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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92章 血腥 文 / 楓落

    「嗯,我不要薇薇的骨髓。」

    電話彼端是短暫的沉默,隨即,李凌然道:「我就知道你是因為捨不得薇薇。既然現在好些了,那就回來吧。」

    「嗯,等我忙過了這一陣的事就去找你,不過,我有件事要求你。」

    「什麼?」

    「你的病要是真的好了,是不是要回報人家呢?」

    「回報你嗎?」他笑,聲音裡隱隱的透著輕鬆的玩味,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口吻跟她對話。

    「不是,才不是我呢,我們兩個算起來是要我回報你才是呢。」

    「那你讓我回報誰?」

    「給我們介紹老中醫的人呀。」

    「哦,要我怎麼回報?」

    「凌然,她需要一個男朋友。」

    「這……」李凌然明顯的聲音沉了下來,「曉竹,我不適合。」

    「呵呵。不是真的啦,是客串,你懂不?就是頂替一下她男朋友,只要她爸她媽來的時候你露個臉就ok了。其它時間不需要的。只是代替一下,ok?」

    「那是不是這樣我很快就能見到你?」

    「嗯,應該明天就可以了。」

    「好,我答應你。在哪裡見?」

    「明天告訴你,我只要你答應了就好,呵呵,安陽知道一定開心極了。」

    「安陽?就是做她的假男朋友?」

    假男朋友,這話倒是不錯,「呵呵,是的。」

    「說好了只是假的。」

    「我知道,誰敢動你這個單身主義的男人的心思呀,那是自討沒趣。」

    「你動呀,要是你動了心,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也許是因為在電話裡吧,李凌然居然跟她開起了玩笑。莫曉竹的臉紅了,「少來了,我可配不上你,我都孩子媽了,你還是……」這一刻的她居然認為他還是處男,一定是的,真的沒見過他有過什麼女人。

    「我還是什麼?莫曉竹,你別瞎想,好了,明天我就能見到你了是不是?」

    「是。」想到能見到李凌然了,她的心也是說不出的輕鬆。

    「好,那我明天等你電話。」

    他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就像是午後的淡茶,清香而又淡雅,不疾不徐,「拜,明天見。」

    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可是這一刻,她已經決定了。

    想起那天離開的時候,水君御說過的她以後永遠都不是薇薇和強強的媽咪了,如今,她只剩下了孤單,真的只剩下了孤單了,所以,她真的不想再撇下她和李凌然之間的那份難得的親情加友情了。

    放下手機,推門而出,安陽還在那看亮劍呢,看得不易樂乎,「竹子,你快過來看,真他媽的好看。」

    沒見過一個女孩子家家說粗語說得這麼自然的,比男人對男人還說的自然,「安陽,你這口頭禪明兒可得給我改改,我聽聽就罷了,跟別人可不行。」

    「哎呀,我知道了,別吵,好看,太好看了。」

    「這還差不多,至少有點女人樣了,不然,比男人還男人。」莫曉竹歎息著,安陽什麼都好,就是這男人樣不好,會把真男人都嚇跑的。

    安陽正全神貫注的在看電視呢,根本沒有聽到她後面說什麼,看了一會兒,那一集結束了,她這才歪過頭來看正對著電腦的莫曉竹,「竹子,你不是說幫我找個男人頂一頂嗎?就是那個學醫的什麼副院長,他同意了嗎?」

    「同意了,不過,你明天得換換衣服,不能再穿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了,還有,明天不許說粗語,什麼他……他……」她學不上來,真的說不出口,她就不懂何以安陽能說得那麼自然,「就是那句粗語,當著人家的面,不許說。」

    「好啦,那明天我一定忍著不說,對啦,他真的很帥?」

    「當然。」

    「比你的水先生木先生還帥?」

    「是啦,又說了,不是說不許提他們了嗎?你再說,明天我就不讓他來了。」她都忍了那麼久不去提水君御和木少離了,安陽真討厭,這一說又讓她想孩子們了。

    「我錯了,我該打好不好?」安陽立刻討饒,莫曉竹真的無語了,「我去工作了,你快去上班吧,快過午休時間了。」

    「那我走了,明天的事就拜託交給你了。」

    從沒見過這麼大咧咧的女孩,就這樣把什麼都交給她了,到時候李凌然來了連安陽什麼習慣什麼嗜好一丁點的都不知道,說不定安陽爸爸媽媽一問什麼就穿幫了,少不得她得認認真真的將安陽的小習慣還有個性都一一的打在電腦裡,然後發了一個e——mail給李凌然。

    想不到,她才發過去李凌然就回復了過來,「我知道了。」

    只有四個字,卻有著屬於他的高速度,他做事一向不拖拖拉拉,她的病是他最拖拖拉拉的一次了吧。

    可那是因為他沒有辦法治她的病,不怪他。

    想著那藥的神奇,她的手又抖了起來,最近,抖的次數增多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強烈。

    明天幫著安陽度過難關,她就隨李凌然去醫院做一下檢查,驗一驗血的粘稠度,看是不是真的有好轉的跡象了。

    還有,下午要去工商局註冊了。

    一大堆的事,千頭萬緒。

    辦公的寫字樓她已經買好了,就按照那個地址註冊公司就ok了。

    一切,都很順利,所有的前期的工作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忘記了情與愛,也許她可以過得更好。

    只是,有些情有些愛,真的能忘記嗎?

