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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51章 不想放過她 文 / 楓落

    她端起白水,不冷不燙的剛剛好,「凌然,謝謝你。」

    「謝什麼。又跟我客氣了,你呀,越來越像孩子了。」

    他今晚總說她像個孩子,「凌然,我的新公司已經計劃好了,等賣一些股票,然後就要開始籌備了,到時候,你可要幫我呀。」

    「這個,呵呵,恕我不能答應你呀,我是門外漢,你若是要開家醫院,我一准幫你。」他推脫的笑了。

    真的只是這樣嗎?

    也許。他是怕自己根本無法做到。

    心底,一片黯然,菜來了,明明都是他精心點的。可她吃著卻一點也不香。

    電話震動了三次。她一次次的都掛了,後來,乾脆就關機了。

    兒子重要。

    可,想要陪李凌然完完整整的吃一頓飯更重要。

    他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她真的越來越擔心了。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弄弄清楚了,只是,這個有點麻煩,應該除了給他確診的人以外誰也不會知道的。

    他那個人,口風一向緊,就像她本是莫曉竹的事,到現在,他也沒有傳出去。

    一頓飯,她吃得一點也不開心,倒是他,總是笑著。沒事人一樣。

    咳了血了呀,他就不知道怕嗎?

    吃過了飯,已經近七點了,他去結了帳,然後向她道:「我幫你打車吧,今天不能送你了,你自己回去。」

    「嗯。」她輕聲應,心裡沉重的不行,走出飯店,他真的親自替她打了車,看著她坐在車上,他才轉身匆匆到了他自己的車前。

    就是那麼急的去馨園嗎?

    他到底找水君御要做什麼?

    「小姐,去哪裡?」

    她想也不想的就道:「馨園。」

    昨天才去過的地方,她今天也要去。

    那個,帶給她生命轉折的地方,每次去了都會給她一份怎麼也磨不去的記憶,一直鮮活在她的腦海裡。

    車子駛得飛快,她靜靜的坐在車裡望著車窗外不住倒過的景物,當視線從一個精品時間店前掠過的時候,她驀的想起自己這一身衣物應該換了,不然,到了馨園,只怕水君御和李凌然都會發現她。

    那,就不好了。

    「師傅,停一下好嗎?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要多久?」

    「十幾分鐘吧,我加錢給你。」

    「ok,行,我等你。」

    其實,計程車多得是,她只是想要節約時間,她怕她會比李凌然晚到太久,那麼,也許會錯過什麼,真的會錯過的。

    隨便的選了一套她以前從未穿過的公主裝,外加一頂寬沿帽子,同時,還配了一款裝飾性的眼鏡,真的是很隨意的配著的,因為,她真的是趕時間,可當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時,連她自己都要快認不出自己了,這樣的公主裝讓她彷彿一下子小了幾歲似的看起來年輕和時髦了許多。

    出來的時候,那司機果然等在那裡,跳上去催著,「師傅,麻煩你快一點。」

    司機瞟了她一眼,其實剛剛她跑到車子前的時候他就差點沒認出她來,「小姐,你穿這樣子沒有剛才那樣好看。」

    「是不是差點沒認出我來?」她笑,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可不是嗎,我還是建議小姐改回之前的裝束。」

    「嗯嗯,我知道了,就今晚一晚上,呵呵。」

    計程車停在了馨園的大門前,莫曉竹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些,別怕,連她自己都認不出自己呢,更別說是別人了。

    只要不說話,就一定一切ok。

    再看看手機,還是關著的。

    木少離一定著急了吧。

    可是,她真的不想錯過今晚,特別的想要知道李凌然要與水君御說什麼,彷彿,這於她很重要似的。

    邁著方步走進了馨園,她是女生,馨園一向不收女生的門票,女生多了,男人才會來得多,這的老闆尤其的懂得經營之道。

    走過大門,馨園裡人滿為患,煙氣騰騰,她最怕那兩個人是進到vip包廂去了,緊張的掃視了一遍整個大廳,很快就在角落裡看到了李凌然和水君御。

    莫曉竹並不急著走過去,太快過去太惹眼了,她最怕惹起那兩個男人的注意,先是到了吧檯,點了兩杯雞尾酒,這才走向一個離他們比較近的空著的位置。女引廳技。

    那個位置特別的偏,因為看不到舞池,所以,便沒有人喜歡坐到那裡,不過,她卻特別的喜歡,因為,那裡距離水君和李凌然只隔了一張桌子。

    從容的走過去,從容的坐下去,兩個男人並沒有看向她的方向,這讓她多少安下了心。

    告訴自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說話,絕對的不能說。

    兩杯雞尾酒足夠了,她真的不能喝太多酒。

    坐下,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煙點燃了,這也是才在吧檯上買的,她從不吸煙,可,現在卻故意的要裝成會吸煙的樣子,不過,吸進來也是吐出去,半點也沒送進肺裡。

