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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44章 她甩了他 文 / 楓落

    水君御笑了,蹲在強強的身前,眼睛與強強的眼睛平視著,「叔叔想去呀。可是,你媽咪不願意。」

    強強有些侷促了,抬頭看向莫曉竹,「媽咪……」

    「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原本離開是要瞞著所有人的,卻不想,還沒有登機就遇上了水君御,她真衰。

    可,遇上又能怎麼樣呢?

    她答應過李凌然的。

    「媽咪,我想薇薇……媽咪……」

    「走。」扭身一把抱起強強,然後大步的就向安檢入口走去,她不敢回頭,不敢看水君御,還有他母親。眼睛潮潮的,若不是強忍著,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哭出來,她也想薇薇呀。

    「君御。那女人你很熟悉嗎?」她聽到身後水君御的母親問向水君御。

    腳步突的一下子頓了下來。她突然很想知道水君御會怎麼回答。

    呼吸,哽在嗓子那裡,緊摟著強強的小身體,耳朵裡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媽,不熟悉,一個朋友的女人罷了,都要結婚了的,我們走吧。」

    原來,他還是把她當成跟著木少離跑了的女人。

    是呀,是她甩了他。

    堂堂水君御被甩了,他一定是覺得自己的面子丟盡了吧。

    他說與她不熟悉。

    可,她的身子卻只給過他,不是嗎?

    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鹹澀的流入唇角,他還在恨她,恨她離開了他。

    「媽咪,你怎麼哭了?」強強的小手抹著她臉上的淚,他嚇壞了,「媽咪,你別哭,別哭呀。」

    可,她卻根本就停不下來了,一直以來所有的委屈就在這一刻突然間的全部的都暴發了,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不受她的掌控呢,她總是被動的承受一些她所不想承受的。

    象木少離。

    象元潤青。

    象——李凌然。

    身子一顫,抱著強強舉步唯艱的向前面走去,所經,不住的有人好奇的看著她,她卻全然不管了,只是想哭,就讓她任性一次,痛痛快快的徹底的哭上一回。

    「叔叔,叔叔,媽咪哭了,你快幫我哄哄她。」誰知,強強突然間的衝著她的身後大聲叫了起來。

    「強強,別叫,快別叫了。」

    卻已經晚了,只覺身後一股風至,他來得真快,快的眨眼間就越過她到了她的面前,「曉曉,怎麼哭了?怎麼了?」那眼神裡飽含著擔憂,飽含著焦慮,他在擔心她嗎?

    眼淚依然在流,止也止不住,與他近在咫尺,可他,卻不屬於她。

    他們之間永遠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線阻礙著兩顆心的靠近,她不要心軟,不要再留戀了。

    他不屬於她,他有他的妻,而她,背負著莫家的責任,還有,對李凌然的承諾。

    「沒事,我只是想我媽了。」

    「曉曉,你騙我,你有事,是不是?木少離呢?為什麼沒有與你一起?」說起『木少離』三個字的時候,水君御的臉色一變,那天晚上木少離帶走她的一幕幕躍然眼前,想起撞車的那一剎那間的碰撞,他的心依然抽痛,那天晚上,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坐在木少離的車裡,然後揚長而去。

    以為再也不會與這女人走在一起了,可此刻,看到她哭,他卻會心疼,心很疼很疼,一把搶下強強放在地上,他兩手用力的搖著她的肩膀,「莫曉曉,你給我說清楚,木少離呢?」

    那樣高的嗓門,他唯恐這整個機場的人聽不見似的。

    原本,她的哭就吸引了很多的人,此刻,但凡是能看到她的人都在看著她這個方向了。

    莫曉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在她面前喊著木少離的名字,木少離是誰,這一喊,任誰都能聯想到她是誰了。

    「別……別喊了,他沒來。」

    「什麼,你說什麼?木少離沒有要跟你和強強一起去旅遊?」

    「沒,他沒來,你放手,飛機要起飛了。」耳中是機場廣播中播放的開始登機的飛機班次,赫然就是她將要乘坐的。

    「他真的沒來?」

    「沒,你快放手。」

    「曉曉,你離開他了,是不是?」他的眸中突的現出驚喜的意味,「你不喜歡他,是不是?」

    心中一陣抽痛,張張唇,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是不喜歡木少離,可,她答應李凌然要離開他的。

    搖搖頭,泛著水霧的眸子望著他,她輕聲道:「我喜歡他,水先生,請你放手,請你自重。」

    男人修長的手一顫,卻依然緊握,「曉曉,你騙我的,是不是?」向晚山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他傷心,可是,溫泉裡她如花兒般的綻放在他的面前也是真的,這一瞬,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只想從中看出什麼。

    那晚,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很怪,他恨過她,恨不得從此再不見她,與她老死不相往來,可,此刻再見,看到她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所有的恨與怨在這一刻對著她的眼睛的時候,居然淡了,淡的彷彿不曾發生過,如果她此刻能跟他走,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帶走她的,「曉曉,你騙我的,一定是的,曉曉,跟我走,好不好?」見她不說話,他的聲音有些顫,不知為什麼,看到她要走,他的腦海裡就閃過五年前那個從他的世界裡徹底消失的女子,是不是這一走,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呢?