    莫曉竹打了的士去了工商局,一切都很順利,公司註冊了下來,緊接著就是要招兵買馬,然後開始實幹了。

    她看過許多書,也給自己充了很多電,她相信自己能應付得了。女木撲技。

    「莫小姐,公司的法人就填莫曉竹嗎?」

    「是的。」

    「好的,那莫小姐下個星期來取就可以了。」

    「好。」

    站起,輕鬆的離開,媽媽想要的公司就要成立了。

    步出工商局的時候,她才想到自己也該有一部車了。

    不然,真的正式上班了,她再這樣打的士可真的就不好看了,會讓員工懷疑她會不會發不出工資的,絕對的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個,她笑了。

    身體靠在椅背上,車窗外不住的閃過人影,驀的,一個小孩子閃進了她的視野,那孩子,就跟薇薇和強強差不多高,就在馬路上又跑又跳的,一個不小心摔倒了,趴在地上就哭了起來,一個婦女急忙跑過去抱起了孩子,雖然隔著車窗她什麼也聽不見,可是依然可以從孩子的口型上得出他叫的是『媽媽』二字。

    這孩子有媽媽在照顧著,可她的薇薇強強卻沒有。

    她終於還是把強強輸給了水君御。

    以為自己活不成,卻不成想,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這就是命嗎?

    命裡注定那兩個孩子就不應該是屬於她的?

    是的,孩子們本就該是屬於水君御的,當初,白紙黑字她是簽了協議要把生下的孩子給他的,可,她卻帶走了強強。

    這樣一想,其實,是她欠了水君御的。

    他現在應該過得挺好的吧。

    最近,她雖然很少去刻意的打聽關於他的一切,可是偶爾她也會看看報紙,因為,她想孩子們,想知道孩子們現在的情況。

    但是,報紙上也只有一些關於他的小花邊新聞,並沒有什麼大的新聞。

    更從來沒有放過他的照片,也沒見他出席過類似剪綵儀式什麼的了。

    「小姐,到了。」正沉思間,司機提醒她道,她這才發現車已經停了,付了車資下了車,看著對面的那幢小樓,最頂的一層就是她和安陽的小窩,她得搬離這裡了,公司就要成立了,她再也不能住在這裡了,雖然,這裡帶給了她許多的溫馨和回味,更是在她最難的時候陪著她一起走過,可是,該離開的時候還是要離開,她只等在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告訴安陽,她要搬走了,真的要搬走了。

    那傢伙一定會很傷心吧,其實,她也想把安陽挖走呢,雖然安陽是學醫的,可是她覺得有安陽陪著她,做什麼都會很輕鬆,喜歡安陽帶給自己的氣氛,那讓人很安心。

    一步步的上了樓,換了家常服,找出早上買了的菜,莫曉竹準備煮晚飯了,切著排骨,腦子裡自然而然想起的就是薇薇最愛吃的就是她煮的糖醋排骨了,最近,薇薇還有在吃嗎?

    剁著排骨的手突的一抖,手中的菜刀滑落,她的身體抑制不住的抖了起來,「彭」,莫曉竹坐到了地上,頭有些暈,那種昏眩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她覺得自己的頭彷彿要炸開了一樣,真的要炸開了,怎麼會這樣?

    她不嗜睡了,可是,替代嗜睡的就是這身體總是會不自覺的顫抖,現在,居然頭暈了。

    手捂著頭,頭痛欲裂。

    「啊……啊……」她驚叫著,頭太痛了,從來也沒有這麼痛過,她痛的想也不想的就把頭撞到了牆上,一下一下,發出「彭……彭……」的悶響,隨即,額頭就沁出了血,她卻全然不知,只是頭繼續的撞著牆,只有那撞擊才能讓她好過一些,舒服一些,不然,她真的頭痛的受不了。

    「曉曉……曉曉……」有誰在腦海裡叫著她的名字,她聽到了,可是隨即,那個名字卻開始離她越來越遠,趙來越遠。

    輕輕的遠去,然後消失。

    她的頭昏眩的依然的劇痛著,有什麼,真的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即使是她想要急切的抓住,可是,那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那些所有,就是在飛快的消失再消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曉竹的頭終於不痛了。

    「竹子,竹子,你怎麼了?」緩緩的睜開眼睛,身前是安陽急切的樣子,眼神掃過週遭,她才發現牆上的血,手摸上額頭,都是血,嗅著那股子血腥味,她迷惘的看著這個小廚房,這才慢慢的想起了這好像是安陽與她合租的出租房,「安陽,你是叫做安陽是不是?」為什麼對安陽的記憶竟然有些模糊了呢?

