個字:找不到。

    用了多少的心去找了。

    可是孩子們,就是這樣的不見了。

    心底裡的那份痛讓她的臉色煞白一片,若不是手扶著桌子,她連站都站不穩。

    「曉曉,他跟你說什麼了?為什麼你臉色這麼不好?」身前一道影子閃來,木少離終於擺脫了兩個纏著他的人閃了過來。

    抿抿唇,心還是痛,「他說找不到孩子們。」

    木少離的臉色也一黯,「曉曉,也許他們沒事。」他也查過了,那兩個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彷彿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女低狀才。

    合t市兩個王牌男人的力量都無法找到薇薇和強強,她還能說什麼,搖了搖頭,「走吧,開席了。」

    收起了哀傷的心緒,笑對所有到場的人,她突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戲子一樣的遊走在人群間。

    水君御真的沒走,居然撿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了。

    莫曉竹正要走到自己的主桌前,突的,看到一個記者走向了水君御,「水先生,聽聞你在上次的土地招標會上以天價標到了一塊地,對手就是這絲語酒店的莫總,是嗎?」

    記者就是這樣的,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記者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卻一下子吸引了他週遭眾多人的目光,所有人再一次把視線落在水君御的身上,這絕對是一個讓他難堪至及的問題,誰都在暗猜他會怎麼回答,就連莫曉竹也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只等,他的回答。

    說好聽了,他會有面子,說不好聽了,他會讓她沒面子。

    水君御面不改色,依然還是落坐時的那份輕鬆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啜飲了一口,這才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水先生,如果是的話,那就證明水先生與莫總是對手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可我聽說……」

    「是,不過,我們是對手,也是朋友。」水君御慢條斯理的回答,一杯酒不知不覺間就全喝入了口中,微啟著唇,露出他一截白色的牙齒,看著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居然帶著數不盡的性感,讓莫曉竹暗自想起那天晚上還有電梯裡他對她做過的一切,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水君御,她恨他。

    徐徐的走過去,莫曉竹一點也不避諱的停在他面前,「水廳長,我們是朋友嗎?」她不是他的朋友,他是她的敵人,或者,確切一點說是仇人。

    「怎麼?不是嗎?」男人的臉色微曬,有些沒想到她會當著人前給他如此的難堪。

    有些話,她覺得她真的該說了,輕輕的一笑,她忽而俯身唇貼向了男人的耳,然後壓低了聲音的對他道,「我想水先生應該記得一個姓許的女子吧,她是我媽媽,她死了,墜樓而死,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姓莫的人先於她而死了。」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低,低的只有他才能聽得到。

    「啪」,手中的酒杯落在了桌子上,濺起了酒液灑了滿桌子都是,可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水君御的臉色,此刻已經徹底的變了。

    依稀還記得那則新聞,他只是在報紙上看到莫凌生的所謂的情婦墜樓的慘狀,那時,他隨手扔下報紙,甚至沒有仔細去看。

    便也只記得那個女子是姓許的,甚至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也是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曾經看到的莫曉竹的身份資料,她母親,的確是姓許的。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真的忘記了,可這一刻提起,他也瞬間就明白了莫曉竹恨他的原因了。

    原來,是因為他害死了她的家人。

    「怎麼樣,水先生還認為我們是朋友嗎?」

    他靜靜的如雕像一般的坐在原處,竟是從沒有過的心痛,或者,就如她所說,他們之間真的不適合。

    他是該放手了。

    找不到孩子們,那個連繫他們之間的紐帶也終結了。

    斷了,就斷的乾乾淨淨吧。

    無視座位旁邊的人詫異的目光,他並不看莫曉竹,而是視線悠悠的掃了一遍桌子上已經上好的菜色,「莫總,不管我們是不是朋友,總要讓我吃完這一餐飯吧。」

    他居然,沒有站起來馬上離開。

    遠處的人並不知道剛剛他與莫曉竹之間的風起雲湧,因為,莫曉竹對他說起許雲時聲音是壓得極低的,再加上週遭有點吵,所以,除了水君御並沒有別人聽到,但是水君御瞬間的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也都在好奇著剛剛她對他說了什麼。

    「水先生請便,我先失陪了。」禮貌的轉身,高跟鞋踩在紅色的地毯上,她終於說出來了,這樣,他就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吧。

    「竹子,快過來坐,餓了吧。」安陽朝她揮著手,招呼著她去吃飯,忙活了一個大早上,誰都會累了的,可其實,她真正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尤其是在水君御出現之後,她的心一直提著,此刻,什麼都說清楚了,那麼她與他以後就真的成了對手了。

    或者說是仇人。

    莫曉竹正要坐下,突的,又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聲,「曉竹,絲語開業了,怎麼也不告訴我,我開車剛好路過,順便進來看看,還不錯。」

    她歪頭看到李凌然,才發覺他們有些日子沒見了,連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就是真的許久不見了,倒是經常有通電話,喊過了服務生直接就在自己的身旁加了一把椅子,「凌然,坐這桌吧,好久不見你了。」

    李凌然自然的坐下,莫曉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她卻沒有注意到就在身側的安陽早就變了臉色,原本還帶著笑的臉上那笑意已遁去,她無聲的吃著東西,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菜,一道一道的上來,莫曉竹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李凌然閒談著,孩子們失蹤的事她在電話裡已經告訴過他了,他知道,可此刻的飯桌上她卻不便提起,總是覺得她的身份怪怪的,她現在是獨身的,可她,卻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

    只吃了一會兒,她就起來了,顧不得再招呼李凌然,一個個的客人吃好了要走了,身為莫松的總裁,她必須要做好她的本份。

    現在,水君御一定能明白她的公司為什麼叫做莫鬆了吧?

    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客人,眼見著大廳裡已經沒有多少客人了,莫曉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水君御曾經坐過的那個僻靜的位置上,他不在,人已經走了。

    或者,早在她告訴他她媽媽是許雲之後他就走了吧。

    走便走了吧,她本也沒想讓他來。

    他們之間因為爸爸因為媽媽已經再也沒有可能了。

    眼看著李凌然還在,可是安陽卻是跟著小蔣在忙前忙後,她走過去,拉住了安陽的手臂,「安陽,替我招呼一下凌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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