    那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覺,「曉曉,你說話,你快說話。」他磁性的嗓音壓得很低,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麼會又可以這麼低姿態的面對她呢。

    唇張了又張,莫曉竹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思想鬥爭,可是,想起自己對李凌然的承諾,她還是低聲道:「沒有,我沒有騙你,我喜歡的是少離,水先生,請放手。」

    男人的眼神一黯,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對女人越來越不懂了,一個是元潤青,現在,又多了一個莫曉曉。

    「曉曉,怎麼還不登機,來不及了。」突然間的,兩個人的身旁忽的冒出這句話,莫曉竹下意識的轉首,居然是木少離。

    「少離,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行嗎?話說你的機票可是我買的,我就是想要這時候來給你一個驚喜,水先生,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打110告你騷擾我未婚妻呢?」木少離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水君御握著莫曉竹的兩隻手上,如果目光是刀的話,他已經將水君御的手切成片片了。

    水君御彷彿沒有聽見木少離的警告,手依然握著莫曉竹的,「曉曉,你告訴我,你現在是跟他走還是跟我走?」他在賭,賭他的第六感,有一種感覺,她的心裡是有他的,可為什麼那天晚上她會聯絡上木少離而離開呢?那樣的悄悄離開分明是早就竄通好的呀,想到『竄通』這兩個字,他至今還覺得惡寒,莫曉曉,那天晚上她真的過份了,前一刻還與他溫泉裡纏綿,可是還不到一夜,她就悄無聲息的隨著木少離跑了,想到她和木少離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時間,水君御的眼睛頓時紅了。

    手在顫,心也在顫。

    她聽著他的聲音,他還是要她嗎?

    眸中的霧氣越聚越多,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她是那麼的丟人,這一天,竟是怎麼也忍不住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流淚。

    就算當初自己九死一生,失去薇薇的時候,她也不曾這樣的哭過。

    可,一想起自己滿臉是血淹淹一息的被李凌然抱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選擇了。

    知恩圖報,這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手一掙,卻怎麼也掙不開男人手的鉗制,她一咬牙,再不能拖泥帶水了,否則,會是三個人的傷心,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可是聲音卻是對著木少離說的,「少離,報警吧。」

    「你……」男人的手終於鬆了,眼神中卻帶著一種近乎於絕望的痛苦,皙白的小手輕輕的緩緩的從水君御的大手中抽出,心,卻帶著不捨。

    鬆開了。

    手心裡沒了他如初的溫度,她想要抱起一直呆呆看著的強強,然後,從此離他遠去,可,她還沒彎身,眼前霍的閃過他的手臂,就在猝不及防間,臉上頓時被挨上了五指山,只瞬間,就是火辣辣的痛,「不要臉的女人,人盡可夫。」他說完,轉身離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他的話語很難聽,可是聲音卻是輕輕的,就像是夢囈般的說出,聽在她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叔叔,你為什麼打我媽咪,你是壞人,你是壞人。」就在莫曉竹難堪的站在原地的時候,強強突然間的衝了出去,也許是心疼她吧,兩條小腿跑得飛快,居然很快就追上了水君御,小腳踢向水君御的腿,「你打媽咪,你是壞人,我再也不叫你叔叔了。」

    「強強。」眼看著強強對水君御的敵意,她的心更痛了,他們是父子呀,她衝過去抱住了強強的小身子,強強起初還掙扎著,可,終究是拗不過她大人的力氣,小手撫上她的臉,「媽咪,疼嗎?」

    她一笑,只想寬慰兒子,「不疼,走吧,咱們上飛機去。」

    「曉曉,強強給我抱吧。」正要去侯機室登機,耳邊驀然傳來木少離的聲音,她才想到剛剛的木少離有些過於安靜了。

    「少離,走吧。」明明是要一個人走的,現在,她注定無法做到了,選擇必須要有一個,她便只能選擇木少離。

    木少離低頭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似乎是在翻看著什麼,「乾爹,你看什麼呢?」

    木少離一笑,不修邊幅的臉上寫著滿足的神情,「沒什麼,來,乾爹抱。」硬是從她的懷裡抱過強強,然後道:「曉曉,來不及了,今天別走了。「

    他這一說,她才聽到廣播裡已經通知她所要乘坐的班次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是天意嗎?