    她真的有些記不清楚了。

    腦子裡彷彿空白了般的空了許多許多,那種感覺讓她恐慌,讓她錯亂。

    「竹子,你……你不記得我了?」聽她這樣問,安陽詫異了。

    「我覺得你好像是安陽,又好像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安陽?」

    「嗯嗯,我是安陽,你快起來,地上涼,來,你額頭都是血,我扶你去客廳,給你上點藥,再包紮一下,不然,會感染的,你瘋了嗎?為什麼會撞牆?」

    記不得了,什麼也記不得了,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別問我。」她覺得這一想,她的頭疼的更厲害了,好疼好疼。

    眼看著她的手抱著頭在不住的搖頭,安陽急了,「頭疼,是不是?」

    「嗯嗯,頭疼,很疼。」

    「果然是,天,真的這樣了呢。」

    「什麼真的這樣了?」莫曉竹一點也不明白。

    「若是真的,我說你也不懂,完了,那我爸我媽明天來了怎麼辦?竹子,你還記得李凌然不?」

    「李凌然?」莫曉竹開始用力的想,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搖搖頭,「我不認識。」

    「竹子,不可以,你不可以不記得他的,明天我爸我媽要來,說好讓他來充當我男朋友的,幫我過這一關的,你再想想?」

    莫曉竹真的在想了,可她,根本就想不起來,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記不得我認識這個人了。」

    瞧著她額頭沒有血的地方都沁出了汗意,安陽搖了搖頭,「唉,我的命可真不好,你什麼時候記不起來都行,為什麼偏就在我爸我媽來的前一天呢,真愁人,早知道中午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替你打了。」驀的,安陽一下子想到什麼的笑了,「竹子,你手機裡有他的號碼,我打給他好不好?」

    「有嗎?」莫曉竹迷惘的搖搖頭,她真的不記了,她想不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

    安陽先扶著她到了客廳坐好,然後替她包紮了,這才急切的從她的口袋裡拿出她的手機,當著她的面翻看著,「喂,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的,實在是你想不起來啦,你瞧,這是你的手機呀,這上面有一個叫李凌然的人,是吧?」

    她點點頭,她的手機裡還真的存了這個人的電話號碼。

    「竹子,我打給他問問明天的事,行不?不然,我爸我媽來我死定了。」

    莫曉竹迷惘的點點頭,她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耶,我去打了。」有種久經黑暗突然重新見到太陽的感覺,安陽拿起她的手機就撥打了李凌然的電話。

    「曉竹,我是凌然。」

    「我知道是你啦,喂,我問問你,你明天答應竹子的事還算不算數?」

    「你是?」

    磁性的男聲,真的很好聽,安陽雀躍的一笑,「我是安陽,就是那個要你幫忙的人。」

    李凌然微微的一頓,「曉竹呢?」

    「她……她……她好像是……」

    「她怎麼了?」電話裡的男聲一下子緊張了。

    「她……她失憶了,要不,你過來看看她?帶她去檢查一下?」安陽猛然想起李凌然是什麼院長的,想起莫曉竹說他很帥,她突然間的很想見見這個大帥哥了。

    「失……失憶了?你胡說,你把電話給她。」李凌然急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中午打電話的時候莫曉竹還好好的,還說她的病好些了,可現在這打給她電話的女子卻說莫曉竹失憶了,不,他不信,一點也不信,有她的消息還不到一天,他真的不能相信。

    「好吧,那我拿給她。」安陽說著,不情願的把莫曉竹的手機遞給莫曉竹,「竹子,李……李院子要跟你說話。」

    「跟我?」她都想不起來李凌然是誰了,伸手接過,很客氣的道:「你好。」

    「曉竹,是我,凌然。」

    「哦,我知道你是李凌然。」可除了他的名字,她什麼也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曉竹,薇薇是誰?」

    「薇薇?」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她真的一下子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但是,念著這兩個字就給她心動的感覺,「薇薇是誰?」

    「曉竹,強強呢,他是誰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真的不記得了,她搖搖頭,用力的去想,可是,換來的只有頭痛,「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強強是誰。」

    「曉竹,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我要見你。」李凌然急了,莫曉竹的聲音他是記得的,這聲音絕對的不會錯,看來,那個叫安陽的女孩說的可能是真的了,他必須馬上要見到莫曉竹,否則,他真的不放心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住哪裡,什麼,都不記得了。

    「給安陽,快點。」李凌然催著,聲音裡滿是焦慮,這太不可思議了,一個下午而已,到底莫曉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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