    酒來了,她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呼出的煙氣縈繞在週遭,耳朵卻豎了起來,注意力全都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的身上。

    大廳裡太吵,讓她真的聽不清他們兩個在講什麼。

    微移了移椅子,似乎聽到了一點什麼,那是李凌然的聲音,「水先生,我想確認一件事情。」

    「行,你說吧。」

    「六年前的莫氏倒閉的事你還記得吧?」

    水君御一頓,隨即笑道:「記得,那麼大的一家公司倒閉了,誰能不知道呢。」

    「水先生,真的只是因為莫氏很大你才記得嗎?我覺得不盡然。」

    莫曉竹瞟到水君御的手指開始在桌面上點起了鋼琴指,他似乎是在沉思,隨即,他笑道:「李院長到底想問什麼,不妨直說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查過了,當初高價買了莫氏百分之四十股份的那個人的來歷,似乎,是姓洛。」

    水君御『蹭』的就站了起來,「李凌然,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媽是姓洛,可她一個女人家,她已經離開t市有十年了,現在才回來,你就要歪曲她,你想幹嗎?」

    莫曉竹傻住了。

    父親的死,母親的死,還有莫家的敗落,都與水君御和他母親有關嗎?

    驀的,她想起了水君御的母親,那個女人,第一眼見的時候她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母親的死,真的與那個女人有關嗎?

    頹然的靠在椅背上,她突然後悔來了馨園。

    若是不知道,也便不會難過。

    知道了,她與水君御只會越離越遠……

    知道了,她與水君御只會越離越遠……

    「水先生,至於這麼激動嗎?還是,你在心虛。」李凌然淡然的坐在原處,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輕輕晃動著,那是莫曉竹很少見到的他的樣子,有些莫測高深,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呵呵呵,李凌然,你暗指我媽,我當然激動了,你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我媽。」

    「成,那我就說你吧,莫家的事其實是你一手操控的,是不是?」李凌然的聲音微微的抬高了,這句話讓莫曉竹聽得格外的清楚,原來,他來見水君御竟是為她。

    靜靜的坐在那裡,煙燒到了手指頭都不知道,「嘶」,手一顫,手中的煙下意識的扔掉,火星濺在衣服上,她急忙的撣去,再抬頭時,幸好,兩個男人還在對峙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她這裡才發生的狀況。

    可,一個陌生的男人卻走了過來,「小姐,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真討厭,找她幹嗎,她搖搖頭代表拒絕,真的不敢說話,她怕,怕被水君御或者李凌然耳尖的聽見了。

    以為男人會離開,卻不想他彎身就捉住了她的手,「小姐,我們這裡搖頭代表同意,點頭代表拒絕,走吧,我們去跳恰恰。」

    莫曉竹壓低了聲音,「不要。」她用力一甩,卻甩不開,男人的手勁很大,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

    「喲呵,是個烈性子呢,呵呵,我喜歡。」

    眼見著週遭開始有目光不住的掃向她這裡,她已經無暇去聽那水君御和李凌然再說什麼了,只想避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你走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冷冷的目光對上身前的男人,對付訓練有素的人她不行,可是,對付一個混子她是可以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在國外的那幾年,什麼都歷練出來了。

    「讓我怎麼後悔呀?後悔沒跟你跳舞?那我還是不要後悔了,來吧,妞,跟哥跳一舞就好,貼面舞你會不?就是這樣……」

    男人的臉貼向她的臉,一股令人噁心的氣息拂來,莫曉竹的眉頭皺了又皺,膝蓋已經運足了所有的力氣,就在男人的臉就要貼上她的臉的時候,她的腿一抬,「撲」,膝蓋正好頂在男人的褲襠上,這一動作就像當初她頂在木少離的那裡一樣,她要讓這男人後悔此刻惹上了她,真的是怒極,她什麼都忘記了。

    「啊……」一聲尖叫,足以吸引週遭人的目光,這一聲讓莫曉竹終於清醒了過來,頭往一側一歪,只要不被水君御和李凌然看到她的正臉就好。

    「殺人了,殺人了。」男人繼續喊,很快的,馨園的保安就衝了過來。

    「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臭表子她鉤引我,我不理她,她居然暗襲我,啊……好痛……」男人的手說著就抓向了她的頭髮,莫曉竹靈巧的一閃,動作奇快的躲過了男人的一抓。

    她不想說話,不想吸引那兩個男人的注意力,轉身就走,先離開吧,不然,她還能怎麼辦。

    可,那男人卻張牙舞爪的追了過來,手捂著褲襠,他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臭表子,你給我站住,我要是有什麼事,你要負責。」

    這句聽起來真熟悉,好像當初木少離也這樣說過,「嘿嘿」,她乾笑兩聲,然後轉過頭衝著他閃了閃眼睛,低低的對男人道:「負什麼責?乾脆我幫你去了禍根好了。」說著,她隨手操起一旁桌子上的一個空酒瓶,用力的在桌面上一嗑,酒瓶碎了,她手裡攥著一大塊,眼睛瞄著男人捂著褲襠的手,「我看乾脆割下來好了?」

