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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201章 倒楣的是自己 文 / 楓落

    紅色的保時捷駛出停車場,gps定位居然找到了馨園,轉著方向盤,她一個人把車子駛向那裡。一邊開車一邊打了個電話給李凌然,「凌然,我晚上有事要加班,你煮了飯就吃吧,不必等我。」

    「曉竹,什麼事這麼急趕著要加班呀?」

    「哦,明天公司不是要開業了嗎,要請一個剪綵嘉賓,一直請不到人,我現在親自去請。」她是實話實說,她是真的要請水君御給她的公司剪綵的,剪了,將來就有可能是她的公司吞併了他的公司。

    她要讓他明天記住她的公司是莫氏。

    人生,誰也說不准以後的事。是不是?

    「曉竹,要是太晚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開車呢。」

    「那好,再見。」李凌然終於掛斷了電話。莫曉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不放心。

    呵呵。她應該可以應付過來的。

    一個男人而已。

    車窗外,霓虹次第亮起,迷濛的給人如夢似幻的感覺,明明白天還經歷了一場生死。此刻的她卻輕鬆多了,想到那個戴著超墨的男人,她連他真正的面容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眼睛瞟了一眼gps,再過一條街就要到馨園了。

    車速,一下子提了起來。

    從六十到八十,飛快的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車,體驗著那份刺激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是在尤其的期待著,期待著接下來的與那個男人的會面。女系他血。

    到了。

    遠遠就看到了那閃爍個不停的『馨園』兩個字。

    原來,是個酒吧。

    還是一個很豪華的酒吧。

    下了車,莫曉竹拎著手提包不疾不徐的走向馨園的大門口。

    時間還早。進去的人並不多,從她下車也就看見一個女人走了進去,她從前好像很少來這樣的地方,於是,停在守門人的面前,道:「要門票嗎?」

    「莫小姐,跟以前一樣,不需要的,你早知道的,不是嗎?」

    「你認識我?」

    「呵呵,記得,莫小姐以前有來過我們馨園的。」

    她來過嗎?

    可她真的不記得了。

    眉頭皺了起來,莫曉竹走進大門,迎面寬敞的大廳裡人並不是很多,可是,閃爍的燈光卻襯著這裡格外的熱鬧,眼睛瞟了一圈,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男人正獨坐著,居然,還戴著那讓人看不到他面容的超墨,莫曉竹微微一笑,今晚上,她要讓他摘下超墨,然後看看這個害慘了莫家的罪魁禍首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的。

    「水先生,你好。」優雅的一笑,莫曉竹不客氣就要坐在了水君御對面的椅子上。

    男人抬首,審視的掃了她一眼,「莫曉曉,那裡不是該你坐的位置,你該坐的是這裡。」

    莫曉竹還沒反應過來,手臂突的被一扯,猝不及防的,她整個人被水君御帶著坐到了他的腿上,微微抬首,對上的就是他的一張看不透的臉,還有,那雙寫著惑人弧度的薄唇,心,突的漏跳了一拍,這一幕,彷彿曾經發生過……

    「你……你要幹什麼?」她離他是那麼的近,近的讓她想起了他與冷雪盈在人才市場上貼近的距離,突的,莫曉竹就是覺得一陣噁心,「你放開我,我不是冷雪盈,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呵呵……」男人笑了,那聲音尤其的刺耳,莫曉竹想要透過他的墨鏡看清楚男人的眼睛,還有,他完整的一張臉,可,他鼻樑上的那副超墨厚厚的鏡片讓她的眼神根本無法穿透進去。

    「你笑什麼?你放開我。」

    「莫曉曉,你真的忘記了?」一手摟著她,一手的手指抬起再輕輕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真嫩,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我只是來給你送請柬的。」她一慌,只想推拒他。

    「真的只是來送請柬的?」

    「是的。」她一咬唇,又一使力,卻發現他那一條手臂就像是鐵臂,讓她根本撼不動分毫。

    「呵呵……」他又笑,可那笑意卻帶著數不盡的蒼涼的意味,兩手,忽的一鬆,那突然的舉措,讓莫曉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啊……」她驚叫出聲。

    以為會狼狽的倒地,會被他再次的戲弄得逞,卻不曾想,那才鬆開了她身體的手卻輕輕一托,托著她的身體穩穩的坐在他的腿上,隨即,鬆開,然後淡淡的對她道:「去椅子上坐吧,你說的對,你不是盈,也不是我的女人。」

    莫曉竹慌亂的起身,飛一樣的走離他,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的時候,聽到的依然是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動聲,「水先生,以後,請你自重。」

    「呵呵……」他又一笑,「抱歉呀,我只是要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看來,你果然如別人所傳,忘記了從前的所有,這樣,也好。」