    她居然沒有走成。

    好在木少離沒有追問她昨天是怎麼帶走強強的,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圓謊。

    出了機場大廳,木少離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她才知道原來他沒有開車,坐在他身旁,她嗅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味,想起昨天他沒有找過來,她輕聲道:「喝酒了?」怪不得他今天看起來有點怪怪,鬍子好像也沒刮,下巴上是青青的一片。

    「你去問李凌然,他居然敢算計我,弄個小妹把我灌醉了,若不是我酒量好醒得早,現在,你早飛走了。」

    「你沒機票?」她詫異的問他,一手探入他才裝入手機的口袋,拿出他的手機擺弄著。

    「曉曉,別看。」

    可,她已經看到了,一條已發短信躍然眼前:通知機場,讓飛機不必等了,到時間就開走。

    「木少離,你故意的,是不是?」她火了,一甩他的手機,「彭」的砸在車玻璃上,司機急忙的回頭看了一眼,幸好車玻璃足夠厚而沒有破了,「小姐,請不要破壞我的車,謝謝呀。」司機緊張了,他緊張他的車。

    莫曉竹根本不管司機,「木少離,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手卻被木少離反握住,他輕輕的笑著,迷離的眼神裡寫著一份說不出的邪魅,讓她驀的想起她與他第一次訂婚的那一晚,他也是這樣笑著看向她的,然後,他的唇緩緩的落向她的,她一慌,膝蓋抬起,就那樣用力的一頂,於是,他『不舉』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那是一個謊言,一直想要問他為什麼,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為,以她現在的身份根本就不方便問了。

    她現在是莫曉曉而不是莫曉竹。

    「呵呵呵,莫曉曉,這句話該我來問你才對,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要離開我的?」

    她一震,被他說對了,她的確是故意的。

    「怎麼,啞巴了?就憑你那樣對我,我覺得,我也沒什麼錯,我不過是想要讓你留下來罷了。」

    她無語了,為什麼總也逃不過他呢?

    「師傅,前面轉彎。」眼睛看著路,她現在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天地裡。

    「別轉,莫曉曉,你還想要出什麼事嗎?那裡你回不去了,元潤青已經派人守在那裡了。」

    「是你的人無能」,想到那一次他的人被元潤青的人連窩端了而她被綁架了她就惱火,腦子裡突然間靈光一現,「木少離,那次你是不是知情?」她怎麼這麼笨的現在才反應過來呢,木少離的人也不是飯桶,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元潤青的人給滅了。

    木少離拿出煙盒取了一根煙,手搖開了車窗,點燃的煙氣頓時散開在車內,強強低咳了一聲,「媽咪,別吵了好不好?我怕。」強強聽不懂大家之間的話,可是,他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媽媽很不開心。

    木少離在一口接一口的猛吸著煙,說實話莫曉竹是聰明的,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她的特別,又深吸了一口煙,他的目光悠悠的望著車窗外,「曉曉,總覺得我們以前是相識的,你告訴我是不是?」那種熟悉感彷彿與生俱來似的,一見到她,他就有那種感覺了。女住爪技。

    她搖搖頭,「沒有。」

    木少離隨手將手中才吸了一半的煙拋出車窗外,風吹進來,吹散了煙氣,他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把手遞給了強強,「來,乾爹抱。」

    那微笑的俊容讓莫曉竹有一瞬間的閃神,驀的,他的眼睛又與水君御的重疊在一起,一樣的琥珀色,她想起了水君御接機的那個女人,他的母親,眼睛卻不是琥珀色的。

    搖搖頭,是她的錯覺吧。

    有些迷惘,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與木少離的關係,不想嫁給他,可她,又逃不過他。

    心裡在想著一個可以讓他放棄她的理由,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打了一個哈欠,她又困了。

    最近,真的很容易困。

    「少離,還要多久才到?」想睡卻睡不了,她難受的看著車窗外,可,昨晚明明有睡的。

    「快了。」

    手抓著自己的袋子,那裡面是莫家現在所有的資產,她要讓莫家翻身,全靠這些了。

    莫曉竹對於t市的馬路一向記不得名字,所以,上車的時候木少離報路名的時候她什麼也沒想,可當車子停在一幢別墅前的時候,也怔住了。

    就是在這裡,他對她用強,就在她以為會失去一切的時候水君御出現了,也帶走了她,也讓她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時的她寧願把身子給水君御也不願給木少離,那時的她覺得他是惡魔,花心的大惡魔,可現在,他給她的感覺完全變了,罷了,在沒有想出可以讓他離開自己的辦法之前,她只能先忍受與他住在一起,總比被元潤青帶走要好,那女人,嫉妒起來是會殺人的,她已經親自試過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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