    「你……你這個惡女?」

    她哪裡惡了,她都要走了,他卻偏要追上來,他可是破壞了她的大事的人呀,此時的她恨不得掐死他,手還舉著那瓶子碎片,「要留著就給我滾。」她說著,手指推了推有些鬆了的眼鏡,到底是隨手拈來的東西,一點也不合身,再不推就要掉了。

    可,就這一推,卻給她惹來了麻煩,那眼鏡真的是便宜到家的玩意,她的手指才觸到上面,「啪」,鏡片掉了,露出她一隻晶亮的眼睛。

    這眼鏡已經戴不得了。

    莫曉竹先轉身,然後摘掉了鏡子扔在地上,走吧,再不走真的被發現了,今天真衰。

    「不行,你給我站住。」那男人見她不是要下手了,立刻氣焰高漲的又追了上來。

    腳步加快,就算是要理論也是要去外面,她已經感覺到了斜對面的水君御正望向她這個方向。

    卻不曾想,那男人居然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同夥,「嘩啦」,一群人圍了過來,足有十幾個之多,莫曉竹一下子懵了,她一個人,怎麼對付這十幾個人。

    那捂著褲襠的男人一下子神氣了起來,可能是下身不那麼疼了,他鬆開了始終捂著褲襠的手,一隻手就送到莫曉竹的下巴下要抬起她的,身子一閃,她避過,「走開,人渣。」求舞不成就來強的,她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臭表子,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人渣,穿成這樣還不是想誘惑男人嗎,現在哥就滿足你,來呀,哥幾個,都給我上,直接把她推到帶到包廂裡去……」

    可,男人才說了一半突的停了下來,莫曉竹正詫異呢,就見男人的耳朵被拎了起來,而男人的身側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水君御,「曉曉,我們又見面了。」

    完蛋了,他果然發現她了。

    「我……我有事,我要回去哄強強睡覺去了,我走了。」這爛攤子就交給他吧,她實在是有心無力,她現在怕看到水君御,也怕看到李凌然。

    原來,李凌然不許她與水君御在一起,竟是為她。

    她與水君御之前有滅門之恨。

    雖然對於莫家她的感情並不深厚,可是每每想到爸爸送給媽媽的那些東西,她卻又覺得也許爸爸對媽媽也是不得已。

    經歷了人生種種,她也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得已。

    就像她在向晚山離開水君御,就是完全的不得已。

    「等等……」水君御的手繼續的拎著那男人的耳朵,根本無視週遭那一群人,「莫曉曉,既然人都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水君御掃視著她身上的衣物,目光裡都是笑意,就差點沒說『怪不得遭人調戲呢』,原來是穿成了這樣。

    莫曉竹漲紅了臉,人已經被發現了,她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我真有事。」

    「有什麼事?才不是還坐在那邊喝酒抽煙了嗎,我瞧你挺自在呢。」

    原來,他早就發現她了,不知道那會兒他知道不知道是她,她的臉更紅了。

    「喂,你們兩個少給我卿卿我我,放手,不然,我讓我兄弟做了你。」被拎著耳朵的男人急了,先是被頂了褲襠,現在又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拎起了耳朵,他真是丟了面子了,氣急敗壞的衝著水君御吼著,恨不得要殺人,可,奇怪的是他怎麼也掙不開這拎著他耳朵的男人的手。

    莫曉竹才不管他,壓根就不想理,「水……水先生,強強打電話給我了,我得回家了。」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水君御是個人物,倒是他身旁的一個兄弟反應了過來,一腳就踢向男人的腳,「還不跪下,快給水少賠理道歉。」這可是惹上了水少的朋友了,瞧這女人與水少的關係就絕對不一般,若是他的女人,只怕他這幫兄弟都得跟著倒楣,水少是什麼出身,在道上混的人沒有誰不知道的了。

    男人真慘,人跪下去了,可是拎著他耳朵的手卻沒有落下去的意思,一瞬間,他的耳朵被拉得老長老長,疼得他齜牙咧嘴,卻連叫也不敢叫了,他不認識水君御,卻是聽說過的,此時的他嚇得魂都要飛了,「水少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只是要請她……請她跳個舞而已……」男人的聲音都抖了,那樣子讓莫曉竹忍俊不禁,看來,水君御還真是個人物呀,她倒是小瞧他了。

    「嘩」,就在所有人都在看水君御要怎麼處理這男人的時候,那男人抖成篩糠般的顫著的身體居然嚇得一泡尿尿了出來,此刻,正沿著褲管流下來,流到地上,泛起一股腥臊味,讓莫曉竹下意識的往後一閃,手捂著鼻子,她真的該走了,這馨園的約會只是屬於兩個男人的,跟她無關,「水先生,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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