    「水先生是怕我想起來嗎?」她輕輕一笑,眼神裡卻帶著些鄙視,水君御一定是怕她想起是他害死了她爸爸和媽媽吧,他這是在心虛,心虛的人最喜歡試探了。

    「你想不想起來都隨便你,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做你們公司的剪綵嘉賓?」

    「水先生以為呢?」她笑,心跳終於恢復了正常,也淡定了許多。

    「我以為莫小姐是對我動心了,所以想要見我而已,現在看來,是我多情了。」

    他倒是挺坦率的,「就算是要動心,起碼也要見到本尊的廬山真面目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呢,水先生,你平時不管到哪都喜歡這樣戴著墨鏡?」

    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很隨意的點著鋼琴指,唇角又咧開一抹漂亮的弧度,那抹淡淡的微笑卻依然給她感傷的意味,「怎麼,這麼想看我這張臉?」

    她笑,心湖漾起一片漣漪,她是真的好奇了,好奇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為什麼在人才市場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了他而歡呼呢,「只是好奇罷了。」

    「好吧,一會給你看,不過,要在我們吃完東西以後才給你看,說吧,你想吃什麼?」

    莫曉竹掃了一眼四周,「這酒吧有東西吃?」這的酒有的是,可是,不見得有菜和飯吧。

    「呵呵,只要你想,要什麼有什麼,說吧,想吃什麼?」

    「炸醬麵,我只要一碗炸醬麵就好。」她還真是餓了,中午和木少離一起吃的魚排,這會兒已經消化的沒有了。

    「就這樣?」

    「嗯,就這樣,還有,我們aa制。」不想欠他的,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危險。

    「ok,那我叫了。」隨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服務生跟了過來,「水先生,有什麼需要?」

    「我要猴哥麵館的兩碗炸醬麵。」

    「好的,馬上,五分鐘就到,行嗎?」

    一看就是叫外餐,五分鐘這也太難為人了吧,開個車去拿,再等人家麵館做好,少說也要個十幾分鐘吧,莫曉竹計算了一下,覺得這服務生說五分鐘已經是盡力了。

    卻不想,水君御竟然道:「三分鐘,我付十倍的錢。」

    「ok,我這就張羅去。」服務生說完急忙轉身,乾脆是用跑的飛跑向服務台的。

    水君御不管了,他只管三分鐘後吃麵,「莫小姐,吃的有了,現在想喝點什麼?x~o行嗎?」

    莫曉竹警惕了起來,女人喝酒若是被人下了藥什麼的,那麼,倒楣的是自己,出門在外,又是在這樣的地方,她不能不防著點,「抱歉,我血液粘稠,醫生說我不能喝酒,水先生若是想喝,那請自便,我只要橙汁就好。」

    「哦,我倒是忘記了,你的病,好了?」

    「還沒徹底好,但是,在好轉中,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也知道我有病?」說完她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也知道她的病。

    「一不留神就聽說了,既然好轉了,那就好,行吧,那就你點橙汁,我喝酒。」

    橙汁和酒上的非常快,可,莫曉竹才喝了一口,服務生就將炸醬麵送了上來,「水先生,莫小姐,請慢用。」

    這速度,真的是超一流的。

    眼看著熱氣騰騰的面,上面還翻著才燒好的泡泡,瞧那上面一層雞蛋醬,看著就有食慾,莫曉竹拿起筷子挑起了面絲,送入口中,香香嫩嫩的,特別的好吃,「不錯。」

    「夠不夠?要不,再叫一碗?」

    「不用了,夠了。」瞧著這大碗,她能吃光已經不錯了,莫曉竹吃得飛快,吃完了一抬頭,才發現對面的男人那碗麵好像一點也沒動,「你怎麼不吃?」

    「不餓。」

    「喂,說好了吃完了面你摘下墨鏡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的。」

    「好,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只是,一會兒你無論看到什麼,都請不要尖叫,ok?」

    「為什麼要尖叫?」她迷糊了,卻看不到他墨鏡下的那雙眼睛。

    「總之,說好不要尖叫就是了。」

    「好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這樣一說,她越發的好奇了,難道,他的超墨下面不是他的臉,還有著什麼秘密不成?

    所以,他才會時時的都戴著超墨?

    「好了,我現在摘下來了。」他說著,一手已經落在了鏡框上,手,在輕輕的緩緩的摘下他的超墨,那張男人臉也在徐徐的顯現在莫曉竹的面前。

    莫曉竹張大了嘴,如果不是及時的手摀住了唇,她真的會尖叫出聲的,戴著超墨的那張臉看起來是那麼酷那麼帥,可是當超墨摘下,當男人的臉完整的展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傻住了。

    他的臉,就是剛剛被超墨蓋住的部分就像是蜂窩一樣,根本看不到皮膚,「怎麼,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他的手一推才拿下的超墨,很隨意的就遮住了他臉部上的醜陋,「丑吧?」

    「為什麼你不去冶一治,植皮什麼的應該可以吧?還有,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想植了,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也許,就還了一個人的債,我妻子毀了人家的臉,我就為她也毀了,這樣,挺公平的。」他淡笑著說出,「你說是不是?」

    「你妻子毀了別人的臉?」怎麼聽著那麼恐怖呢。

    「是,現在,輪到我遭報應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這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你這樣,冷小姐不……不介意?」她還記得在人才市場上冷雪盈癡癡的看著他時的表情。

    「呵呵,她不知道。」

    「不……不知道?」莫曉竹張大了嘴,很難置信與他有可能朝夕相處的女人會不知道他的臉變成了這樣。

    「除了醫生和護士以外,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現在這張臉的人,當然,不包括剛剛有可能偷偷看到我臉的服務生。」

    就因為她要求他就給她看嗎?

    「難不成你要一輩子白天黑夜都戴著超墨?」

    「呵呵,莫小姐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呢?其實,男人和女人一起,熄了燈什麼也看不見的,只要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莫曉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那一瞬間,她突的想要從他身邊逃走,原本還想要他記住自己,至少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要給她尷尬的,可現在,她是真的想逃,「水先生,突然想起家裡有事,我得走了,請柬這就給你,行吧?」

    「行,既然是你親自送過來的,明天我一准去捧場,只是剪綵,是嗎?」

    「是。」急急的應了一個字,伸手就從手提包裡拿出燙金的請柬,然後雙手遞向他,「給。」

    他接過,展開來很認真的看了一看,然後眉頭一皺,「你的公司叫莫松公司?」

    「是。」

    「為什麼起了這個名字?」他掃視著她,語氣中帶上了些質詢的意味。

    果然,他對這個公司的名稱很感冒,他也怕看到這個名字吧,因為,t市的前一個莫松公司就是他毀了的,「找了起名公司專門起的,他們說這個名字好,吉利,所以就用了,怎麼,你覺得不好?」

    「還行,好了,請柬我接了,明天一早八點一定到。」

    「謝謝。」她站起身,隨時準備腳底抹油。

    水君御沒有看她,而是繼續的看著手中的請柬,另一手端起了酒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然後沉聲道:「再見,不送。」

    「再見。」她也不需要他送,想到他臉上的那大片的疤,心裡就是一陣不舒服。

    一邊往馨園的外面走,一邊才想起他還沒告訴她他的疤是怎麼來的。

    算了,不問了,反正也與她無關。

    悄悄的步出馨園,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不知怎的,那一瞬她的眼前飄過的就是水君御彷彿略帶哀傷的唇角,下意識的回首,霓虹閃爍中,男子依然戴著超墨坐在原處獨酌著,那個身影,只給她落寞的感覺,看了足有兩秒鐘,她才轉身,也是在那一刻,水君御放下了酒杯望著既將要走出馨園的莫曉竹,心底裡一顫,手中燙金的請柬落在了桌子上。

    莫松。

    她與莫凌生是什麼關係?

    又與從前的莫氏又是什麼關係?

    那一瞬,他的心突的又痛了,如果真的有關係,那麼……

    他突的不敢想了,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過往所知甚少。

    莫曉竹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t市的馬路上,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回去,她該搬家了,卻不知道要怎麼對李凌然說起,想起他對自己的好,她有些不忍心了。

    可也就是在這時,腦子裡居然就閃過了木少離和水君御。

    而後者臉上的疤讓她每每想起都是不自在,拿起手機,她撥給了李凌然,她想知道,就是想知道水君御的臉是怎麼傷的。

    電話接通,「曉竹,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在外面,不知道要多久,凌然,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水君御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脫口而出,心跳的在等待著,等待著李凌然告訴她答案。

    「車禍。」

    兩個字,簡單卻又殘忍,原來是車禍。

    那就是跟她無關了,鬆了一口氣,她道:「行,那我去忙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可,她才要掛斷電話,李凌然卻急急道:「曉竹,很晚了,什麼事要加班到這麼晚?你不怕你睡晚了明天剪綵儀式上精神不好嗎?」

    「嗯,我知道了,很快就回去了。」她怎麼把明天要剪綵的事給忘記了呢,都是水君御的那張臉害她失了魂一樣,不能再這樣了,她真的得回去了。

    「好,一會兒見。」

    手機,掛斷了,莫曉竹開著車,她知道她要回去了,可是,鬼使神差般的,她的車居然轉到了一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帶,那是郊區。

    可是眼睛看到時,她卻覺得這一帶有些熟悉,似乎,她曾經在這裡住過許久許久。

    不想了,頭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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